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回頭了嗎?”江南憤憤的盯着周盈的背影道。
“救護車我已經幫你叫了。”周盈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停下來,她繼續向前走。
“我要退出天時會。”江南盯着周盈的背影吼道。
周盈終於停住腳步了,江南不由得一陣竊喜,周盈既然有這樣的反應,那他覺得,在周盈的眼裡,他還是比較重要的。
但是周盈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周盈頭也不回,她淡淡的說:“如果這是你的決定,那麼……我尊重你的決定。”
只說了這一句話,周盈便離開了這裡,從始至終,她始終沒有回過頭。
“周盈。”江南憤怒的吼了起來,但是迴應他的,只有對方高根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她走的那麼決絕,甚至連頭也不曾回過一下。
翌日晚上,天時會。
這個私人制的會所,晚上纔是最熱鬧的地方,雖然天時會在燈紅酒綠的帝都算不上什麼高端場所,但是它代表的含義卻是其他的會所不能比的,因爲這個地方代表的是身份像徵,也是人脈的像徵。
天時會的核心成員,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一次會的,會議上各核心人員將會對天時會的未來發展做出一些討論與規劃。
但大多時候,是五位核心成員聚在一起聊天聯絡感情的地方,因爲五個人有着相同的命運,他們不受家族待見。
所以他們的感情,其實是情同親兄弟的,不過今天的會議內容有些沉悶,因爲在覈心會議上,多了一個人,也少了一個人。
多的一個人自然是林煜,而少的那個人,則是江南。
江南在天時會的地位和周盈相當,因爲他腦子轉的快,很有領導者的能力,他的影響力在天時會不輸於周盈。
所以少了他,對於天時會來說,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更重要的是,江南是因爲林煜才退出天時會的。
“林煜,我想不用我多介紹了吧,帝都的醫仙,圈子裡大名鼎鼎的人物。”周盈笑道:“今天林煜正式加入我們天時會,從此以後他就是我們核心成員之一。”
“各位好。”林煜笑呵呵的說:“初來乍道,好多不懂的地方,希望各位兄弟們多多照顧。”
林煜說完了話之後,現場沒有一點反應,除了周盈之外其餘的三個人,要麼就是坐在那裡玩手機,要麼就是盯着自己跟前的杯子看。
有一位乾脆拿起指甲剪修起了指甲,彷彿林煜不存在他們幾個人的眼前一樣。
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周盈暗自嘆了一口氣,她知道,因爲她和江南的立場不一樣,所以導致 了天時會現在有四分五裂的感覺。
而江南乾脆退出了天時會,天時會的五個人,情同手足,現在手足少了一個人,要想回到以前的樣子,肯定有些不現實。
她不由得看了林煜一眼,這些人是她的兄弟,不是她的手下,她也沒有辦法逼着這些人去接受林煜,而想讓他們接受林煜,那只有看林煜自己的能力了。
“過去的半個月裡,天時會發展的不錯,又加入了幾位新的有分量的會員,人脈網又進一步的擴大,我們……”周盈想先總結一下過去半個月裡的發展,但是她的話沒有說完,一直在悶頭玩手機的李罡便站了起來。
“周總,在開總結會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你說。”周盈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她停下了講話,看着李罡。
“我想知道江南爲什麼會退會。”李罡紅着眼睛,他盯着周盈道:“天時會創立的時間並不長,可以說,有今天的成就,是大家拿了拿拼出來的。”
“江南是我們的兄弟,更是天時會的元老,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天時會,我想問一下,爲什麼他會退會。”
“你很想知道嗎?”周盈拿上了手裡的東西。
“對,我想知道。”李罡點點頭道:“我想這不僅僅是我想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想知道吧。”
“因爲他有些理念跟我不合,所以他退會,別有發展,我已經按照現在的市價,把他之前的股份折現給他,現在他在天時會所持有的股份,由林煜持有。”
“你瘋了吧。”周盈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周盈和江南是最早弄出天時會的,兩個人所佔的股份最多。
可以說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由周盈和江南所佔,而且兩人的股份在天時會裡面持平,現在等於說,林煜這個後來者,和天時會的元老是一個級別的?
這讓所有人都有些不服氣,他們不服氣爲什麼一個人能來吃現成的?
“我沒瘋,這是江南的決定。”周盈道。
“呵呵,這是他的決定?我怎麼這麼不相信呢?”楊波冷笑一聲道:“我瞭解江南,我清楚他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要重感情,天時會對他來說就跟他家一樣,他會輕易的退會?”
“而且周盈,你比我們更清楚,他要的並不是那點股份,他想要知道,你知道。”楊波盯着周盈,他咬牙切齒的說:“是你逼走了他。”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周盈淡淡的說:“我的每一個決定,都是爲了天時會,我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逼我。”
“逼你?誰敢逼你啊。”一直悠剪自己指甲的李洋陰陽怪氣的說:“你是誰?你可是周總,我們天時會的大老闆,我們怎麼敢逼你?如果我們逼你,說不定一下個退會的人,就是我們了。”
周盈沉默了,這一羣人,她是當做兄弟,親人的,因爲大家有着共同的命運,也因爲大家在一起努力過,拼博過。
現在發生的這一幕,是她最不想看到的,雖然她清楚,隨着天時會的發展,大家的心肯定沒有以前的齊,這樣的局面遲早要發生。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一天來的居然這麼快。
“如果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大家提出來,我道歉。”周盈站起來,她對着在場的人微微一躬道:“江南的走,我也很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