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笑笑,沒有再跟她爭,讓她去辦。
喬若晗辦了個一百元的卡,除了香辣蝦用了四十五元,又讓他們再加點青筍葉,又要了兩碗冰稀飯和一盤子炸洋芋。東西不是在一家點的,但不管哪家都只讓刷卡就會送來座位上的。
喬若晗過來坐下後,對凌傑說:“這地方真好玩呀,我還第一次來呢。他們這樣子管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呀?”
凌傑說:“他們這種管理模式很好的,有大商家把這大座樓給租下來,然後,隔成小間來出租。你看,每家小店只有三四平方大小而已,門面長度只有兩米而已,這樣子,對小店來說,租金可能不會太貴,但食客們會很集中,而對於經營這個美食城的大商家來說,單憑出租這些小商鋪,他們每個月都要掙很多的。而大商家還可以用磁卡的方式來管理,這就讓小店再以他們的營業額來上一部分管理費,比如營業額的百分之幾呀。”
喬若晗驚訝的問:“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你有經營美食城的朋友?”
凌傑說:“我跟你說的都只是一個猜測而已。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管理的,這些都是我多年經商來的經驗而已。”
喬若晗佩服的說:“你真厲害呢。”東西一一上齊後,兩人邊吃邊說。
凌傑說:“對了,你出錢請我吃飯,那麼,你現在還有錢用嗎?”
喬若晗笑着說:“有錢用呀。你借給我的一千元,在今天吃飯之前還有九百多,現在,也還有八百多元呢。”
凌傑說:“沒有錢用了,你就跟我說,好嗎?”
喬若晗認真的說:“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今天是有點正經話想跟你說呢。”
凌傑說:“好呀,你說吧,我聽着。不過,邊說要邊吃東西喲,別讓我一個人吃了,你又哭鼻子呢。”
喬若晗笑笑說:“首先,我要謝謝你幫我找到程慕笙。真的,單憑這一件事來說,你就是我的恩人了。”
凌傑搖搖手說:“這個事,已經謝過了,再謝就沒意思了。”
喬若晗說:“好的,我不再謝了。我要說第二件事了,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跟你成爲一輩子的朋友。”
凌傑一愣,小心的問:“這算是拒絕我,告訴我,以後只能是做朋友嗎?”
喬若晗說:“不是的,別多想。我只是想跟你說,這輩子,我們的關係,最起碼會是朋友的。”
凌傑笑了起來說:“不是拒絕我就好,我就接受。”
喬若晗說:“我可能以後還要麻煩到你的。請你一定要幫我呀。”
凌傑笑說:“嗯,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幫的。”
喬若晗笑笑說:“我們現在應該喝點酒,不過,我又不會喝酒,不如,你等我,我去要兩瓶飲料來。”說着,她就跑了,不一會兒,自己擡着兩杯花生奶來說:“喝這個東西吧,對男人對女人都很好的,以前我常榨給徐彥一喝的。”喬若晗說完就覺得在今天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徐彥一的,她看了凌傑一些,凌傑說:“沒關係的。我不會生氣,現在,你還沒有把我當成是男朋友或者老公的,我哪有什麼資格生氣的。再說,就算是真是男朋友或者老公,也不應該隨便生氣的,提一下前夫又能怎麼樣呢?”
喬若晗這時才真正展開笑顏說:“凌傑,你真好。來,我敬你一杯花生奶吧。”
兩人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花生奶,接着吃東西。
凌傑邊吃邊問:“喬若晗,你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了嗎?怎麼跟我說些這種象在發誓言的話呀?”
喬若晗暗暗驚了一下說:“沒有呀,我只是嘴饞了,想吃東西了,所以,就約你出來了。”
凌傑邊吃邊問:“嗯,徐彥一還沒有答應離婚嗎?”
喬若晗說:“哎,他說不願意談離婚的事,不想離。”
凌傑建議說:“那麼,你就暫時不要去問他吧,給他想一想,也給你自己想一想,多給大家一個機會,不要讓自己做出什麼會後悔的事來。”
喬若晗說:“嗯,我會的。”
兩人之後,沒有再說這些事,只是閒聊着其他閒話。吃完後,凌傑送喬若晗回家,他沒有上樓,在樓下跟喬若晗告別後就走了。
喬若晗看着他走後,正要上樓,看見了徐彥一在樓梯上,她嚇了一跳說:“你這人怎麼那麼害怕呀?象個鬼一樣的躲着。”
徐彥一說:“請我上樓坐坐吧。我本想請你吃飯的,哪知道你去跟別的男人約會了,你說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呀?”
喬若晗笑笑說:“我覺得我們在感情上已經不是夫妻了,只差了一個離婚手續而已,這個時候,我做什麼事,都是不需要向你報告的吧?徐總。”
徐彥一有些生氣的說:“只要我們一天不辦手續,你就一天不能去做些做一個妻子不應該做的事的。”
喬若晗說:“徐總,你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上樓休息了。”
徐彥一無奈的說:“好吧,你去吧。我也自己去找點東西吃吧。”
兩人分手後,喬若晗本想回來再看看映山紅村的相關報道,但是,她打開電腦卻又想到了徐彥一剛纔說的:“只要我們一天不辦手續,你就一天不能去做些做一個妻子不應該做的事的。”時,她止不住的氣憤,一種那件事還沒有知道真像時的委屈到屈辱的感覺又開始壓得她喘不過氣來。憑什麼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叫小姐來陪,可以隨便的開房,而自己被人陷害了自己最親的人卻不肯幫助自己呢?憑什麼這一年多來,徐彥一爲那件事生氣傷心就回來折磨自己,卻又不肯放手,而自己只有承受着的份呢?憑什麼現在自己想離婚了,他徐彥一不肯離,還要用妻子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自己呢?道德標準是隻爲女人設定的嗎?男人就可以遊離在道德標準之外了嗎?幾千年來的男權世界,在這個號稱男女平等的社會上,有沒有真正的實現了平等呢?那麼,作爲一個被男權主義欺負過的自己,又該怎麼做呢?
喬若晗悲哀的想:我不是想要報復男人,我也沒有想過要怎麼從他那裡得到補償,但是,能不能給我一個自己做自己的主的機會呢?不,這個婚,我是離定了的。
喬若晗正在想着,電話就響了起來。喬若晗憤怒的接聽了就搶先大聲的斥責對方說:“你別跟我說那些話,你用妻子的道德標準來要求我時,你有沒有用過一個丈夫的道德標準來要求過自己呢?你那些花花事,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管,那麼,你現在憑什麼來管我呢?如果,感情不在了,那兩個紅本子是拴不住任何人的,你懂嗎?你以爲不離婚,這事就能這麼了了嗎?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吧,我陪你好好的等着。你放心,你一天不跟我打離婚證,我一天不會交男朋友,當然,更不可能結婚的。這下,你滿意了嗎?”
喬若晗把心裡想說的話說完了之後,粗聲的喘着氣,平定着自己激動的心情。她在等着對方說話,但對方沒有聲音,她等一下忍不住催促着說:“你說呀,你沒話可以說了嗎?你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
對方支吾着說:“我,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因爲,我不確定你這些話是沒有看來電人的名字以爲是徐彥一說的,還是有意說給我聽的。”
喬若晗聽出來對方是凌傑,她吃驚的迅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上顯示的名字的確是凌傑的,想想自己大意了,忙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捂着額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看來電人的名字就開始說了。是我以爲是徐彥一才說的,不是對你的說的,對不起了。”
凌傑笑了起來說:“那就好,我還以爲你是有意要說這些話給我聽的,但我又聽不出來你的用意是什麼,有點被嚇到了。”
喬若晗說:“不會了,我怎麼會有意說這些話給你聽呢。”
凌傑忙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徐彥一打電話來跟你吵架了?”
喬若晗說:“不是,是你剛剛送我走後,我上樓就看到徐彥一在樓梯上等我。他居然對我用妻子的要求來要求我,讓他離婚,他也不肯。我回到家裡後,越想越生氣,生氣到幾乎想打個電話去臭罵他一頓時,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我想也沒想,接起來就罵了。對不起喲。”
凌傑安慰說:“他會這樣想也沒有錯的。你們現在還有婚約的。”
喬若晗反問:“你覺得一個沒有了感情的婚姻,還算是婚姻嗎?”
凌傑有點爲難的說:“喬若晗,如果你不是喬若晗的話,我可能要支持你,告訴你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算婚姻的,但是,我喜歡你,這個,你是知道的,你現在問我這種話,我不能說算也不能說不算的。如果,我說算,那我就是在誘導着你離婚的;如果,我說不算,那又有違我對婚姻的看法了。所以,你還是別問我這個吧。”
喬若晗說:“哎,好吧,我不問你這個。我問,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