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女兒的話,萬康年拿了萬梓川的帖子親自來府裡請王爺去萬府賞光,這個時候的韓景軒已經病癒三天,而萬梓川則搬回了無爲居。
萬梓川這次找萬康年來一是想知道他關於王爺帶回來這些藥草種子的看法,二來也是想給他一些甜頭,舅舅給她的那些鋪子,她一介女流不好打着王爺的旗號在外面招攬生意,昨天她問過王爺的意思,他雖然沒有直接發表什麼言論,但是也沒有反對她想借萬康年的名義來經營她商鋪的事,不過有一點她也想過了,暫時不能跟父親提起這事,沒有人比她瞭解她的父親,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絕對商鋪裡的管事和幫傭都不換,只是給萬康年掛個名,不然她真不知道萬康年在趙姨娘的挑撥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而她還有一個意思,就是要讓萬康年看着舅舅給她的嫁妝產生罪惡感。
她就算再不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但是陳姨娘所受的委屈和迫害,她要一點一點地向欺負陳姨娘的人討回來。
萬康年聽她說要往莊子上重藥草的時候嚇了一跳。
他行醫20多年來,都沒有聽說有人大量種植藥草的,雖說二女兒心眼多,可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想要籠絡王爺的心,得到王爺的寵愛,不是要靠蠻力,而是要學着怎樣去魅惑王爺,以她現在愚蠢之極的想法,就算王爺對她有幾分寵愛,也會漸漸對她的小家出身而耿耿於懷的。這就是他的不是了。當初可真不該把 她一個人關在思鄉居,要是知道他們萬家還有這樣出人的機遇,他打碎牙往肚裡咽,也不會把對陳姨娘的恨轉移到她身上的,如今,想要給她一些提醒,卻不知從何開口。
“不知側王妃要派誰去督辦此事?”好漢不吃眼前虧,有這等美差在身,他沒理由拒絕。
萬梓川隨後叫了趙力和陳斌進來,把萬康年給兩個莊子上的管事們引見了,然後又跟他們說了她的意思。
趙力一開始並不認同萬梓川的想法,但是當他聽說,是王爺從外面跟側王妃捎回來的種子時,他妥協了。
堂堂大興國的王爺居然爲側王妃找藥草種子,看來這側王妃還是挺受王爺寵愛的,爲了博得她的一笑,居然放下王爺的身份,難道那被太后不看好的史姬真的失寵了?聽說前兩天王爺就去泗水郡接史姬了,或許是不想有了桃子就丟掉李子,畢竟史姬再美豔,也不是妃子啊,看來陳主子把寶押對了。
“平主子,小人自幼就對莊子上的糧食種植感興趣,您放心,就算小的不知道藥草籽是什麼樣的,只要有那藥草的生長習性,小的就能根據這些藥性和天氣的變化,給您種植出您要的藥草來。”
趙力見風使舵的功夫還真是不簡單,有了王爺的幌子,這事在莊子上就好下手了。萬梓川在心裡思量着陳斌會不會跟着他附和,可出乎她的意料,陳斌這個時候卻一反常態跟她講起天氣對藥草的作用,和種子什麼時候播種,什麼時候引水,什麼時候加肥來。這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萬梓川頗有些喜出望外,當衆說了一些肯定陳斌意見的話,而後便和三個人一起商量在那塊地裡示範種植好。
話不多言,陳斌和趙力自去下種和犁地,萬康年的藥鋪準備在四月十五這天正式開館。
鞭炮聲聲震人心,名聲點點試金石。
因爲那牌匾上寫着三個蒼勁有力的萬和堂,來藥鋪抓藥的人不多,在外面圍觀的官員到不少。萬梓川親臨藥鋪給他捧場,轎子落下,外面的丫鬟排了好長一溜,側王妃穿着家常的衣服來給他祝賀。楊狀元親自來送上厚禮,祝福他開張大吉。
本來在京城不值一聞的萬康年一晨之後變得人盡皆知。當然給他這個殊榮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萬和堂匾額。凡是在朝堂上公幹的人那個沒見過王爺的筆跡,何況還有那燙金的匾額,醒目的王府印戳。所以這些日子進去捧場的官員不少,就算他們不屑拍萬康年的馬屁,也要顧忌王爺給他們這次拉攏他們的意思。俗話說,會叫的狗不咬人,王爺沒有說明這側王妃的父親是個什麼人物,顯然是要幫他提提士氣,說不定這醫館只是個幌子,將來在皇上面前想要任用他也是一句話的事,他們可是不會做賠錢的買賣。
晚上送走了賓客,萬康年坐在太師椅上,看着這些禮,心裡樂開了花。趙姨娘更是像嘴上抹了蜜,開始對萬梓川大肆讚美起來。
第二天,萬康年來王府給王爺道謝。
他話語裡都是對王爺的敬仰和欽佩,卻是一個字也不提酬謝的事。
空手套白狼。
父親,倒現在你還是這個樣子,對趙姨娘的話維所是從嗎?要知道就算王府裡王爺不嫌棄她的出身,可是樊主子,正王妃,還有不久之後就要進府的史姬,你以爲她們都是純良的不成。好吧,就算你不顧及父女的情意,一點表示也沒有,她萬梓川也不會任你這樣放肆,等着吧,等你錢攢厚了,自然有道理讓你雙手捧出來。
給你一個糖吃,再給個嘴巴子,應該沒有你這樣的人下手狠。
樊慧聽說史姬要回來,神色不但好了許多,連帶着飯也吃了不少,韓景軒在一旁照料着她,忍不住又安慰這幾日來一直沒睡好的樊慧。
聽景軒說史姬要回來,她就開始着手辦史姬回府的事。原先她是想着來王府照料王爺,可經過上官映萱和上官夫人鬧的哪一齣,她知道自己在王府並不受歡迎便有了去意。韓景軒病好之後,第一次跟她請安,她沒有說出來 ,第二次勸她好好吃飯,她只當上官映萱在身邊不好開口,可今日史姬要回來 ,她卻是再也不想忍了。
史姬身上懷了王爺的子嗣,就算她想出去,王爺也不會答應,不然也不會按照太后的旨意回京娶妃了。大興律例,正室沒有進門,皇子有了子嗣的一律做平民處以極刑,但是有了正室就不一樣,正室在入府一年之後還沒有懷上,可以把侍妾的子嗣收到自己名下,倒時候等再有了子嗣,那嫡長子還是她親生的,若沒有子嗣,那侍妾所出的,就是她的殺手鐗,到時候還是她的地位最高。
這是大興律法爲了保護正妻的地位和身份早就擬定的。所以她知道史姬有了子嗣之後,心裡很焦急。而太后的一道懿旨把史姬的子嗣從死亡線上解脫出來,這也是韓景軒爲何會屈服太后回來奉旨完婚的初衷。如今,這王府內已成定局,王爺也成功利用側王妃跟正王妃對立起來,這樣史姬回來也少了很多釘子。和史姬分開的這些天,她每天不再想她。以她嬌弱的身軀,將來要負擔一個大胖小子的重量,她能吃得消嗎。她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幫史姬照顧好王爺的子嗣。
“這些日子,姨母受委屈了。”韓景軒給她遞了一被熱茶,等樊慧小啜一口,又道,“我雖然在書房調養,可府裡的事也事無鉅細,偶爾也會聽梓川說,姨母不必在意,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你等着瞧,我這就稟告皇上要休妃”
樊慧在牀上眉眼輕佻,卻並不看他,直到他說出要休妃的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她勸韓景軒道,“景軒不要生氣,小不忍則亂大謀,正王妃雖然任性些,但罪不再休,王爺到可以利用她禁足的機會,好好給史姬把府裡的人脈打點好,到時候正王妃想要反對也不怕。”
韓景軒聽言,知她是已經回了心意,卻並不馬上應承,“不行,這事不能拖下去,他要馬上處理上官映萱的事,否則,寢食難安。”
會屈服太后回來奉旨完婚的初衷。如今,這王府內已成定局,王爺也成功利用側王妃跟正王妃對立起來,這樣史姬回來也少了很多釘子。和史姬分開的這些天,她每天不再想她。以她嬌弱的身軀,將來要負擔一個大胖小子的重量,她能吃得消嗎。她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幫史姬照顧好王爺的子嗣。
“這些日子,姨母受委屈了。”韓景軒給她遞了一被熱茶,等樊慧小啜一口,又道,“我雖然在書房調養,可府裡的事也事無鉅細,偶爾也會聽梓川說,姨母不必在意,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你等着瞧,我這就稟告皇上要休妃”
樊慧在牀上眉眼輕佻,卻並不看他,直到他說出要休妃的事,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她勸韓景軒道,“景軒不要生氣,小不忍則亂大謀,正王妃雖然任性些,但罪不再休,王爺到可以利用她禁足的機會,好好給史姬把府裡的人脈打點好,到時候正王妃想要反對也不怕。”
韓景軒聽言,知她是已經回了心意,卻並不馬上應承,“不行,這事不能拖下去,他要馬上處理上官映萱的事,否則,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