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童思娟伺候蘇景雲就寢?!這要擱平常,她做夢都得笑,可是現在,她的那個木盒子,還在蘇景雲的被窩裡藏着呢!
行軍在外,人員結構簡單,一旦木盒子被發現,隨便查查,就查到她的頭上來了!
到時duang地一下,她的腦袋就飛了……
福公公見何田田神色不對,連忙向她保證:“何小姐,你放心,咱們纔是自己人,今天安排童小姐侍寢,只是迫於壓力,迫於壓力,你一定要理解呀……”
何田田行賄,絕對有她爹的風範,二話不說,先把銀票遞了過去。
但福公公不肯收,扯着拂塵道:“何小姐,灑家要是有辦法,能不讓你去?”
“那誰有辦法?”眼瞅着蘇景雲就要吃完飯了,童思娟也就要來了,何田田言簡意賅,一秒鐘都不浪費。
福公公朝着空空的主帳,努了努嘴。
何田田馬上心領神會,銀票朝福公公手裡一塞,就趁着蘇景雲還沒回來,先溜進主帳裡去了。
地方是先佔了,具體怎麼操作?
守在前帳,搔姿弄首?
還是脫了衣裳,直接爬牀?
好像哪個都不靠譜啊……一來新同事戰鬥力太強;二來蘇景雲昨天就差點把她趕下牀,今天一定更上不去……
哎,蘇景雲是她的病人嘛,一日爲病人,終生爲病人,後續調養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嘛!何田田坐在主帥的椅子上,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終於有了主意。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站到了一旁。
蘇景雲仍是一身戎裝,英姿煥發,童思娟落後半步,扭着小蠻腰,邁着小碎步。
這麼快就出手了?!幸虧她來的早!何田田盯着童思娟,先清咳了兩聲。
童思娟不高興了,她爹明明都事先打過招呼了,怎麼何田田還在帳篷裡?而且還死不要臉地,把蘇景雲座位旁邊最好的位置給佔了!
蘇景雲走到書案前坐下,開始看今天的書信。
燈芯挑過兩次,他終於停了下來,準備起身。
童思娟馬上上前,去扶他的胳膊:“殿下,今日由民女伺候您就寢。”
何田田就站在蘇景雲旁邊,有着絕對的優勢,手朝前一伸,就把童思娟給攔住了。
她把腰挺得直直的,滿面嚴肅,義正言辭:“殿下受過傷,仍在恢復期,不宜行房,童小姐還是請回吧。”
童思娟氣得想打人,不顧蘇景雲就在旁邊,開口就嗆:“何小姐,如果殿下不宜行房,那你連着兩夜待在主帳,又是在做什麼?!”
“殿下的傷,就是我治的,我待在主帳,自然是爲了幫殿下活絡筋骨,暢通血脈,以促進早日康復。”何田田的臉上,就只差寫上大義凜然幾個大字了。
活絡筋骨,暢通血脈?那不就是牀上運動!童思娟認定何田田是爲了排除異己,信口胡謅,委委屈屈地叫:“殿下!你看她!”
她很有自知自明,不指望蘇景雲已經對她動心,只望他能和福公公一樣,看在她爹是甘肅知府的面子上,所以放心大膽地撒了個嬌兒。
一介卑賤商女,居然敢跟她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蘇景雲今日待她,果然和氣,開口時,聲音都是柔柔的:“童小姐,她說得沒錯,本王的傷,痊癒不到半月,的確尚在恢復期。”
什麼意思?態度這麼溫柔,結果還是在拒絕她的侍寢?!童思娟的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轉了。
蘇景雲天潢貴胄,從來都不是等人迴應的人,說完話,就轉身進裡帳了。
成了!何田田拍拍胸口,一溜小跑把童思娟推出主帳外,揮了揮手:“對不住了,楚王先借我用幾天,回頭全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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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大營,條件簡陋,即便是楚王主帳,燈光亦是昏黃,但這昏黃的燈光,卻把何田田光滑白淨的臉,映襯得愈發細膩可人。
她踮着腳,站在蘇景雲面前,去解他肩上的銀色軟甲。
蘇景雲的目光,從她殷勤無比,卻又笨笨拙拙的手上掃過,長眉輕挑:“今日又來自薦枕蓆?”
“不是,不是!”何田田趕忙澄清,“今天真是術後按摩,術後按摩!”
“真是爲了本王的傷?”蘇景雲顯然不信。
“千真萬確!民女爲了殿下的康復,成日憂心,夜不能寐,今天福如心至,終於想到了好辦法……”何田田一邊胡扯,一邊把蘇景雲推倒在牀上。
蘇景雲卻是拒絕:“你昨兒的按摩手法,本王已經領教了,還是算了罷。”
“別別別,給民女一個機會呀!”何田田急了,飛快地扒開他的寢衣,照着右胸的傷痕就揉。
她的手,白嫩細滑,掌心帶着熱熱的溫度,恰好覆在蘇景雲的胸肌上,他幾乎是立時就有了反應。
“真的不是自薦枕蓆?”蘇景雲忽地一伸手,將何田田直接拽上牀,壓在了身下,聲線暗啞,“本王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何田田神情緊張,但卻是一動不動,別說沒有反抗,就連尖叫聲,都沒有發出。
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蘇景雲的腳上,他人高,腿長,以現在這個姿勢,可能只要一蹬腿兒,就踢到那隻木盒子了。
蘇景雲見她沒反應,驚訝到停止了動作,脣角含着笑意,撫弄她的頭髮:“看來昨兒是真的沒睡着,怨着本王不解風情呢?”
何田田沒功夫理他,悄悄地繃直了腳,媽呀,她自己的大拇指尖,都能夠到那盒子了!蘇景雲現在的方位,好危險,好危險!
她心下大急,趁着蘇景雲正在她身上,一點一點地帶着他朝外挪。
她移動的幅度,是那麼的小,但蘇景雲還是馬上就感覺到,輕聲地笑:“扭什麼扭,等不及了?”
“沒沒沒,我我我……”她緊張到不知道說什麼了。
蘇景雲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慢慢平復了呼吸,道:“算了,來日方長,此次攻打越國,本王乃是主帥,要是因爲牀笫之事,舊傷復發,可就難看了。”
他說着,就要翻身下來。
他們這會兒,是在靠外面的位置,他翻身,自然是朝牀裡面,不然就掉到地上去了。
啊,牀裡面!她的盒子!何田田一個激靈,一把抱住了蘇景雲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