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妮這才發現,餘飛比劉帥要難對付的多,劉帥那種人都是些小聰明,也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可是餘飛身上那股自信和淡然,卻讓人有種無處對付的感覺。
“小妞,做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分的清楚好壞,也不能亂了頭緒,更不能失去原則,當你以爲世界拋棄你的時候,其實是你先拋棄了世界,你這樣苟活着那不等於一個行屍走肉,還不如站起來反抗一把!”
餘飛忽然正經了起來,將楊天妮的問題一針見血的說了出來,被劉帥逼的焦頭爛額的她,頓時有種被人醍醐灌頂般的感覺,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陷入了一個思想怪圈,被自己困死在了自己營造的絕地之中。
“對了,你要記住,既然防守不住,有時候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餘飛站了起來,又指點了一句,轉身就打算離開。
“先生,這是你們的消費賬單!”
這時一個穿着燕尾服的服務員迅速走了出來,攔住了準備離開的餘飛。
“哇,一杯可樂就買好幾十塊,你們搶劫啊!這咖啡是用金子磨出來的嗎?要二百多?”
餘飛看了一眼,頓時驚呼出聲。
剛剛在餘飛的提醒下陷入了頓悟之中的楊天妮,被餘飛那鄉巴佬般的驚歎給羞的回過神來,因爲餘飛幾乎將整個咖啡館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楊天妮頓時覺得丟人丟到家了。
“先生,我們的飲品全都是明碼標價,我當時給您菜單了,可是您說不需要看。”
穿燕尾服的服務員依舊微笑着說道,素養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
“我是她包養的小白臉,讓她來結賬吧!”
餘飛轉身指了指楊天妮,丟下一句讓全場男人跪服的話,雙手插兜吹着口哨離開了咖啡掛。
那名服務員也是三觀盡毀,他上班一年多了,第一次遇到自己承認自己是小白臉的男人,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口讓女性買單。
其他的男人都用嫉妒中帶着鄙視的眼神目送餘飛離開,然後又看向了楊天妮,似乎在思考既然這個女人這麼飢渴,自己倒貼行不行這個問題。
楊天妮頓時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餘飛一句話將兩個人的名聲可算全都給敗壞了,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人至賤則無敵了,餘飛將自己是被包養的小白臉都能說出來,恐怕就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情了。
楊天妮迅速拿出手提包,從裡面胡亂的抽出來幾張錢,絕對足夠支付今天的費用,急忙站起來轉身就走。
迅速離開的楊天妮,讓很多產生想法的男人頓時明白,她這是被餘飛坑了,不過她那身材和臉蛋,倒讓很多人回味了許久。
回到公司的楊天妮,整個人心神不定,活了二十幾年,今天或許是她感覺最荒唐的一天,自己明明被人調戲了,竟然又對那人恨不起來,那人明明像個痞子,但是說出來的話又好有道理。
她的腦海之中時而是餘飛那邪惡的微笑,時而又是餘飛告訴她的那些足以影響她一生的提點之言。
最後一切定格在了餘飛那眼神之上,自信之中帶着無恥,堅定之中帶着淫邪,讓楊天妮無法判斷餘飛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一想到餘飛將她從頭看到胸前,她渾身就開始發熱,彷彿餘飛此刻又坐在她的面前,盯着她的身體露出了壞笑。
“妮妮,回家去不?”
楊天妮都不知道自己發呆了多久,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長相和她有三分相似,只不過男人的頭頂已經出現了幾絲白髮,眼神之中帶着許多滄桑。
“啊!我……爸你剛剛說什麼?”
楊天妮終於從愣神中恢復了過來,擡起頭看清楚之後問道,此人就是她的父親楊德。
“你怎麼了?劉帥又來騷擾你了嗎?”
楊德微微皺眉,一股威嚴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
“沒有,我剛剛在想公司的事情。”
楊天妮急忙掩飾。
“那個混蛋這次元氣大傷,估計你能清靜幾天,你媽媽煲了湯,咱們一起回家吃飯吧?”
楊德點點頭,沒有多想。
“恩。”
楊天妮急忙站起來收拾了一下,跟着楊德走了出去,兩個人出去的時候,公司其他人早就下班了,周圍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人了。
“爸,你說咱們要不要也蒐集劉帥父子的證據,要是咱們手裡也有他們要命的證據,他們就不敢威脅咱們了?”
兩個人坐在前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裡,楊天妮忽然轉頭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在做了,以前我以爲他們只會要錢花,不會太過分,但是現在又惦記我的女兒,又惦記我的公司,我哪怕是進去坐牢,也不會讓他們如願!”
楊德聽完點點頭,愧疚的看了一眼楊天妮,然後決絕的說道。
“爸,咱們一定還有辦法!你不要衝動!”
楊天妮急忙說道,她委屈這麼久,甚至都做好了被劉帥佔有的準備,就是不想失去父親。
“你怎麼今天這麼怪?”
楊德忽然轉頭問道,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女兒出現這樣的情緒波動,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爸,我今天和那個救我的人見面了!”
楊天妮想了想之後說道。
“什麼!”
楊德驚呼出聲,他完全想不到餘飛還敢出現。
楊天妮這纔將兩個人見面的過程講了出來,不過餘飛調戲她,還有那些不正經的場面,都被她給略過沒有講,只說了餘飛願意幫他們父女,甚至餘飛提點她的那些話。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人肯定也恨死那對父子了,不過咱們先不要急,暫時靜觀其變,看他能不能做出什麼成果來。”
楊德想了想之後說道。
“爸!咱們之所以現在這麼被動,就是因爲一直在忍,一直在退縮,咱們爲什麼不考慮和他合作,大家一起努力,萬一他失敗了,咱們或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要麼你入獄,要麼我被劉帥糟蹋,這兩個結局,哪一個咱們都不想看到對嗎?”
楊天妮經過餘飛的提醒,也終於覺悟了,立馬站出來反對起了自己的父親,這樣坐以待斃,和曾經的六國有什麼區別,被人家秦國最終逐個擊破,人人都想保全自己,最後卻全部完蛋。
“你!”
楊德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兒,他膝下無子,所以一直將楊天妮當做接班人培養,楊天妮從來都是順着自己的意思辦事,今天她竟然反對自己的想法了。
“爸,我說的不對嗎?”
楊天妮也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去強撐着頭皮說道。
“你說的對!等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我等了太久了,真正的強者,必須要有自己的見解和方法,從來沒有一切全聽別人的話而打下江山的君主!”
楊德忽然笑了,他不禁不生氣,反而覺得十分欣慰,因爲自己終於後繼有人了,楊天妮不缺管理公司的經驗,她缺少的是勇氣,能夠打破自己幾十年如一日形成的威嚴,說明她終於突破了。
就在楊家父女,在餘飛的影響下一起發生改變的時候,餘飛此刻也已經潛入了下班的警局之中,自己被人陷害,總有卷宗記錄還有證據,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自己得先摸清楚這個局到底是如何一個局。
這種事對於餘飛來說,的確難度不大,只要不是使用密碼的智能鎖,他都能打開,而現在的警局,還沒跟上時代,智能鎖還沒有普及所以一路上遇到的鎖都被他輕鬆地全部打開,如入無人之境,找到了關於自己的卷宗。
不過打開之後,餘飛差點氣歪了鼻子,原來所謂的證據,就是劉帥那四個狗腿子還有他自己早就串好的口供,還有一個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自己的指紋,就這些東西竟然就將自己給定罪了,不可謂不簡單粗暴,栽贓嫁禍都這麼敷衍,但是人家有權,這個黑鍋就這樣扣在了自己的頭上。
看到這些,餘飛知道在本地毫無根基的自己,想要用正常的方法翻案基本不可能,看來真的只能另闢蹊徑。
離開警局之後,餘飛找到一家賣燒烤的路邊攤,點了幾個串,要了兩瓶啤酒,他一邊吃一邊想了起來。
想了半天餘飛發現還是曾經對付賈曉亮的方法似乎不錯,一般這種人,都會有一個藏秘密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找不到,這就如同一個動物的死穴,都隱藏的非常好,可一旦被發現,那就等於將小命放在了別人手裡掌握。
不過在慶陽市,餘飛擁有很多的幫手,在這裡卻舉目無親,要想找到對方的這個死穴,那是難上加難。
“這是我剛釣的魚,幫我做成烤魚,老規矩給你加工費!再來兩瓶啤酒!”
這時一個男人手裡提着一個水箱一個包走了過來,包裡應該是一整套漁具,水箱裡則是他今天的收穫。
“好嘞!你可真的是好手藝,整天在我這裡下館子,卻只掏個加工費,要是人人都有你這本事,我就得關門回家了,哈哈哈。”
燒烤攤的老闆大笑着將水箱接了過去,一邊收拾抓出來的魚,一邊說道。
餘飛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因爲兩個字點醒了他,便是釣魚二字,剛剛還在發愁沒有魚餌的他,腦海中冒出了楊天妮那張絕美的臉蛋。
餘飛站起來快速結賬,然後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楊天妮家居住的小區。
不過人家住的也是高檔小區,是一個別墅組成的小區,家家戶戶都有一套獨立的雙層別墅,住在這裡的可都是非富即貴,所以安保十分的嚴格。
但這可攔不住餘飛,下車之後的他,幾分鐘以後便從幾米高,安裝着高壓電的圍牆上翻越了進去,站在了楊天妮家的別墅後面。
剛剛落地,面前就是一扇窗戶,餘飛急忙湊了上去,頓時便瞪大了眼睛。
因爲這竟然是一面浴室的鏡子,鏡子上貼着壁紙一樣的東西,卻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一個非常小的破洞。
而裡面正在洗澡的是一個女人,長的和楊天妮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