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時間,杜澤明直接去了停車場,因爲公司正門口外面有很多的記者在等着他。歐瀚墨看着杜澤明猶如躲瘟神一般躲着那些記者,不禁狂笑出聲。
看着杜澤明不禁伸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還沒有見過杜澤明什麼時候怕記者,而且還想要逃跑呢!微笑的看着杜澤明問道:“親愛的,你是不是覺得現在有一種大明星的感覺?到處都站滿了記者,就等着你束手就擒呢!哈哈……”
杜澤明狠狠地剮了一眼歐瀚墨,伸手打掉了他盤在自己身上的手,卻沒有打掉,歐瀚墨這傢伙,就差沒像八爪魚一樣將他盤住了。
冷冷的看着歐瀚墨問道:“怎麼?你是想跟我鬧出緋聞,要火起來是嗎?我倒是不介意有你這麼一個“玩伴兒”陪着哦。”
看着杜澤明邪惡的眼神,歐瀚墨急忙鬆開了杜澤明的肩膀,他還沒娶妻生子呢!他可不想被人誤會。本來他名聲在公司裡就不是很好了,被傳出與杜澤明的緋聞更是滿天飛,萬一再被記者胡亂寫一通,他還要不要活了?真要是被自己那老爸老媽給知道了,他可真是沒臉見人了。
“杜澤明先生,請問您在佘若海家裡提及的孩子是您親生的嗎?”
忽然間,不知哪來的記者,就像是一羣綁匪一般,將他們給圍堵住,幸好歐瀚墨將手已經拿下來了,不然被記者拍到的話,他還是要成名了。
“請問您一直處於單身的狀態,那個孩子的母親是一直被您隱藏的很好嗎?”
“據我們瞭解,您的孩子已經六歲了,請問您是怎麼跟您的妻子相識的?”
“您一直對外宣稱您是單身,當所有女人都覺得這麼帥氣的杜總裁,竟然是一個隱婚族,您會這麼解釋呢?”
記者忽然轉變話題,將佘若海的話題改變,換成了小恐龍和他單身的事情上,對於佘若海,他不想提及半分,小恐龍這件事,杜澤明倒是願意解釋解釋。
微笑的看着每一個記者,杜澤明猶如天使下凡一般笑道:“沒錯!我的兒子確實是六歲了,他一直在美國跟他媽媽生活在一起,他的名字叫杜雲錫,是我杜澤明親生的兒子,大家就不要懷疑了哈!年會那天,我會帶他跟大家見面的。”
說完,杜澤明立刻上了車,再不走的話,恐怕那些人又要追問宋菲羽的事情了,這件事他還說暫且留在年會上去說吧!
“你覺得宋菲羽看到這個新聞會怎麼樣?”歐瀚墨開着車,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笑意。想必以宋菲羽的脾氣,必定會狠狠地暴打一頓杜澤明吧?一想到宋菲羽與杜澤明向個人爭鋒相對的場面,歐瀚墨便忍不住想笑。
杜澤明看着歐瀚墨淡淡的一笑,他倒是不關心這個,他最關心的是……當他把宋菲羽帶到人前的時候,是不是應該給她換個名字,她是女神偷的身份,她名字或許很多“普通”人都不知道,但有些“內行”人呢?想必定是會知道吧?
如果被名叔知道了,說不定會引起什麼風波呢!名叔可是最看中家室名聲的老頑固了,要不是因爲孩子,名叔非得出面阻止不可。
於是,杜澤明蹙眉,看向歐瀚墨遲疑的道:“你覺得宋菲羽適合
什麼樣的英文名字?”
此話一出,歐瀚墨當即一愣,隨後看向杜澤明會心的一笑道:“你是怕她的身份被揭穿吧?”
杜澤明點頭,並沒有回答歐瀚墨的話,其實這就是他最擔心的,宋菲羽一介女神偷,想必很多人都會知道她的名字。
當然,這裡面一定不乏他合作的夥伴,如果被人知道她是女神偷倒是不要緊,就怕宋菲羽偷了無數的東西,萬一偷了哪個合作商的東西,要是被名叔知道了,那他門且不是完了?
“你還是回去問宋菲羽吧!我可不想因爲我取了什麼名字而被她吃掉。”歐瀚墨聳聳肩,想想宋菲羽那暴脾氣,他都感覺到害怕,杜澤明怎麼會喜歡上宋菲羽呢?
雖然宋菲羽長得很漂亮,確實很討人喜歡,但她畢竟是在杜家偷過東西的!上次宋菲羽便失手了,如此的話,她若是捲土重來,那杜澤明且不是防不勝防?不過……歐瀚墨倒是對杜澤明很放心,杜澤明若是真心想要藏的東西,怕是隻有神仙才能夠找到。
柳藝綿一路從公司正門離開,就因爲想要替杜澤明擋住那些記者,只可惜……杜澤明還是被那些記者圍堵了,今天的柳藝綿沒有回到杜宅,而是去了郊區的媽媽家中。
她有好久都沒有回家了,她希望能夠回去看看媽媽,即使她再不願意見到繼父的嘴臉,那個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媽媽,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將她丟下?
“媽媽,我已經爲你買了房子,你自己搬出來住吧?”一年前,柳藝綿經過自己的努力,爲媽媽特意買了一處房子,高興的打電話給媽媽,只希望媽媽能夠離開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但是媽媽卻說她不想出來,甚至是不願意離開那個魔窟。
“藝綿,你公司忙,媽媽就在你叔叔身邊養老好了,他現在不像以前那樣喝酒打我了,你就放心吧!如果方便的話……你給媽媽一些錢吧?”
呵……她的好媽媽,不要房子只要錢,是因爲房子無法賣掉是嗎?
聽着媽媽的話,柳藝綿當即冷笑,這算什麼?還說自己不受委屈?她一個女人,嫁給男人卻不是男人在養家,而是她含辛茹苦的去養那個家!
來到家門口,外面已經破爛不堪的鐵門讓柳藝綿望而卻步,她總感覺這裡能夠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兒!是的!讓她噁心的味道。
她十五歲時,因爲繼父企圖要強女幹她,她被媽媽一氣之下送到了寄宿學校,自打那次事件開始,那個男人便開始每天喝酒都會打媽媽,就因爲媽媽把他想要泄.欲,想要白佔便宜的工具給送走了。
“藝綿?”
身後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柳藝綿回頭,只見媽媽正含着淚看着自己,她們母女有半年沒見面了吧?要不是因爲討厭這個家裡的男人,她又怎麼捨得不回來看一眼媽媽呢?
柳藝綿原本微笑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冷意,看着媽媽臉上那紫一塊,青一塊的瘀傷,柳藝綿當即上前,看着媽媽便問道:“媽,你的臉怎麼回事兒?你不是說他不打你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柳藝綿的母親沒有理會柳藝綿,而是伸手將柳藝綿拉進了院子裡,坐在院子裡的石桌
前,柳藝綿再次追問媽媽問道:“媽,你的臉上到底怎麼回事?”
望着女兒如此心疼自己,柳藝綿的媽媽心中一陣欣慰,不等她回答什麼,柳藝綿臉上立刻露出了陰冷之色問道:“媽,你爲什麼要在這裡遭罪?他那麼對你,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嗎?哪怕是一絲絲的想法也行啊!”
柳藝綿的母親拉着她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道:“傻丫頭!你叔叔年紀大了,自然是脾氣不好了些,但你不要忘了,當初要不是他收留咱們母女,想必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咱們母女都不一定呢!”
面對媽媽的話,柳藝綿當即無言以對,是的!她對那個男人這一點一直很佩服,畢竟一個寡婦帶着拖油瓶,哪個見了不是避之而不及的?
只是……他身爲千年光棍,家徒四壁,怕是要不是媽媽嫁給他,也不會有人嫁給他吧?
看着這間搖搖欲墜的破房子,柳藝綿再次嗤之以鼻,一晃她都眼看着三十歲了,他們家依舊是這副窮酸樣,要她說什麼?她還能說什麼?這個家的男主人,簡直是不配做男人!
“呦!這不是藝綿嗎?真是女大十八變啊!什麼時候回來的?”輕佻的聲音響起,擡起眼,只見繼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柳藝綿當即差點吐出來。
這個男人的嘴臉,她見得多了,還不如養在豬圈裡的豬乾淨呢!今天倒是說了句人話,輕藐了瞟了一眼男人,柳藝綿心中暗暗道:應該是沒喝酒吧?喝酒了的話,會有這麼好的狀態?
起身冷笑的看向繼父,柳藝綿當即冷言道:“叔叔,這房子多少年了?你是打算住到死嗎?”
此話一出,柳藝綿的母親急忙阻攔柳藝綿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柳藝綿卻不再是那個不敢言語的小女孩兒了,她現在在杜氏集團是一個什麼樣的位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怕是隻要她的一句話,這個男人便很快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吧?
繼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隨後坐到了柳藝綿母親的身邊,臉上帶着微笑,柳藝綿以爲他是要跟自己爭執一番呢!
誰想……他竟然一把抓住媽媽的頭髮,一臉憤恨的看着柳藝綿問道:“你現在是瞧不起我了是嗎?當初是誰把你養這麼大的?”
看着媽媽忍着痛苦卻不敢多言,柳藝綿當即生氣不已,揮手便在繼父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怒視着繼父吼道:“以後你不要再碰我的媽媽!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的!”
或許是被柳藝綿的氣勢嚇到,或許是被金錢所吸引,看着桌面上擺着五沓百元大鈔,繼父立刻鬆開了柳藝綿母親的頭髮,冷冷的看着柳藝綿笑道:“早點乖乖的拿出錢不就好了?”
深深的看了媽媽一眼,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地面,甚至連乞求自己帶她離開的想法都沒有,看着如此懦弱的母親,柳藝綿不想再去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去往自己的住所。
一路上,柳藝綿想了很多,她覺得她的命運爲什麼如此多舛?是自己無能還是媽媽需要報恩?或者是人老了,她需要一個陪伴的人在身邊說說話?柳藝綿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她想要媽媽逃離那種生活,但她卻不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