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彥一抽了她一耳光後,對她說:“你給我安靜一點。如果我不是心裡太痛了,如果不是有些事只有你會懂我,我是不會來找你說這些的,這個世界上可能你比你姐還要更瞭解我,但是,這又如何呢?我愛的是你姐,你要搞清楚。你永遠都不要想着取代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就算是我跟你姐真的沒有了未來,那麼,我的未來也不會是屬於你的,你懂嗎?”
喬安這時哭了出來說:“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會懂的。爲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呢?你要女人味,我比我姐有女人味;你要溫柔,我也可以溫柔的,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的。”
徐彥一說:“你姐的溫柔是骨子裡帶出來的,你的溫柔是爲了我裝出來的,這是不一樣的。”
喬安歇斯底里的說:“憑什麼說,她的溫柔就可以骨子裡的,我的溫柔就是裝出來的呢?憑什麼,她什麼都要比我好比我優秀呢?憑什麼?”
徐彥一不耐煩了,他站起來,準備出去。
喬安哭着拉住了他,跪在了他的面前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氣,我不再跟你吵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嗎?求你,求你不要離開我,求你。”
徐彥一站住了,他說:“好吧,你現在去洗個澡,然後,上牀乖乖的睡一覺。在我跟你說話之前,你要保證不要跟我說話,聽到了嗎?”
喬安忙點頭答應着,徐彥一厭煩的回到陽臺上坐着。
喬安果真乖乖的去洗澡睡覺了,徐彥一一直在想着喬安的話,她說的是對的。喬若晗不可能跟着凌傑來韓陽集團談代理權的事會見到他的,這些事,凌傑不可能不告訴她的。在他那天生氣差點掐死她之後,她就想離開自己了,所以,故意跟着來讓他看到這一幕的。徐彥一不敢保證喬若晗有沒有跟凌傑約好了要做這些小動作,但是,她的確已經不在意他的感受了,甚至有點故意在激怒他的味道。
是的,喬安說得沒錯,喬若晗是在勾引凌傑的,她不需要很特別的手段,她只需要嬌羞的對男人笑笑就可以了,這是她擅長的,也是當年徐彥一爲她心動的原因。
可是,喬若晗以爲她找到了新歡就可以把徐彥一這個舊愛給甩了嗎?那是她在做夢的。徐彥一怒火充胸,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個瓷杯掉到地上摔碎了。
喬安忙光着腳用塊牀上的薄被裹着身子跑過來,關切的問:“阿彥,你沒有弄到自己吧?”
徐彥一用眼睛瞪着她說:“你忘記了我剛纔跟你說過的話了嗎?”
喬安吐吐舌頭,忙又回去睡着了。
徐彥一冷靜了一下,拿出何平給他準備的手機來,撥了個電話給何平,讓何平幫他查一查凌傑的聯繫方式。
一會兒,何平打電話過來,告訴他已經把凌傑的電話號碼發短信傳過來了。
徐彥一給凌傑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談一談,就掛了。徐彥一是個很霸道的人,一般情況下,他都是直接命令別人要做什麼的。
徐彥一打了電話後,起身就走了。留下喬安在屋裡,喬安沒有留下他,她偷偷的笑了。
凌傑接完徐彥一的電話就知道徐彥一在生氣,他想不出來這位徐總裁有什麼好生氣的,該生氣的人是他呢。凌傑往玻璃牆外正在看什麼資料的喬若晗看去,他在想:要不要把徐彥一約他出去談談的事告訴她呢?又一想:應該不用吧,既然徐彥一沒有約他太太一起談,自己先告訴了喬若晗,豈不是多事呀。
凌傑沒有說什麼,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出門對秘書說:“有什麼事,明天等我來了再處理。一般小事就讓他們等一等。”
秘書答應着,凌傑就走了,路過喬若晗的時候,他停了一下,又走了。
辦公室不算小,但是,如果大家都在安靜的情況下,凌傑對秘書說的話也就是對在場的所有員工的交代了,所以,喬若晗是知道凌傑要出門的。因爲,今天在咖啡室裡,凌傑對自己感情的挑明,讓喬若晗覺得很尷尬,她從聽到凌傑說話時,臉就開始燒得厲害了。她當然不知道凌傑是出門做什麼,如果喬若晗知道了凌傑是出門見徐彥一,她可能會阻止的。
徐彥一跟凌傑約着去打保齡球,凌傑來到的時候,徐彥一正一個玩得開心呢,看到凌傑來了,也不搭理。
凌傑想像不出來徐彥一要找他談什麼,不過,經商這麼多年,他是有足夠的耐心的。
徐彥一玩累了之後,就讓凌傑去丟幾球玩玩。凌傑去丟了,結果,幾個球都滾出了滑道,根本沒有打中,徐彥一在後面笑了起來,有點開心。
凌傑沒精神再玩了,也坐到了徐彥一的身邊來說:“徐總好興致呀,一個人來玩球。”
徐彥一嘆了口氣說:“哎,每個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孤單的,不一個人來玩,也沒辦法找到人來陪呀。”
凌傑說:“徐總的生活不應該是衆星捧月的有許多人圍着轉的嗎?”
徐彥一說:“你這是在打擊我呀?”
凌傑說:“不敢不敢,我只是這麼猜想的。”
徐彥一邊喝着水邊說:“那麼說,凌總的生活也應該是很豐富多彩的了?多彩到連人家的太太也想去獻一下殷勤了?”
凌傑的臉色變了一變說:“我的確對喬若晗有好感,但是,我沒有想過要對誰獻殷勤的。喬若晗來我們公司應聘時,登記的資料是未婚的,她做事努力認真,不懂的東西能虛心請教別人,不聊八卦,這樣的一個女人,任誰都會動心的。至於,她爲什麼要把自己的資料表上填上未婚,這個原因,我今天問過喬若晗了,她不肯回來,徐總有興趣替她回答一下嗎?”
凌傑的話激怒了徐彥一,徐彥一揪住凌傑的衣領兇兇的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靠近她一步,我要你的小命。”
凌傑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等徐彥一冷靜下來放開他後,他拉拉自己的衣服,搪搪灰說:“你可以要我的小命,我也相信你是有能力要了我的小命的,但是,我接近不接近她,還要看她向我解釋填未婚的原因是否能讓我滿意的。我在今天之前,沒有對她有任何的舉動,在今天之後,要看情況了。今天,我本來是想向她表白自己的感情的,哪知道,居然在我滿懷着幸福的希望準備表白時,有人告訴我,她是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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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彥一生氣的說:“那你現在都知道她是有夫之婦了,你爲什麼還不住手呢?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我告訴你,你不用挑戰了,我這人沒有什麼好耐心的。如果,你要接着挑戰下去,吃虧的人只會是你的。”
凌傑說:“我以前今天我會是個很幸福的人,但是,今天我卻淪爲一個很痛苦的人。但是,我不絕望,我一定要弄清楚她寫未婚的原因的。你知道嗎?她在我公司裡上班時,經常走神,她走神發呆時,表情卻是很痛苦的。如果,她的婚姻不幸福,我會救她出來的,她應該活在天堂,不應該活在地獄的。”
徐彥一覺得好笑的說:“你丫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呀?放着那麼多未婚的好姑娘,你不去愛,你偏要去追求一個有家室的女人,你腦子裡是不是進了水了呀?你好大的膽子呀,現在還既然敢跟她老公說要救她出地獄的話,你先去醫院裡找個好醫生救救你吧。”徐彥一用指頭重重的點着凌傑的胸口說。
凌傑說:“你要說我有病,那我就算是有病吧。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心,我以爲我可能是愛不了別人了,是喬若晗一點一點的走進我的內心的,我現在無法將她趕出去,除非我死。如果,她當初填寫的是已婚,我可能會只把她當成是個朋友的,現在,不行了。如果,她親口告訴我,她的婚姻是幸福的,她只是圖好玩,纔在填資料時把自己寫成是未婚的,那我就祝福你們,讓那個‘未婚的喬若晗’一直活在我心裡,不說出來。所以,你今天晚上跟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我要聽她說,聽喬若晗說。我相信她不會騙我的,當然,如果她爲了她所謂的婚姻而騙我,我也會當真,不打擾她,不打擾你們的。”
徐彥一痛苦的說:“你這人怎麼那麼頑固呀?不管,她說什麼,你都是一個小三,你懂嗎?你這個豬腦子能懂嗎?”
凌傑說:“我想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徐總的意思,我也明白了,還有其他話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我今晚約了喬若晗一起吃晚飯的。”
徐彥一的怒火被凌傑的這句話點燃了,他罵着:“凌傑,你小子有種,敢這樣欺負我,我現在就讓你嚐嚐當小三的下場。”說着,徐彥一就揮拳打了過去,一拳打到了凌傑的眼睛上,眼睛一下子就青了。
凌傑也動手了,一拳打到了徐彥一的下巴上,兩人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