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文軒鼻子有些泛酸,李老雖然上了年紀,不過,護犢子的本性卻是沒變!李老這話已經很直白了——誰不服氣,你直接揍就行了,老子給你撐腰!
這讓何文軒想到了自己爺爺,也是一個非常有風骨的老頭子,只可惜,爺爺已經作古多年了。
要不是時間緊迫,何文軒真想多在京都呆幾天,看能不能聯繫上張老,混進中央保健局查找一下爺爺當年的線索。
爺爺的手札是不會說謊的,記錄的如此詳細,肯定是御醫沒跑呀。只是爺爺爲什麼要隱居山林呢?這太不正常了!
“我知道了。”何文軒告辭離開。
李老指了指李逍遙,“你去送送小何。”
“嗯。”李逍遙對此很樂意。
通過徐老家的事情,李逍遙也算是看明白了,得罪誰都可以,但千萬不能得罪醫生,尤其是向何文軒這種有能耐的醫生。
“李傑,你把藥方給老徐頭送過去,叮囑一下,有什麼請款讓徐建國聯繫你,或者直接讓徐建國聯繫小何也行。”何文軒二人剛離開,李老便吩咐道。
“是,老爺,我馬上去辦。”李傑話不多,執行力非常強。
“慢着。”李老說道:“小何嘴上不說,咱們心裡不能沒數,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地裡對小何下黑手。”
“是冉家。”李傑道:“我已經查過了。”
“冉松林?”李老眉頭一挑,冷哼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那行,咱們就別管了,讓小何收拾他去吧。咱們就只管看戲就好。”
李傑皺眉,“文軒兄弟一個人能行嗎?”
“連龍門的人他都找揍不誤,這不好好的嗎?區區一個冉松林,能蹦達多高去?”
李傑一想,也是,冉松林雖然很有錢,可是跟龍門一比較,再多的錢都白搭,龍門一個手指頭都能滅了冉氏集團!
那邊,李逍遙已經將何文軒送到了機場,機票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直接去就行了。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開了,真捨不得你呀。”李逍遙抽着煙道。
何文軒苦笑搖頭,“我是革命的一塊磚呀,就沒真正的閒過。放心吧,有空我就會過來的,徐老的病最多半個月我就得來複診一次,下一次咱們再聚!”
“也行,那咱們可說定了,下一次咱們得好好喝一杯!”
“一杯哪夠,你也太小氣了。”何文軒開着玩笑道。
“行,等你下次到了京都,看我不灌趴你。”李逍遙也笑道。
“行了,我先進去了,你也回去吧,不然李老爺子該擔心了。”何文軒拎起自己的行醫箱。
李逍遙道:“你上了飛機,我就走。”
何文軒也懶得說什麼了,李逍遙這就是一個態度,你不上飛機,我肯定不回去,從側面也反映出,李逍遙是個重情重義,信守諾言的男人。這一點,跟何文軒非常像。
下午五點半,何文軒準時降落在江洲市飛機場,手機剛開機,一連串的短信竄了進來,差點把何文軒手抖麻了。
正準備給大夥兒羣發條短信的時候,顧冰倩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冰倩,讓我猜一猜,你是不是想我了?”何文軒開着玩笑,也示意自己沒事。顧冰倩是非常靦腆內斂的性子,不可能講想念這種話說出口的,開着玩笑彼此反而自在一些,覺得更加真實。
“想你個大頭鬼!”
顧冰倩沒好氣道:“我是怕有些人說話不算話,捨不得請客吃飯。”
“哪能呀,你想吃什麼,都能給你搞來!”何文軒色迷迷笑道:“還有二十多年的大雪茄呀,味道好得不要不要的。”
“我又不抽菸……”顧冰倩忽然明白過來,語氣一變,破口大罵:“何文軒,你個王八蛋,死流氓!”
“哈哈哈!”何文軒哈哈大笑,還沒說什麼,那邊電話已經給撂了。
隨後何文軒又接了幾個電話,最後實在忍不住狂轟濫炸,羣發了一條短信,直接告訴大夥兒,飯局依舊!
等到達市區之後,何文軒又回了一趟家,洗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最後又把李老送的菸酒裝滿了後備箱。
“飯局呀,我們可不可以也參加呢?”黃芝一聽是何文軒發起的飯局,當即表示要參加。
何文軒有些頭疼,自己還真沒有計劃這幾個女人。尤其是黃芝跟魅影,兩人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
萬一飯局上南木那娘們兒抽風怎麼辦?
“我們也去唄,在家裡好悶呀。”金如顏也是可憐巴巴道。
“行,那上車吧。”何文軒一咬牙,拼了,誰讓自己光芒萬丈,喜歡自己的女人多呢?這就是魅力!
軒哥就好比夜空下的金龜子,到哪兒都賊亮賊亮的。
一男四女開着一輛悍馬,風風火火的殺向瞭望天大酒樓。剛下車,便看見高大炮跟江濤在門口候着了。
“哈哈,我還以爲你今天不回來了呢。”高大炮是知道內情的,過來先給何文軒來了個熊抱。
“怎麼可能不回來呢?這麼大的事情。”何文軒說道:“再說,事情都辦妥了,沒什麼大事。”
何文軒口風嚴得很,畢竟到了徐老這個級別,身體健康狀況,那可是大事,胡咧咧的話,極有可能惹上麻煩。自己乾脆什麼都不說,讓你猜去吧。
“呀,這些,這些姑娘都是弟妹吧?”高大炮這才注意到車上下來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開着玩笑道。“文軒呀,你這豔福不淺呀,剛剛已經進去好幾個弟妹了呢,你今晚是幾個意思呀,翻牌子還是怎麼滴?”
“咱能不鬧嗎?”何文軒頭大,“再鬧,車裡的酒可就沒你的份了啊。”
一聽有酒,高大炮忙打開了後備箱,“我的乖乖呢,全都是特供茅臺呀,今天晚上有口福了。”
“老江,你自己來看看,這他媽的才叫好酒!”
江濤也走了過來,只掃了一眼,整個人都傻眼了,媽呀,這可是中央那些老傢伙纔有的待遇呀。沒想到何文軒不僅搞到了,而且還搞了這麼多,太牛了!
這背景,深不可測呀!
“今天晚上,就算是喝死了,喝倒了,也得把這些酒,全都消滅掉!”江濤紅了眼,罵道:“老子今天才知道,過去喝的不是酒,是馬尿!”
“哈哈,老江,你終於承認自己沒見過市面了吧。”高大炮笑道。
江濤也不臉紅,“搬走,搬走,全都搬走。”
“讓服務員來搬吧,你好歹也是大局長呀。”
“不行,這酒得老子親自搬,誰搬了老子跟誰急!”江濤一瞪眼,竟然真的抱起兩箱子白酒蹬蹬上樓去了。
高大炮也抱了兩箱子酒,順便把後備箱裡的兩條好煙也給收繳了。
何文軒直搖頭,拿這倆酒鬼、煙鬼沒辦法了。
“走吧,我們也上去吧。”何文軒知道今晚這一關不好過,但遲早都得面對,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包間是望天酒樓最好的包間,望天亭,一大一小兩張桌子,一共可以容納四五十人。等何文軒幾人上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何文軒掃了一眼,頭疼的發現,現場只有四個男人,高大炮、江濤以及廖長平,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女人之中,除了挺着大肚子的董明珠,以及給何文軒撐場面的蔡曉芬,堂堂省長夫人之外,其他女人居然都給自己有着莫大關係!
而且衆女在這一霎那,齊刷刷的望向了自己,那眼神太值得推敲了。
“咳咳,人都到齊了吧。”現場當中,蔡曉芬年紀最大,也是地位最高的人,自然當起了祝酒人。“今天,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因爲文軒,把咱們大家聚在了一起,我提議,咱們共同舉杯,先喝一個!”
對於蔡曉芬的提議,誰都沒反對,也不敢反對,紛紛喝了下去。
蔡曉芬接到何文軒的求救信號,環顧四周道:“我提議女同胞一桌,男同胞坐小桌子,烏煙瘴氣的,太影響咱們了。”
“對對對,咱們男人之間嘛,得喝酒聊天,跟你們女人在一起,太彆扭了。”何文軒一聽,拽着高大炮幾人到了一邊的小桌子。
何文軒壓根兒不敢去看衆女,太多了,自己也沒怎麼拈花惹草嘛,怎麼猛不丁大家聚個會,差不多都快二十人了呢?
“不行,今天晚上必須要喝醉了,不然還不知道被嚴刑拷打到什麼時候去。”何文軒心中暗暗有了決定,忙倒其了酒。
“來來來,高大哥,我先敬你一杯,這些日子給你添麻煩了,以後還會有更多麻煩的,還請你多多幫忙呀。”何文軒端着酒杯,“我先乾爲敬了啊。”
還沒等高大炮說句話,何文軒咕嚕咕嚕一杯酒已經下肚了。
“江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呀,這些日子光給你找麻煩,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何文軒又滿上了,“什麼都不說了,你對弟弟我好,我心裡明白,咱們廢話就不說了,一切都在酒裡面,咱們喝到肚子裡,慢慢體會着,行不?”
江濤張張嘴,要說話的時候,何文軒又一杯酒下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