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走出門的時候,所有的女眷竟然都在等他,男人都和村民一起先趕回村子去了,但是餘飛知道,最喜愛小小灰的還是這一幫女人。
“餘飛,小小灰呢?咱們一起走,我要砍死那些王八蛋!”
劉慧芳手裡提着菜刀,第一個站出來說道。
“我也要去,我用高跟鞋踹爆他們!”
金小妹大步走了出來,她今天穿着高跟鞋,索性也沒打算換,那又細又長的鞋跟,看起來就讓人害怕。
“我也去!”
王娟小聲的說到,雖然小小灰害的她和瘦猴差點鬧掰了,可她還是很喜歡那個小傢伙,聽到小傢伙被差點打死,她此刻也是滿腔怒火。
梅媛馨和李瑩瑩不說話,手裡卻已經提着洋鎬把手了,渾身的殺氣餘飛都有點害怕。
“你們去幹什麼,爺們還沒死光呢!小灰在我的辦公室,就剩下半條命了,我已經幫他包紮過了,也許這是最後一面吧!”
餘飛可不敢帶着這幫女人過去,一個個殺氣比自己還要重,萬一不小心弄死了一兩個,那就蛋疼了,誰也不想每天去監獄看自己的女朋友不是。
聽到餘飛說小小灰垂危了,一衆女人都緊張了起來,急忙向樓上衝去。
餘飛快速出了門,開着車迅速趕往了村裡。
開車穿過了大半個村子,家家戶戶都大開着門,整個村子卻一個人都不見了,工地上也沒有了人,只有路上跑來跑去的家禽,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嚇一跳,還以爲這裡發生了什麼靈異事件。
餘飛直接來到了村口,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在這裡,兩輛麪包車被人羣團團圍在中間,工地上的工人和村民全都在這裡。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小小灰雖然從人見人愛最後變成了又愛又恨的害蟲,但是大家的喜愛並沒有減少,小小灰反而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這些人進入村裡,二話不說就把小小灰打了個半死,頓時村民和工人都不樂意了,就算是陳宗英也被惹怒了,主動召喚工人前來圍住行兇的人。
兩輛麪包車被幾百人圍住,這幾百人幾乎個個手裡都帶着傢伙,武器從各種農具橫跨到冷兵器,就像是一夥不成器的農民起義軍一般。
餘飛的車可是招牌,剛剛停下大家都知道餘飛來了,急忙給餘飛讓出了一條可以通過的道路。
王大錘和瘦猴等人站在人羣的最前面,王大錘的手裡提着鍘刀,瘦猴的手裡拿着一根鋼筋,孫賴子則拿着一塊板磚。
三人作爲主力,一輛麪包車的車頭都被砸扁了,上面還有一道刀口,應該是鍘刀所爲,裡面的發動機幾乎都要看到了。
“小飛,你說怎麼辦?”
“弄死他們!”
“打死這些王八蛋!”
“只要你一句話,咱們把他們打的生活無法自理!”
“……”
餘飛剛剛走進人羣,四面八方就傳來了村民們憤怒的聲音,只需要餘飛一聲令下,這兩輛麪包車估計堅持不了幾分鐘就會被拆掉。
餘飛看到車內的人,一個個嚇的臉色煞白,那些人估計也沒想到,就是打了餘飛的一隻寵物,竟然惹怒了一個村子的人,連七八十歲的老頭,手裡都提着板磚趕來支援了。
“血債當然需要血償。”
餘飛淡淡的說了一句,走到了車頭前,擡起一隻腳踩在了破爛不堪的引擎蓋上,拿出一根菸點上,不急不緩的樣子,讓車內的人更加的緊張了。
車內的那些小痞子此刻都要哭了,他們就是接到了別人送來的錢,讓他們不擇手段的來破壞工地的進程,還有就是給餘飛找一找麻煩。
這些人都是外縣的人,根本不瞭解這裡的情況,總覺得去一個村子裡找麻煩,他們絕對可以橫行霸道,剛進村看到一條不知死活的狗跑來擋路,便揍了一頓。
又聽村民說這是一匹狼,還是餘飛所養,他們頓時覺得這非常符合這次的任務,必須要打死做個好開頭,以後出去也能給人吹牛逼,說自己徒手打死過孤狼。
可是打了一半,就發現不對勁了,一個村子的人都在大罵着他們,全部趕了過來,就算附近工地上的工人,也都扔下了手裡的活來了。
這些小痞子一看情況不對,急忙藏進了車裡,可是他們的車被人迅速圍住,根本逃不走了,下車更加不敢。
沒過多久,他們看到竟然有一個長的高大威猛宛如黑熊的傢伙來了,肩上還扛着一把鍘刀,這下更加的害怕了,打死都不敢下車了。
四面八方的謾罵聲和喊打聲,讓他們感覺自己來到的不是一個村子,而是進入了一個黑社會的老巢,這裡男女老少都敢抄傢伙,四周形形色色的面孔都有。
他們實在不明白,平時進去的村子,打人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敢吱聲,爲什麼這裡的人就這麼勇敢。
這些小痞子平時也就是人多欺負人少,但是遇到這種情況,絕對就不敢造次了。
“呼……咚咚咚……”
餘飛長長的呼出來一口白煙,此刻身後站着上百人,他就宛如一個黑社會大哥,要多拽有多拽,因爲實力硬就是這麼吊。
“你們打算自己下車,還是我們上來‘請’你們?”
餘飛叼着煙歪着嘴,眼中冷光閃閃的對着車內的人問道。
“大哥,我們錯了,你放過我們吧!”
破面包車的隔音非常差,裡面的人說話,外面聽的清清楚楚,那帶着哭腔的聲音,還有隔着玻璃就可以看到的哀求表情,全都非常的清晰。
“兩個選擇,自己下車打斷胳膊,我們‘請’你們下來,打斷腿!”
語氣十分的陰森冷酷,餘飛絲毫不理會這些人的哀求,小小灰當時肯定也被打的哀嚎不斷,這些人也不見同情過。
“打人是犯法的!你們都要坐監獄!尤其是你,帶頭鬧事罪加一等,主要的罪刑都要判在你的身上!”
車內的人那個選擇都不想做,竟然壯起膽子威脅起了餘飛。
“不好意思,我沒有帶頭,我們都是自發來到了這裡,你們說對不對?”
餘飛聳聳肩,說完的時候轉頭對周圍的人問道。
“對!”
數百人整齊劃一的回答道,聲音震的衆人的耳膜嗡嗡作響,車內的人更加的恐懼。
“而且我們誰都沒有打人,誰都沒有看見別人打人,鬼知道你們被誰打了,你們說對不對?”
餘飛繼續冷笑着對着身後的人問道。
“對!”
這次的聲音更大了,地面似乎都被聲音的能量帶動着抖了抖,大家難得齊心協力一次,誰敢背叛,那就是所有人的公敵,以後再也別想在這個圈子裡混。
“不好意思,我這人耐心很差,不會和你們數一二三,所以我們要‘請’你們下車了!”
香菸就剩下了菸屁股,被餘飛幾口便吸完了,他將菸屁股扔在了地上,吐出一大口煙之後,餘飛的笑容更加的邪魅了。
餘飛說完話的時候,車內的人臉色大變,因爲不需要餘飛下令,四面八方的棍棒農具便落了下來。
一陣刺耳的叮叮梆梆的聲音,兩輛麪包車很快就被砸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車門都掉在了地上。
憤怒的村民和工人,將車裡的人全部拽了出來,抓住就是一頓暴打,兩輛麪包車裡載着二十幾個人,面對數百名村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餘飛聽着四周傳來的慘叫,絲毫沒有喊停的打算,這些村民的確需要釋放一些野性,只有食肉飲血的獅子,領地四周纔會安寧,綿羊沒有資格擁有領地,打出了名聲,一般人就不敢來村裡囂張了。
王大錘等人,混雜在人羣中,不斷的出手,他們平時都練武,對於人體什麼位置脆弱,什麼位置打起來疼,什麼位置可以打出來內傷,全都清清楚楚。
所以就算餘飛沒有出手,就算村民打起人來架勢嚇人卻打不傷人,那些人依舊很快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了腿,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別打了!別打了!”
王春明這個村支書,‘終於’在幾百米遠處,抽完了半包煙之後,纔好不容易接到了消息,滿頭大汗的趕來維持秩序來了。
憤怒的村民和工人漸漸退開,王春明不斷的奔走將村民和工人推開。
其他的村幹部這個時候也‘終於’接到消息,從‘人羣的背後’趕來了,幫着一起維持秩序。
二十幾個小痞子,此刻全都被揍成了豬頭,這還不算,一個個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內傷,每個人至少也斷掉了一根骨頭,主要以胳膊和腿爲主,要是不在牀上躺幾個月,就別想下牀。
滿地的慘叫和哭嚎聲,聽起來十分的痛苦,但是這聲音在村民和工人聽來,就十分的舒爽了,因爲前一會,小小灰也是這樣慘叫。
“唉喲,說了幾句話肚子餓了,大家是不是也看熱鬧看餓了?”
餘飛揉着肚皮,大聲的問道。
“是!”
所有人整齊的答應了一聲,迅速做鳥獸散了。
餘飛開着車離開了,都沒有詢問這些小痞子,到底是什麼人派來搞事的。
背後的人不用想就知道,餘飛和陳宗英心照不宣,反正揍了就行了,藉口那麼充分,人心那麼齊,不打白不打。
王春明和一幫村委會成員留下來收拾爛攤子,二十幾個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在自己管理的村莊,他們不管不行。
只不過這所謂的管,也就是打電話叫救護車來,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那些小痞子好半天才緩過來,擡起頭一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乾淨的連看熱鬧的都沒有,彷彿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他們身上斷掉的骨頭,滿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和劇烈的疼痛卻告訴他們,那一切都是實實在在的發生過。
不一會救護車就來了,看到兩輛被砸報廢的麪包車,已經成了兩團廢鐵,還有二十幾個重傷的人,那些醫生都驚呆了,這到底是誰幹的?而且他們很納悶平時最愛看熱鬧的農民,今天怎麼一個人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