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窗外陽光靜好,透過明亮的窗戶,暖洋洋的灑在病牀上。
牀邊,一位帶着聽診器的醫生,給唐晴之做了個簡單的體檢後,他摘下了耳朵上的聽診器,隨後直起腰來,將手裡的東西收拾了起來。
陸天禹見狀,立即走了過來,衝着他詢問道,“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
“陸先生,唐小姐的高燒已經退下了,應該過不久後就能醒來。”
“好,我知道了。”聽見她沒事,陸天禹心裡懸着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了。
醫生走後,歷簡陽走了進來,手裡還拎着一份早餐,“總裁,您都忙了一整夜了,先休息一會兒吃點早餐吧!唐小姐這邊還有我照看着呢!”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陸天禹幾乎一整夜都沒有合過眼,把唐晴之送來醫院之後,他就提心吊膽的在急症室門口等了兩個小時,然後又在病牀前守了她一夜。
期間,陸天禹無數次的懊悔和自責,如果自己當時沒有負氣先走的話,唐晴之也不會出事,更不會受傷、高燒,在雪山上面躺了將近四個小時。
以至於差點丟了命,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所以他覺得,自己無權享受休息。
即便臉色呈現出疲憊,眼底佈滿了紅血絲,但陸天禹卻依舊堅持着,“不用了,你自己去休息吧!”
“總裁,您……”歷簡陽還想說什麼,陸天禹一記眼刀子便衝着他掃了過去,後者識趣的閉上了嘴,將手裡的早餐給他放在桌面上後,灰溜溜的離開了,“總裁,這早餐我給您放下了,您有事給我打電話。”
——
唐晴之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十二點,她一醒來便感覺到渾身疼,特別是腳裸的位置,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
睜眼看見四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心想,難道她這是真的死了嗎?
唐晴之眨了眨朦朧的眼睛,迷迷糊糊的準備用手撐起身子,但由於身體虛弱的緣故,導致他整個人無力的倒了回去。
或許是起身的動作,拉到了腳筋骨,她嘴裡本能的發出一陣“嘶嘶”聲……
陸天禹剛從洗手間裡出來,便看見唐晴之一臉吃痛的表情,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病牀前,連忙關切的開口,“小之,你醒了,是不是感覺腿很疼啊?”
“疼……”唐晴之猛地點了頭,還是鑽心的疼……
“你先別動,我給你喊醫生過來。”說罷,陸天禹伸手摁向了牀頭上的呼叫鈴。
“我……我是不是死了啊?”唐晴之突然回想起,自己摔下小懸崖的那一幕,可謂是驚險無比,當時就感覺身體無比的疼,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那種程度。
後來又在雪山上面躺了那麼久,那種手腳凍到沒有知覺的感覺,這輩子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了。
唐晴之以爲自己是在做夢,於是伸手在他臉頰上用力捏了一下,這觸感……是……是真實的……
所以她沒有死是嗎?
唐晴之下手的力度並不輕,陸天禹的臉被她捏了一下後,臉頰上的紅印遲遲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