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壞蛋,你說他們會不會瘋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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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瑞英偷偷的看了那些人幾眼,轉頭對餘飛小聲問道,因爲那一雙雙複雜的眼神,有憤怒有嫉妒還有野獸般的貪婪。
“瘋掉又如何,咱們有槍有人,還怕他們啊!”
餘飛無所謂的搖搖頭,他有十足的把握製得住這些人。
而且餘飛和刀疤都對人性有充分的認知,這些毒販絕對沒有一個好鳥,對這些人露出善良可親的一面,這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甚至讓他們露出邪惡的一面。
你要是表現的比他們還瘋狂強勢,甚至比他們還要可惡,他們就老實了,反而不敢隨便做一些小動作。
“可是那些人的眼睛都綠了,好可怕啊!”
劉瑞英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複雜的眼神,她其實還算個社交小白,有些害怕的往餘飛身邊擠了擠。
“看什麼看,誰再看把他眼珠子挖掉!”
餘飛聽到這話,立馬轉頭對着那些毒販大聲呵斥道,滿臉的兇惡霸道不講理,比那些毒販看起來都可惡。
刀疤非常配合餘飛,立馬拿起了一把槍,指向了那些毒販。
然後那些毒販急忙都轉過頭去,看都不敢在看餘飛等人了,簡直反覆老鼠遇到了貓一般慫。
劉瑞英看到餘飛這霸道不講理的模樣,也是嘴角一陣抽搐,但是餘飛卻也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跟着餘飛怎麼無恥又霸道的人,的確讓人很心安。
烤肉的香味越來越濃郁,刀疤的滋補湯也熬好了,分開三分,給劉瑞英遞過來一份,她急忙端在手裡,眼睛卻盯着已經烤的焦黃的烤肉。
那些毒販鼻子不斷聞到誘人的香味,可是餘飛連他們看幾眼的資格都給剝奪了,他們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圍着火堆彷彿戰敗的俘虜一樣。
“來,後腿給你!”
野兔被餘飛從架子上取下來,他一把將滿是精瘦肉的後退撕下來遞給了劉瑞英。
早就迫不及待的劉瑞英急忙接過去,一口咬了下去。
咔擦……
表皮早就烤的金黃酥脆,一口下去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劉瑞英的腦袋一歪,一大口冒着熱氣的烤肉,便被她吞入了小口這種。
雖然很燙,但是劉瑞英一邊哈着氣,還是一邊嚼碎嚥了下去,周圍的空氣潮溼冰冷,吃下去一口熱乎乎的烤肉,頓時感覺全身都溫暖舒適了起來。
然後再喝一口濃濃的滋補湯,爽的劉瑞英想叫兩嗓子。
兩夥人的生活簡直一個天一個地,裡面的那些毒販一個個烤着火還凍的瑟瑟發抖,眼中的嫉妒和瘋狂神色越來越濃。
三個人都吃的嘴角流油,餘飛更是捥起袖子,接過來刀疤遞來的一瓶酒,撮一口酒吃一口肉,那欠揍的表情劉瑞英都要看不下去了。
吃飽喝足之後,烤肉竟然還剩下了一些,畢竟肉比較頂飽,山裡的動物在秋天食物充足,一個個都很肥,所以吃起來容易膩,也容易飽。
“唉喲,撐死我了!太爽了!”
餘飛順勢躺在了早就準備好的乾草上,拿起一截植物莖稈一邊剔牙一邊賤賤的說到。
刀疤竟然直接用短刀的刀尖開始剔牙,看起來更加的霸氣。
那些毒販偷偷的看向這邊,一個個眼神更加的貪婪和瘋狂了,飢寒交迫之下,他們的似乎要被激發身體內類似於野獸般的兇性。
“唉喲,肩膀有點痠痛,誰給我捶捶背在,剩下的烤肉當工資!”
餘飛瞥了一些眼睛都要由綠變紅的毒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仰頭大聲的喊道。
“我來!”
“我來!”
“……”
餘飛話音剛落,好幾個小毒販立馬連滾帶爬就衝了過來,競爭相當的激烈,但是餘飛此舉之後,他們的神色又恢復了正常,看起來沒有了那種瘋狂的樣子。
他這是故意打一棒給一個甜棗,但是卻又不免費給,外加一點小條件,完美的控制了那些人的心理。
刀疤贊同的看了一眼餘飛,如果不給那些人一點好處,恐怕一會那些人就要生出幺蛾子了。
“不要搶,多餘的人可以給我捶捶背捏捏腿!”
餘飛將四個衝過來的人都收了下來,那四人簡直一點節操都不要了,哪裡還像個毒販,簡直如同狗腿子一般,開始伺候起了餘飛。
“恩,不錯,力道再大點!”
餘飛靠牆坐着,眯着眼睛點着一根菸,肯定了幾個人的勞動成功。
那些沒拉下臉槍機會的毒販,此刻反而將嫉妒的眼神看向了他們的同伴,眼睜睜的看着剩下的烤肉咽口水。
“好了,你們去分烤肉吧!”
餘飛也沒有很過分,七八分鐘之後,就宣佈這些人可以領工資了。
四人急忙將剩下的烤肉拿起,不過他們還不算傻,並沒有自己分掉,而是拿回去和其他的毒販分享去了,要是他們全都自己吃掉,估計回去之後就會被孤立。
餘飛的烤肉可是一絕,雖然狼多肉少每個人分了一點,但是那些毒販肚子裡終於進去了一點熱乎東西,一個個神色緩和了不少,看餘飛三人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兇惡了。
這便是人性,只要你不把人逼急了,人家也不至於和你玩命,餘飛這烤肉送的恰到好處,在那些人覺得委屈至極又飢渴難耐的時候,餘飛這若有若無的善意,就讓他們打消了不要命的想法。
吃飽喝足就可以睡覺了,劉瑞英睡在中間的帳篷裡,刀疤和餘飛輪換守夜,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
尤其是火堆絕對不能滅,在這原始叢林之中,最能震懾那些動物的方式就是火了,而且還得防着那些毒販,雖說他們看起來被嚇破了膽,但是畢竟這些人都不是善茬,要是對這種人掉以輕心,那就是自己找死。
餘飛選擇了守前半夜,刀疤便也進去休息了,餘飛給地上墊了不少雜草,便盤膝坐了上去,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閉上進入了淺層次的修煉。
那些毒販看到只剩下餘飛一個人守夜了,一個個又開始眼神交流了起來,他們今天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傷了不少兄弟不說,還被勒索了不少的錢,現在還被繳械了,最重要的是面子一點都沒有了。
要是不報了這個仇,這恐怕會成爲他們這輩子最丟人的回憶,在上繳槍械的時候,其實他們還私藏了一把,就在另外一夥人老大的後腰彆着。
餘飛三人之中劉瑞英明顯是個拖油瓶,要是出其不意的幹掉了餘飛,然後再收拾了刀疤,那劉瑞英可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只要解決了三人,他們今天出的醜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了。
盤膝而坐的餘飛,槍就放在腿上,不過他閉上眼睛之後,就彷彿水中的樣子,讓那些人覺得他就是在裝逼,肯定也睡着了。
夜似乎變的很長,外面的大雨竟然沒有停歇的跡象,最後還吹起了大風,呼呼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但是雨聲和風聲卻可以掩蓋很多其他的聲音。
兩夥毒販將拿回來的柴火燒光了,他們的衣服也終於烤乾了,山洞裡面就剩下了餘飛這一堆火,但是因爲不需要燒烤了,所以火焰也並不是非常大,看起來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餘飛他們就在靠近山洞口的一處地方,這裡地勢比較高,地面也比較乾燥,那些毒販則在山洞裡面,此刻火堆滅掉之後,他們彷彿隱藏進入了黑暗之中。
餘飛似乎也沒有發現火堆即將熄滅,那些人觀察了一個多小時,看到餘飛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塑一般,民宿老闆和另一夥人的老大對視一眼,兩個人微微點頭。
民宿老闆對着墨鏡男點點頭,墨鏡男站了起來,小心的向餘飛走去,不過他看着餘飛,還是腦海之中不僅又冒出那條被餘飛綁成鞋帶的巨蟒,在兜裡抓着匕首的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要走出山洞,必然要經過餘飛面前,墨鏡男的腳步很慢很輕,後面的毒販眼神都盯在他的身上,他眼睛死死的頂着餘飛,發現餘飛好像真的就這樣坐着睡着了一般。
墨鏡男兜裡握着匕首的手,已經出汗了,走到餘飛三米開外的時候,他忽然一轉頭,徑直走到了山洞口,解開褲子開始撒尿。
撒完尿往回走,墨鏡男還在觀察餘飛,可餘飛依舊紋絲不動,一般人要是假裝睡着,眼皮會有微微的顫抖,但是他卻看不出來餘飛有一點點的動靜。
墨鏡男又一路走了回去,那些毒販都瞪着他,嫌他沒有動手。
墨鏡男苦笑了一下,他每次鼓起勇氣的時候,就會想到那條巨蟒,還有自己被餘飛隨手打暈過去的場景,實在是不敢動手。
民宿老闆又和另外一夥毒販的老大眼神對視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墨鏡男走了一圈餘飛都沒有動靜,應該是真的睡着了。
而刀疤和劉瑞英進入帳篷之後,也再沒有了動靜,可能一樣睡着了,這絕對是動手的好機會。
另一夥毒販的老大想了想,摸出一把匕首捏在手裡,手縮進了袖筒,又檢查了一下後腰彆着的手槍,然後站起來走向了餘飛。
頓時那些毒販都盯住了他,一個個都爲他捏了一把汗,卻沒有一個人想要跟上去幫忙。
那人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來,比墨鏡男還要慢,微微貓着腰,小心的看着地面,生怕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發出動靜驚醒餘飛。
距離一點點縮短,餘飛依舊一點察覺都沒有,那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手裡的匕首反握,已經露出了刀鋒。
他之所以選擇優先用刀,而不是後腰的槍,是怕進行了刀疤,要是能夠無聲無息的解決了餘飛,那沉睡的刀疤就更容易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