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王風不會把這些女人歸結到妓女行列,因爲這些女人都非常非常漂亮,完全擁有被人包養的條件,怎麼可能做那麼辛苦而危險的工作?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還因爲有個漂亮女人正鼓着大肚子,處於懷孕期間,看上去應該是某個男人的種。
衆人對王風的態度有些詭異,這些女人個個都奇奇怪怪地盯着王風,有的還三三兩兩偷偷指着王風竊竊私語,讓王風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彷彿唐僧進了盤絲洞一般,看着那些漂亮女人的美麗笑靨宛如厲鬼。但這些女人也只是對王風相對比較關注而已,根本沒有人上來搭訕王風,這在王風看來或許是因爲他們都身有所屬的原因,簡而言之就是身不由己。
而那些男人對王風卻極度熱情,拉着王風坐在大廳沙發上聊天喝酒,王風很不適應。
王風完全想不明白,明明這些男人比商建國還要地位更高,商建國跟他們說話都是點頭哈腰的,而他們卻並不怎麼理會商建國,反而對自己態度異常的和善?什麼時候黑社會變得這麼親民了?
“他們想拉攏我加入他們?”
這是王風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在他看來,或許是因爲商建國的介紹,他們得知了自己會古武的信息,所以要拉攏自己進入龍堂。
但是這也說不通,王風從羅顏哪裡已經知道,龍堂高手不少。既然他們高手不少,質量也上乘,爲何要這樣對待自己?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纔對,哪裡用得着他們如此的興師動衆?
王風想不明白,難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真正實力?總覺得從拍賣會開始就一直怪怪的。
各種事情都很奇怪,先是黑寡婦突然殺出以一億五千萬的天價買下蚩尤斧,然後她將蚩尤斧送給自己,最後那黃金面具又突然發生了變故讓自己低價買到,最後是商建國把自己領導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難道這一切都跟那個女人有關?
黑寡婦?!
她是誰?
她想幹什麼?
王風一邊應付着幾個龍堂男人,一邊胡思亂想不得要領。
這幾個男人雖然醜陋,但並非滿臉橫肉,看起來,至少看起來還是比較和善的,這也證明了混黑並非是殺人如麻的貨色的專利,通常那種貨色基本上或早或晚都是一死。
幾個男人跟王風東拉西扯談了半天,大概是發現他們的話題王風基本插不上嘴,並且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最後也談得有些寡淡。
最後,男人們終於自顧自地閒聊了起來,不注意就把王風扔在了一邊,就連商建國都加入了那些男人的討論。
王風心裡一直存着疑惑,他們在這裡聚會到底是幹什麼?難道真是他們自己說的那樣?只是玩玩兒?鞏固關係?王風雖然說不出爲什麼,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該不會是什麼毒品軍火交易,讓自己來頂崗背黑鍋的吧?王風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不切合實際了,這些交易還需要龍堂的高層親自出馬?那龍堂也混得太掉渣了。
王風完全無法融入那些男人的圈子,便在包間裡閒逛起來。
女士們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聊着八卦,什麼LV的皮包,幾克拉的鑽戒啊什麼的。
商建國的女兒小花在女人們中間覺得
沒意思就到處亂跑,忽然看見一個大肚子的阿姨,小花好奇地盯着那女人的肚子,歪着腦袋,問道:“阿姨,阿姨,你肚子裡是啥東西?”
王風恰好就在不遠處,他也看着小花發問,想看看那女人怎麼解釋。
那女人覺得小花長得很可愛,有了捉弄她的心思,便故作神秘地說:“是小怪獸!”
女人的話剛剛說完,小花掄起拳頭就朝女人肚子上砸了一拳,然後淡定問道:“阿姨!它死了沒有?”
女人捂着肚子哇哇亂叫,小花大驚:“還沒死麼?”
然後小花的媽媽就一邊道歉一邊把幾乎要殺小怪獸全家的小花給拉開了。
王風不禁厄爾。
“哈哈哈哈哈……”
一個尖利而悅耳的妖悄笑聲傳來。
王風轉頭望去,只見靠近門口的地方,一個穿白色底藍色碎花旗袍的女人獨自坐在沙發上,笑得花枝亂顫。
那女人長得極美,在她的一對比之下,這滿屋子的美女們就成了普通貨色。她穿着分岔很高的青花旗袍,腳上穿着黑色繡花布鞋,頭髮高高挽起,成熟而韻味。她的皮膚非常白,而且像玉一般通透,這女人已經不年輕了,但看上去卻不老,王風無法猜測她的年齡,或許二十四五,或許,三十四五。
剛纔小花一拳頭,把所有女人都驚動了,忙着安慰孕婦或者教訓小花,唯獨這女人坐得遠遠地一個人在那兒肆無忌憚的大笑。
女人沒有化妝,娥眉彎彎,眼睛細長,睫毛細密,不用如何刻意只是簡單一瞥眼就能擺出一雙攝人心魄的迷人眼神,誘惑到了極致。王風哪怕是見過了羅顏,李慧這樣的絕頂美女,也禁不住驚歎,這女人太有味道了,他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只能用自己目不轉睛的目光來表達這女人的美豔程度。
女人鵝蛋臉,五官精緻,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的風情幾乎可以迷倒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
這是王風見過的最美的女人,王風毫不猶豫地想道,雖然羅顏和李慧都很漂亮,但跟這個女人比起來依舊相形見絀。
女人一邊笑着,一邊淡淡地瞥了目不轉睛的王風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什麼特別的眼神。她眼珠轉向王風,然後眼瞼微微低垂下去,好像將王風從頭看到腳,修長而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和一片雪白肌膚,然後女人的眼神就飄到其他地方去了。
王風被女人這淺淡一撇,看得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不是噁心,不是冷,而是忍不住有些悸動,這女人的眼神太挑逗了。
“嗚嗚……大哥哥,大哥哥。”
這時候小蘿莉商小花抹着眼淚跑了過來,拉着王風的褲管叫起來,這丫頭因爲剛纔給了懷孕的女人一拳,大約是被媽媽罵哭了。商小花雖然跟王風見面次數不多,但對王風卻很有好感,大概是因爲王風當初打虎救了她的原因,這小丫頭對王風還是比較親近的。
王風拉着小蘿莉坐到沙發上,跟那穿旗袍的女子相對。
王風從桌上抽出餐巾紙爲小花擦眼淚鼻涕,一邊問道:“怎麼了?”
商小花傷心地道:“我,我去打小怪獸,然後媽媽罵我,說那個阿姨是懷的小娃娃,可是她自己明明說是小怪獸,嗚嗚……”
王風無語地笑了。
商小花繼續哭,餐巾紙都抽了一半了,看上去像是永遠也止不住的樣子。
王風只好道:“小花別哭了。”
商小花依舊繼續專心致志的哭。
王風說:“我給你講個笑話好不好?”
商小花便用力地抹了抹眼睛,然後瞪着水汪汪微微發紅的眼睛盯着王風。
王風想了一會兒說:“我給你講烏鴉喝水的笑話吧。”
商小花搖頭道:“這個我聽過的,一點都不好笑。”
“保證你沒聽過。”王風說道:“從前,有一隻烏鴉口渴了,然後它就到處飛,一邊飛一邊找水喝……”
王風講笑話的時候,發現對面的旗袍美女雙手抱胸直直地盯着自己,王風覺得奇怪就擡頭望了望,正好跟旗袍美女的眼神對上,他看見旗袍美女漆黑如墨的眼睛裡面似乎閃爍着水光,王風微微一怔,竟然奇蹟般的臉上有些發燙,趕緊低頭專心講話,不敢再看。
王風這牲口可是臉皮比城牆拐彎還厚,在女人面前從來不知道臉紅是什麼東西的,竟然這次臉紅了,這讓王風自己都覺得屈辱,同時也不明白爲什麼,總之他覺得對面那個旗袍美女有種恐怖的能量。
王風繼續說道:“烏鴉飛了很久,終於看到一個瓶子,瓶子裡面有半瓶水,它喝不到,然後它靈機一動就想到了往瓶子裡投石子兒。”
商小花嘟着嘴說:“這個故事麻麻給我講過的,一點都不好笑。”
“你麻麻肯定講得不對。”王風道:“烏鴉找到一塊石子兒,然後朝着瓶口投下去,不料……石子兒卡在了瓶口,放不進去也拔不出來……”
“咯咯咯咯咯咯……”商小花果然發出一片銀鈴般的笑聲。
對面的女人還在怔怔地盯着王風,王風被她看得有些發毛。
過了好一會兒,對面的女人才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胸前峰巒起伏,大腿亂晃,旗袍分岔的地方露出大片白花花的……
王風呼吸有些急促,道:“你笑什麼?”
旗袍女人道:“笑你說的笑話呀!真好笑。”
“……”
王風無語,你的反應太慢了點吧,反射弧太長?
看着女人妖悄扭動的身軀,王風唯一的感覺是柔,太柔了,她的腰肢宛若無骨一般,像蛇一樣恣意扭動,王風突然邪惡地想着,這樣極品的女人若是壓在身下衝刺,那會是多麼美妙的一種感覺?光是看着她扭動翻滾就能讓男人無比銷魂,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誰,王風知道她肯定應該是那幾個男人其中一個的情人。
“小花,你跑哪裡去了?”小花的媽媽喊道。
商小花還在笑,答道:“麻麻,我在這裡,大哥哥講的笑話好好笑,比你說的好多了。”
商小花的嬸嬸走過來,朝王風笑道:“這孩子就是淘氣,怎麼教也不改。”
王風道:“沒有啊,我覺得挺好,小花很可愛。”
商小花的嬸嬸還準備說什麼,忽然看見對面的旗袍女子,臉色變了一下,然後朝旗袍女子微微點頭,神色有些尷尬地道:“您,您也在啊?你們慢慢聊,我這就把小花拉走。”
說罷,小花的嬸嬸把小花拖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