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館?”林煜微微的一怔道:“你是說這些東西跟東洋人有關係?”
“現在還不是太確定,但是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夏清雪道:“本來我也打算,到那劍道館裡做下一步的確認的。”
“呵呵,巧了,如果和東洋人有關係,那就更加好玩了。”林煜冷笑一聲道:“我正尋思着,什麼時候到東洋,殺殺人,放放火呢,如果我父親的事情真的跟他們有關係,那我就更加有理由了。”
武道館中,秋本一劍和合香真子手中各持一把木武士刀,兩人都是一身正統的武士服,合香真子雙手持刀,她向秋本一劍微微的點點頭。
秋本一劍取出一條白巾,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弓開步子,雙手舉起了手中的劍。
合香真子雙手一翻,清呢一聲,手中的武士刀迅速的向秋本一劍攻去,她的劍式凌厲無比,就好像是一條昂起頭的毒蛇一般,讓人應接不暇。
雖然蒙上了眼睛,雖然對方的攻勢十分的厲害,但是秋本一劍還是一幅不慌不忙的樣子,他傾聽着合香真子的劍勢,然後不停的舉起武士刀揮舞。
他的刀法看起來雜亂無章,但事實上合香真子每一次攻擊都能被她毫無阻礙的阻攔下來,啪啪,兩人手中的木刀相交,發出沉悶的響聲,兩人一眨眼就過了數十招。
合香真子手中的刀越來越快,她頗得川奈一葉的真傳,一手驚雷劍雖然不是爐火純青,但她的境界,比起當年川奈一葉的境界要高出來不少。
但可惜的是她對上的秋本一劍是一位東洋的劍道高手,一個甲子的劍道修爲,豈是她一個年輕的丫頭所能比的?所以一時間她久攻不下。
合香真子久攻不下,漸漸的便沉不住氣了,她清喝一聲,反手一劍向秋本一劍的腦袋處削去,她勢如長虹,如果這一刀斬實,哪怕她手中的刀是木刀,秋本一劍也非吃大個大虧不可。
可是秋本一劍不慌不忙,他右手的刀向自己的左側一檔,合香真子手中的刀便被檔了下來,同時秋本一劍一步踏出,身形莫名其妙的向前掠進數尺,而他手中的劍也指向了合香真子的脖子處。
合香真子的目光一凝,在這瞬間,勝負已分,只是她不甘心,她的雙眼騰的閃出兩團火焰,她右手木刀向前一挑一刺,然後身形急速的身後,她的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如同飛燕一般輕盈的躍起,她的身體在半空中數次盤旋,一劍向前斬出。
驚雷劍,在這瞬間,室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合香真子單膝跪在地上,她手中木刀支地,一抹白色的光華在半空中形成,然後這道光華驟然化做數道白色的光芒,這些光芒宛若實體,向四面八方凝去,然後又在迅速的合攏,向秋本一劍斬去。
秋本一劍身形一閃,他整個人在當場突然消失,然後閃現到了另外一個方位,他手中的武士刀迅速的迴旋,咔嚓一聲,一道白芒擊中了武士刀,他手中的武士刀斷爲兩截。
秋本一劍丟了武士刀,他一手負後,另外一隻手劍指凝成,他凝成劍指的手橫平豎直的向前劃去,在他的指尖處,一道尾跡迅速的形成,他右手劍指交錯劃過虛空,驚雷劍所凝成的劍氣盡數被他斬斷。
嗤…最後一道驚雷劍式被秋本一劍斬斷,然後他右手劍指一收,雙手負後,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陡然發出,一道無形的力量向合香真子襲去,合香真子長女飄起,啪的一聲響,她的整發飄帶炸開,同時她右手的木劍突然出現一道裂痕。
裂痕漸漸的擴大,然後嗤的一聲響,她手中的整根木劍突然爆開,化做無數細小的木絲,四散而去。
一瞬間,合香真子的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她覺得自己胸口彷彿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在那裡堵着,堵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有心魔。”秋本一劍看着合香真子,他微微的一嘆道:“如果你放不下你的心魔,你的修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有所精進。”
“一位劍者的大忌就是心魔,所以你想學劍,首先你得摒 棄你的心魔才行。”秋本一劍道。
“秋本先生,我該怎麼辦?”合香真子站起來,她的雙目失神,她喃喃的說:“我的求勝之心太強了,請原諒。”
“求勝之心,人皆有之,而你的問題不在你求勝心切,而在於你的心魔。”秋本一劍道:“你回東洋吧。”
“金陽丹方未得,我發過誓,其一,爲父報仇,其二,得到金陽丹方,現在我這兩樣目標,一樣也沒有完成,我有什麼顏面回到東洋?”
“有些事情,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秋本一劍微微的搖搖頭道:“劍者,隱忍,小不忍則亂大謀,你的目標不是你一個人的目標,而是我們所有人的目標,所以急不來。”
“回到東洋之後,會有東洋隱世大師親自指點你的劍道,屆時,你的劍道造詣一定會大幅度提升,所以你也不必急在一時。”秋本一劍道:“聽我一句話,回東洋去吧,在那裡,你將會得到更好的指導。”
“秋本先生,我聽說,您自從來到華夏之後,十年未曾踏入故鄉一步,我想知道這是爲什麼?”合香真子擡起頭看着秋本道:“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呵,我和你一樣,想完成某些目標,但是當我來到華夏之後,我才發現我這個小目標雖然看似簡單,但事實上做起來卻很難。”
“而且,我現在想回去,恐怕也回不去了。”秋本一劍回過頭來,他看着合香真子,微微一笑道:“年輕真好啊。”
“箸,發生什麼事情了?”合香真子微微的一驚,她有些不解的看着秋本一劍,從秋本的話語中,她彷彿聽出來了什麼意思。
“我的真陽,恐怕要耗盡了。”秋本一劍微微的搖搖頭道:“有生之年,我恐怕在也沒有辦法去看東洋的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