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幹嘛無緣無故的打人。”一個黃毛拉住林煜問道。
“他是小偷,他搶錢。”林煜指着地下的小偷說。
“搶錢?你開玩笑吧,他搶誰的錢了,證據呢?你現在把人打成這樣你負責嗎?”另外一個路人也圍了過來。
“後面有人喊救命的。”林煜回頭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沉,剛纔氣籲喘喘的追着小偷的那名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起來,紛紛指責林煜打人,而那名小偷身上也沒有找到錢包。
“報警,他把人都打殘了。”有人喝道。
“怎麼回事,圍在一起幹什麼的?散了散了。”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幾名警察從車上走下來。
“被陰了。”
一個念頭從林煜腦海裡傳了過來,今天的事懷絕對不是偶然的,剛纔他打小偷那一拳並不重,甚至剛剛碰到小偷,但是小偷馬上就配合的倒在林地上。
然後那幾個打報不平的路人肯定是一夥的,要死不死的是事情剛惹出來,幾個警察就及時趕到現場。
“打人了警官,你看人都打殘了。”有人指着地上的小偷說。
“怎麼樣,沒事吧,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有個警察裝模做樣的說。
小偷只是在地上抽搐,一句話也不說。
“叫救護車來,另外誰是肇事者,出來。”一名警察說。
“他剛纔偷別人錢包。”林煜解釋道。
“人呢?錢包呢?”有個小黃毛反問。
“到警察局去說。”有個警察拿出手鍺把林煜給鍺上。
“幾位,這是我朋友,怎麼回事?”就在這個時候,一外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煜第一次進所裡時遇到的那位副所長劉啓動,他剛纔下班從這裡經過,看到林煜又被銬上去了,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們是附近的分局的,這人涉嫌毆打他人,致人重傷,現在要調回去調查。”有位警察眉頭一皺道。
“誤會吧,幾位……”劉啓明想爲林煜說幾句好話,這幾個警察是分局的刑警,他只是一個小副所,人家根本不甩他。
“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調查清楚不就行了,忙你的去吧。”有個人不耐煩的說着,把車門打開,就要把林煜推進去。
“你們事情都沒調查清楚,怎麼能抓人呢。”楊欣妍道:“我是目擊者,剛纔這人是搶錢包。”
“我們現在不正在調查嗎?你看見了?那行,你也一起到局裡說說吧。”一個警察眉頭一皺。
“欣妍,回去,不用管我,交待清楚就行了,沒事。”林煜情知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楊欣妍去了也白搭,所以就安慰道。
“林,林醫生,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劉啓明道。
“謝謝劉所了。”林煜點點頭,然後跟着幾輛警車一起離開。
“爺爺,林煜被抓,怎麼辦呢……事情是這樣的。”楊欣妍有些六神無主的拔通了楊開濟的電話。
劉啓明猶豫了一下,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做了十幾年的警察了,剛纔那幾個是不是稟公執法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因爲如果是正常的案件,他穿着這身衣服來說情,對方總會賣他一個面子的,但是現在他話沒說完對方就不耐煩了,所以他料定沒那麼簡單。
他的心裡在進行着一番天人交戰,林煜這個忙,到底幫還是不幫。
因爲上一次的事情,他知道林煜和連書記的關係不錯,但是現在他清楚是有人在整林煜。能驅使得動分局的人來演這場戲,對方一定不簡單,一不小心,他可是會得罪人的。
但是想想自己還有求於林煜,在加上自己的爲人處事方式,如果放由不管肯定於良心不安,不管怎麼說,拼了。
他咬咬牙,拿出了手機,拔通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是市委一秘楊秘書的電話。
來江南沒多久,這是第二次進局子了,上一次是派出所,這一次則是分局,一次的級別比一次高啊,林煜感嘆道,自己的待遇真好。
“坐下吧,姓名。”兩名警察對林煜進行一番公式化的審問。
陳家大院一間別墅中,陳筠竹正在低頭看書,這時候門一開,一位職業白領打扮的女人走了進來。
這女人的身材極好,上身着白色襯衣,短裙下的修長雙腿上包裹着一雙灰色的絲襪,尤其她三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丰韻十足。
“小姐,評估出來了。”
“念給我聽聽。”陳筠竹放下手中的書,擡起頭道。
“全優,但是經調查,他身上有種怪病,二十二歲是一道坎,如果過去,就一飛沖天,過不去,就會死。”女人說。
“原來這樣。”陳筠竹若有所思的說。
“小姐,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調查這個不相關的人,我覺得,你還是遵守夫人的遺言,掌控陳家,爲你父親爭光纔對。”女人說。
“李玲……”陳筠竹神色有些複雜的說:“我知道我母親臨終的遺願,也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麼,我只是對他好奇。”
李玲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剛得到消息,他進警局了。”
“怎麼回事?”陳筠竹微微一怔道。
“有人陷害,據可靠消息,至少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李玲道。
“動用我爺爺的關係,保釋他,有可能的話查明真相。”陳筠竹道。
“小姐……老爺限制你用他的人脈,次數有限,這些是不是等過些天你掌控陳家以後再說?”李玲吃了一驚。
“如果我要靠他的關係,我就不是陳筠竹,他下決心把這家公司交給我,也真的看錯人了。”陳筠竹同微一笑,她的笑意裡透着一絲自信。
“好的。”李玲點點頭。
半個小時以後,該交待的終於交待完了。
一名警察把筆一放道:“知道犯了什麼事不?”
“不知道。”林煜道。
“你還嘴硬?你無緣無故毆打路人,現在已經導致別人二級傷殘,你還不知道犯了什麼事?”一名警察大怒道。
“現在對方頂多剛到醫院,傷情鑑定這麼快就出來了,呵呵,醫院的辦事效率還真高啊。另外今天對方剛倒,你們就趕到現場,我爲你們的出警速度贊一個。”林煜冷笑道。
“少廢話,現在你的情況就是致人傷殘,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十年以下有期徒型。”
“剛纔對方的傷殘程度是二級,屬於完全喪失勞動力的那種,你自己算算能叛多少年吧。”有位警察說。
“打了一拳,能致人二級傷殘,呵呵,現在的人還真的是脆弱。”林煜搖搖頭道:“是不是我不招的話,會在你們這裡喝水死,呼吸死?”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行,你可以嘴硬,但人證物證俱在,現在外面有一大堆目擊者,這一次不是你嘴硬就能逃脫的了的。”
兩人審問了半天,林煜就是在那裡一言不發,兩名警察無語了,於是走了出去,來到一間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有位三十多歲的警察,正坐在那裡看報紙。
“李隊長,那小子嘴硬啊,不認賬。”有個警察說。
“沒事,只要他在局裡就行了,外面的目擊者不是都安排好了嗎?現在是講究證據的。”那名李對長淡淡的說:“你們下去吧。”
“好的李對長。”兩人點頭下去了。
等兩人下去以後,這名李隊長拔通了電話恭敬的說:“許先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
“辛苦李隊長了,接下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往重裡判。”話筒裡傳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知道。”李隊長的臉幾乎都要笑成菊花了。
他掛了電話以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然後走到了審訊室裡面。
“你就是林煜。”李隊長把室內的監控以及錄音設備全部關了,這才坐到林煜的跟前道。
“是我。”林煜一點頭。
“知道怎麼犯了什麼事嗎?”李隊長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李長安,這裡的刑警隊長。”
“犯了小人。”林煜淡淡的一笑道。
“呵呵,你倒是個明白人啊,許家的人都要設這種套整你,看來你把許家的人得罪的不輕啊。”李長安直話直說了。
“許褚?”林煜問。
“是啊,你心裡倒很清楚嘛,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得罪了許家的人,讓許家大少這麼惦記你,哦,他快到了。”李長安道。
“因爲我把他從二樓丟了下去,兩次。”林煜淡淡的一笑。
“你把他從二樓丟了下去?還丟了兩次?”李長安傻眼了,他伸出大拇指道:“牛,一個小醫生,竟然敢跟許家的大少這樣槓上,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他總算是明白了,難怪許褚聯繫上了他,一幅恨的像是奪妻之恨的模樣。
“都是兩個肩膀抗着一個腦袋,有什麼不敢的。”林煜笑了笑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這個要等許家大少來了再說,我做不了主。江南地界,你敢得罪許家,你牛,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李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