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身邊的菸灰缸裡,已經有不少的菸灰了,看來他在這裡等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
本來以傅景辰的身份,就算是對方的身份在尊貴,他也不會在這裡等的,但是今天他卻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候着,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身份很顯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當傅景辰的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室內走出來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人,這人卻是昨天在杏林堂和饅頭大幹的那個小鬍子餘盡。
“風叔有請。”小鬍子以一幅高傲的姿態,他雖然嘴上客客氣氣的,但是他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客氣的意思。
“謝謝。”傅景辰謙虛的微微一躬身,他拿起了自己的東西,跟着小鬍子向前走去。
出了客廳,繞過了一個花園,穿過了一片小人工湖,來到了一處高大的歐式建築前。
“風叔已經在裡面等你了。”小鬍子走到了這裡,便不在向前走了,他轉身對傅景辰說:“你知道風叔的習慣,所以,不用我提醒吧。”
“我當然知道,不勞您提醒了。”傅景辰淡淡的迴應了一句,他轉身走到了那警式建築裡。
然而,在這光鱗的歐式建築裡面,卻裝修的古香古色,裡面是一個小小的佛堂,裡面擺着各種各樣的佛像。
一位身穿長袍的老人,手持一串佛珠,正在虔誠的跪在佛像前,數着手中的珠子,口中念念有辭。
老人正是林御風,如果不真正瞭解他的人,一定會被他這一臉的慈祥給騙過去,以爲他是一個十足的正面人物,但是看看站在他身後的傅景辰就會知道,這傢伙其實就是一個十足的反派,而且還是那種反的不能在反的傢伙。
傅景辰看到他在念佛,於是就站在一邊,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在那裡念念有辭,傅景辰覺得自己的時間足夠,哪怕是他覺得在這裡太浪費時間,他也只能忍着,因爲這老頭不是他現在能招惹的起的。
從到林御風這裡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傅景辰一邊在盤算着這一個多小時能賺多少錢,能做多少事,一邊還得對這老頭擺上一幅笑臉。
沒辦法,天堂在華夏這裡立足不穩,上面已經換掉了好幾任負責人了,他如果在做不出來點成績來,那真的是不太好。
所以儘管這老頭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太友好,但是傅景辰還是打算忍忍,回爲除了忍忍,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林御風旁若無人的跪在佛堂前,他默默頌着的不知道是什麼經文,他手裡的佛珠也越轉越快,他臉上的表情來越來越虔誠。
傅景辰耐心的等着,他在一邊作出一幅傾聽的樣子,儘管其實他根本聽不懂這老頭到底在做什麼,但是他必須表出一幅恭敬的樣子來。
過了大半個小時,林御風終於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他站起來,雙手合十,對着跟前的佛像微微的一躬身,然後這才轉過身來,深深的看了傅景辰一眼。
傅景辰微微一笑,他衝着林御風點點頭道:“向佛的人,向來是清心寡慾的,能做得到,着實不易,林老真的是我輩楷模,看來以後我要多向林老學習才行。”
“呵呵,我並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人。”林御風笑了笑,他自嘲的說:“哪怕是貨,也未必會真的無慾無求,更何況我這一屆俗人?呵呵,所以清心寡慾這話以後千萬不要在說了,如果你在說,我會覺得你這是在罵我。”
“哈哈,林老謙虛了。”傅景辰一怔,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道:“林老如果無事,我想我們應該能談談正經事了。”
“請。”林御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率先走到了一張茶桌前,坐了下來,他開始淨手洗壺,燃起一汪苗焰,開始煮茶。
林御風做的一絲不苟,他彷彿是在表演他的茶藝似的,他快速的擺動着自己的雙手,片刻,一杯茶便已經放到了傅景辰的跟前。
“好茶。”儘管傅景辰喝不慣茶葉那種味道,但他還是讚了一句,其實相比於茶來,他更喜歡的是咖啡,紅酒這些東西。
“明明不喜歡,爲什麼非要裝出喜歡的樣子來呢?”林御風微微的搖搖頭,他看着傅景辰道:“年輕人,你僞裝的很好。”
傅景辰微微的一愣,這老頭可是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啊,他笑了笑道:“不喜歡,也可以嘗試着喜歡,只要林老喜歡就好。”
“呵,看得出來,上邊派你過來,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林御風微微一笑道:“年紀輕輕,就能獨檔一面,你確實不錯,天堂的人,確實也挺有眼光的”
“林老過獎了,我還是在一點一點的學習。”傅景辰全程顯和很謙虛。
“沒錯,你是需要學習,你比起林煜,還差了點。”林御風毫不客氣的說。
傅景辰微微的一怔,他當下忍住自己胸中的怒火沒有發出來,是的,他是不如林煜,但他就算是在不如林煜,好歹也是來這裡談事情的,這老頭居然毫不留情的說他不如別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呵呵,你也不要生氣,比起林煜的手段,你是差了點。”林御風爲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他連我們天部的人都敢動,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嗎?”
“林煜連天部的人都敢動?”傅景辰有些訝然,的確,如果這老頭說的是真的話,那他真的甘拜下風,畢竟,敢和玄道天部對着幹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是不敢這樣做,因粉了清楚,玄道天部在這裡的實力有多強,權利有多大,換了他,他是不敢動任何一個天部的人。
但是林煜偏偏就動了,而且他不僅動了,還驚動了這老頭親自出面,對於林煜的手段,傅景辰除了暗自感嘆還能說什麼呢?
“呵呵,是啊,而且…”說到這裡,林御風微微的搖搖頭道:“他身邊的那個仙胎,可是真的不好惹啊。”
“仙胎?”傅景辰微微的一動,他下意識的問道:“敢問林老,什麼是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