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晗才知道自己已經是死裡逃生了一次的。她想起了天黑黑的時候,自己醒過來一次,感覺渾身無力,想要拿手機打個電話都拿不到的。喬若晗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沒有再吵着要回家了。她知道,這傢俬人醫院裡的醫生都是高薪聘來的,收費奇高,醫術也很精湛,煤氣中毒不是小事,就讓他們好好治療一下吧。雖然,聯繫不上凌傑,但是,也沒有辦法了。
喬若晗見院長還在牀旁邊殷勤的站着,就跟他說:“你忙去吧,我睡一下。”
院長本來是想徵求一下她的同意,再讓其他的醫生來一起會診一下的,看到她不願意,也就放棄了,自己退着出去了。
喬若晗躺下後,感覺頭還是有些暈眩,她也不想問院長是什麼原因了,但看來煤氣中毒的事不是假事的。
今天早上,凌傑的心情很好。他早上來的時候就給喬若晗買好了早點了,是專門賣營養早餐的館子裡賣的,青菜瘦肉八寶粥,這是他介紹了喬若晗的病情後,人家推薦的一款粥。他也要了一份,自己先吃了,味道很好,吃了身上暖暖的,應該是滋補效果也不差的。
昨天送喬若晗上醫院裡看病,凌傑爲她做了些事之後,心裡很舒服。能爲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所以,他今天的心情超好的來了。
可是,他從早上八點鐘開始等,一直等到十點鐘也不見喬若晗出來。
凌傑覺得很奇怪,本來是不應該去按門鈴的,也按了,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來開門。
凌傑覺得可能屋裡沒有人吧,就給喬若晗打電話,電話是通着的,但是,死活沒有人接聽。
凌傑想着喬若晗這個姑娘傻呀,說好來接她去醫院的,搞不好她自己又會去坐了公交車的。於是,他又開着車趕往醫院裡去了。凌傑送喬若晗去的醫院是家公立醫院,當然就跟徐彥一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當凌傑趕到醫院裡時,喬若晗根本就不在她的病牀上,他去問了負責這層樓的醫生和護士都說沒有見到她的。護士不高興的問:“你太太她的針水今天是已經弄好掉了,沒有辦法退的,明天的針水還打不打的?”
凌傑的頭有點暈,他想像不出來喬若晗沒有來的原因,他說:“暫時不打吧,你先給我報上去停一下。等我把她找回來再說吧。”
凌傑出了醫院後,想不出來可以到哪裡找喬若晗,他又想到這個傻姑娘不會是又帶病去上班了吧?他忙撥了個電話給秘書問:“喬若晗今天來上班了嗎?如果,來上班了的話,讓她過來接聽電話。”
秘書直接就告訴了他:“喬若晗沒有來上班,也沒有接到她請假的電話。”
凌傑苦惱的對秘書說:“好,不多說了,如果喬若晗來上班的話,你讓她打個電話給我。你不要只是告訴她,而是要自己打通電話,然後,讓她過來接聽。”
秘書答應着。
凌傑出來後,很惘然,這種感覺,他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曾經有過。他不知道喬若晗現在在哪裡,是個什麼情況,這讓他的心如被焚般火熱的痛苦着。
凌傑坐在醫院的花園裡,抱着保溫飯盒皺着眉苦惱着。一對夫妻走過他的身邊,丈夫對穿着病患服的妻子說:“你要忌一點口,你的病纔會好的,知道嗎?”妻子溫順的點頭答應着。
凌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徐彥一,他是喬若晗的丈夫,只有他有能力把喬若晗給藏了起來。
凌傑想到了徐彥一就高興了起來,小聲的罵自己:“豬腦袋呀,早就應該想到這個人了嘛。還白白的坐在這裡發半天的愁呢。”
凌傑先給他在韓陽集團的那個朋友打了個電話問他:“你幫我去看看你們徐總在不在辦公室裡嘛。”
朋友說:“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嘛,薇雅的事,已經黃了,現在,薇雅已經是有主的了。”
凌傑說:“跟薇雅沒有關係了。”
朋友驚訝的問:“你不會是要問私事吧?你那天帶着徐總的老婆來談判的事,集團上上下下都傳遍了,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吧?”
凌傑說:“那些傳言都不是真的。但是,我現在是真的有急事要找徐彥一的,求求你幫個忙了。”
朋友答應着,掛了電話。過了十多分鐘後,回電話給凌傑說:“徐總沒有來辦公室的。”
凌傑說:“那你把他的手機電話給我呀。”
朋友驚叫着說:“你瘋了呀?我就算是瘋了也沒有辦法給你的,整個集團公司只有幾個高層領導纔會知道他的私人電話的。”
凌傑想了起來,那天徐彥一約自己到保齡球館時,是用手機給他打的電話呀。雖然沒有保存過這個手機號碼,但是,只要查一下本月的通話清單,就可以查得到的。凌傑想到這裡,高興的說:“我沒有瘋,但是,我現在有急事,不能你說了,改天請你吃飯。拜拜。”說完就掛斷了。
凌傑忙用手機上網進了移動網上營業廳查詢通話清單,很不容易的查到了徐彥一的電話號碼。
凌傑打過去時,徐彥一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有點奇怪的接了起來說:“喂,哪位?”
凌傑問:“是徐彥一嗎?”
徐彥一有點奇怪對方怎麼這樣稱呼自己,因爲,跟他通電話的,除了他爸媽和喬若晗喬安叫他阿彥外,就連他的朋友都稱呼他爲徐總的。徐彥一疑惑的說:“是的,你是哪位?”
凌傑放心了,問他:“我是在保齡球館裡被你打到打不動爲止的人呀,你不會就把我給忘記了吧?”
徐彥一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自己對自己的此舉感覺很奇怪。昨天,看到凌傑送喬若晗回家時,他是恨得巴不得把凌傑直接撕了吃掉的,今天聽到凌傑的聲音,居然沒有很憤怒的感覺,只是覺得很好笑。
徐彥一笑了一會兒說:“喂,你想找死呀?是上次沒有被打夠嗎?你知不知道,我上次沒有想傷你的念頭嗎?不然,你就不會只是受點皮外傷了。”
凌傑說:“今天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的。徐總,喬若晗呢?你把她藏哪裡了?”
徐彥一說:“我真是不能不佩服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呀。你勾引我太太,還敢打電話來問她的下落,你不覺得這事很扯嗎?”
凌傑說:“我知道你可能對我們有誤會的。昨天早上,喬若晗打電話給我請病假,我就開着車到處找她,她病得差不多暈倒在路邊了,我找到她時,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我送她到醫院裡,醫生說她是嚴重的營養缺乏,需要好好的調理。於是,我讓她在醫院裡好好輸液,但是,她擔心你有什麼想法,就跟我說,她可以象上下班一樣的到醫院裡輸液,否則她就不輸了。我沒有辦法,只好答應她,並跟她說,會來接送她。我看她真的是很需要營養了,就去超市裡給她買了只雞,讓她帶回去煮了喝點湯的。這就是我們所謂的勾引了,我已經全部都交代完了,滿意了吧?滿意的話就告訴我,她在哪裡吧。”
徐彥一聽着凌傑說的話,他知道凌傑說的是真話的,因爲最近喬若晗經常生病,他也是知道的,但是,凌傑說完了之後,他還是生氣。他氣凌傑如果遇到那樣的事,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他,讓他去幫助自己的妻子,而他一個只是喬若晗的上司的外人卻要帶她上醫院,對她獻殷勤呢?還有,喬若晗不舒服,爲什麼不給他打電話,而要給不是她丈夫的外人打電話呢?這說明兩人還是有不可告人的見不了光的勾當的。
徐彥一哼了一聲說:“凌傑,你不用再找她了,她已經被你買的那隻雞給害死了。你就等着晚上做惡夢的時候,喬若晗的鬼魂飄着來告訴你吧。你們兩人關係那麼好,好到了她有丈夫不求助,要求助到你身上,而你趕快就去向一個有夫之婦獻殷勤了,所以,她死後也不會忘記你,會來告訴你一聲的。你現在就回家洗洗睡了等她來夢裡告訴你全因後果吧。”徐彥一說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他覺得喬若晗是差點被凌傑買的雞給害死的,這樣說也沒有什麼錯的。
他掛斷電話後,喬安走了過來,遞了一杯熱咖啡給他,問他說:“怎麼?那個凌傑還敢買雞給我姐姐吃呀?他們會不會太猖狂了點了?這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你嘛。你就不想給他們點教訓嗎?”
徐彥一不說話,喝着咖啡。
喬安又說:“阿彥,你平時可不是那種可以被人隨便欺負的人呀,現在是怎麼了?還是你一遇到我姐姐的事就什麼都能忍了呀?我一直很佩服你的,一年多前,她跟別的男人都上牀被你抓了個現形了,你還是算了。男人的氣量真是大呀,我真的不能不佩服的。”
徐彥一有點生氣的說:“你能少說幾句嗎?你懂什麼?我不想跟你羅索,如果你不想讓我討厭到不想再見到你的話,你就要學會看我臉色一點,如果我的臉色看上去很不高興了,你要聰明的學會閉上自己的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