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話後,中年男子陳景彬,便給老者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當這個老者聽到,陳景彬是被一個年輕人一招打敗時,他的雙眼猛的一瞪,一股狂暴的氣勢從他體內透體而出,只是這股氣勢僅僅出現了一瞬間,便隱入他的體內消失不見。
對於這個中年男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四十歲的暗勁,即便是在整個寶島也屬於天才般的存在,否則也不會輪到一個支脈的弟子,掌管北市這個重要的武館。
這樣的實力,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招擊敗廢掉了胳膊嗎?如果不是他知道陳景彬不會撒謊騙他,他是絕對不會相信,即便是現在他心裡也是半信半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要知道,他現年六十多歲,已經到了暗勁巔峰的層次,即便這樣,他想要擊敗這個中年男子,也得十招以外,但是蕭煜呢?僅僅一招嗎?想到這裡他又覺得有些荒謬。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也得把這個面子找回來,否則他們陳家武館就算被砸了招牌,雖然說這是他們家先發的戰書,但是蕭煜這種情形和踢館也差不多。
而他們陳家在整個寶島也都將成爲了一個笑話,即便是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武館在暗中偷着樂呢?畢竟這一個圈子本來就不大,他陳家武館分館的館主,被人在他家武館裡一招擊敗從容而去,恐怕瞬間他們家的武館,就會成爲整個國術界嘲諷的對象吧!
現在這些消息,估計就已經傳到各大武館和國術家族裡!而各家各派也都等着看他們陳家笑話的吧!所以他們陳家不但要有動作,而且這個動作還不能小。
老者說完走到電話邊打起了電話,而且還是一個個的電話撥了出去,一連打了十餘個電話。
“六哥,下戰帖,再戰。我陳家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個老者打完電話,衝着後邊喊了一聲。
“是!”老者的話音剛落,老者不遠處的屏風後邊,一個蒼老的聲音回了一聲。
過了一會。一個穿着燕尾服,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管家的老者,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這個老者看樣子有七十多歲,銀鬚銀髮,頭一直低着,手裡還拿着個牛皮紙的信封。
“六哥。麻煩你跑一趟了!”老者看到蕭煜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說道。
老管家聽到老者的話後,對着老者鞠了一躬退了出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低頭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
“景彬,走,我帶你去看看胳膊!”等這個管家走了出去,老者對着這個中年男子說道,說完。帶着這個中年男子向着別墅後邊走去。
這個莊園別墅佔地非常廣,老者帶着這個中年男子走了三分鐘左右,纔來到了莊園的深處。莊園深處,數座幽靜的小屋矗立在草地上樹叢間。
“父親,伯西求見!”老者走到其中的一棟木屋外,恭敬的對着裡邊喊道。
“進來吧!”過了半天,小屋內才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答應後,這個老者帶着中年男子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個小屋的陳設非常簡單,一把逍遙椅一張牀一張桌子,一個面容非常蒼老的老者正盤膝坐在牀上。
“伯西,什麼事情?”盤膝坐在牀上的老者看了一眼陳景彬後。對着陳伯西問道。
“父親,你幫景彬看看胳膊!”陳伯西指着陳景彬的胳膊,對着盤膝在牀上的老者說道。
老者聞言眉頭挑了一下,剛纔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陳景彬的胳膊,當時他看了一眼就知道陳景彬是被特殊手法所傷,只是不知道是那種手法。
對於陳景彬他看着面熟。他是已經多年不出去,而且陳景彬也是支脈之人,因此並不熟悉。
以前他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過這些,所以他剛剛看到陳景彬時並沒有說話,此時聽到陳伯西的話後,才仔細的看着陳景彬的胳膊。
“分筋錯骨手?”這個老者把陳景彬叫到了身邊,捏着他被卸掉的胳膊,突然臉色大變道。
老人確定了陳景彬的傷勢後,放開了他的胳膊,在屋裡來回度着步,陷入了沉思,這分筋錯骨手和他們家的斷骨殘筋手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只是一個走的是王道,一個走的是霸道。
這個老者就是陳伯西的父親陳光儒,陳家上一代的核心人物,陳光儒本來是上一代家主的人選,但是他選錯了路,而錯過了家主之位。
他就是選的中醫和國術同修,但是因爲天資所限,他到了將近六十歲,兩樣還都沒有修好,而陳家的家主可以不要醫術,但是國術最起碼要強,但是他當時內勁修爲纔到了眀勁巔峰,所以便沒有了角逐家主的資格。
而陳光儒的醫術也沒有太大的成就,只能算一個普通的中醫大夫。
雖然如此,但是陳家人受了傷,基本都是陳光儒來醫治,而且陳光儒看到他兩邊都沒有修好後,就開始在這後院之中鑽研這骨科,畢竟一個武者受傷最多的還是骨頭,而且他本身就是一個武者,所以這骨科研究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他在這後院之中一住就是二十年,現在雖然沒有大成,但是在這骨科一道也算擠入大師之列,尤其對於武者造成的傷勢更是精通。
“你坐下!”陳光儒指着一個角落裡的小凳子,對着陳景彬說道。
等陳景彬坐下後,陳光儒走到了他的身後,活動了兩隻手的手指,等兩隻手的指都發起熱來,他才把兩隻手搭在了陳景彬的肩膀上。
“哼.....”老人的手剛搭到陳景彬的肩膀上,陳景彬嘴裡就發出了一聲悶哼。
“嘎嘣......嘎嘣........啊.......”老者看也沒有看陳景彬,兩隻手直接抓住他的胳膊,使勁往外一拽,然後倒擰了幾圈,陳景彬的胳膊關節處頓時發出了幾聲脆響,隨着骨頭的脆響,陳景彬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好了!活動活動!”片刻,老者就放開了陳景彬的胳膊道。
陳景彬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感覺胳膊除了有些微痛外,已經完好如初。
對於陳景彬如何受傷,老者也沒有過問,近二十年了,他也沒有過問過家族的事情,畢竟他也沒有高超的武力,知道的話還不如不知道。
蕭煜從酒店回來後,來到酒店房間的牀上盤膝坐下,靜靜的等待起來,他知道這陳家不會善罷甘休,而且他也沒有指着陳家會善罷甘休。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打坐中的蕭煜驚醒了過來。
蕭煜走下牀開門後,門口站着一老一少,年輕人正是昨天晚上給蕭煜送戰書的那個年輕人,這時這個年輕人眼裡,那裡還有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只剩下拘謹,甚至連看也不敢看蕭煜。
這個年輕人原先以爲蕭煜一個普通的醫生,會被他師父虐一頓,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不但沒有虐到蕭煜,反而被蕭煜虐了一頓。
蕭煜看向這個老者,這個老者看樣子大概六十多歲,雖然面容蒼老,但是卻十分的冷峻,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而且蕭煜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煞氣。
“有事?”蕭煜看着兩人問道。
“戰帖,今晚八點,陳氏武館,如果怕了,馬上滾出寶島!”聽到蕭煜的話,老者拿出一個信封往前一遞,用着冰冷無情的聲音說道。
蕭煜看着老者遞出來的信封,自然明白其道理,如果接了,就必須參戰,如果不接的話,自己只有灰溜溜的離開寶島,蕭煜看着老者,雖然他沒有什麼爭強好勝之心,但是他也沒有打算這麼離開寶島。
而且蕭煜還有他的打算,他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醫生醫治了武者打出的傷勢,雖然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但是這條規定卻是由強者定下的,他要打破這規矩,就必須拿出相應的實力,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他的這件事情既然出在寶島北市,那就從北市開始,他要醫者可以醫他能醫的所有傷勢,不用在治個病,還要擔驚受怕畏首畏尾。
想到這裡,蕭煜一句話沒有說,接過了老者手中的戰帖後,關上了房間的大門。
老者看到蕭煜敢接下戰帖,雙眼微微一縮,緊接着閃過一絲精芒,轉身離開了蕭煜這裡。
晚上七點鐘,蕭煜離開了酒店再次向着陳氏武館走去,雖然那些規矩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掉,但是他一定要破掉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一個醫生醫個病,還要擔心別人的報復,這讓蕭煜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畢竟他雖然知道這條規矩,但是並沒有真正的經歷過,他以爲這樣的事情只是一個傳說,誰會真正的因爲一個醫生,醫治了個病人而來報復呢?沒有想到這次他真的遇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