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樓下,只見花月、程靖和南宮紫竹早已圍坐在了餐桌上只是此中的氣氛似乎沉寂得有些怪異。
程靖一見祁麟下樓,頓時就像看見救世主一般的飛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到了餐桌旁,緊接着用手指一指對面的那兩個女孩,低聲說道:“看見了嗎,她們已經這樣紋絲不動對視了半個多小時了,你快點想想辦法吧。”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老媽,我餓了,可以開飯了吧?”祁麟拔出鼻孔中的紙巾,剛準備轉身用清水洗臉,卻發現身體再次被程靖拉住。
“不行!這件事情不解決,今天就沒飯吃!”程靖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老媽,她們兩個吵架你也不能折磨你兒子吧?更何況還有雪兒需要吃飯呢!”
祁麟話音剛落,就看見程靖轉身取過牛奶麪包,微笑着遞到了花雪面前,和藹道:“小雪,你一個人先吃,祁麟哥哥說他現在不餓,想我先聊一會。”
“老媽!”祁麟聽聞此言,猛然站起了身子,但是在程靖近似於兇殘的目光下,他的這股氣勢根本沒有堅持超過五秒中……
“老媽……”祁麟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用哀求的語氣呻吟道,“我真的好餓呀,昨天晚飯就沒怎麼吃,今天再不讓我吃早飯,難道你想餓死我嗎?”
“誰讓你昨天晚上不吃?”程靖將頭轉向了一邊。
“你做的那些東西能吃嗎……”祁麟話剛出口,就感到一股犀利的殺氣直射而來,看着程靖那對滿含憤怒的眼眸,他登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小雪,等你吃完後幫伯母把餐具收了吧,你祁麟哥哥說他今天不想吃早飯了!”程靖咬着牙吩咐道,從她皓齒銀牙中一個個迸出來的文字,重重抨擊在了祁麟鬱悶的心頭。
“等等!”看着花雪毫無立場的茫然眼神,祁麟當即大喝了一聲,再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你還想造反?”程靖挺直了腰枝拍案而起,體內彌散出的綠色真力把瞬時祁麟包圍了起來,一股強大的壓力當場就使祁麟動彈不得,他心裡很清楚,根據元經上的記載,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想要躍級挑戰,幾乎就可以於白日夢劃上等號了。
“媽,別激動,我只是想去勸勸她們兩個而已。”祁麟囂張的氣焰立時被壓制下去,露出一副獻媚般的笑容後,望了一眼那邊的南宮紫竹和花月說道。
直到這時,程靖才滿意的嫣然一笑,彷彿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一般朝祁麟揮了揮手,隨後就翹足坐了下來,悠閒自若的喝起了牛奶。
而祁麟心中當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在成功通過了程靖這關後,他悄然向花雪使了個眼色,待得到花雪一個會意的眼神後,這才邁步來到了端坐着的兩個女孩面前。
“兩位小姐,你們都看了這麼久了,不如一起吃個早餐吧?這可不是我媽做的,所以你們可以放心吃。”祁麟溫和的語氣在女孩中間響起,但立刻招致了程靖的一通白眼。
“不必了。”
“免了。”
兩個女孩雖然彼此心存芥蒂,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卻意外的統一。
“不吃也沒關係,不過我現在有個問題要問你門,如果你們之中有人能夠回答,我就同意和她進行試婚,怎麼樣?”
“試婚?”兩個女孩的目光同時轉投了過來。
“當然啦,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我們又不太熟,不試試怎麼知道合不合適?”祁麟一本正經的凝視着南宮紫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詰之色,但是在外人看來,他的眼睛已然清澈明淨,宛如無邪的孩子一般真誠,這就是他修煉靈力後的好處!
“好,我答應你,說吧,什麼問題。”南宮紫竹終於中計,漠然的臉色略帶有一絲不屑,身爲南宮世家的大小姐,自幼飽讀各類書籍的她自然不把祁麟的問題不放在眼裡。
“我也要參加!”南宮紫竹話音剛落,就聽見原本靜靜坐在一旁的花雪忽然開口叫嚷道,同時放下手中的食物,飛也似的衝到了祁麟的面前,一對彎月般的眼睛笑得萬分甜美,彷彿是在博取衆人的愛心。
“好吧,歡迎多一個競爭者,老媽,你要不要也來試試?”祁麟笑着將頭轉向了身後的程靖,卻發現程靖當即投來了一道充滿殺氣的視線,嚇得他趕忙放棄了捉弄她的想法。
而花月這次卻破天荒的沒有說話,只默默注視着花雪的表情,那副極爲仔細的模樣,就好像要從妹妹臉上看出鮮花來一般,驀然透露出來的困惑神色令祁麟心中竊笑不止。
“很好,那我們這就開始吧。”祁麟說着,從盜賊行囊中掏出了那隻假天母神器,穩穩放在三位女孩的餐桌前方,雙眼不由微微眯縫了起來,“請各位告訴我,這件是什麼寶物?如果你們有人可以答出這件傳家寶物的名稱,我就答應與她試婚!”
“什麼?”聽完祁麟的問題,首先反應過來的竟是一直坐在衆人背後的程靖,起先並不想幹涉孩子們之間事情的她,一聽見“傳家寶物”四個字,猶如條件反射一般的衝到了祁麟伸前,一把抓起餐桌上的金色圓球,在手中翻來覆去的凝視起來。
“這是我家的寶物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程靖嘴裡嘀咕着。
“老媽,快拿來,別弄壞了,這可是很貴的!”祁麟當即運用起“隔空取物”的手法,把那件假天母神器奪回到了自己手中,“你當然沒見過啦,這可是我新近才從外面找回來的,若是讓你知道了,豈不是鬧得整個地球的人們都知道了?”
“臭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媽我是這麼三八的女人嗎?”程靖氣急之下,一個暴慄敲在了祁麟的腦殼之上,從其指尖摧動出來的綠色真力,瞬時在空中激盪起了一片翠綠光暈。
這一擊,直把祁麟打得七葷八素,腦殼重重磕在了桌面之上,在客廳中迴盪起一記清脆的響聲,久久未曾重新擡起……
“當然不是,老媽你是淑女,天底下最淑的女……”祁麟口中含糊不清的討好着程靖,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不過好歹還是得到了程靖的認可,輕輕扶起了寶貝兒子的腦袋後,笑眯眯的坐在了一旁,靜候着祁麟公佈答案。
此時,就見三位美女的目光齊齊集中在了餐桌上的金色圓球之上,只是從她們眼神中透露出來意味各有不同,南宮紫竹的迷茫,花月的漠然,花雪的自若,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線,美女三態圖?
“怎麼樣,想好了嗎?”祁麟摸着額頭和後腦勺的雙重創傷,暗歎:這次回家可是受盡了折磨,自己的腦袋就像皮球一般被幾個女人打來打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逃離苦海,屆時一定要找易幹算算自己是否中了桃花劫了……
一想到易幹,祁麟的心神再度緊張起來,之前早已交代何小嫣,回到天穹學院後給自己來個電話,告之一下易幹現在的情況,卻不知道爲什麼,何小嫣這一去音信全無,若不是現在想起,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這該不會是……”南宮紫竹率先開口,而這也是祁麟最希望看見的,“早就聽聞長老們說過,程靖阿姨是始元宗的弟子,想必這件傳家寶物也與始元宗有關吧?”
乍聽此言,祁麟心中暗呼不好,原本打算讓花雪揭開謎底的,卻不料這個南宮丫頭竟然如此聰明,初一猜測就說中了要點,只希望她不要真的把結果公佈出來纔好……
祁麟滿心緊張的盯着南宮紫竹,只見她朱脣輕啓,繼續說道:“傳說始元宗當年有三件鎮派之寶,乃是掌門元夢立派時的依仗之器,分別爲焚天印、洛瀕笛、夢絕刃,這個該不會就是那枚焚天印吧?”
南宮紫竹言語時,臉上也不禁掛着一縷猶豫,雖然大家都沒有見識過所謂的焚天印,但是這個金色的球體顯然和印章的形態差別極大,只是在相比較之下,它算是最爲接近而已。
然而祁麟的心思本就未放在那三件寶物上面,一聽見南宮紫竹沒有說出天母神器的名字,整個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暗暗舒了口氣後,微笑着搖了搖頭,就算是判定了南宮紫竹的失敗。
“月姐,你有什麼想法?”祁麟轉而問道。
“對於那些破舊的歷史我向來不關心,這個機會還是讓給我妹妹吧。”花月難得這麼大方的主動放棄機會,實在是令祁麟大感詫異。
“那……雪兒?”無可奈何之下,祁麟只有進一步實施自己的計劃。
而花雪也並不客氣,一看終於輪到自己了,登時胸有成竹的悠悠說道:“其實在當年的始元宗內,還有令一件更爲珍貴的寶物存在,按照我的推論,那就應該是這次迷題的答案。”
花雪剛一出聲,南宮紫竹的臉色就隨之一變,似乎霍然想到了什麼,但是無奈此時花雪已經佔據了先勢,即使她現在開口,也無法獲勝了。
“不錯,但那件寶物的名稱是?”祁麟明知故問道。
“天母神器!”花雪這句話可謂一鳴驚人,除了花月臉上仍舊保持着那份漠不關心之外,程靖和南宮紫竹同時直起了身子,原本嬌媚的眼眸現在已經瞪得如銅鈴般大小,讓人擔心是否會從眼眶中掉下來……
“行了,別瞪了,再瞪能比這件神器大嗎?既然雪兒答對了,那我們從今天開始就試婚了哦!”祁麟不屑一顧地伸手抓起那隻假天母神器,在手掌間隨意上下拋動起來,竟然把一個世間絕無僅有的修真神器這樣玩耍,老天,他以爲自己手裡捏着的是一隻麪糰嗎?
祁麟言罷,一手攬住了花雪的腰枝,另一隻手竟把天母神器如籃球一般在食指上轉動了起來,兩人就這樣親親我我的向樓上走去。
“等等!”南宮紫竹和程靖異口同聲叫喊道。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祁麟驀然回首道。
“把天母神器拿來給我看看!”兩個女人再次同時說道,現在祁麟終於知道程靖爲什麼要力挺自己與南宮紫竹相親了,還沒成親就有了這樣的默契,若是真的成爲了婆媳,還不把自己當成乒乓球一樣折磨死?不行,一定不能讓她們的奸計得逞!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但是祁麟還不會傻到把自己的陰謀告訴“敵人”,至於這隻假天母神器,他本就準備給她們看的,因此也就毫不猶豫地遞送了出去。
程靖率先接過假天母神器,將其平攤在掌心後,一團翠綠色的真力順勢將其通體包裹了起來,稍一凝力,就見這隻金色圓球紋絲不動,既未呈現出絲毫破裂之態,也未彌散出任何力量的氣息,就如同一件死氣沉沉的古董,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覺。
祁麟神色從容地看着程靖的一舉一動,心中則是緊張不已的自言起來:幸好雪兒先前在其周圍覆蓋了一層濃縮金屬,不然僅憑塑凝土的質地,還真不一定能抵抗得了這股真力的壓力。
“爲什麼沒有反應?真正的神器,應該能與修真者的真力達成共鳴纔是!”程靖怒目瞪向祁麟,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種從獲得神器的喜悅心情頂端墜落下來的感覺,足以讓她變得比過去兇殘十倍!(原本就異常暴躁的程靖再兇殘十倍?估計祁麟很難完整的離開這間客廳吧……)
“老媽,你難道忘記了?天母神器當時被分成了好幾個部分,現在雖然已經悉數找到了那些碎片,但是還需要想辦法將其融合起來,所以目前並沒有辦法與貫徹真力。”
“這些我當然知道,但是你怎麼這麼快就……”程靖話到一半,手中的假天母神器已經被祁麟奪了回去,也同時止住了她的話頭。
“南宮小姐,你也看見了,這次並不是我不願意與你相親,而是你自己錯失了大好機會,這可由不得別人了。”祁麟故作無奈的朝南宮紫竹攤了攤手,隨後重新挽起花雪,轉身走去。
“是嗎?機會還有很多,我並不急在眼下一時,我相信你一定會同意這門親事的。因爲這是南宮世家長老們的意思,我以南宮世家的名義保證,我一定不會讓你逃脫我的手掌心!”南宮紫竹忿忿道。
祁麟聞言,突然轉身晃動着腦袋嘆息道:“拜託,大小姐,你要知道這可是婚姻大事,你竟把它當成是一個家族委派下來的任務來執行,我真是覺得你太可悲了!”
“這個不用你管,我一定會讓你就範的!”
南宮紫竹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客廳中,卻看見祁麟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梯,一邊走着,嘴裡還一邊自言自語道:“草地上開滿鮮花,可在牛的眼裡,看到的只是飼料……”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聽說對方竟然把自己比作爲牛,南宮紫竹再也顧不得身份的大聲咆哮道,這也難怪,剛纔渾渾噩噩就中了祁麟的圈套,心中這股惡氣實在讓她難以平息。
“很簡單,在你的眼中,爲了執行任務而旅行的婚姻,就如同飼料般味如嚼蠟,當你真正看見其中的鮮豔色彩時,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妙。言下之意,在你體會到愛情的絢彩之前,祁麟是不可能同意這場無味的親事的!”花月漠然回答道,隨後也跟着起身走上了二樓,客廳中,只剩下了呆若木雞的南宮紫竹,和麪帶沉思的程靖,原本喧鬧的住所再次恢復了平靜。
“程靖阿姨,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南宮紫竹呆立在原地低聲問道。
“放心吧,小麟麟遲早會同意你的。”程靖彷彿想通了什麼,霍然仰面嬌笑道。
“爲什麼?”
“難道剛纔那話你還沒聽明白嗎?小麟麟說了,等你看見鮮花時,他就會同意這門親事。換句話說,他並沒有完全拒絕這次相親的意思,你只要繼續努力,一定能獲得他的認可的,這樣祁炎和你野望叔叔的心願也就能夠圓滿了!”程靖口沫橫飛的闡述着自己的觀點,當然,她的這些想法並沒有得到祁麟的公開認證……
“真是這樣的嗎?”南宮紫竹終於看見了一絲飄忽的希望,疑問的口氣中帶着些許堅定。
“當然啦,不過是不是能夠抓住小麟麟的心,就要靠你今後努力了哦,好在你們今後將在一個學院學習,也好省去了我不少心思。不過祁麟這孩子從小和他父親一樣多情花心,今後你可要多擔待一下哦,畢竟那些女孩也都不錯,誰讓我家小麟麟天生命犯桃花呢?”程靖說出這些話時,臉上非但沒有一點愧疚,反而表現出不少得意之色,給人一種縱子犯錯的感覺……
“嗯,我明白,既然是長老們的意思,紫竹本就不在乎這些,只要他不要做得太過分就可以了。”南宮紫竹說到這裡,不由話鋒一轉,似是不想多提及祁麟的事情,“程靖阿姨,祁炎叔叔最近還好嗎?”
一聽南宮紫竹提及祁炎,程靖竟一反常態的沒有沉默,而是頓時饒有興致的攀談起來:“咯咯,好得很呢,最近得到林克那傢伙的消息,說是祁炎的傷勢已經康復了大半,最近正準備返回中國,我想他們父子終於可以有機會團聚了。”
“那就好,我也很就沒有看見祁炎叔叔了,希望他這次回來不會和過去一樣……”
南宮紫竹說到這裡,兩個女人臉上同時流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無奈表情,彷彿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那種想吐又吐不出的感覺,令人頓生無窮幻想……
這邊,花氏姐妹跟着祁麟悠哉悠哉的走進了房間,剛一進門,就見花月一腳踹上了房門,揚手將祁麟推在了牆邊,斜視着眼睛問道:“小麟,人家都沒跟來,就別繼續裝深沉了,讓人看了就覺得噁心。”
“我可不是裝出來的,那可是我的肺腑之言啊!”祁麟背靠着牆壁,雙目緊盯着越漸靠近自己的花月辯駁道。
“難道你真的想同意真門親事?你有我們幾個還不夠嗎?”花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道犀利的兇光,還未等祁麟開口,就接着搶說道,“總之我不管,你再接納其他女孩都可以,但是就是這個南宮紫竹堅決不行,想用南宮世家的名頭來壓我?沒門!”
看着花月氣勢洶洶的樣子,祁麟心中頓時亂成了一團,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如果南宮紫竹真的進入天穹學院,那這麼多女孩湊在一起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小命嗎?
想到這裡,祁麟不由趕忙賠笑道:“月姐,你先消消火,我不是正在處理這件事情嗎,少安毋躁。”
“毋躁你個頭,你以爲你和雪兒的那點小計謀能夠瞞得過我嗎?想用這件僞造的天母神器引誘南宮紫竹,這種低劣的盜術也只能騙騙那個初出茅廬的傻丫頭。只可惜現在人家對這爛東西不屑一顧,看你接下來該怎麼辦!”花月一把搶過祁麟手中的假天母神器,發泄般的將其丟向了牆角,只在房間中震盪出一聲金屬脆響。
“哇,月姐,你是怎麼看出我和雪兒之間的秘密的?真是太厲害了,難怪剛纔都對我們的問題興趣乏乏。”祁麟眼見形勢不妙,趕忙奉承討好一起上,只求將這脾氣火暴的姑奶奶哄太平了,以免泄露了自己苦心籌劃的計謀。
果然,祁麟這一招還真有用,花月在聽完祁麟的褒獎之詞後,臉色瞬時緩和了不少,將兩條修長柔潤的手臂盤繞在祁麟的脖頸,把朱脣湊近到祁麟的耳畔說道:“那是當然啦,我和雪兒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只要一個眼神我就能夠明白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爲人太單純了,你在試婚的時候可不能欺負她哦。”
那直撲鼻息的悠悠香水味,伴隨着花月迷人豐挺的身姿,細語輕聲的言辭,令祁麟全身的骨頭都隨之一陣酥麻,感覺着花月的口吐香蘭,若不是身體還承受着對方的體重,恐怕就會這樣一下癱軟下去了。
“等等,關於試婚的事情……”祁麟目光掃過面前兩個女孩,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