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必須上報上級,等批示下來後,再進行更精密的核算,確定不會損壞這具玉棺和裡面的東西后,才能打開。我們這次的行動就到這裡結束。”
陳教授一臉的欣喜,他要趕着出去,上報上級。
“可是,我們不就是來考古的嗎?爲何不把眼前的玉棺打開,看清楚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然後再出去。”有人反對。
陳教授卻爲了穩妥起見,不敢貿然打開玉棺。
“棺槨上的文字,我只識得一部分,我們必須再請專家進來,確定無誤,才能動手打開最裡面的這層玉棺。”陳教授開始收拾東西,吩咐大家一起出去。
反正來的路順得很,只要更多的考古專家趕來,大家再進來也不遲。
而且這是極重大的發現,這裡的價值連城,爲了安全起見,必須儘快上報。
安昕也是不想走的,她也想看一看玉棺裡面到底是什麼人物。
她轉頭看向康洛,想要問他要不要一起說服陳教授時,卻見康洛眸色倏地一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她就被康洛拉到了他的身後去。
“怎麼了?”安昕下意識地擰起了眉,擡頭一看,不知何時,同她們一起進來的那七個人,竟然全都變了臉,一把把鋥亮的槍對準了陳教授。
“教授,我們還是把這玉棺打開了再出去吧!”
聞言,陳教授臉色一變,難以置信的擡頭看着他們道:“你們可都是我的學生?應該知道,如果我們擅自開棺破壞了裡面的東西,會因此而獲罪的。”
“別跟我們說這麼多,我們此行,就是爲了要打開這玉棺,拿走裡面的東西。”叫林立行的男人,手伸得筆直,槍口就冷冷地對着陳教授的頭部。
“你若不願意,我們就自己來打開,到時毀了這玉棺,你可不要怪我們!”
陳教授無奈,最後只能妥協。
康洛牽着安昕的手,想要趁機把她帶離出這裡。
安昕卻不願意走,她小聲地說道:“我們不能不管陳教授。”而且,她也很好奇玉棺裡究竟是什麼。
看起來那幾個人也並不想破壞玉棺,所以在陳教授被迫答應後,他們也收起了槍,很配合的一起小心翼翼地打開玉棺。
康洛和安昕都沒有上前去幫忙,只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忙活。
似是很難打開,安昕看着他們在玉棺前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將那緊蓋着的玉棺打開。
“這玉棺爲何打不開?”大家都忙活了半天,但那玉棺的棺蓋紋絲不動。
林立行有些惱火了,他看向陳教授,會不會是他故意不想讓大家把玉棺打開?
陳教授埋着頭繼續研究棺槨上的文字,此時,他已經焦頭爛額了,很怕再耽擱下去,林立行他們將沒有耐心陪他一起這麼耗着,而會選擇更簡單粗暴的辦法。
“你們再等等,我再研究一下,會找到辦法的!”陳教授很明白這墓室和玉棺都和他以前見過的不一樣,如果用蠻力只會損毀,而且還可能面臨意想不到的危險。
“再等,到底要等多久?”已經有人十分不耐了,對着林立行說道:“不如我們用利器把這玉棺給撬開,我就不信它是一體的,弄不開。就算是一體的,我也有工具把它們分開。”
聞言,陳教授臉色大變,忙擡起頭來對他們說道:“你們稍安勿燥,再等等,我真的很快就能找到開啓這具玉棺的方法。”
但是那幾個人好像都沒有什麼耐心了,畢竟他們現在乾的是違法的事情,怕耽誤久了會出現什麼差錯。
“老大,我們還是不要再等了吧!早點拿到裡面的寶物,我們早些出去。”有人勸道。
林立行看了一眼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陳教授,說道:“教授,對不起了,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說着,就要命令其他幾個人用利器強行開棺。
“不行!你們這樣不僅僅會破壞玉棺的完整,還會擊起玉棺的詛咒。你們都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你們不知道每一具玉棺都會設下詛咒保護棺內的主人嗎?”
陳教授以身擋着那具玉棺,不讓他們輕舉妄動。
見陳教授這般激動的模樣,林立行勾脣笑了笑:“教授,那種傳言能信嗎?您老以前不是還教我們不可胡亂迷信,難道您現在老糊塗了,也開始用這種傳言來嚇唬我們!”
“這可是有相關文獻記載的,你們不可不信!”陳教授眉頭緊擰,他已預料到禍事會來臨了。
林立行譏笑一聲,手一揮,所有的人便準備行動。
陳教授誓死保護那玉棺,絲毫不肯讓步。“你們要想動玉棺,就殺了我吧!”
話音一落,“呯”一聲,槍聲刺耳地響在這間亮堂堂的墓室中。
引起的回聲是那麼的沉悶,嚇人!
安昕一聽見那聲槍響,臉色鉅變,連忙上前扶住中了槍的陳教授,對着林立行那羣人說道:“你們怎麼能如此喪盡天良!”
開槍的人,打中了陳教授的腹部,因爲是近距離開槍,子彈穿透力特別強,直接從他的腹部穿過,射進了他身後的玉棺。
鮮血直往外淌,陳教授痛得雙眼都睜不開,呼吸急喘。
就在開槍的那人很不滿安昕的罵聲,舉手又是一槍準備朝安昕開時,康洛適時的趕來,一把槍直舉林立行的頭部。
“放下槍!”康洛看出來了,這裡面,林立行是頭。
林立行感覺到腦門處槍口帶來的冰涼感,臉色一變,立即開口命令大家把槍放下。
安昕扶着血流不斷的陳教授來到一旁的石壁下,掏出揹包裡裝的止血棉,堵住傷口,不讓血這麼無止盡地往外流。
“小昕,你先帶陳教授出去!”康洛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安昕她和陳教授先出去,他留下來拖延這七個人。
安昕擡頭看了他一眼,眉心緊蹙,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如果她留下來,他們三個人很可能都會死。
要是在康洛沒有掏出槍之前,或許這羣人還會放過他們兩個,必竟他們也只是想要進來
盜取寶物,而且她和康洛對這些人是什麼身份都不清楚,他們沒有必要殺她和康洛。
但現在不一樣了,康洛既已拔槍對付了他們,他們不可能忍下這口氣,放過她和康洛還有陳教授的。
可是眼下陳教授槍傷很重,必須要儘快送到外面去救治,不然,他的生命就會因此而流失掉,再也挽救不了。
一想到哥哥當時受槍時的情形,安昕的心就揪着痛,她怎麼也不想再看到誰中槍而死掉。
緊緊地咬了咬牙,安昕對上康洛深邃的眸子,對他說道:“我把陳教授送出去後,會馬上趕回來,你等我!”
康洛脣畔噙着溫潤的笑意,柔情綿綿的看着安昕,低而醇的嗓音說道:“不要回來了,我會想辦法出來的!”
安昕扶着陳教授就要往外走,身後的那些人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攔她。
因爲他們的老大在康洛的手裡,他們只要一動,林立行就會死在這裡面。
終於穿過了長長的甬道,來到了之前跳下來的地方,安昕拼盡全力把陳教授弄了上去。
一出來,她帶的對講機就又能用了。她連忙用對講機通知外面的人進來救人。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一直聯絡不上,而且你們身上帶的攝像頭,爲何也什麼也看不見。”
“先別說這些了,你們先下來救陳教授,他受傷了,很嚴重。我們就在之前最後一次通對講機的地方。”之前在這裡,攝像頭還能用,所以他們都應該看到這裡的大概情形。
“好,我們現在馬上派人下來!”
“那你們快點!”
陳教授因爲失血過多,已經處於半暈迷的狀態。
被安昕扶着往外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艱難的睜了睜眼皮,拉着安昕的手,費勁地說道:“你快下去,讓大家趕緊一起離開,我終於想起那個字是什麼字了,血字!你快下去……不要讓康洛……”
話還沒有說完,陳教授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安昕沒有聽全,但直覺告訴她,下面一定很危險了。
想着反正外面的人已經趕了進來,陳教授馬上就會得救,而康洛一個人在裡面不僅面對未知的危險,還有那七個壞人。
安昕不再猶豫,轉身飛快地往回跑。
穿過長長的甬道,墓室的門仍然大開着,門口那兩個巨大的守護神獸依然保持着他們最開始進去的模樣,沒有任何的異樣。
安昕拼了命地跑回來,前腳剛一踏進去,就聽見了一陣很猛烈的震盪聲。
她的身子一晃,差一點就又跌出了墓室。
扶着石門,安昕又邁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康洛和那七個男人一起,把玉棺打開了。
而剛剛那猛烈的震盪聲正是玉棺開啓的反應。
安昕臉色大變,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然而升。
她跑過去,一把抓住康洛的衣服,想要追問他爲何會和他們一起同流合污,卻在他轉身的瞬間,發現他那雙妖冶的眸子有些不對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