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個浪蕩的女人,根本就是丟了他們家族和大容的臉面,如果真的是將這個女人給賜死的話,孝元帝想着錫伯族那邊的人也沒有什麼異議。
看在孝元帝還沒有想好對策的時候,蒼瀾淵便上前一步,恭敬的對孝元帝說道:“父皇,這就是兒臣想要求父皇的一件事情了。”
孝元帝不由眉頭挑了挑眉,看了看蒼瀾淵,說道:“什麼事情。”
“兒臣是想請父皇放了瑤琴公主,讓她回到錫伯族。”蒼瀾淵將自己的想法一說,孝元帝似乎就有些不高興了,似乎就發現是不是自己的這個兒子,真的貪戀上了這個浪蕩的女人,而今居然還爲這個女人求情。
“蒼瀾淵,你這樣做,對得起屍骨未寒的木清洢嗎?”孝元帝想着就有些氣憤了,居然這麼多就移情別戀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蒼瀾淵被孝元帝這麼一吼,頓時有些愣怔了,就連薛皇后懷裡的泓軒都被嚇哭了,而後月兒也似乎是被嚇了一跳,薛皇后知道情況不對便將兩個孩子帶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萬一真的將兩個孩子嚇出什麼毛病來就不好了。
薛皇后哄着泓軒,一旁的奶孃也將小公主牽着,薛皇后一邊哄着眼睛不時的往孝元帝和蒼瀾淵的方向瞧一瞧,雖然薛皇后從來都不會擅自去聽孝元帝以及蒼瀾淵他們父子的談話,但是還是頭一次孝元帝這樣吼着蒼瀾淵,而且從孝元帝的話中還提到了木清洢,難道蒼瀾淵做了什麼對不起木清洢的事情嗎?怎麼可能呢?蒼瀾淵對木清洢怎麼樣,明眼人都是看得出來,這會不會是孝元帝一時氣糊塗了才這樣吼着蒼瀾淵的啊。
蒼瀾淵似乎也早有準備,早早就想到孝元帝肯定會以爲蒼瀾淵自己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想到這裡,蒼瀾淵就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怎麼可能呢?木清洢可是蒼瀾淵最深愛的女人,蒼瀾淵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木清洢的事情的,而且他還要等着木清洢,直到她回到這裡爲止,蒼瀾淵心裡這般想着。
“父皇,你可能是誤會兒臣的意思,我對瑤琴公主並無任何非分之想,甚至連非分之想都沒有,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人物而已,兒臣的心裡只有木清洢。”這好似是在向孝元帝保證着什麼一樣,又好像是在跟孝元帝表明自己對木清洢的愛意似的,倒是讓孝元帝有些莫名奇妙了。
“你的決心如何,朕管不到,但是朕要告訴你,在你蒼瀾淵沒有遇到第二個類似木清洢這樣的女人的話就不要在朕的面前提起別的女人。”這算什麼?這說明孝元帝對木清洢這個兒媳婦是何等的滿意和讚賞的,蒼瀾淵不禁自己都覺得有一份驕傲在身上一般。
不過這到也是讓蒼瀾淵覺得自己眼前這個父皇,到底是不是將自己視爲親生的呢?居然這麼扞衛一個!嗯!這個藥怎麼說呢?就是扞衛一個孝元帝還不知道木清洢活着卻以爲已經死去的木清洢的尊嚴,蒼瀾淵頓時覺得自己在孝元帝心中的地位突然降低了好多,蒼瀾淵不禁搖了搖頭。
“父皇,您放心,兒臣非木清洢不娶。”蒼瀾淵信誓旦旦的在孝元帝面前非常篤定的說道,之後便在孝元帝面前再提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又說道:“只是兒臣覺得,關於瑤琴公主的事情,父皇可不可以再三思而後行,兒臣以爲緋月好歹與兒臣是十幾年的知交,如果就這樣將瑤琴公主給囚禁或者怎麼樣,與情與理都是說不過去的,不管是單在緋月那裡還是在錫伯族那個地方都是如此的。”
孝元帝聽蒼瀾淵這麼一說,也是覺得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孝元帝就是忍受不了一個女人居然用這麼下賤的方式去勾引一個皇子,可想而知,這個女人的心機是有多深重。
“這件事情,原就不是我大容王朝的錯失,本就是瑤琴公主行爲不夠檢點,是她有辱了他們錫伯族的臉面,也同時讓我大容難堪,我現在只是囚禁,不是斬首已經是很給他們錫伯族的面子了。”孝元帝理直氣壯的對蒼瀾淵說着,好像對蒼瀾淵替那個女人說話已經很不高興了。
“可是!父皇忘了嗎?我與瑤琴公主還未出世時,你與錫伯族的大汗就已經有指腹爲婚之約了。”蒼瀾淵將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之間點明瞭告訴給孝元帝。
這時孝元帝一聽,便不由一愣,如果不是蒼瀾淵提起,想必自己早就已經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那這件事情就真是難辦了,得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孝元帝心中這般是想着,但是覺得不允許蒼瀾淵娶一個像這樣的女人做太子妃,覺得不同意,孝元帝心中強烈反對着。
“這件事情不是緋月王子纔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態度不會講瑤琴公主許配給你的嗎?而且還給錫伯族的大汗寫過信的,要求退回當初那不成文的約定。”
孝元帝清楚的記得瑤琴公主纔來之時,就已經主動找過自己,說要成爲蒼瀾淵的側妃,當時孝元帝還是挺喜歡瑤琴公主的,一看就是一個乖巧聰明的女人,想必肯定能祝蒼瀾淵一臂之力的,就因爲如此才獨獨找了木清洢,示意木清洢學會忍讓,可是!這樣的結果,木清洢去世了,雖不是自己造成的,但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看來真的是自己老得糊塗了當時才讓木清洢學會忍讓。
“即使如此,父皇也應該考慮考慮兩國之間的友誼啊,可不能爲了一個女子而大動干戈啊,如果爲了一個女子而刀劍相向實屬不值當。”蒼瀾淵似乎有些心急的樣子,直言對孝元帝說道。
蒼瀾淵根本就不喜歡瑤琴公主那樣的女人,特別是當她第一次見到木清洢時,所做的事情都已經能讓他覺得噁心了,只是一直都礙於緋月的原因才一直忍着沒有說出來。而昨晚上,這個女人居然敢對自己下迷魂香,還假扮成木清洢的樣子來勾引自己,這已經是屬於小懲大誡了,而且蒼瀾淵只是考慮到大容和錫伯族之間的關係便沒有將那個女人給活活打死。
“你容朕再考慮考慮吧,到時候朝堂上面朕會對這件事情給予回答的。”孝元帝似乎對蒼瀾淵說的話表現得有些贊同,這對蒼瀾淵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到了朝堂之上,孝元帝又會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了。
蒼瀾淵恭敬的對孝元帝作了一輯,說道:“謝父皇,兒臣現在就去朝堂,”而後又轉過身對正逗着泓軒玩的薛皇后,說道:“泓軒就有勞皇后娘娘了。”
薛皇后轉首對蒼瀾淵慈祥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你去吧,等會兒下朝的時候再把泓軒帶走吧。”
“是。”說着,便轉身離開了。
大殿之上。
蒼瀾淵冷視着衆大臣,威武的身軀散發出強大的殺氣,雖還未開口,氣勢已經蔓延到整個大殿,雖是夏季,衆大臣卻感覺渾身冰冷。
蒼瀾淵虎目陰沉,木清洢的去世對他打擊太大,從而幾月未上朝堂,這幾月外界對他這位未來的準皇上,太子殿下猜疑衆多,最後甚至延伸到這大殿之上,傳聞他太子殿下爲了一個女人忽略朝政,將國之大事置身之外。
今日再次走入這熟悉的大殿上,雖未開口已經用目光給衆大臣一個下馬威。
“聽說,有人在朝堂上議論本王不理朝政?”虎目一瞪,大殿上鴉雀無聲。
蒼瀾淵負手而立,踱步朝衆大臣走去,步伐雖輕,卻擲地有聲。
“更有甚者侮辱清洢爲不知廉恥的小女子,污衊本王淫亂?”
蒼瀾淵緩緩的走到衆人的面前,每當他站在一人面前時,對面的大臣都立刻低下頭,不敢與其直視,有幾位大臣的嘴角帶着不削,但是當與蒼瀾淵對視的那一刻,彷彿萬蟻噬心,恐懼爬滿全身,如同與魔鬼對視,嚇的下意識的向後褪去一步。
“哼!”蒼瀾淵不削的冷哼一聲,對於這大殿之事他本不願理會,作爲大容王國的太子,面對流言蜚語應當不削一顧,但是這羣小人竟然膽敢污衊清洢,他的妻子,絕對不能姑息。
蒼瀾淵走到左丞相寧丞相的面前,冷眼看着這位頭髮花白,臉頰消瘦,面容蒼白的老頭,年事雖高卻有一雙如鷹般的目光,二人對視片刻,目光中電火石光,最終寧丞相敗下陣來,頷首低眉跪在蒼瀾淵面前。
“太子殿下,所謂的大殿流言蜚語不過是外界的傳聞,恐怕是有人故意挑撥,還請太子殿下切勿輕信。”
“信與不信本王自有分寸。”蒼瀾淵冷視對方,眼中毫不隱藏的鄙夷。
對於這位寧丞相蒼瀾淵早有耳聞,寒門出身,雙十年華一舉奪下狀元,文采非凡,是大榮王朝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隨着這位寧丞相的官位越來越高,他的野心也慢慢地顯露無疑,蒼瀾淵不止一次聽探子稟告寧丞相勾結文官,排斥武將,對大榮王朝官員不得私自勾結的律法視若罔聞。
並且,蒼瀾淵還聽說,這位寧丞相自從當上左丞相後就對皇位虎視眈眈,曾口出狂言道:“這天下不是他們蒼家的。”
寧丞相的野心蒼瀾淵早就得知,只是那時正值木清洢臨盆之際,蒼瀾淵一門心思放在妻子和孩子的身上,就將此事擱置,如今蒼瀾淵喪妻時他更是煽動衆大臣彈劾當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