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自己藏身的這個帳篷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竟然是一個帶着輪子的小車,上面堆滿了各種野生動物的屍體。
餘飛一眼看過去,就發現了老虎、豹子、野鹿等等屍體,全部被堆在一起,這些動物明顯都是被獵殺而死,被這樣收集起來,估計就是爲了帶回去抽筋扒皮,肉會上餐桌,皮毛會被製作成有錢人的用來裝逼衣服,甚至骨頭都不會被放過,也會被下藥。
餘飛看到一頭深深被勒死的小熊,靠着車邊放着,一根鋼絲繩都快要將它的腦袋給勒斷了,可憐的小傢伙就算是死,也瞪大了眼睛,此刻正好和餘飛對視。
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了,餘飛迅速收回了眼神,要是沒猜錯的話,這羣盜獵着團隊,就是以獵殺珍貴的野生動物爲業。
餘飛估計小灰纔是他們真正的獵殺目標,小灰可謂是千古一例,說實話要是小灰被抓住,帶回去絕對價值千金,這樣體型碩大並且毛髮俊逸的狼,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餘飛靠近了營地之後,聽到有人發出了痛苦呻吟,估計他們也有人受傷了,此刻正在經受巨大的痛苦折磨。
餘飛絲毫不同情這些人,這種人罔顧生態平衡重要,罔顧動物的痛苦,一切以利益爲準,這樣的人渣對於社會不會有什麼貢獻,反而可能造成生態災難。
割下來一片衣角蒙在臉上,只露出一雙冷冷的眼睛,將刀反握與手心,舔了舔嘴餘飛便準備動手了。
那三個守夜的人,絕對不夠稱職,因爲秋天的夜風有點冷,所以全都圍在火堆邊上取暖,暖洋洋的火光讓他們昏昏欲睡,全都抱着槍在打盹。
餘飛一點點從帳篷的後面輕輕走了出來,貓着腰彷彿隨時要發起致命一擊的豹子,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人,只要誰發現自己的存在,餘飛立馬就會痛下殺手。
不過餘飛的動作太輕了,直至他站在了一人的背後,那三人都沒有發現。
餘飛眼中滿是冷光,手裡的刀刃緩緩伸出,出現在了一人的脖頸前方,冰冷的刀刃迅速落下,餘飛一把捂住對方的嘴巴,身子前傾將他壓倒在地,防止血液飛濺。
那人只在最後一刻來得及睜開眼睛,但卻什麼都沒看清楚,渾身的力氣便被抽盡,軟軟的倒在地上沒有了動靜。
刀刃上溫熱的鮮血緩緩滴下,餘飛不覺得人命要比動物嬌貴多少,小灰差點死亡,已經點燃了餘飛的怒火,想要熄滅餘飛的怒火,只能是鮮血來澆滅。
餘飛又一步步移動到了下一人的身後,刀刃再次繞過那人的後頸,出現在了他的脖頸前方,忽然火焰一閃,刀刃反光剛好照在和此人正對着坐着的另一人的眼睛上,那人被忽然的光芒刺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之後,看到自己的同伴還在打盹,可是死神的鐮刀,已經懸在的同伴的脖子前面,一個蒙着面,眼神中散發了無限殺意的人,和他的目光剛好對視在了一起。
那人急忙將手裡的槍口擡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餘飛的腦門,只要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就會擊穿餘飛的腦門。
雖然只能看到餘飛的一雙眼睛,可是餘飛的眼睛明顯如同月牙般彎了起來,餘飛在笑,不過是冷笑,眼中的殺意更甚。
那人渾身都開始顫抖了,因爲他看到自己的一個同伴,竟然已經悄無聲息的趴在地上沒有了聲息,此刻這個同伴竟然還是沒有醒來,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不斷的點來點去。
餘飛挑釁的對着舉槍的人,揚了揚下巴,那人看到餘飛的刀刃再次接近了同伴的脖頸,頓時眼睛瞪大,渾身顫抖着隨時可能扣下扳機。
“小心後面!”
餘飛輕輕的說到。
那人聽完一愣,忽然察覺背後好像的確有動靜,他一點點的轉過頭。
剛剛轉身,就看到一匹宛如牛犢般巨大的銀狼,就站在自己的後面,巨大的狼頭和他的腦袋相距只有幾釐米。
小灰在餘飛潛入營地的時候,也跟着悄悄的靠近了過來,在餘飛殺掉第一個人的時候,他便站在了此人的身後。
那雙眼睛在夜裡本該是綠色,但是因爲火光的緣故,裡面彷彿有兩團火在熊熊燃燒。
小灰在面對餘飛的時候,就彷彿一隻癩皮狗,可是此刻狼王的威勢盡顯,渾身殺氣畢露,一身威武的銀色毛髮,在夜風的吹拂下不斷翻起。
那人動也不敢動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灰,一人一狼對視了幾秒鐘,那人雙眼之中,眼白中的血管忽然暴起,他的嘴脣漸漸成了青紫色,就那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直接被嚇死了。
此刻餘飛已經解決了另外一個守夜的人,看到小灰連攻擊都沒有做,卻直接嚇死了一個人,不由得笑了起來,不愧是自己的兄弟。
三個守夜的人都死了,在帳篷裡睡覺的人卻一無所覺,狼羣準確避開那些捕獸夾全部過來了,整個營地的前後左右,都站滿了殺氣騰騰的狼,一個個陰冷的眼睛看着那些帳篷,只需要餘飛或者小灰一聲令下,就會衝進去將這些偷獵者全部撕碎。
餘飛殺了兩個人,怒氣已經漸漸消散,至於剩下的人,他不準備再動手了,直接盤膝坐在了火堆前,伸出手烤起了火。
小灰看到自己直接嚇死了一個,似乎覺得很無趣,抖了抖毛,轉頭環視全場,彷彿帝王在巡檢自己的軍隊,羣狼都看着自己的王,等候着發起攻擊的命令。
“嗷嗚!”
小灰忽然仰頭,對着就快要落下山頭的一輪明月發出了一聲長嘯。
狼羣在小灰髮出長嘯聲的瞬間,便一起發動了攻擊,接近上百匹狼,衝向了那七八頂帳篷。
血債只能血償,周圍立馬傳出了人們驚恐的喊叫,還有絕望的嘶吼。
小灰也不需要再動手了,下面的小弟非常的賣力,很快一個個都滿血獻血的走出了帳篷,周圍再也沒有一點點的人類發出的聲音,看來那些偷獵者都完蛋了。
餘飛懶得進去帳篷裡看那些人的下場,從狼羣一個個嘴上的鮮血就看的出來,一個個絕對被憤怒的狼羣撕碎了。
大仇得報,狼羣站在一起,揚天長嘯了起來,似乎是在祭奠自己死去的同伴,在告訴他們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餘飛拿出一根菸在火焰上點燃,抽了一口之後,小灰對着一匹狼低吟了幾聲,那匹狼立馬衝上去,將被餘飛抹脖子的兩個人的脖頸撕咬的粉碎。
這樣餘飛動手的痕跡就徹底被破壞了,就算以後有人發現了這裡,也會覺得這些人是被狼羣給消滅掉了。
不過餘飛相信,就算是狼羣只是爲了泄憤,並沒有吃人,總會有食肉動物,在幾天之內,讓這裡只剩下森森白骨。
餘飛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遮掩了一番濃重的血腥味,然後慢慢站起來,走過去站在鐵籠子邊上。
被關在籠子裡的小狼,看到父母和同伴都來了,終於也發出了嗚嗚嗚的委屈叫聲,可憐的小傢伙,眼角也流出了淚水。
餘飛把手伸進去籠子裡,小狼嚇的急忙後退,但是在其他的狼低吟幾聲之後,又小心翼翼的靠近過來,在餘飛的手上聞了聞。
餘飛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摸了摸小狼的腦袋,小狼看到餘飛真的不會傷害自己,又對着餘飛嗚嗚叫了起來,似乎在想餘飛說自己的委屈。
“等一下,馬上就救你出來!”
餘飛也不管小狼聽不聽得懂,說了一句之後,雙手分別抓住了籠子的一根鋼筋,猛的向兩邊拽去。
咯吱咯吱……
指頭粗的鋼筋,直接被餘飛用雙手給掰彎了,露出了一個足以讓小狼走出來的缺口。
小狼激動的乾淨跑出來,這時一匹母狼迅速跑過來。
母子即將相聚的時候,拴在小狼脖子上的鐵鏈子忽然繃緊了,小狼吃痛摔倒,發出了痛苦的叫聲。
母狼着急的圍着孩子亂轉,趴下去想要咬斷孩子脖子上的鐵鏈子,可惜努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母狼擡起頭哀求的看着餘飛,因爲它知道餘飛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的孩子。
餘飛點點頭,看了看鏈子上的鎖子,轉身走過去從那個被嚇死的人身上,取下來一串鑰匙,將鎖子打開。
頓時鐵鏈子從小狼的脖子上滑落,可是卻帶起了一片血,小狼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但還是掙扎着走到母親的身邊,努力的用身體摩擦着母親的毛髮,想要藉此讓自己忘記痛苦。
餘飛轉手將鑰匙扔進去了火堆裡,伸手將小狼抱了過去,一隻手輕輕的佛摸着它的毛髮讓他安靜,一隻手不斷的將靈氣傳了過去,幫小狼治療傷口緩解疼痛。
小狼感覺劇痛漸漸消息,親暱的用腦袋不斷在餘飛的身上頂,那萌寵可愛的樣子,讓餘飛越加的喜愛了。
母狼看到餘飛要走了自己的孩子,並不反對,眼中反而出現了欣喜的神色,這些傢伙都見過餘飛將他們的同伴傷勢快速治癒,所以知道受傷了知道餘飛出手,那就絕對死不掉了。
不一會小狼脖子上和身上的傷口都癒合結痂了,小小的年紀就經受了這麼多的苦難,現在終於安全了下來,在餘飛盤膝坐着給他治傷的時候,小傢伙竟然臥在餘飛的腿上漸漸睡着了。
母狼憐惜的走過來舔了舔孩子身上的血跡,便悄悄的走開了,因爲小灰走過來了。
“嗚嗚嗚……”
小灰似乎有點嫉妒小傢伙可以臥在餘飛的腿上睡覺,不滿的用頭頂了頂餘飛,不過最後還是伸出舌頭學着母狼舔了舔小狼,並沒有因爲嫉妒,做出傷害小狼的事情。
“就你這身板,趴在我身上睡覺,我會被你壓死!”
餘飛看出來小灰心中所想了,不由得笑着拍了拍小灰的腦袋說道。
小灰聽完這話歪着頭想了想,似乎覺得很有道理,便放棄了嫉妒的想法,圍着餘飛撒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