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孝元帝聽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沒了方纔的焦灼,並且對韓公公說道:“韓公公,下去打賞太醫,太醫今日辛苦了。”
韓公公會心笑道,“是。”
“謝皇上賞賜。”說完太醫便挎着藥箱隨着韓公公出去了。
薛皇后因爲擔心孝元帝的身體,便勸道:“皇上,既然太子妃沒事了,咱們也別打擾她休息,不如明日再來看她吧。”
孝元帝是覺得不太合適,便起身與薛皇后走了,臨走前得意囑咐風暮和霍雨彤要好好照顧太子和太子妃,不能讓他們有任何損失,不然爲你是問。
風暮和霍雨彤豈能有半點怠慢,連忙說道:“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讓太子、太子妃有半點損傷。”
陽光子窗戶射進來,照的屋子裡暖陽陽的,木清洢緩緩睜開眼睛,每天早晨的第一件事就是雙手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然後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彷彿在跟肚子裡的孩子道早安一樣。
“太子妃,你醒啦。”霍雨彤端着臉盆進房,正好看見木清洢下牀。霍雨彤連忙上前扶着木清洢,怕她會像昨晚一樣突然暈倒什麼的。
“我昨晚是不是暈倒了。”木清洢問道。霍雨彤如實的告訴木清洢,“嗯,後來還驚動了皇上,太醫診斷過了,說是太子妃近日操勞過度加上情緒有點激動才造成的。”
怎麼能不激動呢,一想到蒼瀾淵好了就很開心。“對了,太子呢?”怎麼這麼久都沒有見到蒼瀾淵呢?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在書房,太子說讓你先用過早膳再去找他。”
這個蒼瀾淵還真是……怕自己會餓着自己嗎?“他吃過了嗎?”
“太子是用完早膳纔去書房的。”霍雨彤回答道。
木清洢洗過臉,用過早膳就迫不及待的去書房找蒼瀾淵,木清洢敲了敲門,只聽見屋裡人說“進來。”木清洢便將門打開復而關上,蒼瀾淵擡頭看見是木清洢走過來,便拉過木清洢的手,輕輕的在木清洢的手背吻了幾下。
“覺得身體怎麼樣。”木清洢開口詢問到。雖然自己昨晚給蒼瀾淵度了點真氣,但還是會擔心半路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蒼瀾淵拉過木清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說道:“早上的時候已經試過了,已經沒什麼事了,而且我也能感覺體內的功力正在加強,所以沒事兒了。”
木清洢將頭靜靜的埋在蒼瀾淵的脖頸處,聞着淡淡的荷花香不知道怎麼的又有一點睡意了,蒼瀾淵沒有聽見木清洢回答,便又問道:“我早上醒來的時候聽風暮說,你昨晚爲了給我治療暈倒了是嗎?”
這個風暮,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真是個笨蛋,木清洢擡起頭看向蒼瀾淵那滿是柔膩的眼睛,說道:“已經沒事兒了,你肯定也挺風暮說過我大致的情況啊,不用擔心的。”
蒼瀾淵“嗯”了一聲,復而又將木清洢的腦袋擱在自己的頸脖處,愛暱的撫摸着木清洢的髮絲,他何嘗不知木清洢爲自己做過的事呢,表面上隻字不提可是私下總是爲自己研究藥物,一旦自己的藥性發作了都會起來給自己施針。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愛一個人她願意給他最好的,而他,也會銘記於心一輩子。
霍雨彤隨木清洢來到夜楚雲的院裡,伊冰藍坐在石凳上乘涼,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就怕扯到傷口,木清洢說道:“我聽瀾淵說,你們等傷痊癒了就要回羌族是嗎?”
“嗯”伊冰藍說道:“前幾日我阿爸派人送信過來,要我們立刻回去成親,他也好把王位繼承給楚雲,然後暗度晚年。”
“可是……”木清洢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看了口,“你傷口痊癒就走,但是旅途勞累,再加上你現在懷有身孕,我擔心你身子吃不消。”
“沒事兒的”伊冰藍笑笑道,“我身子也沒那麼較弱,而且你忘了我曾經還征戰沙場過呢。”這麼一點小傷對伊冰藍根本就不算什麼。
既然如此,木清洢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把霍雨彤手上拿着的東西遞給伊冰藍,並一一解說,“這個包裹裡面有給你保胎和補身子的藥還有一些吃的,懷孕前三個月很是要當心,特別是不能操勞受累,在回羌族的路上一定要當心身子。”
或許是因爲自己也有身孕的緣故,所以對女人懷有身孕的事情都極度在意了,想想自己那會兒,懷孕時還在跟羌族打仗呢,現在想想真的是命大沒有失掉這個孩子,真是萬分慶幸老天爺的不薄。
伊冰藍接過包裹,仔細聽木清洢的囑咐,說不感激那是假的,自己屢次三番的出事都是木清洢出手相救,“清洢謝謝你。”
這還是第一次伊冰藍這樣叫木清洢,以前都是太子妃或者是木清洢什麼的。木清洢自是知道她把自己當做朋友了。
沒過幾日,伊冰藍的傷勢痊癒了,因爲顧忌到伊冰藍的傷勢才痊癒而且又有身孕,孝元帝便派了幾個實力高強的侍衛跟隨着他們,並且要他們誓死跟隨這夜楚雲和伊冰藍。
木清洢和蒼瀾淵將伊冰藍他們送到城門口,便互相囑咐了幾句,目送他們上了馬車,這才返回去。
走到回宮的路上,蒼瀾淵向木清洢提起今日朝中之事說道:“今日朝中有人啓奏說,頻臨長江一帶的江夏區域現今發生了巨大水災,去年時朝中官員們有去解決過可是今年面臨水災依舊沒有辦法。”
“難道他們地方的衙門都不管事的嗎?”木清洢直接抓住重點問道:“江夏一帶也是屬於年年都會出現水災等問題的,爲何年年都是如此沒有人管理呢?遠水總是救不了近火,他們總不至於就乾等着朝廷協助吧。”
“所以此次,父皇就排我去江夏一趟,看看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蒼瀾淵沉思會兒,繼續說道:“而且,我擔心有人在貪贓枉法,父皇要我這次前去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那你何時準備出發?”木清洢停下步子,轉身問道。
“後天”
“……”這麼快,看來這件事情確實很急。
“只是……”木清洢猶豫了會兒,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你也恢復功力,我但是那邊會有什麼變故你無力招架怎麼辦。”木清洢一臉擔憂的說道。
“沒事兒的,我現在的功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蒼瀾淵拉過木清洢的雙手說道:“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啊,到時候我會把風暮和我身邊得力的暗衛叫上。”很多事情總是要確保萬無一失才行。
“嗯,”木清洢自知阻止不了蒼瀾淵什麼也就只能答應了,只是說道:“我明日給你準備些防身的東西還有一些上好的藥膏。”不是說希望蒼瀾淵出事什麼的,只是萬事總有個意外,俗話說未雨綢繆纔會是好的。
蒼瀾淵怎會不知道木清洢的用意,當即便同意了,爲的也不過就是讓彼此能夠安心,足以見證,他們對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
頭天,木清洢爲蒼瀾淵準備好各種需要準備的東西,就怕到時候會落下什麼,晚上他們老早就睡了,蒼瀾淵也吩咐風暮早點去休息,明日一大早就要啓程。
木清洢腦袋枕在蒼瀾淵的胳膊上,蒼瀾淵的另一隻手放在木清洢的肚子上來回撫摸着,這是最讓他牽掛的,蒼瀾淵千叮萬囑的對木清洢重複着不知已經說了多少遍的話,“我不在你身邊時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宮裡的人除了父皇和霍雨彤之外都不要相信其他人知道嗎?”
木清洢躺在蒼瀾淵的懷裡像是一個乖乖女一樣,認真仔細的聽着,她想,這是他們第一次分別,那種不捨的滋味着實讓人覺得難受,甚至剛纔還在想着,要是肚子裡面還沒有孩子的話,說不定就可以一起去了,可是……現在挺着個肚子,到了那裡幫不了什麼忙不說,說不定還幫了倒忙呢。
而且瀾淵肯定會擔心的,所以木清洢也很無奈的打消了這個念頭,唯一希望的就是蒼瀾淵完好無損的去再完好無損的回來,她有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這次蒼瀾淵去江夏肯定會發生什麼事,不然她的心也不會一直不踏實,後來又安慰自己或許是因爲太擔心的緣故纔會這樣的吧。
懷着這樣的心態,木清洢唯一囑咐蒼瀾淵的就是不管到什麼地方都要給自己寫信,然後就是不能讓自己受半點的傷。
說完,因爲想到蒼瀾淵明天一早就要啓程便睡了,當木清洢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只感覺到蒼瀾淵在自己的脣瓣上吻了一下,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隻手一直都沒有放開過。
此次他們也是屬於微服暗訪,所以穿着打扮都要隨意一些,臨走時,木清洢將自己之前閒來無事製作的錦囊別在蒼瀾淵的腰間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因爲前些日子跟冰藍學做錦囊,第一次做有些不好看,但是我希望你看到它就如同看到我。”
別好錦囊,木清洢擡起頭,正巧蒼瀾淵低下頭吻到她的脣瓣,這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好多人看着的,木清洢腦袋裡頓時冒出一個念頭,蒼瀾淵你好像很喜歡在衆人前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