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見狀則笑道:“父親何必生氣,不大小大的事罷了,姐姐身體不適想必也真是的,等會兒叫大夫來診治一下就是了。”
木正霖聽到自己女兒這樣說,氣消下去許多,便對桌上的人說道:“開飯吧。”
用完晚膳,木正霖把木清洢叫進書房,木正霖坐在案桌上,木清洢進屋後,便叫木清洢坐在椅子上,木清洢說道:“父親,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
木正霖也不扭捏,放下方纔正在看的書,起身走到木清洢面前坐下,說道:“父親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今晚叫你來其實就是想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幫助清萍。”
雖然木清萍當初對木清洢那般不好,木清洢也很理所應當的記恨木清萍的,木正霖因爲從一開始都不敢請木清洢幫些什麼,只是沒有想到,木清洢竟然自己攬下了這件麻煩事,因此木正霖也很想知道木清洢會用什麼方法去幫木清萍。
“這事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只是不知道父親允不允許女兒這般做。”木清洢自是知道木正霖找自己的用意,只是現下並不是在乎這些的事情。
“你且說來聽聽。”木正霖說道。
木清洢沉思了一會兒,看了看木正霖,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女兒認爲,馬家三次提親也並不是對二姐沒有感情的,只是在於二姐的想法,如果二姐對馬家公子有意,何不就讓他們完婚。”
木清洢大膽的將自己的想法說出,雖然木正霖找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木清洢這麼一說,還是猶如將自己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般的寒冷。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木正霖漸平復自己的氣息,說道。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所以即便是問了也是白問。
“父親也知道,女兒身何爲重要,如果女子失貞了便會被周圍人恥笑,何況二姐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木清洢將事實說給木正霖聽。對於古代的封建思想對女子的要求也是很嚴格的,不過要是放在她生活的那個年代早已經是多麼可笑的事了,在她生活得那個年代連男人是處男,女人是處女都要被狠狠的鄙視一把,想想時代進步得還真是迅猛。
木正霖何嘗不知這些,只是!他如何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在馬家受苦啊,想到此木正霖不由唉聲嘆了一口氣。
“在被人恥笑和讓二姐名正言順的出家,哪個更爲保住裡子和麪子,想必父親瞭然於心。”木清洢不急不緩的對木正霖說道。
木清洢何嘗不知道木正霖對這件事的處理早已有了定論,不過是希望自己能再想個良策罷了,可是,這並不是兒戲,木清洢能做的不過就是讓木清萍在馬府少受點哭罷了,這也是木清洢以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考慮的事情罷了,不爲其他只爲這個原因。
“那你該如何去做呢?”木正霖再次問道。
是說讓木清洢如何幫助木清萍嗎?“我打算明日與二姐去見見那個馬家公子,如果時機得當了,便請爹爹與馬家人相識一下,我想馬家人也不是一個將往事還懷恨於心之人。”木清洢說道。
“既然如此,就照你說的辦吧。”木正霖也不再好說什麼,便同意了木清洢的做法。
木清洢在回自己院中的路上,偶然遇見了木清綺,木清洢心中疑慮,木清綺怎麼這麼晚都還沒有休息,鬼鬼祟祟的是在與什麼人見面嗎?
木清洢站在遠處沒有出聲,沒一會兒,木清綺急急匆匆的轉身欲離開,正眼撞見木清洢,兩個人的目光相互交會,木清綺有些心慌的,心想着,怎麼在這裡碰見了木清洢。
而木清洢則一臉冷笑看着木清綺,走到木清綺的身前,說道:“大姐真是好興致,這麼晚了還在外面溜達,不是身子不適嗎?也不擔心受了風寒?”
木清綺聽完,定了定神,不答反問道:“妹妹不也這麼晚了還沒有歇息,挺着這麼大的肚子出來也不怕嚇到了人,妹妹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對胎兒不好。”
木清洢笑笑,說道:“多謝大姐關心了,妹妹真是受教了。”
木清綺深深看了眼木清洢,深感有些奇怪,怎麼木清洢好像改了一貫的脾氣,要是換做以前早就跟自己急了,而後便從木清洢的身旁走過。
木清洢回到院中,霍雨彤在門外等着自己,平煙則從廚房出來,跑過來攙扶着木清洢回到房內,說道:“小姐現在可要洗漱。”
“等一會兒吧,我再等等瀾淵會不會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木清洢看看平煙,隨後說道。
平煙聽木清洢這麼一說,想必應該是木清洢要與霍雨彤商量什麼事,便領命退下去了。
“太子妃可是有發現什麼事?”霍雨彤走到木清洢跟前,問道。
木清洢看了霍雨彤一眼,倒讓霍雨彤不明白了,太子妃看自己這麼一眼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你之見,今日在木清綺院中發生的事怎麼看。”木清洢看看霍雨彤,說道。
原來支開平煙就是跟自己說這個事啊,那搞得那麼神秘做什麼,霍雨彤在心裡不禁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屬下認爲,這木清綺肯定有事隱瞞,就如太子妃與木清璃說的那般,只是屬下還是覺得這個木清綺不尋常。”
木清洢心中冷笑,連自己的搭檔都能殺死,當然是不尋常的,也正是這樣,木清綺纔是覺得可怕的,她擔心的不是木清綺會對自己不利,而是擔心會對木正霖、木清璃甚至整個將軍府不利,而且木清洢還想知道木清綺的背後幫助她的人到底是誰,可是這個藥怎麼去查呢?沒有一點線索,真是傷腦筋。
霍雨彤說完,許久沒有聽到木清洢回話,以爲是自己的揣測不對,便也沒有多言了,過了一會兒,木清洢便說道:“瀾淵今晚會不會過來,他說過來用晚膳的,人也沒有來。”
“回太子妃,剛纔風暮過來傳話,說太子殿下與皇上在商量要事,便與皇上一起用膳了。”霍雨彤稟報道。
“風暮什麼時候來傳話的。”木清洢問道。
“就在你去見木將軍的時候。”
這樣,那就不等他了,木清洢心想着,“既然這樣,你先去休息吧,我也休息了。”木清洢對霍雨彤說道。
“是,屬下告退。”霍雨彤恭敬的說道,便出去將門帶上了。
房內,木清洢洗漱完畢,也脫了外裳,上牀睡覺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木清洢乾脆睜開眼睛,盯着牀頂,所有的思緒都在木清洢的腦海中盤旋,對於木清綺現在的變化,以至於她背後的那個人,木清洢都極爲迫切的想知道。
因爲木清洢在懷疑,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青藤,是不是自己的一次大劫!漸漸的木清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自己的思維模糊了,注意力一點也不集中,好像被人催眠了一樣,木清洢終於閉上那雙疲憊的眼睛,沉沉的睡去。
與此同時,房門被人打開,點點燭光因爲房門打開而透進的風,輕輕搖曳着,那個人一襲黑衣悄悄的走到木清洢的牀邊坐下,木清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個人帶着面具,用手輕輕撫摸着木清洢的臉頰,聲音有些憂傷的喚着木清洢的名字:“朱靜,你還好嗎?”
木清洢醒來時,外面的天色還是暗的,木清洢輕輕的轉過身子,互相發現好像有人捆着自己一樣,便擡頭看向抱着自己睡得很沉的蒼瀾淵,木清洢定定的看着他,嘴角輕輕一笑之後再蒼瀾淵的脣上落下輕輕一吻,在他懷裡擠了擠便又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清晨了,木清洢從牀上起來,發現蒼瀾淵沒有在牀上,怎麼早上哪兒去了,木清洢便把霍雨彤叫了進來,問道:“你可有看到太子?”
“回太子妃的話,太子殿下已經回宮了。”霍雨彤簡要的回答着木清洢的話。
這麼早就回宮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木清洢心想着,轉而便從牀上起來,平煙給木清洢梳妝好之後,木清洢洗漱完用了早膳,便向木清萍的院子裡走去。
走到木清萍的院子裡,木清萍便早早的等着木清洢了,木清洢與木清萍走在街上,霍雨彤在身後跟隨着,走到一家茶樓,選了一個包廂,這個包廂還不錯,環境挺優雅的,裝修得也很別緻,木清洢推開窗戶,外面就是一面湖,對岸就是一排的柳樹在風中搖曳着,不由讓她想起了在閒雲峽谷的時候了。
等了許久也沒見馬家公子來,木清洢便不疾不徐的把玩着自己的手帕,反倒是木清萍有些坐立不安了,眼睛時不時的向門的方向望去,可是門一直關着也看不到什麼,便也只好作罷。
霍雨彤從外面推門進來,木清萍還以爲是馬順來了,連忙起身,見來人是霍雨彤便又坐回去了,木清洢將木清萍的所有舉動都看在眼裡,心想道,看來這個木清萍對馬家公子還是挺在心的,只是在木正霖面前那般哭得死去活來的又是爲何呢?
霍雨彤都到木清洢的跟前,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太子妃,馬順來了,在隔壁房間。”
木清洢點點頭,便對坐在椅子上,雙手襯着下巴的木清萍說道:“我出去一會兒,你就在這個房間內哪兒都不要去,我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