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原本還算是如水的心在一瞬間就再也不能平靜下來了,現在向南和司徒錦都是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再去阻止自己了,或許眼下是個好機會!
越是這樣想,她這顆心就越發不能平靜了,就這樣思考了半夜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好,既然決定了那麼就這麼辦!相信李瑞風一定會幫助自己的,噢,還有查爾斯,也會的。
暗暗在心裡打定了注意,也就一改往日的不知所措,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好了起來。也就開始悄悄做起準備來了。
…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剛剛照在地上的時候,李瑞風的腳也踏上了這塊古老陌生而熟悉的大地上了。
他一身暗灰色休閒衣服,筆直的身體、修長的雙腿、還有那帶着黑色的墨鏡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的確是好極了。就在在外人看來也是一個偏偏帥哥,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手臂到脖子上那雪白色的繃帶看起來異常的刺眼。
外面的風景雖然的確很美,但目前的他是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這些的。心中還是掛念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等所有人一下飛機後,甚至顧不上休息就直奔着那提前定位好的地方奔去了。現在可以說他們是在與時間賽跑,如果事情成了那麼一切都沒問題。如果因爲這一個流程而耽誤了,那可就真心懊悔了。
而此刻的雁棲依舊被關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小屋裡,根本是沒有牀的,他只能是趴在一個破舊的墊子上睡覺。
眼下睡得正香的時候,卻忽得聽到門被人給粗魯的推開了!他的身體頓時一顫,立刻如條件反射般睜開了眼睛,果然就看到了那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其實一人看了一眼盆裡的牀單、被罩之類的東西,又看了看明顯剛醒的他頓時冷哼:“怎麼,活還沒幹活呢,就想着偷懶是吧!欠這麼多錢前還沒還呢,。還不快起來,幹活!”
說着手中的雞毛撣子落下,直接就打在他的後背上。上面的衣服已經被打爛了,裡面露出來的皮膚上頓時一道明顯的傷痕再次出現。與之前的那些甚至還沒來得及癒合的傷交叉縱橫,夾帶着血跡斑斑看起來非常的駭人。
雁棲的手暗暗握成拳,咬牙低聲道:“我的確欠你們錢不假,但也是用自己的勞動來償還的。所以在人格上咱們是平等的,請你們尊重我的人格!”
“哈哈哈…”但是話剛落地就得到了一陣鬨笑,刺耳並帶着濃濃諷刺的聲音着實刺痛了他的心。
他甚至不記得自己這樣和他們說多少次道理了,但是很顯然都是在對牛彈琴而已。得到的不是一陣嘲笑就是另外一陣的暴打。就像說了很多遍讓他們同意自己回去拿錢是一樣的,根本得不到半點的迴應。
這樣的日子讓他簡直陷入了絕望,對自己也是恨極了的。明明知道和他們這些人說話是根本沒用的,那爲什麼卻還是死性不改呢!甚至幻想他們能聽進去,簡直是笑話。
“我說,你是不是書讀多了都讀傻了。這年頭誰有錢誰是大爺,你欠我們的就應該是孫子。有什麼不對麼?可笑之極!好了,沒工夫陪你在這裡嘮嗑,起來走吧!”
還是那人雙手抱臂,一臉鄙夷的說道,並用手指了指外面。
雁棲一愣微微皺眉凝聲問:“去哪裡?”頓時心生防備,在這裡也有幾天了,算是真正瞭解這些人了,簡直都是人渣沒有半點的血性和人性。現在只要是聽他們這樣一說,頓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去了不就知道了麼?”那男人涼涼的開口道,當然還不忘蔑視了看了他一眼。
如此雁棲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就更深了,低聲道:“你們給我的這些東西都沒沒洗完,所以還是不要去了吧!”
那人一聽頓時怒了,走上前來是一把拉着他的胳膊給提了起來,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開什麼玩笑,還不快走!”
“我都說了不去,除非你們是打算放我離開,如果是別的那就不要說了!”雁棲也怒了,使出全部的力氣竟然從他手中掙脫了冷聲道。
“哎呦,你竟敢推我?好啊!”那人極怒反笑,衝着同伴使了個眼神,兩人會心一笑就一步步逼近開始暴打了起來!
雁棲當然是想要反抗的,卻很可惜根本不是這兩個身強體壯男人的對手,很快就被打的再也招架之力了。整個人猶如爛泥般癱在地上,甚至因爲過度拉扯而導致許多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流出了鮮血來。
疼,全身都在疼。尤其是後背上,無數的傷口都在刺痛叫囂着,而每一處就猶如一把利劍在肆意疼痛着。讓他甚至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無盡的呻吟了。
但這些還遠遠沒有結束,就在他渾渾噩噩間就覺得身體一輕而接着被提了出去。不過此刻的他已經沒有心思更沒有半分的力氣去關心這些了,低着頭感覺自己好像離死不遠了。
曾經他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死掉,可能是生病、意外甚至可能是過勞而死。但卻絕對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局面。
不過心裡卻沒有什麼太多的感覺,算了,死就死了吧。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早就註定好的,可是爲什麼這顆心裡卻還是這麼難過呢?
因爲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丟失的記憶還沒有找到,倩麗還不知道去哪裡了。還有甚至沒來得及報答司徒錦的救命之恩,別的還有好多好多事情…
他感覺自己在被人拖動着,身體與地面產生摩擦泛着生疼。大約是磨破了許多皮吧,又或許已經流血了吧,但即使這樣又能怎麼辦呢?就算是大喊、大叫或者掙扎反抗他們也絕對不會鬆手的。
或許還會得到一頓的嘲諷,畢竟這些對於他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默默承受着的好,至少這些也只是身體上的傷害,要遠比心裡上的傷痛要來的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