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被王風一劍斬殺,聖門的這個據點也可以說被兩人就這麼給全部摧毀,而那個巨型蜥蜴也隨着安德里的死亡而消失。
“王兄這邊還有最後一個聖門之狗。”
隨着花千帆的話,兩人的視線便又轉移到了一隻匍匐在地上的布魯斯身上。
此刻的布魯斯早就沒有了聖門之徒的威風,說他是聖門之狗倒很是貼切。
“你看他那樣子,我看直接殺了就行,免得在這裡礙眼。”
“不急,殺了他容易,可有些消息我們就很難知道了。”
“哦?王兄這話的意思是?”
至此,王風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從這個聖門之狗的身上,挖出一些對我有用的信息。”
王風一邊說,一邊朝着那個布魯斯走去,而布魯斯本來就因爲自己的夥伴一個個死去,心裡就害怕的不行。
原本想着可以把劉家的事情辦好就行了,誰知到後來竟然闖進來了兩個閻王。
剛開始情況還很好,要是把這兩個人給拿下,那也是大功一件,可誰知到自己聖門的三人陣竟然沒有能夠把對方給制服。
情況急轉急下,看着對面兩個人手拿沾滿血跡的長劍,布魯斯只能一個勁的在心中像自己的上帝祈禱,好讓自己能夠躲過這一劫。
不過很顯然,上帝很忙,無暇顧及他這個散落東方的子民。
“千帆你說咱們要怎麼懲罰這個人。”王風問的隨意,可花千帆卻很明白他的意思。
兩人如果想從這人嘴裡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光是用強可不行,必須要先把對方的心裡放心給擊潰。
怎麼樣去擊潰呢?
兩人默契如斯,自然是手到擒來。
聽到王風這麼說,花千帆摸着自己的下巴,徵詢的語氣說道,“其實我知道以前有種整治人的方法,說是用漁網把人給裝起來,然後再用刀片把那些露再漁網外面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好的情況下,割下幾百片人,人都不會死。並且,被割的人那可叫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咦?這方法聽着不錯。”
“那可不,在古時候,這叫做凌遲。不過這還不算最厲害的,有一種比這更刺激的叫五馬分屍。”
“哦,這個五馬分屍怎麼說?”王風一副饒有興致的問道。
“顧名思義,就是用五匹馬,分別用無根繩子幫着受刑人的雙腿雙腳,和頭。你想啊,五匹馬同時發瘋似得奔跑,這個力量下,受刑人就真的是五馬分屍,死不全屍啊!”
“嘖嘖嘖,不錯不錯,越聽越有興趣。”
王風他們倆在這商量的起興,好像就把面前的布魯斯當空氣一樣。
可布魯斯也不傻,現在的自己就是我爲刀俎,別人想怎麼收拾他就怎麼收拾他。王風兩人雖然說這些的時候沒有言明要如此對付他,可是個人都會下意識的聯想一下那個場景,然後再幻想着如果自己被人這麼對待,那就……
“啊!!偶買噶,我的上帝啊!你們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布魯斯一聲哀嚎,讓王風兩人對視一眼後,心裡都是冷笑。
這小子也太不經嚇了,就這三連句嚇得都快尿褲子了,而且還暈過去,
廢棄的屠宰車間空曠寂靜,黑夜籠罩之下,窗外看不到一絲光明。
安德魯從昏迷之中醒來,猛地發現自己是被綁在椅子上的,他連忙掙扎,可是越掙扎的厲害,身上的捆綁變得越緊。
他猛然想到,曾經聽聖門中人說過一種古代華夏的繩釦系法,被綁之人越是掙扎,繩索便會越加緊縛,最後能生生的將被綁着勒死!
難道自己就是被那種可怕的繩釦捆住的?
他試探着又掙了一下,果然發覺繩釦再次便的緊繃,兩隻紮在一起的手腕再次被勒緊,絲毫沒有活動的空間。
還不僅僅只是手腕上的繩釦更緊了,繩索帶有明顯的聯動效應,他全身的五花大綁也通通收緊了一層,他能感覺如果脫下衣服,身上肯定會有許多青紫色的勒痕。
“草擬釀,什麼人在搗鬼,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弄死你!”安德魯破口大罵,口音像極了華城本地人,如果放在外面大街上,絕對不會有人聽出他的聖門身份。
“晦氣?
不覺得是罪有應得嗎?”伴隨着一聲冷笑,一名男子推開大門走進來,他長相帥氣面容冷峻,推着一輛醫院裡常見的手術車。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快把我放開,你得罪人了!”安德魯高聲叫喊着,威脅着緩步走來的年輕人,眼神掃到青年推着的車子,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呵,這麼快就把我忘了?聖門的人記性也太差了吧。”青年把車子停在距離安德魯十米之外,站在那裡笑道,“也是,如果不是你們記性太差,也不敢三番五次的來我們華夏搗亂了。”
“他怎麼會知道聖門的名字!”安德魯震驚了,忽然腦袋一痛,潮水般的記憶涌上心頭,弄得他頭暈目眩了一陣子。
一陣子過後,他想起來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跟聖門的同道正在據點裡商量是不是要啓動對付劉家的計劃的時候,有兩個華夏人衝了進來,對他們發動了突襲,雖然自己這邊拼盡了全力,甚至有同道自爆殉教,可還是慘敗,而他作爲倖存者,被抓了起來。
“是你們!是你們襲擊了據點!”安德魯驚怒的望着王風,想要讓自己的語氣強硬起來,說出的話卻帶着絲絲的顫音。
他感到恐懼,怎麼會有那麼強橫的身手,對方的戰鬥方式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他們根本是在跟超人戰鬥。
在這之前,他只以爲只有聖門,得到了神之庇護與眷顧的他們才擁有超凡的力量,也正是因爲相信聖門的力量,他這個混血兒纔會堅定地站在聖門一邊。
現在卻讓他發現,在華夏竟然也有這種天神般的人類存在,這對他的精神和信仰,不啻於是山崩地裂般的打擊。
“呵呵,現在想起來了?”王風淡然一笑,“那麼你應該很明白自己爲什麼還活着了吧?接下來我會給你上一份大餐,好好品嚐吧。”
安德魯明白他即將面臨刑訊逼供,旁邊的手術車裡面肯定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這讓他額頭上一下就出現了許多汗水。心中搖擺不定。
王風雖然猜不到安德魯心理的變化,但是並不耽誤他借用之前的事情影響安德魯的心防。
逼供拷問,早就不是單純的行刑了,心理上、精神上的壓迫和摧殘,已經成爲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
王風從走進屠宰車間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了拷問,顯而易見,效果明顯。
這一點從安德魯臉上不時閃過的驚恐神情就能判斷一二。
安德魯並不是聖門中的高層,知道的隱秘絕不會太多,但他要求的也並不高,只需要知道聖門打算怎麼對付劉家就可以了,最好是得到全部的計劃,用以說服劉家跟他合作。
至於聖門內部的隱秘,有當然好,沒有也不會遺憾。反正東方隱世同聖門已經正面對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機會得到那些情報的。
安德魯的表情變換,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王風不慌不忙的揭開蓋在手術車上的白布,露出了下面的三層貨架。
貨架上裝得滿滿當當,全都是各種規格的刀具、針筒、藥水、除了這些醫療手術中常用到的器具之外,還有些比較大型比較複雜的刑具。
像是恐怖電影之中最經典的雙手電鋸,以及最最簡單粗暴的單手斧頭……
安德魯第一眼看到這些的時候,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眼神連忙移開,彷彿這樣就能緩解他的恐懼。
“嘿嘿,聽說你們聖門中人經受過拷問的訓練,再加上信仰堅定,都是不懼怕任何刑訊的戰士?爺對此很好奇,今天你是不是讓爺開開眼呢。”王風臉上帶着笑容,目光卻是冰冷,死死的盯着安德魯,手就摸上了電鋸。
安德魯害怕極了,開始拼命掙扎起來,只不過他用盡了全力,除了讓身上的繩子捆的更緊之外,並沒有一點掙脫開來的跡象。
“嘿,你肯定看過電鋸殺人狂吧,那種血肉橫飛,生生把人大卸八塊的場面真是經典,如果在你的身上場景重現一番,排成集錦,點擊率肯定超過千萬啊!”
王風說着瘋狂的話,毫不在意安德魯已經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到時候說不定你還能成爲明星呢,大家同情心氾濫開始爲你捐款、請願、呼籲政府找到你的下落,順便再嚴懲我這個兇手,是不是很有趣呢?”
電鋸已經被王風提在手中,一拉拉繩,汽油機中迸發出特有的燃燒味道,嗡的
一下,上下的鋸齒就開始高速旋轉起來。
王風雙手舉着電鋸,一步步靠近安德魯,彷彿就是一個變態碎屍狂魔,狂躁的電鋸聲響好像死神催促的尖叫,隨時可能收取活人的性命。
“你們對付劉家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的?說說吧。”王風說話的語氣風清雲淡,與他手上拿着電鋸的形象南轅北轍,畫風迥異。
一想到如果自己不說,馬上就會變成無數恐怖電影裡面經典的畫面,安德魯心中就極度的動搖起來。
反正不是涉及到聖門的隱秘,只是對付劉家的計劃,還不值得用自己的性命作爲代價吧。
隨着電鋸越來越近,距離他的左腳只剩下了十幾釐米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感覺到電鋸顫動帶起的空氣震顫,終於他的意志崩潰了。
“我說,我全說!”安德魯大叫起來,願意交代針對劉家的計劃。
“嘿,你要是早這麼識時務也用不着我費這麼大勁了。”王風關上電鋸,空曠的廠房裡不再有令人牙酸肝顫的刺啦聲,一切似乎變得美好起來。
“呼~~”長出一口大氣,安德魯覺得自己的選擇還是很明智的,總算是躲過了這一劫。
“好了,那就說說吧。”王風暗暗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抽出一支菸點着,塞進了安德魯的最裡邊。
他其實剛纔心理壓力也蠻大的,雖然說爲了華夏的安寧,讓他幹掉多少個聖門中人都沒問題,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但是爲國作戰,和刑訊逼供的時候把人大卸八塊還是完全不同的,尤其還是使用電鋸這種最血腥的方式,並不是他王風的風格。
剛纔的種種舉動,完全就是要在心理方面壓垮安德魯,要真的沒有效果,他也不會真的做出電鋸狂魔的手段,畢竟他自問是個人渣,也還算是個有底線的人渣。
好在是安德魯的心理崩潰了,願意交代出來了。
結局總算是好的。
就在王風自己也點燃了一支菸,開始準備聽取安德魯的供詞的時候,他卻忽然察覺到安德魯好像有點不對。
然後一愣神的功夫,他就看到安德魯的臉上表情完全變了,不再是剛纔那種解脫妥協的樣子,換上了一副得意的冷笑。
最重要的還是安德魯的氣質,一下子就完全變了,人還是那個人,長相還是那個長相,可是王風就是覺得他面前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安德魯了,而是換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之人。
“你是誰?”他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如果有另一個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覺得他像個傻子。
“呵呵,我是安德魯啊,你親手把我抓回來的,這就不認識了嗎?”安德魯笑着說道。
他這一開口,雖然說他是安德魯,但是王風已經能肯定他絕對不是安德魯了。
給人的氣息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如果說以前的安德魯給人一種頑石的感覺,那麼現在這個“安德魯”,在王風的感覺之中,就是一塊隕鐵!
“你絕對不是安德魯!”王風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想起了在東方西方都曾經流傳過的說法,一體雙魂和心懷惡魔。就是說一個人雖然只有一個身體,但是卻會有兩個靈魂,而往往這兩個靈魂都是截然相反的性格,一個弱小另一個就必然強大,一個善良而另一個必然邪惡。
西方的說法,這是惡魔附體,隱藏在人類的體內,需要祈求上帝才能得到寬恕。
東方的說法,則是輪迴時候出現了差錯,兩個魂魄誤闖進一個身軀,要想消除其中的一個,必須在小的時候吃一尾紅鯉魚才行,那樣就會讓其中的一個靈魂轉生爲紅鯉魚。要是到了長大才發現一體雙魂,就只能找高人救治了。
當然也有科學的說法,那就是人格分裂,精神分裂,是病得治,至於治不治得好那就難說了。
聽了王風毫不猶豫的斷言,安德魯反而變得不在意起來:“你說不是就不是吧,反正他也已經快死了。”
王風心中有不好的感覺:“你還打算交代對付劉家的計劃麼?”
“呵呵,我可不是那個膽小鬼,你要真的敢拿電鋸鋸了我,恐怕特勤局那邊你也呆不下去了吧。”這一個安德魯明顯精明得多,王風之前的一切攻心之術,宣告白費了。
“擦,特麼精神分裂還能這麼用?”王風只能無奈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