因爲我證道人丁稀缺,供不應求,所以各個區域都極爲需要新人加入。不過也不是說可以隨意選擇,想去前線最少也要三級戰士的水準,去偵查處最少四級,不過靜茹大人開了口,說你可以破格錄取。除此之外,以你的水平能去的只有很少參加戰鬥的後勤處,還有隻會碰到小規模衝突的巡邏處。
不過到了那裡你還是最低等的戰士,需要一步步的提升。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留在我訓練處,我這裡雖然不缺人手,但是如果你願意留下,我還是很樂意收留的,畢竟老是面對兩個粗枝大葉的漢子,心情很抑鬱的。”
她後面的漢子臉色頓時耷拉下來,黑着臉不說話。
曲洋渾然不覺部下的感受,挺了挺一馬平川的胸脯,嘴角勾笑:“小子,你這樣的年輕小夥子,正是我們這裡需要的,來這裡,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空末途眉頭不自在的**一下,問道:“那個煉丹處,他們不要人嗎?”
“嗯?”曲洋一怔:“去那裡做什麼?那是在後方,算是整個戰場唯一的安全之地,只有圖個安穩的人才會去那裡,難道你還膽小怕死不成?這點倒是沒看出來呢。”
空末途不理她的調笑,認真道:“我要去那裡。”
曲洋嘖嘖道:“去那裡的話,可是會被許多人嘲笑鄙視的,在戰場上可是最沒地位,你真的要去?”
空末途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曲洋沉默了一下,撇撇嘴道:“好吧,隨你便,正好煉丹處找人找不到,你正好送上門。”
微微一頓,又兩眼放亮:“不過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這裡十分歡迎你能留下來。唔,訓練新人,鞭策他們,磨礪他們,踐踏他們……真的很讓人,心潮澎湃。而且還很安全,三個月才死十分之一的人而已,算起來**個,太少了。”
空末途眉頭又**了兩下,這次保持沉默。
“看來是不能打動你了,既然你想去煉丹處,那就再等幾天吧,等蠻獸內丹夠了數,我會派
人給煉丹處送去,到時你也跟着就好了。對了,既然你資格夠了,我就授予你二級戰士的符印好了。”
曲洋說着手結成一個法印,然後輕輕拍在空末途的胳膊上,只見上面出現了一道古怪的符號,墨色暗淡,毫不出彩,只停留了剎那,又消失不見。
“這是戰場上一種特殊的印記,只有我們曲姓一族的人才能做出,別人想仿造也假冒不了。有了這個印記,其他人就能知曉你的等級。當然你可以查看其他人的等級,只要神力通過印記釋放,接觸其他人就可以了。
不過儘量少這麼做,戰士們脾氣都不好,窺察他們的等級要是被發現,他們會以爲你是在故意挑釁,不介意用拳頭說話。
出了訓練處,以後也不要再說什麼第幾劫第幾道之類的話了,換成戰士等級。渡劫多了,不一定實力就強,看的是真實的戰鬥力。”
說完,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滿是失落的瞅了空末途一眼,扭身離開。
那漢子衝空末途道:“好了,你可以離開了,記住,你呆在訓練處一天就是這裡的人,每天半夜時間都要集合,外出訓練。”
空末途點頭答應,走出帳篷,外面空無一人。即使是正午,戰場的天空依舊有些陰沉,光線透着絲絲的寒意與血腥,照在訓練處坎坷的地面與簡陋的帳篷,映照出一片蕭條與寂寥。
空末途孤單的走過空蕩的廣場,進入睡覺的帳篷,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在,蒼昊也不見了蹤影。他也不在意,自顧的盤腿坐下,閉目‘思玄’。
一日轉眼過去,到了晚上又開始集合,外出,一起去獵捕蠻獸。
只是蒼昊,卻再也沒有見過。而訓練處的其他人,對於空末途都懷有一種敬畏,對強者的敬畏。
在第二天,空末途第一次見到了虛道與證道得對戰。
剛外出獵捕蠻獸回來,就見在訓練處旁邊的城池上,還有天空中,數百人竟然在激烈的交戰,五彩斑斕的神力飛舞,玄妙神奇的法訣輝映,你來我往,一番酣戰,混亂慘烈,不斷有人從牆頭上,或是天空中掉落,不斷的響起一陣陣的慘叫或者怒喝。
強大法訣釋放出的威力攪動的整個天地搖晃不安,或是刺耳或是轟鳴的聲響震得方圓百里爲之顫慄,整座城池都要崩裂,厚重的磚牆不斷的碎落,完全難以抵抗。
空末途站在遠處,與一同訓練的新人們遙遙的看着,臉色蒼白,內心震顫。
這是乾脆直接,殘暴無情的殺戮,沒有情面,沒有仁慈,只有勝與敗,生與死。
什麼是戰場,第一次直觀正面的在空末途眼前展現。
戰鬥持續的時間很短,很快,虛道上百人就乘御着道道赤色採光飛逝而去。
領頭的漢子淡然解釋,虛道隨時都會來偷襲,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衝突,沒什麼好意外的,以後都會習慣。
新人們面面相覷,從來沒有感到死亡竟然離自己這麼近。膽小的人更加畏懼,好戰的人興奮不已,懦弱的人想要退避,強大的人開始奮起。
空末途的眼更加明亮了,因爲他明白,人只有身陷絕境才能激發自身的潛力。而他也清楚,自己與別人相比沒有任何的優勢可言,之所以能不斷的進步,並且超過別人,唯一的方式就是在逼迫自己,讓自己不斷的處在危險之中,逆襲前行。
戰場,無疑是一個逼迫自己的好選擇。
只不過現在他卻需要做另一件事,不能立即投身到戰場中去。
時間飛快的過去,這一日,訓練處兩個漢子之一來找到了空末途,提着一個箱子,牽着一匹白頭駒。
“走吧,我帶你去訓練處。”
說着將馬繮遞上來:“給你騎。”
語氣十分的冷淡,甚至隱隱含有一絲火氣,與前幾日熱切截然不同。
空末途心知定然是他以爲自己貪生怕死,去往煉丹處,所以心生不滿,恨己不爭,所以才如此。也不欲多解釋,接過馬繮問道:“我騎着,那你呢?”
漢子冷聲道:“我跑的比騎馬快。”
嗯?空末途一愣,白頭駒以前騎過,速度之快,絕非人能趕上,這人竟敢這麼說,不是氣話?
不過在出了訓練處之後,漢子的話就得到了印證,空末途有點膛目結舌的看着漢子猶如幻影一樣的始終走在白頭駒前面,不曾歇緩分毫。
空末途暗暗吃驚,心道這個漢子所開的神識應該屬於‘速度’之類的天普訣,威力不大,但效用不小,跑動起來速度極快,恍若一道輕風,而且不停不歇,毫不睏倦。
他這方知,爲何讓此人帶着新人訓練,一路疾行跑那麼遠了,就憑這速度,誰也追不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