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採豔這才戀戀不捨的把目光從屋子裡的裝飾上收回來,對姜採月說道:“月兒,我想到辦法對付潘景玉了,可是、可是我搞不來東西。”
姜採月心頭暗喜,問道:“你想的什麼辦法?”
“我、我……”姜採豔咬了半天牙,在她耳邊說道:“我想斷了他的子孫根,讓他再也生不出孩子來,到時候只有林子一個,看他不指着林子能指誰!”
姜採月心裡差點沒樂開花了,沒想到姜採豔這麼給力,一下就想到點子上了。
不過她臉上可不敢露出高興的表情,假裝驚訝道:“哎呀豔姐,你可真夠狠的,他可是你男人啊!你把他弄……那什麼了,你以後怎麼辦啊?”
姜採豔氣道:“什麼我男人啊,從打那次從大牢裡贖回來之後,我們倆根本就不是什麼兩口子了,哪辦幾回那事了,他跟我也從來沒好臉色,見到別的女人,跟他媽一個歲數的,他都往上貼,就是不理我,你說我還留着他幹啥!”
姜採月心中暗想,別說潘景玉,就算是任何一個男人,媳婦在自己在死的時候,把錢賺在手裡,不拿出來救自己的命,石頭人心也會涼,還給你好臉色得傻成什麼樣。
“那倒也是,我看他現在好像是又打着主意想發財呢,發了財之後再娶個年輕漂亮的大姑娘,把你和林子甩了。”
“所以啊,我直接就把他那活給兒給掐了,我看他還怎麼得瑟!”
姜採月裝糊塗:“那很簡單啊,趁半夜裡給他一下子就行了,這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姜採豔急道:“哎呀,那哪行!我真要那樣,他廢是廢了,我不也得坐牢去,所以得穩妥一點啊。”
“你想怎麼穩妥?”
“藥啊,我騙他悄悄吃下去不就行了。”
“哦,這樣啊,那去藥鋪買就行了呀。”
姜採豔急得跺腳,說道:“哎呀,我去買了,藥鋪的人聽說是讓男人不行的藥,根本不賣給我!”
姜採月聽了無奈地白眼,說道:“你也真行,說是讓男人不行,哪個人敢賣給你,你說給別的東西用啊!”
“啊?還能這樣?!治人的和治別的東西的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都差不多的東西,你就說家裡的馬啊驢的總髮情,踢圈咬槽子不老實,妥妥的就拿來了。”
姜採豔道:“哎呀,你說我怎麼沒想到呢!我還以爲是我面子不夠大,人家不賣給我呢,只是現在也不行了,鎮的幾家醫院和藥鋪都被我走遍了,我再去他們都認識我了,還是不能賣給我,要不還是月兒你幫我買吧。”
姜採月纔不摻和她這事,她都已經動手了,就讓他自己完成去吧。
“鎮裡的不行就去城裡吧,鎮裡的醫館畢竟都熟悉,就算我給你買,事發之後人家從我這裡想不到你身上是咋的,咱倆連名都只着一個字,說沒關係誰信啊。”
“可是……去城裡太費勁了。”
“沒事,有空我讓人帶你去。”
“那到,等去的時候你告訴我,別等太久啊,年前這陣子我能經常回去,事情多也方便下藥,等到年後,家裡人少了,下藥容易被發現。”
“行,我知道了。”
姜採豔說完話騰騰就跑了,怕被潘家人知道她和姜採月來往。
姜採月從週六紅的屋裡出來,那個順心勁就別提了,讓潘景玉得瑟,以爲勾搭上許春姑,就能把自家如何了,這下你自己媳婦卻要對你下手了,看你後半輩子拿什麼勾引女人……
她回到東屋之後,孔氏和週六紅又問她姜採豔來幹什麼,姜採月沒對她們說,孃的嘴不好,她要是知道了,就算現在不說出去,以後也會走漏風聲,所以還是別告訴她的好。
田桂芹見姜採月說話有顧忌的樣子,以爲是自己在這裡的的原因,她纔不方便說,立刻識趣地說道:“那啥,趁着還沒做晌飯,我先回那邊添點火去,天越來越冷了,屋裡得多燒點。”
說完她穿上厚棉衣,戴上帽子走了。
她走之後孔氏又問,姜採月被問得沒辦法,只好隨便說道:“她是找我借銀子的,我沒借她,沒什麼別的事。”
孔氏聽了還生氣,說道:“什麼?找你借銀子?這可真是登鼻子上臉了,真以爲給她點好臉色,就把她當一家人了。”
姜採月道:“她和我二嬸不都這樣,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怎麼的,咦,娘,你那襪子織夠長了吧,該收口了。”
“啊?是啊,好像真不短了,怎麼收口,你快教教我,沒織過這東西。”
姜採月便坐在到她身邊教她織襪子尖,這茬兒便錯過去了。
過了一陣子,快到午飯的時間了,田桂芹從村東回來,進屋之前順便抱起柴禾,抱夠之後進到屋裡,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今天真挺冷的,都快趕上三久天了,這北風吹的,刮臉上刀子似的。”
週六紅聽了擔心地說道:“也不知道學堂裡冷不冷,這些孩子會不會凍着。”
孔氏說道:“沒事,學堂屋裡兩個爐子呢,柴禾也足夠,我昨天去看了,趙先生嫌熱,只燒了一個,冷的話他就把兩個都點起來了。”
田桂芹也道:“沒事,那些活我家彩霞都會幹,我告訴先生了,有什麼活就讓她動手,那麼大的孩子了,這點事不用操心。”
說完停了一下,又道:“對了,你說這大冷的天,還有人串門子,我回去的時候看到孔大舅爺家來客了,一個女的帶個小孩兒,從東邊過來的,進他家院裡了,看凍得那樣兒,應該是走了挺遠。”
孔氏和姜採月、週六紅對視幾眼,孔氏驚訝地說道:“一個女的帶小孩兒,莫非是秋芳帶孩子回來了?!”
姜採月氣道:“跑不了是她!蔣毛根沒死的時候她就天天惦記着回來爭家產,現在蔣毛根死了,她就更想回孃家來過好日子了!”
週六紅擔心道:“可這能行麼,大舅家的家底子,都是東子和採蓮掙來的,她帶孩子回來,東子兩口子憑什麼養她們娘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