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叔的身體,現在應該不錯了。”林煜微微一笑道。
九叔的年紀雖然算不上是古稀之年,但也着實不小了,年輕的時候,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事情,締造了一個地下世界,到年老的時候,能夠保持一顆無慾的心情,也着實難得。
養生,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養的,大凡養生者,需要保持的是一顆如止水一般的心,大凡像他這種大佬,因爲早年的時候行走江湖,殺氣太重,所以他不可能保持一顆很好的心境。
但是九叔保持的很好,他退下來之後心平氣和的走過這些年,而林煜又幫他祛除心魔,這才能使他有一個安然的晚年。
林煜到的時候,九叔剛剛吃過早餐,他手裡拿着兩顆核桃大小的玉珠不停的把玩着,看到林煜走進來,他微微一笑道:“來了?”
“呵呵,九叔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啊。”林煜微微一笑道。
“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心境平了,一切都平靜了。”九叔微微一笑道:“說到這個,我還得多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心魔又如何死得了?”
“塵歸塵,土歸土,我頂多只是一個指引者,能不能悟透,還是要看九叔自己,其實我也只幫得上這點忙罷了。”林煜道。
“謙虛了,我看過很多醫生,甚至有心理醫生,對於我的情況,他們都不能很好的說出一個原因來,你還是與從不同的。”九叔一伸手道:“坐吧。”
林煜點頭坐下,然後有一名傭人端上來了一杯茶,林煜接過了茶,打量着室內。
這間別墅裡面充斥着濃濃的古風,古典的裝飾透出了這裡典雅的韻味,而且在九叔身後坐的正前方,有“上善若水”四個大字。
“九叔的這幾個字寫的不錯啊,氣勢磅礴,又不失儒雅之氣,能寫出這樣一幅字的人,一定是一位胸懷大志的大者。”林煜笑道。
“呵呵,這幾個字,是我悠閒的時候寫出來的,只是隨便寫寫。”九叔微微一笑,林煜這句話雖然有幾分拍馬屁的成分在裡面,但是他聽的很是受用。
“哦,九叔對於書法方面的造詣竟然這麼高?”林煜有些吃驚的說,他真心沒有想過要拍馬屁,九叔的這幾個字寫的着實不錯。
“一般吧,以前年輕的時候,身在江湖,身不由已,一直是過着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現在老了,平靜了下來,所以就試着學一些儒雅的東西,其實在這方面,我的水平還是一般的。”九叔道。
“造詣一般,卻能寫出來這樣的佳作,這說明九叔的心境上還是很強的。”林煜微微一笑道:“我現在有些浮躁,有時間,還請九叔賜墨寶一幅,以平心境啊。”
“你有什麼浮躁的?”九叔看着林煜,他微微一愣道:“你給我的感覺是很淡然的,浮躁了,是有了功利之心,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這種性格,怎麼也不會浮躁的。”
“確實是有了功利之心。”林煜放下了茶杯,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我來蘇杭的時間也不短了,始終找不出一個突破口,心浮氣躁,也是正常的。”
“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九叔搖搖頭道:“你想上位,一個江南,已經足夠了,難道一個江南,還滿足不了你的野心嗎?”
“嚴格來說,我沒有野心。”林煜淡淡的說:“硬要說有,也是被逼出來的,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否則的話,我心裡過不去那道坎。”
“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九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從小,你過着那樣的生活,也着實苦了你,換做是我,我也平復不了這種心境的。”
“放手去做吧。”九叔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一定有這個能力,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儘管找我,雖然我現在金盆洗手了,別的地方不敢說,但是在整個江南域,我還是有幾分話語權的。”
“那就先謝謝九叔了。”林煜微微一笑道:“九叔這一次來到蘇杭,聽說是爲了調解一些事情?”
“管點閒事。”九叔笑道:“之前我締造了一個與衆不同的地下世界,雖然現在不在江湖,但是江湖裡的人,還算是能給幾分薄面,以前我定的規定,別人也不會隨便去破。”
“但是我現在老了,說話也有些不管用了,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九叔嘆了一口氣道:“我做人做事,義字爲先,不爲利,像毒一類的東西,我向來是極力反對的,做人,起碼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這就是九叔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林煜微微的點點頭道:“做人有原則。”
“哈哈,別這麼說,在別人眼裡,我就是一個混混頭子,現在老了,就是老混混了。”九叔哈哈大笑了起來。
“九叔說笑了。”林煜也笑了起來,現在九叔的心境很好,看起來,他以前的心病,是真的除了。
“九叔,人來了。”江奇走進來一低頭道。
“哦,來了嗎?那行,讓他們進來吧。”九叔一揮手道。
“九叔,你有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改天在來拜訪您。”林煜站了起來。
“沒事,坐着吧,中午一起吃飯,來的人只是談一點小事情。”九叔揮揮手道。
林煜有些摸不着頭腦,九叔現在的位置,十分的奇妙,他不是江湖中人,但是他說的話,卻比江湖中人還要管用,來到人到底是什麼人,林煜也不太清楚,不過他倒也想見見,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片刻之後,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幾名保鏢,這年輕人和江奇一樣,穿的文質彬彬的,但是他的臉很白淨,如果單從他的面相上來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混黑的。
這也正是讓林煜有些鬱悶的地方,現在的小混混們一眼就出來是混的,但是那些真正的大佬,他們看起來反而像是世界五百強的老闆一樣。
“九叔好。”年輕人微微的一低頭道:“我是餘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