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下樓回去找木清洢算賬去,經過隔壁房間時,便聽見木清洢的聲音提到了自己和馬順,難道木清洢在替自己把關馬順的爲人如何?木清萍碰巧聽到木清洢問馬順與自己成親之後如何生活的事,其實木清萍自己也很想知道,只是一直都沒有問罷了,現下木清洢這般問了,自己心裡也有些想要知道馬順如何回答。
只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馬順的一句回答,木清萍方纔一顆跳動的心瞬間變得有些失落了,木清洢拿眼看看門外,何嘗不知木清萍就站在外面,只是沒有拆穿而已。
馬順一直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木清洢等得也有些許不耐煩了,便起身作勢要走,說道:“既然馬公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也便不能將我姐姐許配與你了。”
馬順聽了木清洢說的話,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木清洢說的是哪個姐姐,說的是木清洢虛構出來的還是說的是木清萍。
馬順見木清洢作勢欲走,便急急叫住:“姑娘且慢,我馬某雖沒有繼承家父的基業,但我自己有手有腳大可自己做出一番事業來,至於家父的基業我原是留着給我的妹妹與弟弟的,所以便無心繼承了,但我保證一定會給清萍一個完好的生活,也不會讓她吃苦受累。”
看來還是個孝子嘛!怎麼覺得跟他平日裡的作風實屬有些別具一格呢?不過既然馬順都做出了這樣的承諾,她這個旁觀者也不好再參與什麼,便徑直向門口走去,馬順都納悶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誠懇了,怎麼木清洢還是要走呢?
馬順雙眼跟隨着木清洢的步子移動,木清洢將房門開打那一刻,馬順看見門外站着一女子,再定眼一看居然是木清萍,只見木清萍紅着一雙眼睛,活活像是受了委屈一樣,馬順見了連忙上前欲解釋道:“清萍,你聽我說,我來這裡是專門等你的,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馬順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木清萍的手指封住了嘴,說道:“你不用再說,我都已經聽到了。”
馬順拿開木清萍的手還想說什麼時,便被木清萍搶先一步說道:“馬順,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我也知道你此生不會辜負與我,”最後對馬順堅定不移的說道:“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好一個“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連木清洢聽了,都有些佩服木清萍的學識,是不是真的如世人所說,戀愛中的女子個個都是白癡甚至都還是個愛情專家了?
馬順聽後木清萍對自己說的話,頓時感動得將木清萍緊緊摟在懷裡,倒讓一旁的木清洢、霍雨彤與馬順身邊的小廝有些不自在了,木清洢頓時都在想,自己與蒼瀾淵是不是也是這般,特別是蒼瀾淵有時候就會不注重場合說親就親!
想之極,木清洢忍不住“咳咳”了兩聲,原本是想要打消自己與蒼瀾淵如同眼前兩人的情景,卻不想驚動了馬順和木清萍,兩人立刻鬆開,各自退了兩步。
馬順拉着木清萍的手連忙上前跟木清洢介紹道:“姑娘,這位就是我方纔跟你說的我一見鍾情的女子,木清萍。”
木清洢看了看木清萍,然後對馬順似有些打趣的說道:“這位也是我想要將她許配給你的姐姐。”
木清洢此言一出,馬順的腦子又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是想要將她許配給自己的姐姐啊?過了一會兒,馬順的眼睛突然眼前一亮,驚呼道:“你原來就是清萍的妹妹,這麼說來就是。”
太子妃?!馬順連忙向木清洢下跪,一旁的小廝也似乎明白了什麼跟着馬順的後面下跪,馬順有些惶恐的對木清洢說道:“不知是太子妃,方纔馬某多有冒犯之處實屬該死,還請太子妃大人不記小人過。”
“行了,起來吧,免得驚動了其他人就不好了。”木清洢看着馬順如此大動干戈的樣子便叫住了,“我此次來也只是以一個妹妹的身份替自己姐姐把把關而已,還請馬公子不要有其他心思。”
馬順連忙鞠躬道:“馬某不敢,能得太子妃把關,是馬某的榮幸。”
木清洢也不再多說什麼,便對木清萍說道:“我在樓下等你。”
木清萍十分感激的看着木清洢,點點頭。
木清洢也實在不想做個電燈泡在上面照着了,那樣顯得也太過尷尬了吧,而且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應該全很而退了,其他的時間就留給郎情妾意的他們吧。
木清洢剛走下樓,就看見外面蒼瀾淵與一個女子走在一起,看那女子的穿着倒像是其他國的人,只是蒼瀾淵怎麼會與這個女子在一起?木清洢心想道。
霍雨彤看着木清洢站在原處不走,頭偏向外面似乎在看什麼,自己也偏過頭去看,正巧看見蒼瀾淵與一名女子走在一起,霍雨彤有些擔心的看看木清洢的背影,尋思着,太子妃會不會生氣啊!再加上太子殿下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的會不會更加讓太子妃心生疑慮。
可是事實證明,霍雨彤可能是想多了,木清洢依舊不緊不慢的下着樓梯,眼睛也沒有再看向外面,不知道蒼瀾淵與那名女子上哪兒去了,不管怎麼說,木清洢對蒼瀾淵的信任還是有的,她相信蒼瀾淵會給她一個解釋,只是或許時間還不夠罷了。
半盞茶的時間,木清萍一臉輕盈的從樓上下來,馬順緊隨其後小心的牽着木清萍的手,兩人含情脈脈的告了別便隨木清洢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木清洢也不做任何隱瞞的問起馬順方纔說的事,“我方纔聽馬順說,你能與馬順在一起是木清綺在一旁撮合的是嗎?”
“嗯。”木清萍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那家裡人知道你與馬順相識是木清綺從中撮合的嗎?”木清洢再次問道。
木清萍聽了,臉色有些微變,手指不停的攪着手裡的錦帕,似乎在左右爲難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如果你實在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但是如果後面發生什麼事便與我無關了。”木清洢故作輕鬆的對木清萍說道。
木清萍聽到木清洢這麼一說馬上就慌,今日多虧了木清洢在旁相助至於之後木清洢要如何在木正霖面前說還是另講,她也實在不願意與馬順分開,木清萍在心裡衡量再三,在心裡狠了狠便說道:“家裡人都不知道是大姐撮合我與馬順認識的,大姐也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說是她的事,如果我說了她就要我好看。”
木清萍定了定,看了眼木清洢又說道:“其實你也知道我從小都是跟着大姐身邊橫行霸道,什麼事我也都是聽大姐的,我之前也有奇怪爲什麼大姐會讓我見馬順之前也有推脫過,可是大姐一直都不肯放棄我也便只好答應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大姐好像是有意將我與馬順撮合在一塊,我先前也聽說過馬順的爲人,所以有些害怕大姐是不是在害我,直到後來與馬順見面了也不覺得他是那樣的人了。”
聽木清萍這麼一說,木清洢心裡不由冷笑道,敢情木清綺是想毀了木清萍的清譽,不過誰知途中變故了,馬順也不是像外界傳言那般的男子,看來木清綺這步棋是下錯了,再加上自己攬下了這件事,便也袖手旁觀了。
“那你跟馬順同房時!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木清洢問道。
木清萍可能是初經人事乍聽木清洢這樣一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一大片,木清洢也突覺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便輕咳一聲,想着要不要換個方式問比較好,可是木清萍倒也回答了。
“我是被人下了迷藥才與馬順那個的!”木清萍有些含糊的說道。
下了迷藥?難道是木清綺乾的?目的就是想要木正霖將木清萍趕出家門,然而馬家也對木清萍不管不顧?再加上木清萍又懷有身孕了,更是給木清綺一個良機,便更加篤定木正霖會將木清萍趕出家門,這樣自己也少了一個絆腳石了?
這樣講的話,木清萍也太頭髮長見識短了一些,自己被利用了還全然無知,搞得還對木清綺感激了起來。
“那你昨日爲何不把木清綺說出來,即便是要讓你好看,以她當時也不能把你如何,”
“這也怨不得大姐,這都是我自己自願的,再加上我與馬順都是情投意合的,反而還要感謝大姐,如果沒有她我也不能跟馬順在一起。”木清萍看了看木清洢,好像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都是木清綺似的,對她感激得不得了。
木清萍都這樣說了,木清洢也不好再說什麼,而且這也不管自己的事,只能旁敲側擊的說道:“你感激木清綺是一回事,她幫你找到了你的幸福,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是弄巧成拙了那結果又是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木清洢隨即這麼一說,木清萍仿似意識到了什麼,愣在原地也不走動,別有意味的深深的看了眼木清洢,有些猶豫的說道:“你是說!大姐其實是想害我。”
木清洢也不做聲,留給木清萍更多的時間揣摩。“她想讓我被趕出家門然後又被馬家拋棄!只是奈何我與馬順情投意合了。”木清萍仿似自己在呢喃又似在跟木清洢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是!爲什麼呢?我跟她無冤無仇,而且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