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禁也停下了腳步,和餘飛對視一眼,餘飛負責保護劉瑞英,他負責前去查看,默契讓他們都無需開口多言。
刀疤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劉瑞英剛剛跑到了位置,刀疤身形一頓,然後從懷裡拿出手電打開照了過去。
“餘哥,是雕塑!”
刀疤仔細看了一眼,轉頭說道。
“哈哈哈,有些人被石頭給嚇到了!”
餘飛大笑着摸了摸劉瑞英的腦袋,劉瑞英倒也不反感,只是覺得被餘飛嘲笑很沒面子。
三人走過去一看,果然在一堆雜草後面,有一尊雕塑,劉瑞英之所以稱其爲怪物,是因爲這是一個人形,卻又不是人雕塑。
雕塑大體看起來是個人,可是那雕刻之人不知道想表達什麼,這個雕塑的臉奇醜無比,額頭非常高,嘴巴很大,一對眼睛宛如牛眼,身體宛如西方的電影裡的狼人,十分壯碩,還雕刻着渾身長滿毛髮的痕跡,手裡原本應該還拿着什麼東西,不過已經遺失了。
“哇,這要是一千多年前的雕塑,肯定也很值錢!”
劉瑞英果然是記吃不記打,知道這不是怪物了,衝上去又摸又敲,如同一個財迷。
“這個雕塑比我們還要高,下面還有石座,起碼有五六百斤重,你覺得我們真的是超人嗎?”
餘飛翻了翻眼睛,看劉瑞英的意思,是讓他們擡回去。
就算餘飛可以做到刀疤也不行,餘飛又不能隨便的將龍珠內的空間給展示出來。
“唉,可惜了!”
劉瑞英聽到無法帶走,頓時滿臉依依不捨的感嘆道。
“走吧,萬一咱們的茶樹出了問題,那咱們翻山越嶺就白乾了!”
刀疤點點頭,他其實內心好像很不喜歡不義之財,似乎是之前黑老大的經歷,讓他對於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甚至有些反感。
刀疤和劉瑞英前面走了,餘飛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伸手在石像上摸了一把,石像忽然憑空消失,餘飛快步跟了上去,兩人也沒有發現。
石像其實是被餘飛收進了龍珠空間,這東西拿出去多少還能換點錢,說不定還是個寶貝。
不過餘飛總覺得這座山不簡單,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就只有那麼一座小墓,裡面的陶瓷瓦罐在古代根本不值幾個錢,說明根本不是什麼有身份之人。
真正的王公貴族的古墓打開,各種金屬的陪葬品可是不少,那些金銀珠寶無不是價值連城。
而且從打開的古墓看去,絕對不是一個女人的墓穴,可是他們撿到的鏡子和珍珠,在古代那可是身份高貴的女人專用,那顆珍珠也不知道是從什麼裝飾品上掉了下來,單是那一顆珍珠,就價值連城。
不過這個謎團被餘飛藏在了心裡,盜墓不是自己的特長,他也無心與此,或許未來某一天,這裡的秘密就會重現光明。
三人抹黑下山,在小片茂密的白楊林之中,找到了被他們放在這裡的擔架,上面的茶樹還是綠油油的樣子,一方面他們保留了茶樹的根系,還有一個巨大的土球,另一方面餘飛偷偷給茶樹注入了靈氣,所以所以說只要有餘飛在,茶樹就不可能枯死凋零。
那些盜墓賊現在渾身上下就剩下了遮羞布,大量的工具遺失,武器也被封死在了洞穴裡,所以他們絕對不敢來追餘飛等人。
餘飛等人當時離開不久,被餘飛埋進入口地下的炸-藥就爆炸了,估計那些盜墓賊會非常的絕望,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此改行。
輕裝簡行的三人,就剩下了一定帳篷,專供劉瑞英使用,三人下山之後,也沒有再選擇走夜路,餘飛和刀疤在外面守夜,劉瑞英則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三人便開始趕路,餘飛和刀疤擡着沉重的擔架,行進速度卻並沒有受多少影響,餘飛體力和視力好,所以他擡着裝茶樹的擔架,走在前面,劉瑞英跟在兩個人的身後。
看着兩人這變態的體力,劉瑞英是徹底的服氣了,普通人什麼都不帶,在這山裡都寸步難行,兩人卻影響不大,還能一邊走一邊聊天。
現在擔架上不光擡着茶樹,還有他們的行禮和坑來的寶貝。
說實話這個擔架可謂價值無限,隨便一個古物拿出去,那都是無價之寶,這顆千年茶樹,價值更加無法估量,畢竟能夠存活千年,並且品種優良的茶樹,絕對少見。
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沒有其他事情的打擾,他們一直都在默默趕路,終於走到了叢林邊緣,即將離開原始叢林。
餘飛和刀疤擡着重物都沒喊過一句累,劉瑞英這一路上也爆發了超長的意志力,兩人走多久,她就跟多久,甚至兩個人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她甚至會主動幫忙收集柴火燒火做飯,倒也鍛煉出了幾分野外生存的能力。
“距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後,咱們走出這裡只需要一個小時,還是等天黑之後再趕路吧!”
刀疤和餘飛停下來,喝了口水之後,刀疤看看天色,再看看時間,擡起頭對餘飛說道,畢竟兩人現在可算是身懷重寶,而且擡着一棵樹從叢林裡走出去,也容易引起別人的主意,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天黑之後離開叢林,然後找一輛車轉移,是最好的辦法。
“可以!”
餘飛點點頭,現在周圍人類活動的痕跡越來越多,甚至他們已經故意避開了好幾波人,有些人是前來探險旅遊,有些人則帶着不爲人知的目的。
“你們兩個休息一會,那邊就有一個山泉,我去打點水,給你們燒一鍋滋補湯!”
劉瑞英聽完,立馬拿着水壺,還有一把餘飛給她的防身手槍,轉身向遠處走去,剛剛在翻山的時候,他們的確看到了不遠處有一處清澈的泉水,可惜那裡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和小灌木,擡着茶樹的他們根本走不過去。
經過這幾天的鍛鍊,劉瑞英成熟了不少,人心險惡她見識到了,妖魔鬼怪也鍛鍊了她的膽量,讓她從溫室的花朵,快速蛻變爲了生長於天山之上的雪蓮花。
餘飛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忽然一邊的草叢晃動了幾下,一羣人走了出來。
餘飛打量了一番,這幾個人應該是進山旅遊的驢友,一個個都帶着野外生存的裝備,裝備十分花哨,但看起來並不怎麼實用。
五男三女,一起從草叢後面走了出來,看到餘飛和刀疤,他們並沒有多驚起,不過看到那架自制的擔架,還有上面的茶樹之後,幾個個人幾竟然不請自來的圍了上來,甚至有人直接伸手向茶樹揪了過去,一把下去一根長勢不錯的茶樹枝條就被折斷了。
“滾!”
餘飛皺眉,直接擡起頭大聲喝道。
“你這人什麼素質!我們不就折了一截樹枝!”
折斷茶樹的男子,轉頭對餘飛不滿的說到。
“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不要亂動?更別說損壞了?”
餘飛站了起來,冷聲說到。
“哎呀,劉帥,大家就是湊上來看看,你折人家的樹枝幹什麼,快給人家道歉!”
一個臉上蒙着絲巾的女子急忙開口,對摺斷茶樹枝的男子說到。
雖然女子用姿色的紗巾蒙着面部,但是餘飛一眼看去就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個美女,其他幾個男人,從一出現,眼神一直都有意無意的看着此女,尤其是這個劉帥,看女子的眼神非常的赤裸。
“哼!對不起!”
劉帥看到女子認真的表情,愣了一秒之後,冷哼一聲,乾巴巴的說到,根本沒有一點誠意。
“這棵茶樹應該有不少的年份了,兩位應該是在山中所得,可一定要悉心照顧,或者幫它找一個好主人,要是讓其枯死,那就真的太可惜了!”
紗巾蒙面的女子,看了看茶樹,然後轉頭對餘飛和刀疤說道。
“不就是一顆破樹嗎!拽什麼拽!”
劉帥站在一邊,不服氣的說到,或許他壓根就對此沒有一點的研究,無知者無畏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姑娘生的這麼漂亮,又見多識廣,怎麼會和豬狗一般之人爲伍?”
餘飛看都不看男子,而是對着紗巾蒙面的女子問道。
“這位大哥咱們萍水相逢,請不要對我的朋友妄加評論!”
沒想到女子還十分護犢子,明明對於那個劉帥有濃濃的厭惡,卻還是在餘飛的面前要維護對方。
“你他媽的說什麼!不想活了是吧!”
劉帥聽到餘飛竟然稱呼他爲豬狗,小暴脾氣立馬就忍不住了,一看就是平時嬌生慣養,從沒有人敢忤逆的那種人,竟然直接掏出了一把匕首出來。
“你最好收斂一點,否則你的父母就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刀疤緩緩站了起來,直接抽出了刀鞘裡的短刀,刀鋒反射着幽幽的光芒,他的眼神十分冰冷,對於陌生人刀疤從來不會平白無故的產生善意,甚至防備心特別重,要是有人出點一絲敵意,都能激發刀疤的殺氣。
“你他媽嚇誰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劉帥竟然覺得他們有五個男人,這邊才兩個人,而且他自己的身份特殊,只要報出來就能嚇死一片人,所以對於刀疤的警告徹底過濾,竟然吉利反脣相譏。
而他們同行的人竟然也作勢拿出的武器,一副要是動起手來立馬會幫忙的架勢。
“我最討厭聽這種弱智的問題了,你爸是誰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
餘飛冷笑一聲,手裡將手裡還未燃盡的煙拿起來,吸了一口之後扔在地上踩滅,然後對着劉帥說道。
“你是誰?”
劉帥立馬好奇的問道,對於他這種動不動就搬出自己家人的人,要麼是富二代要麼就是官二代,這種人對於身份十分的在乎,一般和人打交道之前,都要摸清楚對方的身份高地,然後判斷自己要如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