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憑你那點伎倆還想和我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瞬時,從四面八方一齊傳來一陣狂妄的笑聲,頻頻傳入祁麟的耳膜中後,讓他頓感氣填胸膛、怒火中燒。
“你是誰?”祁麟順手抓起一把匕首,灌注真力後飛身擊碎了正上方的一隻監視探頭。
“哈哈,不要再做困獸之鬥了,你的那些小小盜術是沒有用的,可惜還跑了一個,無法將你們一網打盡,真是我楊雄的失策啊!”
“你就是楊雄嗎?快說,你把易幹弄去什麼地方了?”祁麟大聲叫喊道,身形則開始飛速在樓層中旋繞起來,每當看見有監視探頭的位置,便一擊將之擊毀,因爲司馬毅曾經說過,在無法脫身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自己隱藏起來。
祁麟明知道楊雄誤將那位蒙面盜賊當成了自己的同伴,但他卻並沒有解釋,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沒有什麼暴露對方身份的必要。
“小子,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這個樓層中的監視系統不計其數,你毀去的只是一些表面裝置而已,更多的隱藏探頭是跟根本無從發現的!至於你那位朋友,你到可以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他的,畢竟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成集團總裁啊!”
楊雄說完,祁麟就看見整個樓層的數字電視上一起出現了易乾的身影,只見他被拘禁在一個不大的房間中,屋內的環境還算舒適,身上也未發現任何傷痕。
眼看着好友無恙,或多或少也給了祁麟一些安慰,但是接下來的畫面卻讓祁麟鬱悶難擋,易幹顯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偷拍,順勢從桌上抓起一隻雞腿大口咀嚼起來,這對於忙碌了一個晚上,還滴水未進的祁麟而言,是多麼大的誘惑和諷刺啊!
“哈哈,小子,看見了沒有,你們總裁現在的日子還是挺愜意的,只可惜他不近女色,不然再安排幾個美女在他身邊,我們或許還能看見更爲精彩的畫面!”楊雄得意洋洋的在話筒中說道。
祁麟的視線只在屏幕上停留了不到一分鐘,便再次利用“隱跡潛蹤”疾速奔走起來,伴隨着一聲聲機器爆裂的聲音,整個樓層中的外露探頭也越來越少。
但這一切似乎真的並不影響楊雄對祁麟的觀察,無論他身在何處,楊雄總能很輕易的指出他的位置,兩個人就如同貓抓老鼠一般,一個逃跑,一個尋找,玩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持續了約一個小時,楊雄終於對這樣毫無新意的反覆失去了興趣,隨之叫來了身旁的蕭詩,輕言囑咐了兩句之後,便舒服的半靠在椅子上,慢慢欣賞起了祁麟最後的表演。
“小子,你玩夠了嗎?除非你能隱身,不然你是根本不可能逃出我的視線的,我這裡的全息影像可以放慢你的速度,不必再做無用功了,一會你就會和你的朋友團聚了!”楊雄傲慢致極的說着,但是話到一半,卻騰然彈坐了起來,望着監視屏幕的眼睛中流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麼可能……他竟然真的消失了?”
果然,在四周數十個監視屏幕之上,無一能夠反映出祁麟的身影,這對於自信掌握着全球最先進防盜系統的楊雄而言,無異於當頭棒喝,在自信心與面子連番受挫之後,他的思緒當即變的紊亂起來,原本的沉穩也漸漸喪失。
其實祁麟並沒有什麼隱身的能力,並且如果沒有楊雄的意外提醒,他也不會想到這個高明的主意,那就是易幹當時在酒店內研究的那塊變色布!
或許也是巧合,祁麟在聽見楊雄所說的隱形之後,霍然想起了當時易幹在酒店中的舉動,於是在迅速的移動之中,悄然取出那塊看似破舊的變色布,順勢披蓋在身上後,隨着他全身各個循環中的真力徐徐流動,竟真的與周圍的景物形成了同化,也從楊雄的視線中瞬間蒸發。
“那個易幹真是書呆子,這麼簡單的東西竟然還研究了半天!還好他被抓的時候沒有將變色布帶在身邊,不然我今天可死定了……”祁麟紋絲不動地躲在變色佈下,心裡暗自唸叨着。
沒想到只在自己胡亂操作之下,就發揮出了變色布的妙用,原來這塊破布是利用修武者的武氣來摧動的,難怪易幹當時難以操縱,就憑他那淺薄的武氣修爲,只怕連那些身強體壯的普通人都難是對手吧……
就在祁麟屏氣凝神之間,就聽見那扇金屬大門“呲”的一聲打開了,隨之進來的,是十餘位身材魁梧的修武者,全身武氣紛紛彌散出來之後,給趴伏在牆角處的祁麟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自從祁麟進入天穹學院之後,也僅在上次校園亂斗的時候接觸過大規模的武者爭鬥,而在平常,他也只有從李浩那邊纔可以獲得一些關於修武者的信息,雖然無法辨別對手的強弱,但以他現在的真力修爲,顯然尚不足以對付這麼多修武者的合擊。
就聽見這些修武者的腳步來回從自己身旁經過,祁麟的心神着實緊張到了極點,好在這塊變色布真是神奇,非但能夠與周圍的顏色同化,就連棱角陰影也幻化得惟妙惟肖,除非是實質性的接觸,不然一眼之間全然無法辨別真僞。
不過多時,祁麟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空中想起:“搜仔細點,我就不信這個小子能夠憑空消失,一定是用了什麼障眼法躲藏着,大家都動手四處翻找一下!”
“楊雄那傢伙也來了!”祁麟心中默唸,“所謂擒賊先擒王,自己只要抓住這個賊王,或許還能用他爲人質,得以脫身的機會!”
話雖如此,但是祁麟現在躲在變色布內,完全看不見外界的景象,自然也無法判斷楊雄的位置,要在瞬間將他擒在手中,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祁麟反覆斟酌着各種可行的辦法,就在此時,只聽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手中提着的一支金屬器具,隨意在四周敲打着,作勢就要來到他的藏身之地了。
“沒辦法,拼了!”祁麟暗吼一聲,就在眨眼瞬間,整個身形騰越而起,還未等那個巡視的修武者反應過來,“速襲”的盜賊武技便打在了對方的面門之上,就聽見當空中響過一聲悶響,那名修武者硬生生的仰面倒地,未來得及掙扎便失去了知覺。
“那小子在這裡!”突然間,所有的修武者都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登時把此間通往大門的走廊擁堵得水泄不通,能夠在同一個城市中糾集起這麼多修武者,也算是楊雄的手段神通廣大吧!
然而計劃則並沒有祁麟想象的那樣簡單,因爲楊雄在整個樓層混亂之時,並沒有失去應有的理智,不但沒有與衆多修武者一同擁堵上前,反而是帶着幾名相對強悍的修武者守住了大門,這樣一來,也就斷絕了祁麟所有的投機方式。
“這隻老狐狸!”紛亂之際,祁麟雖未看清楊雄的長相,但是對他的恨意卻越漸濃烈起來,一想到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斷送在此,心中反而升起了一股灑脫的意味。
“死就死吧,老子和你們拼了!”情急之下,祁麟早已將盜賊守則中記載的那些,諸如“盜賊最忌諱的就是拼命”等等告誡拋之了腦後,雙手同時張開兩團白黃交接的真力,衝着爲首的那名修武者揚手擊去,直打得對方人仰馬翻,仰面跌倒在了走廊之中。
要知道,葉北飛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是就憑他這身超越普通修武者的真力,就可以令他支撐一段不短的時間,外加上他當時給自己體內的真力劃分了循環方式,從而能夠使他在發動時大大節省真力的消耗,因此對戰的持久性也得到了大幅提高。
最幸運的是,祁麟現在身處在一道狹長走廊的中央位置,無論對手的數量如何衆多,能夠同時出現在他面前的也只有前後兩個敵人而已,在這種佔盡地利的情況下,他施展起真力來也顯得遊刃有餘了許多。
這樣的持久戰足足堅持了兩個小時之久,在這過程中,傷在祁麟手下的修武者已經不下七、八人了,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原來這些修武者大多都是些烏合之衆,比之天穹學院中招收的那些各地精英可差遠了,更別說是和古平那樣的高手相比較了。
至此,祁麟的自信心得到了飛速膨脹,從未想到老媽留給自己的“元經”心法竟然這麼有用,只配合了簡單的盜賊武技,就能夠挫敗這麼多天雄集團的守衛,看來今後有時間可得好好鑽研一下。
隨着倒在祁麟面前的修武者越來越多,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少年不是泛泛之輩,於是都採用了遠守觸擊的方法,只力求將祁麟困在這個走廊之中,等候楊雄總裁繼續調遣更加厲害的高手前來對付。
他們能夠想到的,機智的祁麟又怎麼會錯過,一見對方不再強行攻擊自己,便猜到了其中必定有詐,心想:一旦楊雄僱傭了什麼狠角色來對付我,對我可就大爲不利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現在脫身離去,但是面對這麼多修武者的攔截,我又怎麼衝得出去呢?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祁麟愁眉不展之時,只看見前方的人羣中,突然亮起一幕刺眼的光亮,逼得那些修武者紛紛以手遮目,這股驟發而至的光亮是如此的眼熟,令祁麟一眼就認出了其來歷——靈晶!
得到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祁麟毫不遲疑的摧動起雙腿上的兩個真力循環,猶如一道橫空而過的流光一般,與前方那些修武者擦肩而過,還未等身後的光耀散盡,便以來到了楊雄的面前。
“小子,你的好運氣現在算是到頭了,還是伏地受法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楊雄有恃無恐地叫囂道,只見他單臂一揮,在他面前的五位修武者便一同朝着祁麟的方向猛衝過來。
祁麟有了剛纔的實戰經驗,已經不再把這些外強中乾的修武者放在眼裡,把體內六團真力全都摧動到極限之後,全身即刻釋放出一圈奪目亮麗的黃白色光芒。兩種色彩不停交錯轉換之間,把光輝中的祁麟襯托得異常神聖威武,如此景象,也讓那幾位修武者隨之一愣。
“他是……修真者?”其中一人高呼道,原本兇戾的眼神中瞬時掠過了一道畏懼之色。
“不錯,本人就是始元宗的傳人,修真者祁麟是也!”祁麟在意氣風發之下,不由將自己的身份交代了出來。
而始元宗的名聲在修武者心中是多麼的顯赫,只在祁麟話音剛落之際,那些修武者的臉上便盡皆表露出的敬畏仰慕的神色,但是礙於自己的僱主楊雄在背後監督,於是只在面面相視之後,也只能重新聚集起武氣向祁麟猛擊過來。
要說這五名修武者,可比剛纔的那些強得太多了,出手之間,不但武氣修爲高出了不少,就連默契程度也超乎想象,只見五人先分別朝着五個方向疾奔出去,隨後再同時向着中央的祁麟衝擊了過來,手中一齊亮出五把晃眼的短劍後,房間中登時刀光劍影,銀光乍現。
“你們是保鏢?”很快,祁麟就從對方的手法中分辨出了他們的身份,雖然還不知道等級,但是心中卻着實感到一陣忐忑。
在當今的特殊職業中,除了殺手的任務就是接受不同僱主的委託,用奪取他人的生命作爲賺錢手段;盜賊在接受他人委託之外,還有不少人喜好單獨行動;而保鏢則大多與前兩者不同,他們只要有足夠忠誠和優秀的素質,大多都能成爲一名僱主長時間的貼身侍衛,這些長時間侍奉一名僱主的保鏢,往往對僱主極爲忠心,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極少會退縮。
其實在修武者的對抗之中,並非不會出現現代化兵器的場面,但是那些槍支炸藥之類的兵器,對付一般修爲低劣的修武者還是可行的,但是想要對付武氣修爲高深,以及移動速度極快的盜賊,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更何況現在衆人是處在天雄集團的大樓之內,萬一引起爆破,勢必造成巨大的損失。
但是此刻祁麟交手的地方並不似剛纔的那條狹長走廊,而是一塊足有上百平方米的空曠地域,在這裡,他理所當然的遭受到了五位修武者的圍攻,對方行雲流水般的結陣攻勢,也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好在等自己熟悉了對方的攻擊方式後,祁麟便開始利用“隱跡潛蹤”的方法,頻頻遊走在五位修武者中間,每每從能在武氣近身之前,從他們的合擊中穿逃而出,但是對於攻擊,以他那身簡單的盜賊武技,是全然無法對他們造成致命傷害的。
正在祁麟岌岌可危之時,就聽見背後一陣騷亂,悄然轉眼望去,原來是那些剛纔被靈晶的光芒迷住眼睛的修武者恢復了過來,正朝着自己這邊殺來,若是被這些人一起圍攏,自己恐怕就再難有脫身的機會了……
一想到這裡,祁麟的心頭立刻焦急起來,周身真力疾然爆發出來之後,再不顧一切的朝着正門處的楊雄衝去,在他認爲,只要能夠控制住楊雄,這些人必定會乖乖退後下去。
而那些修武者又怎麼會給祁麟這麼輕鬆的通過,就在祁麟身形剛纔一動,他們便一齊舉起短劍,猶如五條出水銀龍一般從不同的角度迅速刺來。
“嘿嘿。”祁麟口中冷笑一聲,將全部的力量都匯聚到了右腿的那個真力循環之中,單腳在地面上輕盈一點,高高縱躍到了半空之中,一如是一隻從天而降的獵鷹,直向着正前方的楊雄飛撲過去。
五名修武者一擊不中,全然沒有料到祁麟速度如此之快,跳躍如此之高,微一愣神,祁麟已然來到了楊雄面前,單手一把扣在對方咽喉處,猶如鋼爪一般犀利堅硬。
“別……別……”這下可輪到楊雄大驚失色了,原本英俊篤定的臉色驟然煞白之下,滿面的冷汗宛如雨水般瑟瑟落下,雙腿劇烈顫抖着,若不是祁麟扣着他的喉嚨,估計就要順勢癱坐在地了。
“少廢話,先讓他們退下!”祁麟如示威般的將楊雄推在那些追逐而至的修武者面前,手中力量稍稍加上幾分之後,立刻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紅色的掐狠。
“好好,你們先退下。”楊雄此時的聲音猶如一隻鬥敗的公雞,扯着嗓子叫嚷道,而那些修武者自然也不敢怠慢,“呼啦”一聲齊齊向後退去。
“退遠些!”祁麟依舊沒有打算善罷甘休,提着楊雄的脖子吆喝道,現在若不耀武揚威一下,心中的那口惡氣實在難以平息,好歹也要享受一下發號施令的感覺吧。
“是是,退遠些,別再過來啊!”
眼看着那些修武者都退到了數十米開外,祁麟這才稍稍鬆開了一些手爪,就見楊雄彎腰大口喘息着,臉上猶帶着一絲死裡逃生的慶幸。
“好了,現在告訴我,我朋友到底被關押在什麼地方?”祁麟手中得到了這張王牌,膽子自然也大了起來,如好玩似的再次掐緊楊雄的喉嚨,將他才吸進去沒多久的新鮮空氣都堵在了肺裡。
“咳咳。”楊雄毫無準備的大聲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回過氣來,繼續用他那公雞般的尖銳嗓音回答道,“在……在地下二層,我這就帶你去……千萬不要傷害我啊!”
“哼,虧得‘死馬’他們還把你說得那樣可怕,不過只是孬種一個而已,快走!”祁麟大聲呵斥道,同時在心裡嘀咕:真不知道過去那兩位黑龍盜賊怎麼會失手,在我這個盜賊界點天才來看,這樣的人物簡直就是信手捏來,看來S級的任務也不過如此。
祁麟並沒有在意身後遠遠跟隨着的那些修武者,只帶着楊雄慢慢往地下室的方向走着,由於擔心楊雄在電梯中搞鬼,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樓梯,而第五十三層步行到地下二層,這樣的長途跋涉足以使得從沒有修武基礎的楊雄氣喘吁吁、筋疲力盡了。
“在哪裡?”剛打開地下二層的通道大門,祁麟就發現這裡原來是一處倉庫,其中雖然堆積着不少貨物,但是整體面積明顯比上方的那些樓層縮小了不少,按照祁麟的直覺,這裡必定是被隔開了一些區域。
“很快就到了,繼續往前。”楊雄的脖子上滲出了絲絲汗水,捏在祁麟手中有些潮溼,可見他還不是一般的緊張。
“你要是敢騙我!”祁麟隱約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蹊蹺,於是再次捏緊了手掌,死死掐出了楊雄的喉嚨。
“我……我怎麼敢呢,就在前……前面了。”楊雄艱難出聲道,連續轉過兩個拐角之後,把祁麟帶到了一扇金屬拉門前。
“就是這裡?”
“不錯。”
楊雄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顫巍巍的從中選出一把,插了幾次,才順利的****鎖孔中,手腕旋轉了一圈之後,就聽見“喀嚓”一聲,整扇金屬門應聲而開。
祁麟此時注意到,楊雄的那串鑰匙,正屬於自己在頂層辦公室中所發現那串鑰匙中的一部分,心中一陣竊喜之下,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跟着對方步入了房門。
剛一踏進房間內部,就發現其中果然別有洞天,四周的牆壁地面全部都由一種堅固的合金構成,即便是憑藉祁麟的學識,也無法辨別出這些合金的質地屬性,只知道按照觸手間的感覺來判斷,這些金屬估計連雷管炸藥的爆破都能抗衡。
楊雄的皮鞋走在金屬地面上發出一連串腳步聲,但是很奇怪,自從他們兩個進入了這件房間之後,身後的那些修武者就再也沒有跟隨上來,整個房間內只有楊雄一個人的腳步聲迴盪着,而祁麟由於穿着布鞋,所以並未發出絲毫動靜。
這個“金屬空間”其實並不太大,走了不到兩分鐘,兩人便來到了一鋼化玻璃門前,透過透明的房門可以看見,其內的易幹正躺在席夢絲大牀上呼呼大睡,嘴角處不斷流淌下來的晶瑩口水,氣得祁麟不禁咬牙切齒,連手中的力量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咳咳……你想掐死我呀……”伴隨着楊雄一陣咳嗽聲,祁麟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命令楊雄將房門打開後,兩人一同走進了房間。
剛一進門,祁麟便厲聲威脅道:“哼,你別給我耍什麼花招,在我們安全離開天雄集團之前,我是不會鬆開手的。”
這時,就見楊雄深深低垂着臉頰,在祁麟注意不到的角度之下,嘴角出赫然流露出一絲奸邪的陰笑,“很抱歉,祁麟先生,遊戲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