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離開了以後,林煜的表情開始有些凝重了起來,他又開了一瓶酒,若有所思的打開了瓶蓋。
“你有心事嗎?”劉瑩走到了林煜的跟前,坐了下來,她也拿過了一瓶酒,打開了蓋子。
“這個人是我的朋友。”林煜說。
“哪一種朋友呢?”劉瑩舉起了手中的瓶子道:“你很少有這樣心情不好過,看來這個朋友的分量在你心中並不輕,來,我陪你喝一杯。”
“那種兄弟的類型。”林煜頓了頓道:“跟你哥的關係是一樣的,可惜。”
“可惜什麼?你們兩個之間是鬧出了什麼誤會了嗎?”劉瑩問道。
“誤會倒沒有,只是我們兩個之間所選擇的路不一樣。”林煜嘆了一口氣道:“他覺得他是對的,但是我覺得我是對的,就這樣,我們兩個的關係,越來越差。”
“喝酒。”劉瑩舉起了手中的瓶子。
“你能喝這麼烈的酒嗎?”林煜皺了皺眉頭,這二鍋頭的烈,連他都有些難以抵受,他不確定劉瑩能不能受得了這麼烈的酒。
“咯咯,你這是在鄙夷我的酒量嗎?”劉瑩笑了,她淡淡的說:“你放心吧,我早已經不是以前你認識的那個我了,這些年來,我幫我哥打理場子,雖然能力方面沒有什麼提升,但是我的酒量着實提升了不少。”
“無非就是二鍋頭嘛,伏特加我都喝過,更何況二鍋頭?”劉瑩說着,舉起手中的瓶子,和林煜手中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大半瓶的酒便灌入了肚子裡。
“酒不是這樣喝的。”林煜哭笑不得,他連忙把劉瑩手中的瓶子給奪了過來:“你這樣,遲早得傷了胃。”
“沒事,我習慣了。”劉瑩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喝酒嘛,喝的就是豪爽,是感覺,這樣喝纔夠豪爽。”
“我想你曲解喝酒的意思了。”林煜苦笑了一聲道:“喝酒,喝的是心情,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喝,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可以喝。”
“這就是解憂的一種方式罷了。”林煜淡淡的說:“好了,我不喝,你也不要喝了,女孩子家,喝酒太多了不好,傷身體。”
“怕什麼,你是醫仙,在怎麼傷身體,你也能幫我調回來。”劉瑩微微一笑道:“難道這點問題你都解決不了嗎?”
“人的身體,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大的寶庫。”林煜說:“有很多潛能可以發掘,但一旦這個寶庫受損了,想要修補好,就很好了,就算是修補好,也大不如以前。”
“身體是自己的,一定要愛惜才行。”林煜說。
“身體是自己的,這沒錯,可惜,有些時候,身體是自己的,心卻不是自己的了。”劉瑩幽幽的說。
“這個世界上,太多的人其實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表面上是人,其實,心沒有了。”
劉瑩的臉上帶着一絲哀傷,很顯然,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如何僞裝自己,但在善於察言觀色的林煜跟前
“其實有些時候,人要心也沒有太多用處。”林煜苦笑了一聲,他知道劉瑩對自己還是念念不忘,他連忙岔開了一個話題:“你們這裡什麼時候開始營業的,生意還算不錯吧?”
“前不久,還算可以吧,只是有些人得餵飽,不然的話他們會時不時的過來找你麻煩的。”劉瑩嘆了一口氣,她低下頭幽幽的說:“我還是放不下。”
“啊?”林煜裝聾作啞,裝做一幅沒聽懂的樣子。
劉瑩盯着林煜,她咬着嘴脣道:“你這是在故意岔開話題的嗎?我們這麼久沒見了,難道你沒有一句話對我說?你想說的,只是這些沒有任何營養的家長裡短嗎?”
“不,不是這樣的。”林煜苦笑了一聲,他不知道劉瑩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苦笑道:“最近有點忙,事情也多。”
“我知道,帝都都亂成什麼樣了。”劉瑩嘆了一口氣道:“說真的,那些天我真的很擔心你,我要不顧一切的去找你,但是被我哥攔住了。”
“我哥告訴我,你有能力應付那些人,如果我過去,非但幫不上忙,反而有可能會給你添亂。”劉瑩說:“所以我控制住了自己。”
“幸好你沒去。”林煜嘆了一口氣道:“那些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我也不希望你摻合到那裡面去,所以,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懂了嗎?”
“林煜,我想幫你。”劉瑩看着林煜,她認真的說:“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知道,你有很多敵人,你有你的理想和抱負,但是你身邊需要人。”
“你已經在幫我了啊。”林煜說:“打理好你哥的場子,就算是幫我了,我在這裡面有很多股份的。”
“我知道,你要的不是這些。”劉瑩咬着嘴脣道:“你需要的是更強的能力,而不是錢,你不需要錢,錢對你來說只不過是一串數字罷了,我是認真的。”
“你是一個普通人。”林煜嘆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你是不能介入的,因爲你不知道你所面對的是什麼。”
“我知道,但是我可以學,我覺得我不算太笨的人。”劉瑩看着林煜說:“最起碼,我得有自保的能力,林煜,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想呆在這裡了,我不想天天在酒吧裡過着”
▪ttκǎ n ▪c ○
“我不想每天笑臉迎逢別人,我也不想在這裡呆一輩子,我覺得這樣很沒用。”劉瑩認真的說:“所以我想改變一下自己,我想幫你。”
“瑩瑩。”林煜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到底在想幹什麼,但是我想對你說的是,有些事情,你不懂,最好也不要摻合。”
“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中的可怕,所以你千萬不要用普通人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林煜頓了頓道:“或許有些人,能站在這個世界的顛峰,但是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人付出了多少,你更不知道他失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