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監控畫面樓道里,出現一男一女的身影,女的他認識,是江蘇公安廳司法部的風雲人物王心怡,年紀輕輕就擔任了司級幹部,身爲公安廳檢察官的她無法不成爲人們議論紛紛的重點話題,在這棟辦公樓裡,下到清潔人員,上到公安廳廳長,沒有誰不對她客客氣氣的,除了其本身的極高職務,當然還有她父親的光環在作祟了,可幾乎所有人都對這位檢察官抱有良好的心態,因爲作爲一個女子,她的工作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點誰也不能否認。
江蘇公安廳向來有女高官男能幹的說法,這個女高官正是王心怡,讚揚她身爲女官,卻做事高效的表彰,還有個男能幹,說的卻是刑偵處三組調查組組長李戎。
雖然平日工作各有分工,部門也不在同一個樓層,八樓是廳長級的領導層,七樓就是司法部,而六樓纔是刑偵處,但殊途同歸,在某些工作上總歸能接觸到,因此李戎對她並不陌生,甚至也對她有極大的好感,畢竟這年頭,沒有藉助父親的勢力而高高在上趾高氣揚的官二代已經很少見了,更何況王心怡還是一個做實事的高能女官。
只是李戎此刻看到監控裡的她,頓時皺起了眉頭,和保安駱哥的想法一樣,這個點,她應該早就下班了,難道是拿文件?什麼重要的文件需要這麼晚回來拿?而且後面還跟着一個陌生男子,這事就顯得越發的詭秘。
他不禁思考着這事的奇怪性,開始推敲王心怡帶一個男的這麼晚上來幹嘛,這也是他的一個職業習慣,只是下一刻,李戎的眼睛頓時緊縮了起來。
因爲王心怡沒有帶着王進上七樓司法部,而是踏着五樓階梯到了六樓刑偵處停了下來,推開了偵查處的門,直接走了進來。
李戎睜大了眼睛,只是眉頭皺的卻越發緊了起來,這一臉表情看上去無比嚴肅,哪裡還有剛纔的小人面孔,看着監控畫面裡的一男一女,他感到有一些不對勁,可卻沒有出去的想法。
監控室處在六樓拐角和偵查工作處只有一堵牆相隔,但是憑藉公安廳無孔不入的攝像頭,可以看清七樓以下部門的所有方位,採用國際特製的全維度自動旋轉頭,不存在任何死角的可能性。
李戎就這麼在監控畫面裡盯着光幕裡一男一女的舉動,他沒有着急出去是想更進一步知道王心怡要幹什麼。
七樓司法部的工作性質跟六樓刑偵處雖然有絲絲縷縷的關係,但司法部人員因爲工作上嚴禁私事接觸的規定,除了上下班路過六樓樓道口跟認識的人打個招呼,明文上的規定是不允許各部門之間串門做客的,平時大多數也都是通過電子郵件的方式溝通。
像王心怡今晚在工作人員全部下班的情況下,違反規定私自進入刑偵處,按規定是要受到追究懲罰的,所以李戎纔會靜觀其思考這事裡面的詭異貓膩。
王心怡和王進自然不會知道,在拐角處的監控室有一個人正觀察着兩人的一舉一動。
王心怡推開刑偵處的工作門,毫無滯礙的走了
進去,室內和一樓一樣空無一人,燈光頗爲黯淡,顯然在工作人員全部下班後,只開了基本的照明燈。
王進跟走後面,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就是刑偵處啊?大大小小的工作臺不等,還有隔着木板的範圍區,看上去犖犖大端,層次分明。
工作臺上堆積着大量文件,電腦光頻全是一片黑幕,各範圍區也完全看不到一個人影,整個工作部顯得異常寂靜和空曠,似乎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足以打破這異常的靜謐。
王心怡和王進兩人的呼吸聲自然也隨着這平靜的氣氛便的清晰可聽,王進左右望了一圈,感覺就跟走進一家國企公司一樣,一點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不禁百無聊賴的說了一句:“這Y的就是江蘇公安廳管刑事案件的地方,也太普通了點吧。”說完無比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看上去就跟進自己家一樣。
王心怡見他一副百無禁忌的模樣,頓時來了火氣,俏臉一怒,尖聲喝道:“給我站起來!誰允許你坐下了?”那聲音大的直穿王進的耳膜,工作臺上的文件都被震動了下。
寂靜的偵查處一下子迴盪起她憤怒的尖喝,王進差點沒被嚇尿出來,偶滴個神啊,這簡直就是河東獅吼嘛,這要是以後娶回家,還不得把房子拆了!
有點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立馬有些不滿道:“喂,我說你好歹打聲招呼,一聲不響來這麼一下,心臟不好的都能被你嚇死。”嘴裡這麼講着,屁股卻沒有挪動一步,依舊往那一坐,似乎根本沒把王心怡的話聽到耳裡。
這下可徹底激怒了王心怡這頭母老虎,她瞪着的美眸越來越大,爆射出射穿人心臟的目光,死死盯着王進,一字一句的張啓朱脣道:“我!讓!你!站!起!來!”
被她的目光給射的汗毛直豎,王進默唸着,好男不跟女鬥,還是老老實實站了起來,嘴裡卻嘟囔道:“有電梯不做,非要爬樓,有位置不坐,非要站着,腿不累是吧?”心裡又加了句,你不累小爺還累呢。
這句話本是王進的無心之詞,卻刺激到了王心怡,她的一隻腿本來就受了王進的傷,到現在還感到隱隱作痛,從娛樂街出發到這,雖然談不上多遠,但也是把她的傷痛累積的越加難以忍受,火氣自然就大了起來,可乍然聽到王進這個罪魁禍首講出這種來,她哪裡還壓制得了心中的怒火,狠狠的瞪着他,竟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胸口積着鬱氣,腳腕忍着痛苦,王心怡終於堅持不住,身子一軟,一個不愣神就倒了下去。
啪嗒一聲,王心怡整個香軀就這麼癱在了地上,表情堅忍不拔,可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和痛苦的蹙眉卻暴露出這位美女真實的處境。
王進一愣,沒想到她毫無預兆的倒了下去,隨即一個健步撲了過來,剛想扶她起來,王心怡卻冷冷說道:“別碰我!”
剛伸出的手瞬間在半路中止住,看着她明明很痛苦卻堅忍的表情,王進不免有些動容,這都是自己造的孽
啊!心中涌起一絲溫柔的泉流,最終他還選擇出手。
雙手輕輕的握住王心怡受傷的腳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掉了她的藍色妖媚運動鞋,露出了純藍竹纖維襪和膩白的足踝,要是平時王進看到此等極品玉足,恐怕早就飢渴難耐,可此時王進的心中只有柔情無限和絲絲心疼。
因爲膩白的足踝處清晰可見紅腫,正是被他扭腕錯位的傷害,王進的醫聖之手只能針對病核等虛形的症狀進行治癒,但是物理上的傷害可就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用最老套的糅合法緩解傷害帶來的疼痛。
雙手輕輕的扯開襪子,那青筋和雪白交合在一起的骨感玉足頓時暴露在空氣中,五根小巧玲瓏的腳指頭一顫一顫,似乎很不習慣裸在外面,氤氳裡散發出若有若無的香氣。
王進一直很納悶,爲什麼男生脫了襪子就臭氣熏天,女生脫掉襪子就香氣宜人呢?
當然了,這個問題在此時顯得無關緊要了,他用最快的速度還沒等王心怡反應過來,脫掉了她玉足外的一切保護,兩隻溫潤的手掌在她紅腫的足踝處慢慢揉搓起來。
動作細膩體貼,完全沒有一絲魯莽,力度不大大小,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腳腕處的傷痛也似乎隨着王進的動作慢慢在減小,王心怡愣愣的看着眼前替自己揉腳的王進,不禁陷入了彷徨,這還是之前那個差點讓自己氣的噴血的無恥大流氓麼?
這種放鬆的感覺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了,王心怡有些複雜的看着王進,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前一刻還讓自己無比厭惡的傢伙現在看起來似乎還不錯,至少比之前順眼了點。
王進沒有在意到她目光的轉變,只是一味的專心替她揉腳,動作親暱而又自然,手法嫺熟而又溫柔,就這麼揉啊揉啊,兩個人都陷入了重來沒有過的平靜和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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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別用什麼跌打酒,像你這種女孩不適合用那種東西,拿些冰塊蘸點風油精慢慢的揉擦腫塊,直到融化,再去泡個熱水腳,睡一覺,明天早上大概就沒事了!”王進一邊揉腳一邊囑咐道。
他的開口打破了平靜,也使得王心怡的心境不再安寧,蹙着眉頭,口氣依舊冷冷的開口道:“爲什麼?”
王進一愣,顯然沒明白她問的什麼意思,於是開口道:“什麼爲什麼?”
王心怡深吸了一口氣,張啓朱脣道:“我說,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這次的口氣有些緩和,沒有了之前的寒冷,卻還是有些平淡。
王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再次開口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我是一名醫務室主任,救死扶傷那是天職,倒是你,幹嘛要和我過不去。”滿嘴跑着火車,王進心裡想的卻是用什麼法子能泡到她,似乎難度不小啊。
王心怡閉上眼睛,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常常的睫毛在俏臉下投入美好的弧線,似乎每一下的顫動都輕輕的如同羽毛,薄脣卻逸出淡淡的聲音:“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心裡卻生起一波瀲灩,微波初啓便蕩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