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和云溪開車把魏軍和姜玲載到了古玩城,在古玩城的頂樓給他們一人安排了一間房,讓他們在這裡休息,幸虧兩人只有七八分醉意,並不需要人照顧。
蕭煜把云溪送回房間後,下了樓來到了診所。
時光如梭,一晃即過。
明天就是農曆十六,萬生堂開業的日子,蕭煜一家人早早來到了診所,今天全家人要把診所徹底的大掃除一遍。
蕭煜本想請個保潔公司,但是蕭建英說什麼也沒有同意,這萬生堂他們蕭家糾結了三代人,現在即將重現世間,自然希望所有的工作都是自己人完成。
這幾天的時間,蕭煜別墅的裝修也接近了尾聲,今天差不多久能收工,蕭煜已經找了一家保潔公司,讓他們去把別墅的裡裡外外在打掃一遍。
地下室的古墓入口,蕭煜已經做了幾組櫃子圈成了一個方形,把它擋在中間,如果不挪開櫃子的話根本看不到那個入口。
室內的東西也都已經買全,這幾天蕭建英和云溪她們那裡也沒去玩,光買東西佈置別墅了,每天都是一車一車的東西向別墅送來。
而且別墅裡用的日用品家電什麼的最是瑣碎,蕭建英、云溪和蕭玉她們一直忙了兩天才弄完。
而蕭煜別墅周圍的別墅,據金祥林介紹也已經簽訂了購買協議。
土鬼,水鬼等一衆鬼魂都在地下室修行,自從給那個鬼妻治傷後,蕭煜的陰魂就又處於了虛弱狀態,自從蕭煜的身體強度跟上後,現在他的陰魂反倒是弱了不少,所以他的陰魂每天晚上也會去地下室修行。
蕭煜的陰魂經過幾天的修煉,已經度過了當初的虛弱期,現在已經有了一絲恢復。
“蕭煜、阿姨、妹子、弟妹,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呢?”
蕭煜一家人,正在有說有笑的打掃衛生,魏軍從門口走了進來說道。
魏軍的古玩店有夥計盯着,只要不去進貨或收東西,魏軍一天到晚也沒有什麼事,這不,這幾天蕭煜這裡忙的時候魏軍天天來幫忙。
“拿着......擦玻璃吧!”
蕭煜看到魏軍進來,也沒有客氣,拿起一塊抹布扔向了魏軍說道。
“好咧.......”魏軍接住蕭煜扔過來的抹布說道。
“你這孩子,小軍好不容易過來歇會,你還讓他幹活!”蕭建英瞪了一眼蕭煜說道。
“呵呵.......,阿姨,沒事,這點活怕什麼,再說這裡不是跟我自家的店一樣嗎?”
魏軍聽到蕭建英的話後,輕笑了一聲說道。
昨天的時候,蕭煜又在屋裡加了一張問診桌,昨天嶽老打過來電話,說今天他帶着他的二兒子蕭鴻陽過來。
上午十點多,蕭煜他們收拾完後,正坐在桌邊聊天,嶽老打電話過來,說一會就帶着兒子來萬生堂。
昨天嶽老打過電話以後,蕭煜就想過對嶽老的兒子蕭鴻陽的安排,最後還是和蕭建英商量了一下,才決定,暫時把蕭鴻陽安排在古玩城頂樓,等將來在附近給他租套房子後再搬出來。
爲了這事,蕭煜專門找了一趟方圓,又給肖靜茹打了個電話,兩人自是滿口答應。
蕭煜他們正坐在屋裡聊天,突然門外響起了嶽老的喊聲。
蕭煜他們一家人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起走了出來,門外一輛黑色的汽車的旁邊,嶽老和一男一女站在汽車旁,滿臉感慨的看着面前的萬生堂。
嶽老身邊的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多歲,男子戴着個眼睛穿着身西裝,看上去溫和儒雅,女子站在另一辦用手攙着嶽老,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裝,頭髮在頭上盤着,戴了副無框眼睛,看上去十分乾練。
“師兄,還讓您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蕭煜一家人走到了嶽老他們跟前說道,不管嶽老出於什麼原因,能如此幫助蕭煜重開萬生堂,蕭煜的心裡都對嶽老有着一份感激。
再者,岳家都已經從蕭家脫離出去半個多世紀,早已經在蕭家的醫術上融入自己的東西,可以說是自成一派,但是現在聽到蕭家要開萬生堂,不但送了藥材,連自己的兒子都派來了坐堂。
而且嶽老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就說過,蕭鴻陽既然姓蕭那就是蕭家人,從他給兒子改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所以蕭鴻陽來萬生堂坐診不要一分錢,他在岳家的股份就夠他一家子吃喝不完。
“哈哈.....師弟,.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嶽老看到蕭煜大笑着說道。
“鴻陽,這位就是你蕭師叔,還不見過你蕭師叔.............”
嶽老轉身對着站在他旁邊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蕭鴻陽聽父親說過蕭家的事情,而且也知道蕭煜很年輕,在家的時候他父親也和他說過,要他叫蕭煜師叔,而且他也答應了下來。
只是現在看到蕭煜如此年輕的面孔,這話到嘴邊他有叫不出來了,如果蕭煜和他的歲數差不多,他叫聲師叔也沒事,但是蕭煜偏偏如此年輕。
而且蕭鴻陽在京城中醫界,也算是一個後起之修,頗有京城中醫界,青年一代領軍人物的風範,所以對於如此年輕的蕭煜,他怎麼也叫不出口。
“別.........別.......鴻陽大哥,咱們各交各的!”
蕭煜看到了蕭鴻陽尷尬的樣子,趕緊對着蕭鴻陽說道。
蕭鴻陽聽到蕭煜的話長長出了口氣,看着這麼年輕的蕭煜,他實在叫不出口,在京城家裡的時候,他父親給他說了以後,他還想叫就叫唄,有什麼打不了的,何況人家真是師叔,但是當見到蕭煜的時候,他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師兄請,咱們別都在這裡站着了,先上屋裡說話!”蕭煜伸手一個虛引對着嶽老說道。
“鴻陽,你可還知道祖宗規矩?”
嶽老並沒有理會蕭煜的話,而是面無表情的蕭鴻陽說道。
蕭鴻陽看着面無表情的父親,心裡‘咯噔’一下,雖然父親沒有什麼惱怒的樣子,但是以他對父親瞭解,知道父親越是這樣,心中的怒火越大。
同時,他聽到父親的話後,也想到,在中醫界,上了年歲的人叫一個年紀小的人叫師傅的也不是沒有,何況他只叫個師叔。
他也不是對於叫蕭煜師叔有牴觸,只是蕭煜太年輕,而他這幾年無論走到哪裡,人們都對他非常尊重,使得他看到蕭煜如此年輕,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父親,知道........”此時的蕭鴻陽就像個孩子,在嶽老面前低着頭說道。
“既然知道,怎麼做還用我教嗎?”
“師兄,算了,咱們各交各的!”
蕭煜沒想到平日裡非常和善的嶽老,還有如此嚴厲的一面。
“不行,祖宗規矩豈可廢!師弟,你也一樣,老祖宗留下的好傳統不多了,不能不想要就丟掉!”
聽到蕭煜的話,嶽老瞪了蕭鴻陽一眼,繼而轉身對着蕭煜說教了起來。
對於嶽老的說教,蕭煜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看了蕭鴻陽一眼,無奈的縱了縱肩。
“爸,您別生氣,鴻陽也不好故意的,再說他已經創出自己的字號了,你這麼訓他,他以後怎麼在同行面親立足呀!”
扶着嶽老的那個女人,看到嶽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蕭鴻陽,趕緊在旁邊對着嶽老勸說道。
“立足,連規矩都不懂的人還想立足,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這就等於欺師滅祖!”
嶽老聞聽女子的話,頓時厲聲說道。
今天嶽老說的話非常狠,這也是他有意爲之,這幾年蕭鴻陽走的順風順水,而且還在中醫界闖出了一定的名聲,所以連帶着性子有了一些傲氣,嶽老今天就是要打下來他的傲氣,否則他豈會聽蕭煜這樣一個年輕人的話。
蕭鴻陽聽了嶽老的話,臉色驟然一變,整個人猶如被一盆涼水從頭澆下,使得他的心一下子清明瞭起來,而且他知道,以父親的性格,蕭煜如果沒有真才實學,父親也不會如此。
蕭鴻陽這人還是很好,醫德也不錯,只是這些年一直順順利利,沒有受到什麼挫折,整個人又點自我膨脹了,嶽老也是看出了這點,所以借今天這個機會敲打敲打他。
“是,父親, 我錯了........”蕭鴻陽低下頭,對着嶽老說道。
嶽老看着蕭鴻陽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最滿意這個兒子的地方,知道錯了以後,就會立馬改正。
“師侄蕭鴻陽拜見師叔!”
蕭鴻陽對着嶽老說完,轉過身對着蕭煜雙手抱拳,彎腰九十度深深做了一個揖,這是一個標準的晚輩見長輩的禮。
既然蕭鴻陽見禮,蕭煜沒有絲毫推辭,站着受了他這一禮。
對着這一禮,蕭煜有他自己的定義,既然岳家屬於蕭家支脈,而且嶽老還讓蕭鴻陽姓了蕭,要傳承蕭家一脈,蕭煜生受了這一禮,就代表以蕭家家主的身份,接納他進入蕭家的門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