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吉米把手電筒撿回來以後,有了光線的照‘射’,上官翎決定把榮馳先扶起來,讓他靠在身後那顆大樹上可能會舒服點,“榮馳,你忍着點,我們先扶你坐起來,然後我再幫你檢查傷口。”
“嗯。”榮馳想點頭,腦後有傷,他只好抿‘脣’輕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上官翎一隻手從榮馳頸後穿過去,托住他的頭,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肩膀。
剛把他肩以上的部位擡離地上,榮馳就吃痛的驚呼一聲,“嘶——”
上官翎嚇得心砰砰‘亂’跳,忙停下手裡的動作,緊張的詢問,“很痛,是不是?”
蒼白的‘脣’角緊抿成一線,榮馳故作堅強的衝她笑,“還好。”
騰出一隻手來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上官翎柔聲對他說,“你忍一下,你這樣躺在我沒辦法幫你包紮傷口。”
自認識以來,她就跟個刺蝟一樣。
對他說話不是吼就是叫,還是第一次這般柔聲細語。
榮馳甚是驚訝,也倍感享受,“嗯,好,我知道。沒事,你扶我起來便是,我扛得住!”
說罷,他便主動用受傷的雙手撐着地面,在她和吉米的幫助下坐起身,並半倚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讓吉米繼續舉手電,上官翎着手解起了榮馳身上的‘花’襯衫。
榮馳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故意誇張的大叫,“你……你脫我衣服幹嘛?”
當然,他也知道翎兒脫他的衣服絕對不可能是想主動投懷送抱。
雖然他做夢都幻想着某天能被她給主動給撲倒,但她的‘性’格是看着開放其實骨子裡很保守。
何況他們目前的處境這樣糟糕,外帶旁邊還有一個小燈泡,她更不可能做出這件事。
不過,就是因爲不可能,他才壞心眼的想逗逗她。
不及上官翎回答,榮馳輕擡下巴指了指旁邊的吉米,一臉壞笑的揶揄起了面前幫她解着襯衣釦子的‘女’人,“這……這兒還有小朋友在呢,多少兒不宜!翎兒,你就是再感動,也不用這麼着急的以身相許吧?何……何況,我現在的體力也……”
“姓榮的,你腦子裡除了‘色’情的東西,還有別的嗎?”
就知道脫他衣服會讓他想歪,以爲眼下的處境他會稍作收斂,但沒想到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是那個臭德行,上官翎無語的直翻白眼。
要不是念在他身上有傷,真是恨不得立馬掉頭走人算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無賴。
“拜託,我是想用你的衣服幫你包紮傷口,你會不會想太多?”
餘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榮馳不甘示弱的反駁,“那……那你幹嘛不脫你的!”
上官翎白了他一眼,冷笑着說,“我是‘女’生欸,你好意思讓我半‘裸’?”
“額……”
想想覺得她說的也對,如果只有他一個男人,他巴不得她脫得yi絲不gua,可旁邊還有吉米在,她若被吉米佔了便宜,他會瘋,榮馳只好妥協。
“好吧,那我豈不是要被你佔便宜了!”
上官翎好笑的冷嗤一聲,覺得這人真是不要臉到一種無人企及的境界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休息了這半天,榮馳說話的底氣比先前足了不少,“誰說男人就沒看頭,我‘胸’肌這麼發達,標準的八塊腹肌,健身教練都不一定及得上我!”
“……”這人非一般的自戀,上官翎徹底無言了。
把襯衣從他身上脫下來的一刻,榮馳眯起眼睛,嘚瑟的望着她笑,“怎麼樣,還滿意你所看到的麼?”
“一般般!”冷冷的勾了勾‘脣’,上官翎就刻不容緩的把衣服撕成了條。
再不給他止血,這傢伙怕是血要流乾了。
他瘋,她可沒心情陪他瘋。
不過,餘光卻是不受控制的偷偷往他結實的腹肌上瞟。
的確所言非虛,標準的八塊,剛勁有力,胳膊上的肌‘肉’也跟發達。
看得出來他應該很喜歡鍛鍊,一般人達不到這種程度。
只看了幾眼,她就很不爭氣的悄悄咽起了口水。
當然,他身材再好,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要不然這傢伙還不得拽上天。
這麼夢幻的身材被她說的那麼不堪,榮馳火了,咬牙切齒的直用眼神殺死她,“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掐死你!”
把撕好的布條放到‘腿’上,上官翎拿出其中一條,藉着吉米手裡那隻手電發出的光芒,她半跪在榮馳身側,小心翼翼的把他的頭稍稍往前移了移,看清楚他後腦上受傷的地方以後,那布條沿着他的額頭圍了一圈,幫他包紮起來,“你掐啊,掐了看誰幫你包紮傷口!”
氣頭上的榮馳正準備繼續跟他擡槓,旁邊突然‘插’進來一道法語,“你們可不可以說法語,你們說的話我聽不懂,都‘插’不進來。”
抿‘脣’衝吉米笑笑,榮馳用嫺熟的法語對他說,“ok,沒問題。”
看見他傷成這樣,再想起母親不知道都急成了什麼樣兒,吉米猶豫了一下,很有禮貌的站起身,給他們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正式就今天的事道歉並表示感謝,“哥哥姐姐,對不起哦,都是我不好,把你們連累了。謝謝你們救了我,害哥哥你受傷,我很抱歉。”
“小鬼,不用客氣,你沒事就好。”吃力的擡起血跡斑斑的右手,把深陷在自責裡的小傢伙往身邊帶了帶,榮馳無所謂的勾‘脣’笑笑,“不過,以後不可以隨便‘亂’跑了,你媽媽都快急死了。還好我和姐姐找到你,要不然,你說一個人呆在叢林裡多危險。”
吉米認真的點點頭,“嗯,我以後一定乖乖的聽媽咪的話,再不‘亂’跑了。”
榮馳欣慰的笑開,“這樣才乖!回去以後好好給你媽咪道個歉,認個錯,聽見沒?”
“嗯。”吉米再點了一下頭。
小小的眼睛望了一眼他旁邊正在幫他包紮頭部的上官翎,吉米笑嘻嘻的問,“哥哥,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榮馳豁達的攤了攤手。
吉米問,“你是不是喜歡姐姐?”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榮馳笑。
“剛剛你們說的話我雖然聽不懂,可是我覺得你看姐姐的眼神好溫柔,加上你剛剛那麼緊張她,又一起陪她出來找我,我猜你們一定是情侶。”
“小鬼頭,還‘挺’機靈!”拉着吉米挨着他坐下,擡手‘摸’‘摸’他的小腦袋,榮馳話是對吉米說的,餘光卻瞟向身側無情的‘女’人,“沒錯,我是喜歡你導遊姐姐,倒是想跟她成爲情侶,不過她眼光高的很,瞧不上我,哎……”
榮馳的話還沒說完,突覺頭上一緊,頓時痛得嗷嗷嗷的叫,“喂,上官翎,你這是包紮傷口嗎,你分明就是在謀殺!輕點啊,大姐,這是頭!回頭沒摔死被你給勒死,我也太冤了吧!”
“誰讓你在孩子面前‘亂’說話的!”不以爲然的哼了哼,幫他把頭上的傷止住了血以後,上官翎就去到了他‘腿’邊,準備查看他的‘腿’傷。
吉米見狀,趕緊把手電對準了榮馳的左‘腿’。
“我有‘亂’說嗎,我說的是事實好不好!人吉米一個孩子都看出來我有多緊張你,就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輕柔的把他的‘褲’管往上卷,上官翎不服氣的反駁,“誰說我沒有感覺!”
榮馳一聽,頓時喜出望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這麼說,你對我有感覺咯?”
惱恨的回眸瞪了他一眼,上官翎掄起拳頭作勢要打他,“王八蛋,你居然給我下套!”
當然,她只是虛張聲勢嚇嚇他而已。
他已經遍地鱗傷,她可不會缺德到對老弱病殘下手。
榮馳自然知道她不會真打,卻還是忍不住誇張的抱怨,“喂,我是傷患欸,你忍心下手?何況,我是爲了救你們才受的傷,你好意思?”
上官翎沒好氣的說,“我又沒讓你救我,是你自己自作多情來着!”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果然,某人一聽,氣得跟什麼似的,挑‘脣’冷笑不說,還爆起了粗口,“你……行,我自作多情,我犯賤,我他媽摔死活該!”
“我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
“聽不出來!!!”
“小氣鬼!”
“我就小氣了,怎樣!”冷冷的挑了挑‘脣’,榮馳氣不可止,心裡那股醋勁兒和不平衡翻攪的厲害,“換做是你前男友救了你,你這會兒估計怕是早感動的跟他口勿上了吧?這就是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