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龍倩麗的面色再次微微一變,下意識的咬了咬下脣,不過很快就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分了,接着是連忙收回思緒,迫使自己不再表現出來分毫的關心。
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平靜如水,但是心裡卻着實擔憂不已,他生病了?感冒的嚴重嗎?有沒有去看醫生…
一時間心中思緒亂飛,就像是一枚石子丟進了原本平靜的湖面,不僅僅是泛起一陣陣的波浪了,是真的再也難以恢復平靜了。
“也給我來杯拿鐵咖啡,一點糖都不要加!”在沉默了一小陣子後龍倩麗突然擡頭喊道,牙齒緊緊咬着彷彿把全身的力氣都集結與此了。
葉恩恩依舊是坐在旁邊,嘴角依舊是那抹淺淺的笑意,卻並不怎麼多說話,還在慢慢品着咖啡,彷彿那並不是一杯咖啡而是人間極致的美味。
“有這麼好喝麼?”龍倩麗看她這樣子不知爲何心中總是會升起一陣莫名的怒火來,但仔細想想卻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和藉口來,所以最後也只能是悶悶的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顯得着實鬱悶不已,不明白這女人真得還算得上是自己的好朋友麼?不然怎會這樣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呢?
葉恩恩的心情瞬間更好了,將最後一口咖啡喝掉後才悠悠道:“當然好喝了,讓人喝完之後心情舒暢,覺得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得意洋洋的模樣的確是賤賤的,的確是有那麼幾分的不道德,但是目前也實在是屬於特殊狀況,爲了刺激龍倩麗也只能是這樣做了。
不過細細一想,發現自己現在似乎和司徒錦甚至是查爾斯有幾分相似了,估計都是屬於那種欠扁,招人厭煩的了。
龍倩麗的嘴角頓時一抽,非常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還真不知道我家的咖啡還有這樣的功效呢!”
如果真的有那麼誇張的話,那麼還要醫生幹什麼,大家都一窩蜂的去喝咖啡好了,心中頓時冷笑了起來。
說罷直接端起杯子來講裡面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不過喝得時候瀟灑但等喝下去後才發現原來不加糖的咖啡竟然這麼苦!
她向來不喜歡苦澀的東西,這麼多年來每次喝咖啡也必定會加糖,如果嚴謹的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一次不見。
但是誰能想到原來這麼難喝,但畢竟已經喝進嘴裡了,如果真的吐出來恐怕說不過去,估計到時候還會讓葉恩恩笑話。
爲了不丟面子,最後索性也只能這樣做了,硬着頭皮嚥了下去,臉已經皺成了一團,甚至感覺全身上下都有種莫名的情緒在涌動,難受?不適?痛苦?
總之一時也難以描述,但是有一點卻可以確認,那就是難喝?簡直是非常無與倫比難喝,難喝的幾乎全身都在戰慄。
還不容易纔算是將最後一口給嚥下去,覺得是從未有過的期待感,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總算是結束了…
心下立刻是怒火不打一處來,擡頭冷聲質問道:“你這是泡的什麼咖啡,簡直難喝死了好嗎?究竟是根本不會泡還是故意整我的?”
一雙眼睛氣的是幾乎要冒火的,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她早就已經大開殺戒了。
也不知道那保姆是整天被罵的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還是原本就不在乎,微微聳肩顯得有些無辜訕訕道:“可是咖啡本來就是這個味道呀,而且是你自己說不加糖的…”
說着還有些鄙夷的望了龍倩麗一眼,更帶着幾分的漫不經心。
本來倒還好,但是這樣一鬧下來,龍倩麗是簡直要冒火了,“砰!”的一下子一拍桌子,接着也噌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憤憤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伺候我夠了啊!不行可以離開啊!”
不過就算是這樣憤憤生氣的樣子,但是對於那保姆來說依舊沒什麼反應,還是原來那個表情,就彷彿是在指責別人。
葉恩恩則是着實無奈,忙道:“倩麗,好了,別這樣你跟她置什麼氣呢。”
“我,好吧…”顯然龍倩麗也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失控,不應該把氣撒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頓時覺得有點對不住那保姆,但是從來都是很驕傲的她又怎可能低下頭道歉呢?
只能是把頭轉向另外一邊索性連話也不說了,不過耳朵卻在小心翼翼的聽着,生怕有任何關於自己不好的消息。
不過那兩位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依舊沉默着,就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得。
“那個,恩恩,你出去告訴他就說我不願意見他,以後無論任何時候都不願意,就別白費心思了。”
又是半晌後的沉默後,龍倩麗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纔算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只是那雙手也越發下意識的握緊了幾分。
葉恩恩則是微微挑眉,悠悠道:“好啊,我可以立刻就去告訴他,但是你可要想好了啊,到時候如果真的離開而且再也回不過來了,便宜了別的女人喔。”
說着微微一笑,並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帶着幾分的狡黠。
“我,哼,他敢,到時候我非得打死他不可!”龍倩麗的面色頓時一變,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那個該死的唐羽,頓時有種想要抓狂的感覺。
就算是臉上表現得絲毫不在乎,但是心裡卻不可能有那麼淡定,怕,又怎麼可能不怕呢?
雁棲這樣的男人,雖然還算不上頂尖的優秀,但站在人羣中也算是非常扎眼的,社會上那些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還有那些已經畢業或者沒畢業的大學生,個個眼睛上就像是裝了雷達似得,就是專挑這種類型的往上撲,能放心麼…
說起來那個唐羽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麼?其實擔心雁棲被人搶走是一方面,當然還有非常重要的是關乎面子的問題!
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還是個那樣的狐媚子如果不小心傳出去那麼到時候自己的面子往哪裡隔?
如果被以前那些姐們們聽到還不得讓她們笑掉大牙,這種恥辱簡直是根本不能容忍的。所以她覺得這纔是自己之所以這麼生氣的原因。
而絕對不會是因爲太在乎雁棲,反正不管怎樣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真的想好了麼?”葉恩恩笑眯眯的再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