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恩恩一愣繼而皺眉,手機也不過只是剛打開半個小時不到,之前因爲精神不佳也就選擇了關機。但當聽到這通電話後,混沌的腦袋纔像是被人給撥開了,這才突然意識到忙的竟然把公司裡面的事情給忘得一乾二淨!
“出了什麼事?”她壓下去所有不平定的情緒沉聲問。
“恩,是財務上出了點問題,您還是儘快過來一趟吧,這件事情我們是處理不了的。”
她沉然思索片刻後低聲道:“好,我知道了,待會就到!”
等掛完電話後,葉恩恩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司徒錦,接着又向值班護士交代了一陣子後轉身也就離去了…
但卻不知就在她剛把門關上後的那一刻,躺在牀上的司徒錦眼皮微微動了動,但也只是這麼一下子很快就又復歸於平靜。
…
公司出了點財務上的問題,是原來的會計大約是聽說了葉恩恩目前的情況,趁着其無暇顧及公司的這段時間裡,攜款逃跑了。帶走了不少的錢,整個公司的運營一度癱瘓。
葉恩恩在得知情況後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很平靜的報警然後從葉家其他產業下的拿出了救急的錢,不出半天功夫所有的一切皆復歸於平靜。
警方已經去搜索了,至於最後能不能抓到人,葉恩恩並不是那麼的在乎。這事如果放在以前也許她會生氣或着急上火之類的,但是現在卻不會了。
唯有真正經歷過生死之人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命更加重要的東西了,但凡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叫事。如果有人告訴她可以用全部身價能換來司徒錦的安康無恙,那麼她會毫不猶豫的同意。
五天後:
司徒錦還在昏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正常,平靜到讓人忍不住心生絕望。這幾天葉恩恩只要有時間就會來牀邊陪伴他,偶爾說說話或唱唱歌。
但這傢伙傲嬌的很,基本上是誰也不會理會,只是一個人在那裡默默的睡大覺,那欠揍的表情直恨得人牙癢癢。可惜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捨不得動他一根毫毛,甚至會每天非常愛惜的幫他喂流食,擦拭身體。
更是毫無抱怨之意,如果換成以前的她看到估計眼睛都直了吧!但愛一個人就是這樣,先不說他救過自己一命,就憑着這份愛哪怕做更多的事情也心甘情願。
可惜,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似乎上天連這點意願都不願意讓她達成了,所以一切總是這麼好笑。之前他在時候並沒有當回事,反而是在肆意享受着他給的愛和關懷。那麼說起來現在也應該到還的時候了。
雁棲和那個從國外請來的醫生都已經給出了結論,畢竟已經昏迷了這麼多年,人,只怕是難以清醒了。
在剛剛得到那個消息後,她宛如晴天霹靂整個人險些沒昏過去,這就相當於給下了最後通牒判了死刑了!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前些日子還愣是把自己給氣得半死的人,怎麼在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呢。
之前好歹還沒下定結論,至少心裡是有一個盼頭的,可就是在現在所有的期盼都成了空,這又怎能讓人受得了呢?
其實葉恩恩知道,如果不是司徒錦在即將塌陷的那一刻用身體護住了自己,那麼很可能現在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這人就是自己了。
可是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自私呢!是啊,他倒是做好事了,可是留給自己的又是什麼,只能是無盡的痛苦罷了。因爲自責更因爲難受、擔憂。想到這裡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
而門卻被人給敲響了,她連忙睜開眼睛收回所有不應該存在的情緒,努力讓自己恢復正常這才凝聲道:“請進。”
來人是雁棲,他在看到葉恩恩後臉上閃過濃濃的愧疚之色,緩步進來低聲道:“恩恩,你也別太過於難過了,這件事情也並不是絕對的,還是有那麼一絲轉機的。”
葉恩恩卻勉強笑了笑起身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但無論如何都還是要謝謝你雁棲。”
她當然知道剛纔那話只是他對自己的安慰罷了,不過卻並不會像那些接受不了現實的女人似得大吵大鬧或者哭叫喊鬧,好歹自己也算是受過高等教育更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不過平心而論對於雁棲這幾天的幫助還是要真心感謝的,他爲了司徒錦的病情前後忙碌着,纔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而已整個人明顯瘦了一圈。雖然最後並沒有起到很明顯的效果,但至少他已經盡力了。
但雁棲卻擺擺手凝聲道:“快別這樣說,我和司徒錦是多年的好朋友,而且他救過我的命。這次沒能治好他我這心裡就已經很難受了,你快別謝我了這心裡難受。”
說着輕輕捂了捂心口,這幾天這裡面就從來沒有好受過,每日每夜的遭受着折磨。有時候甚至半夜噩夢驚醒,滲出了一額頭的汗。
如此葉恩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似乎司徒錦這事過後,大家都在互相安慰着當然每個人的心裡卻都是那樣的不好受。但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畢竟應該面對的總是還要繼續過下去的。
她深吸了口氣把所有不應該存在的情緒都壓了下去,輕笑道:“好了,咱們出去說吧,關於他具體的情況以及今後需要注意的事項我希望你能全部告訴我,至少也能有個心理準備。”
雁棲沉沉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向房門口走去。
而躺在牀上司徒錦的手指卻微微動了動,此刻葉恩恩的身體剛出了房間,側身正準備關門!卻就在餘光一瞥中似是看到了他的動作,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眼睛瞪大定定望着裡面,繼而突然叫了起來:“雁棲,我剛纔好像看到他的手動了,就是那個右手!”說着也根本顧不上等他的回答了,直接推門而入可謂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牀邊。
但瞪大雙眼定定望着牀上的人,愣是等了好久也始終不見再動,他還是那樣靜靜地躺着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看,當然也更不會知道他們的焦急。
“你會不會是看錯了?”終於雁棲也沒了耐心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