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翩躚急得心如火燒,正想再勸湛天丞。
連俢肆戲謔的聲音就強勢的插了進來,“沒想到儀表堂堂的湛總裁不光會做生意,還是個情種。搞不清楚狀況的,看了這一幕還以爲你們是一對神仙眷侶。不過遺憾的是,湛總裁,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懷裡抱的這個女人現在好像是我連俢肆的老婆,我法律上承認的妻子!你這樣跑到我家裡來,抱着我的老婆欲要第二次帶她私奔,這麼做真的合適嗎?”
湛天丞不以爲然的嗤笑出聲,全然沒把他的話已經他射過來的殺氣騰騰的眼神放在眼裡。
“隨你怎麼說,合.歡我今天必須要帶走!你自己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麼樣了?她可是跳舞出身,一雙長腿那麼漂亮,現在居然要靠輪椅代步,你不覺得慚愧嗎?還有她的氣色,就算刻意擦了脂粉掩蓋,看上去還是很糟。我跟她才分開一個多禮拜,剛剛看見她的第一眼,我都嚇了一跳,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可見這一個多禮拜,她一定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連俢肆,你這種人根本不懂得什麼是愛,你只知道佔有。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欺負的!自打我跟她重逢以來,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我回回遇見她,她都是在爲你傷心爲你流淚。你捫心自問,你到底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把那麼活潑可愛的一個丫頭折磨成這樣,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雖然她剛剛什麼都沒說,可我還是能從她的言行舉止裡看出來,這一個多禮拜,肯定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她眼裡的憂傷和痛苦藏得再深,我也看得見。別忘了,我可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我們有着異於常人的默契。她在想什麼,她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只消一眼,便一目瞭然。”
“你若對她好,我也就認了,可你若欺負她,我拼死也不會放過你。你是他的合法丈夫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知道你耍的什麼手段逼她結的這個婚。她纔剛上大學,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把她拖進婚姻裡,你太自私了!”
“總之,我再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合.歡,就是老天爺也不可以!她前半生遭受的苦難太多了,後半輩子,我要讓她過得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再不食人間疾苦。”
說這句話的時候,湛天丞染着淡淡憂傷和自責的眸光瞬也不瞬的落在懷裡淚流滿面的丫頭身上。
看見她在哭,他慌忙騰出一隻手來,眉心輕皺的去幫她擦眼淚,眼裡一汪深情夾雜着道不盡的心疼。
“天丞哥……”被他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唐翩躚難受的撕咬脣瓣,淚光楚楚的望着他,眨也不眨,全然沒注意到對面距離他們不足一米的那雙鷹眸裡此刻燃燒着怎樣森冷凜然的怒氣。
邊幫她擦眼淚,湛天丞邊低笑着問她,“丫頭,別哭,告訴天丞哥,你過得不好,一點都不好,是不是?天丞哥不是外人,你受了委屈千萬不要瞞我。你跟我講,我幫你出氣,我帶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合.歡,我實在是不想看見你再受哪怕一丁點的苦和委屈了,我苦命的丫頭!”
眸色複雜的看他一眼,又看一眼不遠處那雙暴怒甚至暗藏殺機的眼睛,唐翩躚欲言又止,好多的話想跟疼愛她的天丞哥說,可是不能說,有苦也不能訴,這關乎到他的命,“我……”
無法再忍受這兩個人當着他的面視如無睹的眉來眼去,怒火沖天的連俢肆一個箭步衝上前,試圖從湛天丞懷裡把某個快把他氣死的丫頭抱到自己懷裡。
湛天丞方纔的一席話讓他勃然不怒的同時也甚爲震驚,他怎麼都沒想到湛天丞對他的躚躚用情如此之深,深到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坐立不安,暗下了勢必要拔除這顆眼中釘的心。
她不是什麼合.歡,她是唐翩躚,是他的躚躚,今生除了他,誰都沒有資格擁有她!
見他上來搶人,湛天丞抱着唐翩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冷眸幽轉的警告怒斥他道,“連俢肆,你給我滾開,不許你再碰我的合.歡!”
“你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命令我!她是我的老婆,我不碰,難道讓你碰?簡直是笑話!”挑脣冷嗤一聲,連俢肆上前再搶,卻被唐翩躚下意識的抱緊湛天丞的脖子排斥他的動作刺痛了雙眼,他厲聲衝她吼,“唐翩躚,你給我過來!”
明顯感動懷裡的丫頭好像有點怕連俢肆,甚至是排斥連俢肆的靠近,不然她不會突然抱緊他的脖子直往他懷裡鑽,瞧出一些不對勁的湛天丞,趕緊出言安撫,“合.歡,你別怕,天丞哥不會再讓他欺負你的!”
連俢肆被唐翩躚出於本能的牴觸行爲激怒,去抱她的動作瞬間變得粗魯至極,“唐翩躚,我再說一遍,過來我懷裡!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輩子要抱也只能抱我連俢肆一個男人,你居然讓其他男人抱你,你皮癢了是不是?”
從連俢肆的話裡聽出異樣,湛天丞挑眉質問他,“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你天天打她?”
連俢肆一門心思的搶人,根本沒空也不想搭理湛天丞。
他只知道他快被這個該死的丫頭氣死,她真是反了天了,竟然寧願讓別人抱也不要進他的懷抱!
連俢肆不回答,湛天丞只好把詫異的目光落回到懷裡的丫頭身上,“合.歡,你告訴我,你身上除了膝蓋,還有哪裡有傷,你說啊,你這個傻丫頭!”
見湛天丞如此緊張他的女人,連俢肆戲謔的勾脣一笑,“她不好意思說,我來替她說。最近她很不乖,總惹我生氣,我對她非打即罵,每天晚上都被我|cao的一點力氣都不剩,她那裡都被我|cao腫了!”
他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那麼不堪入耳的一個字,唐翩躚緊咬脣瓣,怒極生悲的衝他吼,“連俢肆,你……你住口!”
連俢肆不以爲然的挑脣,趁機諷刺她,實在是故意說給湛天丞聽的,“怎麼,害羞了?爲什麼不告訴你的天丞哥我天天欺負你,嗯?讓你替你出氣啊,還是你怕我爲難他,故意瞞着,寧願被我欺負,也不要連累他?”
湛天丞震驚被連俢肆的話震驚的一個踉蹌抱着唐翩躚往後跌了一步,她不敢置信的向懷裡的丫頭求證,一雙溢滿了心疼和憤怒的眼睛紅的要滴出血來,“合.歡,你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羞憤難忍的直用雙手捂臉,唐翩躚的情緒徹底崩潰,再也承受不住的掩面大哭起來,“你放我下去,我沒臉見你……”
她捂臉的動作,她的哭泣,她的話,變相的給了他答案,湛天丞的心頓時如同被刀割了一般難受至極。
用力的抱緊她,他眼眶溼潤的低下頭去親吻她露在外面的額頭,聲音沙啞的可怕,“傻丫頭,這種男人也值得你愛,你……”
話到一半,不忍心再責備傷痕累累的她,湛天丞擡頭便是一記憎惡冷眼朝罪魁禍首射過去,“連俢肆,你這個*不如的東西,我今天跟你拼了!”
瞥了眼不遠處的幾個保鏢,湛天丞毫不遲疑的向他下了戰書,“有種你跟我單打獨鬥,我就不信一對一我打不過你!”
“好,我今天就給你這個面子和機會!”連俢肆也有此意,毫不猶豫的接下了戰書。
剛剛他落在躚躚額頭上的那一吻,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今天不親手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他就不是連俢肆。
說完,連俢肆轉身便對一羣手下下了紛紛,“你們都給我退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
衆人聞言,紛紛退到牆根。
也懶得搶人了,且讓他先抱一會兒,待會兒他絕對對連本帶利把這筆賬算回來,連俢肆邊卷着袖子,邊冷眼睨向湛天丞,“如果我贏了,你得給我卸一條腿留下。”
把唐翩躚放到輪椅上,把她往邊上推的途中,湛天丞挑釁的衝連俢肆笑,“那如果我贏了呢,是不是合.歡我就可以帶走,而且你發誓從此不會再糾纏她?”
連俢肆漫不經心的勾了勾脣,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不過,你應該沒這個機會!”
“別太自以爲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不是可能是一輩子的強者!”
“強不強,試試你不就知道了!”連俢肆的口氣是一如既往的狂。
眼看着這兩個人要爲她決鬥,唐翩躚倒是不擔心連俢肆,一門心思替湛天丞着急,“天丞哥,你……你打不過他的。你快走,不要管我,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