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在蘇韜的房間,忙個不停,她一開始打算,想學習電視劇裡的情節,找到什麼髒衣服和臭襪子,然後勤勞地幫蘇韜給洗了,沒想到蘇韜的房間乾淨得令人指,打開衣櫥,櫃子裡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麼香料,讓人聞起來很舒服。天『 籟小 說
雖說沒找到臭襪子髒衣服,但燕莎現了那本黃書,所以就展開了調查,到處尋覓,希望找到更多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大師兄,跟普通男人一樣,都喜歡看一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你知不知道在別人的房間裡,到處亂翻,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蘇韜無奈苦笑,這小姑娘遺傳了她老孃的性格,特別喜歡調查人啊!
“住口!”燕莎凌厲的目光掃了蘇韜一眼,“你不要心虛,我肯定還能找到其他的東西出來。”
蘇韜嘆了口氣,道:“即使你能找出來,那又能怎麼樣呢?”
燕莎想了想,咬牙道:“給你全部燒掉!”
蘇韜愕然無語,趕緊拉住燕莎的胳膊,好言好語地勸道:“我的好師妹,除了那本有很高收藏價值和文學價值的古書之外,真的沒有其他東西了。”
“我不信!”燕莎皺眉,如同審訊犯人一樣,盯着蘇韜的臉,“要不,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蘇韜心臟一麻,暗歎了口氣,這眼神怎麼這麼像自己的師父江清寒?他笑着解釋道:“真要看一些賞心悅目的東西,這年頭哪還用翻書啊!打開手機,搜索美女圖片,可以找出一大堆。”
燕莎聽蘇韜這麼說,面色一紅,跺了跺腳,憤憤地出了臥室。
蘇韜嘆了口氣,暗忖自己剛纔那句話,恐怕傷了小姑娘的心,不過,他也難以理解燕莎爲什麼會糾結此事。
“小師妹,你爲什麼生氣,就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蘇韜緊跟着燕莎身後,無奈苦笑。
燕莎突然停住腳,咬牙問道:“師兄,你是不是……看過很多女人的身體!”
蘇韜愕然半晌,苦笑道:“我是個中醫,偶爾因爲治病的需要,會檢查女人的身體部位,仔細算算,應該算不少吧。”
燕莎眼眶泛紅,突然哽咽起來,道:“不知爲什麼,我知道這個事,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蘇韜無奈嘆了口氣,暗忖也不知燕莎怎麼了,今天總在跟自己無理取鬧,他苦笑道:“這樣吧,我答應你,以後儘量少看,如何?至於那本古書,我會鎖起來,永遠都不碰它了。”
哄女孩,偶爾要撒謊!
燕莎抹掉眼角的淚水,沉默半晌,咬牙道:“師兄,這個不怪你,主要是我的原因……我現,我愛上你了!”
蘇韜微微一怔,沒想到燕莎跟自己表白了。雖說蘇韜一直也挺喜歡燕莎,但只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畢竟這小姑娘才上初三。何況,蘇韜更偏愛成熟、大齡的女性,對燕莎還真從沒有過非分之想。
他連忙笑了笑,掩飾尷尬,“你還小,哪懂得愛?”
燕莎跺腳,大聲強調道:“我就是愛上你了!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想你。好久不見你,我就特別想知道你人在哪兒!如果你出現了,我會很高興。你看了別的女人身體,我會嫉妒得瘋。今天我還質疑最好的朋友小雯,怕她會愛上你。這難道不是愛嗎?”
蘇韜望着燕莎精緻清秀單純的俏臉,眼角掛滿淚珠,這姑娘才十六歲,雖說比自己只小了五歲而已,但比正常女孩要成熟。
蘇韜嘆了口氣,耐心地勸說道:“燕莎,你才上初中!等到了高中,然後再進了大學,你會現身邊有許多優秀的男同學。你對師兄的情感,可能像親情,類似於兄妹情,只是你還小,區分不了與愛情的差別。”
燕莎頓了頓,用手指勾掉了眼角的淚痕,突然又是一笑,道:“好了,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我就沒那麼傷心了。”
都說女人的心情就像六月天,說變就變,看來真不能將燕莎當成小女孩來看待,她的心理年齡已經無限接近一個女人。
這也與信息時代到來有關,少男少女幾乎很小就能接觸到網絡,每天被動或者主動地消化大量的信息,所以遠比以往要更加早熟。
見燕莎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蘇韜就準備送燕莎回家。
即將抵達燕宅的時候,燕莎見路邊有一個卦攤,就讓蘇韜趕緊停車。
燕莎迫不及待地推門下車,蘇韜在後面無奈苦笑道:“你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少女,怎麼還相信封建迷信!”
燕莎笑嘻嘻地說道:“我突然想測一下中考的運氣,不管準不準,就當滿足一下內心的好奇。”
蘇韜見算卦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鏡,面色枯黃,穿着一件羽絨服,整個冬天都沒有洗過,胸襟、領口滿是黑色的油污。他嘆了口氣說道:“無論他算得準不準,你都不要在意,還得腳踏實地,認真地應對中考。”
燕莎覺得蘇韜太羅嗦,乾脆地走到卦毯前,笑道:“爺爺,我要測姻緣!”
蘇韜翻了白眼,差點暈過去,這小姑娘剛纔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啊!
老頭見來了生意,非常高興,將墨鏡直接摘掉,眉開眼笑地說道:“好說,我擅長算事業、算財富、算吉凶,當然,最擅長的還是算婚姻!”他將皺的白紙,撕掉已經寫過的部分,推到燕莎的身前,然後有找出一根拇指長短的鉛筆,“測姻緣的話,比較貴啊,要一百塊錢,你們先交錢,然後在這裡隨便寫個字!”
燕莎轉過身,可憐巴巴地望着蘇韜。
她是個初中生,哪有一百塊錢,只能求助蘇韜。
蘇韜無奈從兜裡取出一張百元鈔票,交給了燕莎。
燕莎開心地交給老頭,千金難買真心情,蘇韜倒也坦然,琢磨着看這個老頭怎麼忽悠自己和燕莎。
燕莎仔細想了想,在紙上寫了“莎”。
老頭拿在手裡,端詳了好久,點頭道:“小姑娘,你的心上人是不是姓蘇啊?”
燕莎一聽,高興地跳起來,拉着蘇韜,得意地笑道:“師兄,是不是很神奇啊?”
蘇韜搖頭苦笑,雖被嚇了一跳,但仔細想想,這老頭可能瞭解燕無盡一家,也見過自己,所以才猜得這麼準。他皺眉問道:“你怎麼知道她的心上人姓蘇?”
老頭用手指戳了戳那個莎字,沉吟道:“莎,分開來看,是艹,氵,少。
她是個女的,測婚姻就是想知道以後誰來‘艹’,未來老公的姓裡面肯定有個草字頭;
再單看‘氵’,男女之事,又叫做魚水之歡,有了‘氵’,老公姓中肯定還有魚;
至於這‘少’,眼前這姑娘正值豆蔻,青春年少,如同莊稼地裡的小禾苗,取‘艹’、‘魚’、‘禾’,拼在一起就成了繁體的‘蘇’!”
這老頭一段分析,葷素摻雜,說得粗鄙,弄得燕莎面紅耳赤,但仔細分析,又覺得有點門道。
蘇韜從口袋裡又取出一張百元鈔票,笑道:“拆字遊戲,都是騙小孩的,我也略知一二。這樣吧,我也測個字,如果你測準了,我再給你一百塊,如果不準的話,那你就把剛纔收下的一把塊錢,還給我!”
老頭聽到這裡就急了,連忙擺手道:“算卦這行,哪有吃進去的東西,還能吐出來的?最多這樣吧,我給你贈送一個字,就當買一送一。”
蘇韜突然想起燕莎的母親江清寒,按照這老頭的分析,燕莎的老公姓蘇,如果真準了,那自己豈不是以後要認江清寒作丈母孃?
蘇韜想了想,就拿着半截鉛筆,在“莎”字旁邊工工整整地寫下一個“寒”字,笑道:“老先生,我測這個字吧!”
老頭瞄了一眼,沉吟一番,問道:“你測哪方面的?”
蘇韜就笑道:“無所謂,你隨意!”
“小夥子,‘寒’來自於其他人的名字吧?”老頭眉頭皺得很緊
蘇韜心中微驚,不動聲色道:“然後呢?”
“我奉勸你一句,近期千萬不要與這個人見面。否則的話,你肯定會遭遇一次血光之災。”老頭點頭晃腦地說道。
“還請講解一番!”蘇韜立即想起趙永德越獄的事情,暗忖江清寒會遇險吧?
“‘寒’字上面有寶蓋,你與他最近在墓穴或者地窖一類封閉的場所相處過,血光之災也是因那事而起。中間有一堆草覆蓋,下有雙“人”,意思是,你倆如果在一起,就會遇險!再明顯不過了!”老頭擡頭看了一眼蘇韜,不再過多解釋。
“有沒有破解之法?”蘇韜暗忖這老頭雖說感覺有點裝神弄鬼,但似乎還真有點門道。
“破解?我只是個算卦的先生,又不是救世主,只能提醒,沒有解決之法。”老頭想了想,有點不耐煩,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我是不是騙子,你三天之後打開這個紙條就能明白了。”
蘇韜覺得老頭有些古怪,將紙條小心地放入口袋,看似假裝急着往前走,但豎起耳朵仔細聽,那老頭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嘟囔道:“三尺劍衣束鋒芒,多少紅粉系情腸?看不完的人間愛,還不完的風流債!”
——韜,劍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