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立海立將車子停了下來,由於剎車踩得有點兒急,一旁的朵妹也跟着顫抖了一下,整個身子像騎馬一樣,猛地晃了三晃。
“勞立海你要死啊!就不能開慢一點。”朵妹生氣地罵了一句。
勞立海不經意地朝這美人胸口瞄了一眼,笑着提醒了一句:“好了,照顧好你們家姑奶奶,彆着涼了就麻煩了。我先走了!”
“啊……”朵妹低頭一瞄,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生氣地朝勞立海瞪了一眼,大聲吼了一句:“滾!”
勞立海笑了笑,便跳下了車子,微笑着過去和梅鎮長打了招呼。
“梅鎮長,你好!在幹嘛呢?”說這話的時候,勞立海的目光落在那名道士的身上,越看越覺得這傢伙,身上總缺少了一點什麼。
壓根就不像是那種真正有料的高人。
梅萍見到了勞立海,先是一陣驚訝,立馬便微笑着介紹起來。
“來,立海,這位是我的同學,谷巖,你叫他谷老闆就好了。他最近想在咱們盧鎮承包土地大搞種植。最近在區村拿了一塊地,讓我來給他做一下參考。”
梅萍說着,便將勞立海領到了谷巖的身旁,一臉微笑地介紹道:“來,谷巖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勞立海,他不僅醫術了得,而且精通風水玄學。”
聽到“風水玄學”倆字,谷巖身後的那名身着道袍的男子,立馬便朝勞立海這邊瞟了一眼,目光中掠過一絲鄙夷的神色。
“你好!”谷巖不冷不熱地,朝勞立海點了點頭。
“你好!”
勞立海也點了點頭,正準備伸出手去與對方握手。
不想卻見傢伙,將臉扭向了一邊,故意望着天空感嘆了一句:“咦!今天這天上的雲倒蠻多的嘛!”
人家壓根兒,就沒有要與他握手的意思。
勞立海心想,自己又不求你。你當你的老闆,我當我的農民,井水不犯河水。
只好打消了要和這人交朋友的念頭。
他朝一旁的梅萍,微笑着道了一句:“梅鎮長,既然你們有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騎上了三輪車,準備離開。
梅萍朝勞立海大聲喊了一句:“立海,晚上一起過來吃飯吧!我已經在清湖山莊訂了餐,到時我開車來接你吧!”
“這不好吧!”勞立海有些尷尬地答道:“梅鎮長,要不我自己開車過來吧!”
“也行!那就這麼定了,記得晚上七點鐘,我在清湖山莊的三號包間裡等你。不見不散!”梅萍一臉微笑地朝勞立海揮了揮手。
“再見!”
勞立海笑了笑便朝一旁的朵妹,使了個眼色道:“走吧!我們回家去。”
說完,便啓動了三輪車,直奔桃源村。
車子一走,那位身穿道袍的道士,便朝梅萍的同學谷巖詢問起來:“谷老闆,我剛纔聽梅鎮長說那小夥子,精通玄學風水來的。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谷巖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也只有我這單純的女同學好騙罷了。你說一二十多歲的小夥能精通啥?不是我看不起他,老實說,這年紀的小青年,除了泡妞打架,還會啥?梅鎮長也是醉了,怎麼會和這麼一個小夥子,交朋友。我想不明白。”
“我看梅鎮長是看中這小子長得還結實吧!哈哈!”道士笑了笑特意壓低了聲音。
谷巖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小聲朝道士叮囑道:“吳道長,這話可不能亂說啊!畢竟是我同學,聽到了,她可是會生氣的。”
“不說,咱不說這事。我從側面去勸勸她。”吳道長得意地笑了笑,來到了梅鎮長的面前,好心地朝梅鎮長提醒了一句:“梅鎮長,剛纔我聽你說,那小子精通玄學風水來的,不知道這話是怎麼個說法?”
“這事啊!”梅萍朝的道士點了點頭微笑着解釋道:“這事,我三言兩語也說不清,勞立海是一個不錯的小夥,我父親的風溼病,就是他醫治好的。至於風水玄學這一塊嘛!我也是聽清湖山莊的樑總說的。對了,晚上我已經約了他到飯店裡吃飯,到時你和他好好聊一聊便知道,這小夥子的爲人和玄學醫術的本領如何了。”
“哦!”吳道長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山羊鬍,臉上掠過一絲狡黠的神情,朝梅鎮長點了點頭道:“晚上,我還真要好好的會一會這小夥子。”
說完,便見這傢伙用手一撩長袍,朝身旁的谷巖喊了一句:“走,我過去幫你點塊風水寶地去。”
此時的勞立海已經回到了村子裡。他把一箱酒,搬了下來了。
村民們見勞立海和朵妹二人回來了,而且還搬了一箱茅臺酒和兩條中華的香菸,稍懂行的男人們,便一個個羨慕地叫了起來。
“立海,你這是酒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曹喜來到了三輪車旁,望着那一箱茅臺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這時,一旁的毛德力,笑着接了一句:“酒應該是假的吧!你說這中華的香菸,是真的,我還有點兒相信,但你那一箱茅臺要是真的,那得多少錢啊!估計要一萬多吧!”
與勞立海年紀差不多大的根子,在縣城搞裝修,偶爾也和一些老闆吃過飯,算是村子裡有點兒見識的人。
他盯着那一箱茅臺酒,接連嚥了好幾下口水,一臉羨慕道:“這酒我看過,也聞過,不過就是沒喝過。立海你打開給我聞一聞,我一定能夠聞出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村子裡的那些男人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那一臉渴望的樣子,勞立海又同情,又覺得好笑。
他拆開了包裝,取了一瓶茅臺,直接開了一瓶。
勞立海一臉微笑地朝村民們道:“來,想喝的,過來償個鮮。每人用蓋瓶兒,喝一小杯吧!”
此話一出,立馬便見一羣男人圍了過去,爭着想喝那一千多塊錢一瓶的茅臺酒。
勞立海注意到,村長牛德喜正一臉沮喪地站在遠處,靜靜地望着這邊,那一副失落的表情,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一夜間,牛德喜蒼老了許多。
正看着,忽見牛德喜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極其不自然的微笑,旋即便朝勞立海的身旁走過來。
“立海,你有空不?我想和你商量點事兒!”
牛德喜的聲音很小,表情卻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