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姜祁眼前的女子,正是曾經在華山下的青山湖有過一面之緣的婆娑。
當時因爲姑姑楊嬋被算計一事,牽扯出了大天尊的佈局,而婆娑也是其中的一環。
在青山湖上玩了一出投金求親。
當時,她自稱大自在天第六天魔王波旬的獨女,封號婆娑神女娘娘。
還因爲自己食言,從而給了姜祁三道護身符,可以請她出手三次。
不過這三次,姜祁也只用了一次而已。
百花仙子搭着婆娑的脈搏,神色古怪,耳垂微紅,聲若蚊吶的輕聲說:“被秘法引動了慾念,若不疏通,怕是”
百花仙子微微搖頭,說道:“我等乙木精靈,先天之炁乃少陰中一點老陽,引動這一點陽氣,焚滅慾念不是難事。”
我的底牌,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姜祁聞言,眼角抽動了起來。
而婆娑作爲波旬的獨女,自然也深諳其中關竅。
姜祁咬着牙,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姜祁擡手推門走了進去,掃視着房間。
修佛魔道的金覺喬,反而把佛魔道的小祖宗給打成了如今這悽慘無比的樣子。
大眼睛裡帶着委屈和羞憤。
這就好像一個公司的職員,拿公司開的三千塊工資,把董事的股份給完全收購了。
婆娑略顯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姜祁的思考。
“婢不乾淨了.”
這也是讓姜祁最覺得疑惑和意外的地方。
婆娑擡起眼睛,因爲百花被姜祁擋在身後,所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站着的姜祁。
姜祁心裡細細的思索着。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身上有着一層薄汗,襯着如雪的肌膚,被陽光一照,好似玉質。
這時,婆娑有了動靜。
這個消息,金覺喬沒想着瞞,也不指望能瞞得住姜祁。
姜祁訕訕的眨眨眼。
姜祁如夢初醒的擡起頭,發現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還多。
百花仙子支支吾吾的,卻總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如此,我去把守門戶。”
這樣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後手。
百花委屈的反問。
房門被打開又被姜祁反手鎖上。
如今,她慾念剛泄,正是真法真意外顯的時候。
“百花,如何?”
但妖女顯然要有妖女的氣度,於是她眨眨眼,嬌媚的對姜祁一笑。
即便是現在的金覺喬,也至少有着隱藏的,來自於地藏的後手。
金覺喬修行的也是佛魔道,按理來說,應該被婆娑完全剋制纔對。
這是來自金覺喬的一個警告,這傢伙絕對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嚶”
因爲她的氣機實在是微弱過了頭,若不是有這護身符的因果,姜祁都察覺不到。
所謂佛魔道的來源,就是大自在天,可以說,這一道就是波旬開創併發揚光大的。
姜祁看向了百花仙子,同時送出了手中的太陽精粹。
“吱呀”
妖精!
“呼”
那麼這就意味着,在金覺喬的手裡,這僅僅是作爲試探的動作而已。
“並無。”
“你的法子對你有沒有損傷?”
“這只是意外吧?”
婆娑依舊躺在牀上,粉面俏臉帶着紅暈,西域特色的衣着遮擋不住白嫩的腰肢和手臂。
所以纔有了婆娑這個警告。
姜祁不由得想象了一下,然後打了個激靈,一胳膊的雞皮疙瘩。
他麼的癩蛤蟆趴腳面,不死人他噁心人。
面對如此狀態的婆娑,姜祁只能想到一個詞。
百花仙子乃是花仙證道的太乙金仙,作爲乙木精靈,對醫術也頗爲精通。
但不要忘了,地藏乃是三界少有的,站在大羅金仙巔峰,甚至曾經執掌佛門的神通者。
“本公主第一次親人,居然是落在你手裡,便宜你小子了。”
“仙君,請進。”
一時間,即便是姜祁也得剋制着不去多看。
百花仙子的臉更紅了,低聲道:“慾念陰火起,灼五臟,燒六腑,斷靈臺,朽紫府,根基崩毀只在頃刻。”
說着,似是發泄一般,站起身來,指着婆娑,對姜祁哭訴道:“婢好心解她厄難,她卻恩將仇報!”
“雖然會有些虧空,但一些太陽精粹就能補回來。”
“但若是無此念,還請爲婢把守門戶,婢有法子,約莫半個時辰便好。”
門內傳來百花仙子的聲音。
“可她.她!她!”
百花一時間羞憤欲死,雙手掩面,一句話也不說。
媽的金覺喬,狗東西,玩這種陰損手段?
姜祁用哮天的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絕對是金覺喬埋的雷。
他擡手接過羅恆引渡來的太陽精粹,擡手敲門。
姜祁神色古怪,小心翼翼的勸說百花坐下,然後小心翼翼的擡手,擦過百花仙子精緻的臉蛋。
姜祁鬆了一口氣,快步走到門口,邊走邊道:“太陽精粹馬上就備好。”
“金覺喬,道爺還真是謝謝你了。”
而後連下八十一道禁制封鎖,再命雷君與羅恆等人警戒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
“引渡一點老陽先天炁,她只需要躺着就好!”
待看到姜祁那古怪的神色之後,她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
而後道:“原來是你。”
雖然地藏是徹徹底底的轉世這個情報,是后土皇地祇背書的。
“仙君若是被男人親了一口呢?”
這是,百花仙子看向了姜祁,低聲道:“仙君若是能以身飼虎,自然是極好。”
可現在,完全是換了一個模樣。
果然,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看一位大羅神通者的底蘊。
這位大自在天公主就跟沒事人一樣,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若有所思,頗爲回味的砸吧着嘴。
姜祁皺了皺眉毛,看向百花:“她這是怎麼了?”
“是什麼?”
“感覺怎麼樣?”
“我好像親了一個人?”
姜祁皺眉問道。
婆娑也終於喘勻了氣息,但面對姜祁的問題,卻沒有回答,反而是面色微微潮紅,眼睛中帶着水光,緊緊的盯着姜祁。
手指肚上,帶下一抹嫣紅的口脂
“唔”
婆娑語氣十分的無所謂,但重新爬上了淡淡紅暈的耳垂,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姜祁神色古怪的追問。
而今天,也正是因爲這個護身符,才讓姜祁察覺到了婆娑的存在。
百花卻沒有接,而是擡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姜祁。
真正的大貨,還在後面。
看起來滑稽而荒誕,根本不合情理。
大自在天的法門本就是以慾望爲基底,而婆娑算是大自在天最得真傳的存在。
“仙君,她.”
他在警告姜祁。
所以,姜祁纔有方纔的疑問。
畢竟,翻開的牌已經不能稱之爲底牌。而“知曉姜祁的身份,知曉姜祁和婆娑的關係,並以此發出警告”這張牌,被金覺喬第一次見面就打了出來。
百花再也忍不住,從姜祁肩膀處探出小腦袋,紅着臉,尖叫。
“誰稀罕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