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三分鐘的時候轉瞬即逝!!
林昊握住徐文聰的傳家寶後並沒有上下動作,也沒有鬆開手,反倒是閉上了眼睛,彷彿在傾聽什麼,也好像在感受什麼!
任君齊看得很無語,你到底是在幹什麼?
在她終於忍不可忍的要張嘴質問之際,林昊卻突然放開手,然後再一次拿起了注射器,然後在徐文聰那已經被扎得慘不忍睹的傳家寶上又一次紮了下去!
天才,往往都被人視爲異類!
林昊是不是天才,任君齊不敢說,但在她看來,他絕對是個異類,除了他的醫術,還有他的性格!
保守的療法,明明就對徐文聰沒有一點作用,可他偏偏還固執的繼續做這種無用功,實在讓人無語到抽筋。
頑固到如此程度,已經不能用糞坑裡的石頭形容他,必須說是糞坑裡的千年老石頭!
當林昊不厭其煩的又一通反覆抽吸注射之後,任君齊忍不住道:“林昊,拜託你別這麼固執了好嗎?沒有用的!現在馬上就到二十四小時了,你沒有能力做手術的話,趕緊把他送醫院去,讓別的醫生給他做手術吧!你不能因爲自己的執念,而耽誤他的病情!”
“任君齊!”專注地忙活着的林昊頭也不擡的道:“我們打個賭怎樣?”
“打賭?”任君齊愣了一下,“打什麼賭?”
林昊道:“如果我用這個方法治好了他,那以後你就叫我老師,而且得聽我的話,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
任君齊睜大眼睛道:“你說什麼?”
林昊又接着道:“如果我用這個方法治不好他,非要手術不可,那就算我輸了!”
任君齊下意識的道:“然後呢?”
“然後也一樣!”林昊道:“我會端正自己的態度,會叫你老師,會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你讓我陪吃就陪吃,陪喝就陪喝,陪睡就陪睡!”
任君齊定定的看着他,半響後咬牙切齒的道:“好,我賭了!”
林昊道:“真的?”
任君齊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道:“以二十四小時內爲限,如果你的治療還不能湊效,那就算你輸了!”
林昊痛快道:“君子一言!”
任君齊道:“快馬一鞭!”
林昊的臉上浮起一個詭異的笑容,繼續用注射器抽吸,注射,反覆循環。
任君齊沒有笑,只是冷哼一聲,現在僅僅只差幾分鐘就到十一點,到了十一點就是二十四個小時!折騰了兩三個小時都不起作用,最後幾分鐘就會湊效?這顯然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換而言之,這小子輸定了!
他要是輸了,到時候自己想讓他圓他就得圓,想讓他扁他就得扁!
想到這裡,她不禁得意起來,有些迫不得待的想看到林昊輸了的表情,於是就擡起自己的手腕,看着手上的表給他倒計時。
到最後十秒鐘的時候,她甚至還報起數來:“十,九,八,七,六……一!時間到了,你輸了!”
始終忙活不停的林昊終於停了下來,不過臉上沒有絲毫沮喪之色,反倒綻放出了笑容,然後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將徐文聰的傳家寶顯露出來。
任君齊原本是極爲得意的,因爲林昊輸定了,可是當他放開手,她看到徐文聰的傳家寶時,整個人就滯住了!
那原本比石頭還要堅硬,比倔驢還要頑固的傳家寶,此刻竟然變成了半軟不硬的狀態。
“這……”足足有半天,任君齊才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是怎麼回事?”
林昊笑容不減的道:“治療是有效果的,只是效果很慢罷了!”
剛纔林昊之所以突然抓住徐文聰的傳家寶,並不是神經短路,而是想要知道靜脈到底有沒有迴流,如果完全沒有迴流,這個手術不做也得做。如果有迴流,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迴流,那都還可以用保守的抽吸注射法再嘗試。
只是這種血流的檢測往往要專業儀器來檢測才能知道的,例如超聲多普勒法血流測量,激光多普勒血流測量,核磁共振法血流測量等等。但這裡完全沒有條件,林昊能用的只有他的手,以及他體內敏感如絲的帝經!
在帝經氣息的幫助下,林昊是能感覺徐文聰的傳家寶有靜脈迴流的,雖然迴流得極爲緩慢,緩慢得彷彿根本就沒有流動似的。但它確確實實是有靜脈迴流的,因此他就不管不顧的繼續不停抽吸注射。
功夫不負有心人,林昊的執念沒有改變天改變地,但卻改變了徐文聰的傳家寶,更確切的說,是改變了徐文聰的命運!
一旦開刀,徐文聰將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變成陽痿,變成一個帶把的太監!可是現在,保守的治療湊效了,他雖然還有可能變成陽痿,但機率已經遠遠的降低了!
任君齊原本是不敢相信的,可是她親眼看着徐文聰的傳家寶變軟了,而且越來越軟,最後就縮成了一團。
扎針抽吸太多次數的原故,縱然是疲軟了,它仍然處於腫脹的狀態,所以咋一看去,不是一條,而是一團!不過這不是問題,只要後續治療得當,它會恢復原樣的,而且林昊對自己的醫術也很有信心,讓它很快就能恢復原樣,重振雄風,甚至比以前更猛!
看着自己治療的成果,林昊鬆了一口大氣,然後道:“小任,小任……”
任君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後,見林昊在叫個不停,疑惑的問:“你在叫誰?”
林昊道:“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姓任嗎?”
任君齊怒道:“你——”
林昊淡淡的道:“你別忘了,剛剛咱們的賭注!”
任君齊頓時唯之氣結,“我——”
林昊仍舊是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小任,先叫一聲老師來聽聽!”
任君齊這下終於被氣得徹底抓狂了,擡腳朝林昊的小腿踢去。
能把頭可斷,血可流,淑女風範不可丟的齊大美女氣到如此地步,林昊也算是本事了!不過也能理解,換了哪個老師被自己的學生如此調戲,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的!
林昊這麼大的本事,自然不可能被她給踢中,她的腳剛擡起,他就刷地一下彈了開去,弄得她這一腳生生踢到了牀頭櫃上,痛得她清美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當她惱羞成怒的還想繼續追殺的時候,林昊則喝道:“任君齊,願賭不服輸是嗎?”任君齊被氣齜牙咧嘴,可又奈何不了他,自己確實是輸了,輸得十分徹底!
因此最後她只能呼呼地喘着粗氣瞪着他,豐滿的胸也因此劇烈地起伏不定,波濤洶涌!
林昊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看了一陣後又不禁感嘆,這女人果然是個妖精,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麼誘惑迷人!
爲了不再受她魅惑,林昊主動退讓,走到牀前在徐文聰耳邊彈了個響指,然後緩緩的道:“現在我數七個數,數到七的時候,你將從睡夢中醒來。一,二,三……七!”
七字剛落地,徐文聰便緩緩的張開了眼睛,然後第一時間就去看自己的傳家寶,發現它雖然不再脖起,可是卻脹得像個小氣球似的,忙問道:“我,我這……什麼情況?”
林昊沒有回答,只是起出了麻醉用的五根銀針,然後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徐文聰感受一下後,脫口而出道:“痛!”
林昊道:“怎麼個痛法?”
徐文聰道:“和剛纔的痛不同,剛纔的痛是好像要斷掉一樣的堵着痛,現在是麻麻的,脹脹的,好像打了針一樣!”
“不是好像,我確實給你打了針,而且不止一次。這種痛是正常的!”林昊緩緩的道:“一會兒我會給你用些藥,用完藥你就會好些的!”
“哦!”徐文聰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問道:“那我現在算是治好了嗎?”
林昊道:“勉強治好了一大半吧!”
徐文聰摸不着頭腦的道:“什麼意思?”
林昊指着他的傳家寶解釋道:“雖然我已經恢復了它的靜脈供血,但時間畢竟有點長了,海綿體難保不會出現纖維化。如果出現了,你這玩意兒的功能就只剩下噓噓了!”
徐文聰大驚失色的道:“啊!?”
林昊道:“但也不一定的,因爲二十四小時之內保守療法湊效,發生陽痿的機率低於百分之五十。”
徐文聰苦笑道:“那我到底是會陽痿還是不會陽痿?”
林昊道:“這個最快都要明天早上的時候才知道,它要是會晨脖,那就表示沒有問題!”
徐文聰忙問道:“如果不能脖起呢?”
林昊道:“那就有點難搞,持續觀察一個月才能下準確的診斷!”
徐文聰被弄得軟癱癱了,無力的閉上眼睛。
林昊見他終於不再咯哩叭嗦的詢問,便對旁邊的任君齊道:“給他包紮處理一下,上點利尿劑,抗感染之類的藥!”
聽見他頤指氣使的話,任君齊又一陣惱火,可是病人已經醒來了,她也不好反作,這事要是鬧得衆人皆知,吃虧的還是她。
只是讓她就這樣忍氣吞聲,她又不甘心,正糾結之際,拉了一上午的餘兒寶終於從廁所裡出來了。
看見他,任君齊便立即道:“二寶,來,給他處理一下,然後上點利尿劑,抗感染之類的藥。”
餘兒寶哭喪着臉道:“老師,我都拉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幹活?”
任君齊很沒同情心的道:“你這麼胖,拉一拉正好當減肥了!”
餘兒寶道:“可是……”
任君齊擺手道:“好了好了,先幹活,一會兒我給你開點藥吃!”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林昊已經走了出去。
等候多時的徐憶惜立即迎上來問道:“林昊,他怎麼樣了?”
林昊道:“還好,保守療法見效了,不用做手術!”
徐憶惜微鬆半口氣,又忙問道:“那他以後還能不能那個……什麼!”
林昊道:“目前來看還不太好說!必須得觀察一下!不過現在這樣,無疑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徐憶惜道:“可萬一他真的不能那什麼的話,我徐家豈不是……”
林昊搖頭道:“就算他真的不能那啥,他的種子是沒有問題的,現在試管嬰兒的技術已經很成熟,培育一個就是了。你們徐家不會絕後的。況且就算他真的不行,那不是還有你嗎?你招個上門女婿不就結了!”
徐憶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