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田田脖子一縮,嘿嘿一笑,“我是奉聖旨,奉聖旨啊!”
“奉聖旨?”蘇景雲疑惑看她一眼,抓緊了她的手臂,“指路,帶本王過去!”
何田田指着路,蘇景雲施展出輕功,很快便到了刑房。這間刑房很小,也沒有什麼刑具,僅地上一張條凳,牆上幾條鞭子而已。
蘇景雲左右四顧,面露疑惑:“你是用什麼打本王的?”
何田田比劃道:“是戒尺,皇上給的,那東西可邪乎了,打的時候,連油皮兒都沒破一下,但等到回去的時候,你pp上已經紅腫不堪了。”
蘇景雲垂下頭,看了看條凳,問道:“皇上爲何會讓你拿戒尺打本王?”
何田田飛快地瞄了他一眼,道:“當時我剛當上太醫院的太醫,調任楚王府良醫所,你調戲我,我去告御狀,然後皇上就給了我戒尺,讓我打你一頓……”她說着說着,把手一舉,“等我打完,你爹說,堂堂楚王,調戲太醫,實屬醜聞,必須用一牀棉被蓋過,所以就乾脆封我做你的良媛了!”
“本王調戲良醫所的太醫?!”蘇景雲驚呆了。
“可不是!調戲得可兇了!唉,你說你,楚王府佳麗如雲,你又大權在握,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非要去調戲太醫!”何田田搖頭嘆氣,痛心疾首,“不要懷疑,你失憶之前的道德品性,就是敗壞到了這種地步!”
蘇景雲良久方纔回過神來:“你之所以成爲本王的良媛,是因爲本王調戲了你?!”
“對啊!”何田田肯定點頭,“這事兒做不得假,你要是不相信,回頭查查記錄冊就知道了。”
蘇景雲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莫名,就連語調,聽起來都怪怪的:“本王讓你受委屈了。”
“哎,算了,算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何田田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以後對我好點。”
蘇景雲張了張口,卻頭一回在何田田面前,不知說什麼纔好,他站在原地,躊躇片刻,悶悶地道:“你逛罷,本王還有點事,先走了。”
“沒事,沒事,你忙,你忙。”何田田目送他遠去,那背影,還真顯得有點踉蹌呢。
可憐的孩子,這樣勁爆的消息,夠他自我唾棄好幾天了。
至於調戲她的深層內在原因,切,纔不告訴他,誰讓他動不動就冤枉她的!
何田田心情大好,哼着歌兒,到處溜達了一圈,纔回延禧宮去。
葛詠茹剛纔在暖房,被她打了一巴掌,想要來尋茬,卻見她並未和蘇景雲在一起,急急忙忙就走了,對於她來說,黏着蘇景雲,可比找何田田算賬,重要多了。
紅杏嚇出一身冷汗,拍着胸口,關上了東閣的門:“天哪,何良娣啊,您的膽子,簡直比天大啊!您居然打了葛側妃一巴掌?這要是擱宮裡,可鬧翻天了!她的份位,比您高兩級呢!”
“那又怎樣,打了就打了。”何田田剛洗完了澡,吃飽了飯,有點犯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何良娣,不能掉以輕心哪!”紅杏苦口婆心,“您別看葛側妃現在不得寵,那只是因爲她還沒侍寢,等她今晚和楚王殿下圓了房,就該着手來對付您了!”
圓房!啊,她差點兒把這事給忘了!雖然她臨時編出一個子虛烏有的誓言,唬住了蘇景雲,但葛詠茹今晚侍寢,卻是皇上發的話,在誓言和聖旨之間,失憶後的蘇景雲會選擇啥,她還真不確定……
真是的,那皇帝老兒,是不是太閒了啊,連兒子跟誰上牀,都要來管一管?!真是太過分了!
算了,不管了,彪悍到底吧!她現在就去把蘇景雲強行拉過來,推到牀上去!
什麼奉旨圓房,想都別想!
何田田想着想着,瞬間化爲行動派,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直奔門外而去。
但還沒衝出東閣大門,她就呯地一下,猛地撞上了一個人。
“誰啊?!走路不長眼睛的嗎——”何田田罵着罵着,擡頭一看,趕忙改口,“啊,啊,殿下,怎麼是您啊!”
蘇景雲看着何田田被撞紅的鼻子,問道:“這麼晚了,你這是去哪兒呢?”
“咳,天熱,出去透透氣,透透氣。”總不能說是去搶他的吧,何田田的臉,刷地一下就紅了,“殿下來做什麼?”
隆冬季節,寒風呼嘯,她嫌熱去透氣?蘇景雲狐疑地看她一眼,把她朝旁邊推推,擡腳走進屋內,“本王今晚歇在你這兒了。”
他,他主動來了?!不用她去搶了?哎喲喂!
何田田的脣角,不住地想要朝上翹,她伸出手去,使勁地朝下壓了壓:“哼,你今晚不是要跟葛側妃圓房麼?”
蘇景雲沒理她,徑直走到牀邊,張開了雙臂。
這便是要寬衣的意思了,何田田揮退紅杏,親自上陣,給他解領口的鈕釦:“你去圓房嘛,人家有聖旨咧!”
紅杏給他們關門時,聽見了一耳朵,趕緊把嘴一捂,免得笑出了聲來。哎喲喂,瞧瞧何良娣這醋吃的,嘴上使勁趕着楚王殿下,手裡卻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的衣裳扒光。
大概是何田田這酸味兒太濃,蘇景雲也聽了出來,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道:“你吃的是哪門子的醋?本王又不喜歡你。”
k,這可真是自取其辱!何田田的一口氣,登時噎在了嗓子裡。她氣呼呼地瞪了蘇景雲半天,把他朝旁邊一推,自顧自地爬上牀,忿忿地捏着枕頭角,扯來扯去。
蘇景雲自己脫了衣裳,躺到了她旁邊:“被子分本王一半。”
“分啥啊,你又不喜歡我!”何田田翻了個身,把背丟給了他。
“耍什麼脾氣,不是說好配合本王,假侍寢的麼?”蘇景雲不高興了。
“誰說過?你聽錯了!”何田田飛快地翻身,掐了他一把,又飛快地滾到了牀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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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蘇景雲盯着被掐的胳膊,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放棄了也去掐她一把的念頭,道:“不是還有你編出來的誓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