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看看去。”老太太淡淡的說。
“是。”曲藝一點頭,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只見五六個人六在門口,這些人穿着便衣,爲首的一名寸頭拿出一張警察證件在曲藝的跟前一晃道:“警察。”
“有事嗎?”曲藝淡淡的說。
“今天許氏的許少遭到襲擊,我們懷疑這是一樁綁架案,經查,現在嫌疑人就藏在這裡。”寸頭嚴肅的說。
果然布的一手好局,這明明是一件普通的打架鬥歐事件,可是到這裡,卻上升到了綁架案了,許家,在江南還真的是一手遮天啊。
林煜冷笑一聲,他有些悲哀些這些傢伙了起來。
“這裡沒有嫌疑人。”曲藝的聲音斬釘截鐵。
黎老夫人這一次離京的時候只帶了她一名貼身警衛,老人家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她怎麼可能放這些閒雜人等進去?
“有沒有嫌疑人,我們搜一下不就行了?”寸頭冷哼了一聲,他大手一揮道:“進去……”
他的下屬當下便向室內走去,就在這時候,曲藝突然動了,她右手一翻,一拳截在最前面那名便衣的胸口處。
砰……那名便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軟叭叭的倒在了地上。
曲藝是特殊部門的人,她的動作沉練踏實,一點也不花哨,她的每一招幾乎都是殺招,不過剛纔她還是手下留了情,所以那名便衣只是昏迷。
“你敢襲警。”寸頭大怒,一羣人一涌而上,向曲藝撲來。
曲藝纖柔的身形一閃,一條纖細的長腿高高揚起,砰……其中一人的下巴一陣劇烈的疼痛,他整個人被被踢的向後仰飛。
曲藝一旦動手,那就絲毫不留情,她雙手的招式快、準、狠,幾乎每一個動作就有一人應聲倒地。
“別動,警察……”沒有倒在地上的寸頭反手拔出了手槍指向曲藝。
“啊……”
一名推着手推車的護士見到有槍,一聲尖叫,丟下手中的手推車轉身就跑,一時間醫院的走廊裡面登時亂了起來。
“在這裡發現暴徒,請求支援,請求總部支援,地點人民醫院貴賓樓……重複……”寸頭一手拿着手槍,一手抓起自己的耳麥呼叫了起來。
就在他一分神的瞬間,曲藝突然猛的向前一躍,她稍微顯得瘦弱的身軀猛的從地上彈起,然後半空中她一個漂亮的一字馬劈開,正中寸頭的手腕。
寸頭右手一痛,手槍脫手而去,幾乎就在同時,寒光一閃,曲藝反手從自己大腿處抽出一把匕首,猛的向寸頭的喉嚨處襲去。
曲藝是有殺人執照的那種人,她保護的每一個對象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對方既然動了槍,那不管他們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已經被她列入了必殺的名單。
咻……寒光一閃,她手中的匕首帶着一抹凜冽的寒光,向那名短寸頭喉嚨處抹去。
短寸頭嚇傻在了當場,他感覺死神在向自己逼近,他的手腳冰冷,甚至連稍微挪動一下都感覺到困難。
“行了。”黎老太太淡淡的說。
噗……曲藝手中的匕首還是硬生生的停住,但是短寸頭的喉嚨裡已經多出了一抹血線。
短寸頭混身的冷汗像是雨一樣的落了下來,他手腳哆嗦着,混身上下就像是篩糠一樣的抖了起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脖子處那道火辣辣的傷口。
他知道,這女人手中的匕首在向前半寸,他的這條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曲藝冷冷的瞥了一眼這短寸頭,然後轉身走進了室內。
砰……寸頭後退了兩步,腳下一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冷汗瞬間淌了下來,襯衫瞬間被淌溼了。
“打電話給當地市政,就說我在這裡遇到了襲擊。”黎老太太淡淡的說。
“是……”曲藝點點頭,轉身打電話去了。
林煜愣了愣,看來這位老太太是要爲他撐腰撐到底啊,他本想着小小的給對方一點教訓就罷了,可是誰知道老太太不肯罷休。
呵呵,要是江南的各級鄰導,知道了護國夫人在這裡遇到了襲擊,對方還動了槍,會不會直接嚇暈過去,接下來,會有一場好戲看了。
“謝夫人。”林煜道。
“謝什麼謝,多少年了,你是我唯一感興趣的年輕人。我還指望着你到帝都去做我的保鍵醫生呢。江南這些人敢欺負你,就是跟我過不去。”黎夫人站起來道:“有些人,該打板子。”
二十分鐘以後……整個第一醫院都被戒嚴了,大批的武警和警察出動,甚至江南軍區調動了直升機,國家各大暴力機構幾乎把整個醫院給圍的結結實實。
不管你是多有身份的人,現在都不能隨便進出醫院,實在是病重的,也要經過嚴格的盤查。
弄的附近的人人心惶惶,直以爲這個地方混進去了恐怖分子了。
江南各級領導都像是火燒了屁股一樣向醫院這邊趕,剛纔一個內線電話,讓正在開會的市級以上領導幾乎炸開了鍋了。
尤其是江南軍區的司令更是如臨大敵,直接啓動了紅色預警。
“黎夫人,您是什麼時候來到江南的,提前應該通知一下的。”做爲一把手,連爲民現在的心情是蛋疼的。
他看到了陪在黎夫人一邊的林煜一臉無辜的樣子,心裡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他覺得這件事情絕對跟林煜有關係。
“我來江南,只是想看看我的孫女的,沒別的意思。”黎老夫人淡淡的說:“弄的大家勞師興衆的,真的不好意思。”
“不過。”黎老夫人指了指那幾個被放倒在地上,現在幾乎已經被綁成糉子的便衣:“這幾位警察同志,貌似不想讓我安寧啊。”
“這……其中可能是有些誤會吧。”連爲民苦笑道。
“審問一下不就知道了,現場審。”黎老夫人厲聲道。
在場的人不自由主的心中一抖,老人家現在是生氣了。這裡面肯定有其他的彎彎道道。
“這是哪個分局的。”連爲民沉聲道。
“是秦淮分局的。”自從來到這裡之後,趙鵬頭上的冷汗就從來沒有斷過,他現在真的想直接辭職了算了。
但是事情不解決,他想辭職都沒門。
“分局長是誰,出來。”連爲民喝道。
“連書記,是我……這件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幾位民警,是來調查一樁綁架案的,說是有疑犯出現在這裡,他們……他們也是爲了老夫人的安全着想啊。”一名胖胖的警察跑上來抹着冷汗說。
“我難道是傻子嗎?”連爲民怒道:“老夫人來江南的事情,難道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胖子傻眼了。
“你都不知道,你的屬下是從哪裡知道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麼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要麼……你承擔一切責任,行不行?”
“不不不……我說,我已經問清楚了,起因是從一件鬥毆的事情說起了。被打的是許氏集團的許子陽,許家老爺子的孫子。而且他很受許老爺子的重視。”
“書記您也知道,許氏集團是江南經濟的支柱,許子陽報警說有人要綁架他,我們的民警,也是爲了大局着想啊,可……可是我們鬧了些誤會。”分局長戰戰兢兢的說。
“呵呵,好嘛,他許子陽一個電話,說有人綁架他,你們就馬上帶着槍帶着人跑來抓人了?”連爲民喝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書記,是在這個位子上吃白飯的,好糊弄是吧?”連爲民大怒。
“不是……不是的。”分局長几乎快哭了,這鬧的都是哪一齣啊,他感覺自己被坑的死死的。
“你們幾個辦案也神速啊,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事發之後幾分鐘你們就趕到八診堂了,你們是神探嗎?”連爲民怒氣衝衝的走到那幾個傢伙的跟前。
那幾個便衣現在一個個聳拉着腦袋,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幾個人,給我關起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黑幕,到底牽扯到誰,一查到底。江南是個講法制的地方,有些人想搞些陰謀詭計,你們就這樣被他們當槍使?”
“你們是警察,你們是爲人民服務的。這種做法,對得起你們身上的警服嗎?”連爲民喝道:“帶走。”
馬上有幾個警察走過來,把這幾個便衣帶走了。
“從今天起,秦淮分局的局長,副局,全部停職,這件事情查清楚之後再恢復原職位。”連爲民喝道。
連爲民也是窩火,他知道這裡面牽扯到一些私人恩怨在裡面,他惱怒的是警察竟然摻雜到家族之間的恩怨中,這是他不能忍的,所以這一次他下手絲毫不留情,直接擼了幾個主要責任人。
“行了,行了。你們都退下去吧,之前我身體不舒服,多虧了小林,如果不是他在江南有些事情割捨不下,我現在真的想讓他陪我去帝都了,以後在江南,還要多虧你們照應着點。”黎老夫人擺擺手道。
“老夫人請放心,江南這裡有我。”連爲民低頭道:“我家老爺子知道夫人來江南,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