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個難纏的傢伙。”林煜回頭看了樑雪一眼道:“我從他眼裡,看到了一絲視死如歸的感覺,呵呵,不用大刑,這貨是不會屈服的。”
“那就用大刑伺候着唄。”樑雪淡淡的說:“我能說,現在有些人,其實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確實是。”林煜認真的一點頭道:“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林煜一把抓住王飛的衣領,然後把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咔,辦公桌上面鋪的那一層厚厚的鋼化玻璃出現了一道裂痕。
王飛的腦袋鮮血直流,但是這傢伙也挺硬氣,林煜下手雖然重,但他還是一聲也不吭。
“不錯嘛。”林煜笑了:“挺能忍的,是條漢子。”
“如果我不是條漢子,這安全部經理的位置,也輪不到我做。”王飛笑了,他腦袋上的鮮血淌了下來,淌到了他的臉上,這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你也知道,今天的位置,是我媽和雪姨給你的。”林煜恨恨的說:“我平時最恨的人,就是你這種不忠於老闆的人。”
“證據,我還是那句話,證據。”王飛淡淡的一笑。
“你想要證據是吧。”林煜笑呵呵的說:“那好,我現在就給你證據,我要讓你親口說出證據。”
“你太小看我了林少。”王飛依舊獰笑:“我保證,你從我嘴裡問不出來什麼,我當過特種兵,受過訓練的。”
“你這慫逼樣,就不要在侮辱特種兵了。”林煜搖搖頭道:“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我的手段很多,你的那點訓練對我來說屎都不如。”
“呵呵,那就試試吧。”王飛笑了。
半個小時以後,王飛跪倒在地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林煜招供了,他的眼淚和鼻涕幾乎揉成了一團,現在他哪裡還有一家大公司安全經理的樣子?他的形像,簡直跟天橋底下要飯的都差不多。
“說了半天,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把消息泄露給了誰?”林煜盯着王飛,這貨說了半天,都沒有一句話說到正題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飛的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的手指指甲縫裡面各插着一根針,十指連心,現在他感覺他的心臟都疼的在顫抖。
本來要是用普通的針刺在他指甲裡面,他也不是不能忍,但偏偏林煜的手法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林煜可是號稱會動用酷刑的人,這話真的一點也不假。
金針加上真氣貫穿,刺在指甲縫裡面,那種酸爽的感覺,讓王飛簡直不要太爽,在加上林煜把他神經敏感的程度提升了數倍,以壓倒性的姿態直接摧毀了這傢伙的意志。
“難道,是我用的刑不夠?”林煜有些疑惑的問。
“不不不,夠了,夠了。”王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十指連心,他已經受夠了,如果林煜在加點刑,他今天絕對會死在這裡的。
“那你爲什麼不說?”林煜盯着王飛道:“我只要求你說出來,你把情報給誰了。”
“我不認識,對方一直是隱藏的身份跟我聯繫,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王飛哭喪着臉道:“每次的情報,都是一個無法識別的號碼聯繫我,我把情報給他。”
“你這說法,有點讓我無法信服啊。”林煜笑了笑道:“我可警告你,你千萬要老實一點。”
“我老實,我真的很老實,我該說的話已經全部說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遺漏的,我不知道他是誰。”王飛趴在地上,幾乎快斷氣了。
“你覺得他說實話了沒有?”林煜看向了樑雪。
“應該是實話,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樑雪看了林煜一眼,她站起來走到了王飛的跟前道:“他們給了你什麼?”
“錢,黃金,還有國外一處私人島嶼。”王飛喘着粗氣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拒絕。”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不怪你。”樑雪笑了,但是她的眼神有些陰冷:“但是你既然這麼做了,那麼你就要付出代價,至於代價是什麼,你回頭自己去想,如果我滿意,這件事情就此結束。”
“如果我不滿意,那不好意思,你今天的所做所爲,會累及你全家。”
“事情是我做的,與我的家人孩子無關。”王飛激動了起來。
“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樑雪笑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與他們無關,可那又能怎麼樣?秋總和我的命,比你們全家的命都要值錢。”
王飛不說話了,樑雪拍了他的臉幾下,然後和林煜一起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去很久,王飛才站起來,他拖着他疲憊不堪的身子,挪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然後他爲自己點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夾着煙的手指都還在發抖,剛纔的經歷讓他感覺像是從地獄裡走了一趟似的,那種十指連心的痛感,讓他現在想想都還出冷汗。
生平第一次,王飛知道什麼叫痛,他本身是特種兵,什麼樣的訓練都受過,他也接受過反審訊的訓練,他的心性比起一般人都要堅韌,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在林煜手裡,連半個小時都沒有撐下去。
啪,手中的香菸掉在了地上,他看着香菸掉落在地毯上,把精美的地毯給燒出了一個小洞。
思索了良久,他纔拿起電話,拔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了以後,一個陰沉的聲音在對方響了起來:“有事?”
哆嗦着手,王飛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這一點請你放心,只要你聽我們的話,你的事情,我一定辦得到。”對方說。
“那就好,你們別忘了你們的承諾,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王飛咬牙切齒的掛斷了電話,然後他把自己重重的甩在了椅子上。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王飛站起來,他走到了窗口,他的位置是在七樓,他打開窗簾,看着秋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