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棲一驚,甚至連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緩了一陣子纔開口道:“這,不太好吧…是不是有點早了?”
“有什麼早的,反正他也早就知道咱們倆的事情了,早見晚見不都一樣麼?”龍倩麗不以爲然挑眉淡淡道,覺得有些無聊就順手拿起了桌子上他剛纔放下的病例看了起來。
“但我還是覺得晚點更好。”雁棲搖搖頭低聲道,畢竟兩人才在一起沒多久。而這個消息又實在是來的突然,所以心裡一時難以接受。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爲,她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忽得擡頭卻看到龍倩麗正定定望着手裡的那裝着病例的文件夾!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雁棲心裡大驚,突然就想到了什麼!臉色是着實一變噈的就起身快走兩步一把將她手裡的東西奪過來!
“這個東西你還是別看了…”對上她的目光,他一時心虛連同着聲音也小了幾分。
“這上面爲什麼寫着唐羽的名字?你不是說早就不是她的主治醫生了麼?”此刻的龍倩麗早就收回了之前笑眯眯的樣子,冷冷問。頭頂上似是燃燒着熊熊火焰,恨不得一把就能連同着他也一起給燒了。
雁棲一時語結,接着才長長嘆了口氣:“哎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給,看看上面的時間都是以前的了,我只是這幾天又遇到了一個類似的病人所有就拿出以前的病例參考對比一下。”
說着連忙把東西遞過去讓她看,並一一指出每頁的時間。
還別說都是前段時間的,這下龍倩麗了的怒火纔算是消了些。卻還是不怎麼相信狐疑道:“真的?”
他沉沉點頭:“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自從上次把她送走後,我就一次也沒見過了,只是偶爾聽劉醫生說幾句別的就再也沒有了!”
十分認真地說着,臉上帶着真誠。
聽完這些再看看他的臉,似乎並不像是所假話的樣子。細細翻了翻那些資料這下也就真的確定了,心裡纔算是長呼了口氣重新坐下凝聲道:“那好吧,算是我誤會了,向你道歉。”
“沒事,能理解你畢竟也這是關心我嘛。”雁棲勉強笑了笑,纔算是長長舒了口氣。不過短暫的放鬆後接着就是排山倒海般的悔意涌上來了,被他費了一番力氣纔算是給壓下去了。
龍倩麗還是有些後悔的,覺得是自己太過於草木皆兵了。不過這個唐羽的確不是什麼善茬,想再想想自己還真是夠機智的,如果留到現在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了呢!
等她走後,雁棲是一下子軟癱在了椅子上,等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手心裡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浸滿汗水了。
想想剛纔還真是驚險,如果自己拿的不是之前的病例,而是現在的,那麼…那就估計這會整個辦公室都屋頂都要給掀了,裡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吧!
想着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房間,心裡卻明白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的。可是唐羽那邊又應該如何處理呢?身體狀況依舊,在這樣拖下去估計手術就要遙遙無期了。
隨着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是越來越覺得她的神秘。還真是讓人無論如何都看不透呢,有時候覺得她很柔弱,但卻又在不經意間總是你能感覺出其他來。
如果一開始起了疑心那麼就會越來越細心發現,所觀察到的也就越多。現在的他對唐羽就處於這種狀態,甚至會忍不住悄悄去查看她。
發現更多的時候她都在安靜的看書,也沒什麼異常。不過有時候她會換下病服穿上平常的衣服離開醫院,不知道去了哪裡。往往是兩三個小時後就會回來,不像是去買東西因爲手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他本來是打算偷偷跟着過去看看情況的,但後來想想畢竟有關別人的隱私,總是不太好的。
但經過今天與龍倩麗的事情過後,雁棲在平靜下來就開始思索要不要索性放棄唐羽算了!不過轉念又一想根本不行,因爲曾經答應過她。
可是這一次是安然躲過去了,但以後呢,下一次和下下一次呢?!他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久了總是難免露出馬腳來的。
到時候事情可就大了,就算只是想想他就覺得頭皮發麻。怎麼辦,應該怎麼辦呢?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東西,卻再也沒有半分想要繼續忙碌的慾望了。他猶豫了一會索性請假出去了。
但當到了大街門口卻發現其實自己是沒什麼地方可去呢,家?或許準確來說那隻能是個房子,裡面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能見的也就只有龍倩麗了,不過好不容易纔把她哄走是不打算繼續再把瘟神請過來了。盤算了一下,或許能去的也就只有一個地方了……
司徒錦好奇的打量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雁棲,着實有些意外,忍不住調侃:“呦,這是咱們的雁棲先生呢,大忙人怎麼也有時間來我這裡坐坐了?”
見色忘義的傢伙,以前不忙的時候只要沒什麼事他就會來。可是自從和龍倩麗在一起之後倒好,十天半個月的不露面。甚至有時候想要見他還是在晚宴或party上。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又怎麼捨得錯過呢,要知道他司徒錦是從來不做賠本買賣的。
雁棲的臉色有些掛不住,無奈道:“其實哪裡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前幾天拍賣會上咱們不還剛見了面麼?喔,你身邊的那個絕色大美女呢?怎麼不見了?”
司徒錦的臉色頓時暗了起來,無奈道:“快別跟我提她了,當初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或許我和恩恩現在的關係還麼這麼僵呢。”
想想他就覺得無奈,自從那天后葉恩恩就好像是鐵了心與自己劃分界限似得。電話不接、信息不回、他甚至親自去樓下找了兩趟但等了好久也沒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