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難得一良師,別看這位出租車師傅身處社會底層,卻正因爲這個原因,可以接觸到形形色色人,所以見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加上他本身喜歡思考,竟然想明白了很多人需要很多年才明白的問題。
餘飛很有興趣的和對方聊了很多,一些過來人的肺腑之言和經驗之談,讓餘飛受益良多,果然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兩個人聊的開心,到達市裡的時候,師傅還要少收餘飛車前,說收個油錢不賠本就行了,餘飛卻堅持付了雙倍的錢,因爲這一趟太划算了,總不能白白聽一趟人生講師的課。
餘飛直接在市中心下車,他沒有詢問陳東或者劉老大在哪裡能找到黑曼巴,因爲兩個人肯定不知道。
不過餘飛卻知道怎麼找,他順着街道轉悠了一會,找到一家剛剛開門的酒吧,直接走了進去。
酒吧纔打開門,店裡的員工正在準備,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客人。
“先生,我們還需要一會才能營業!”
一位穿着燕尾服的服務員走上來客氣地說道。
“沒事,我不是來喝酒的!”
餘飛瞥了那人一眼,走過去直接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面。
“先生,請注意你的素質!”
服務員立馬不滿的說到。
“我的素質?我就是來砸場子的需要什麼素質?”
餘飛冷笑着問道。
“行,你稍等一下!”
服務員似乎見慣了這種事,聳聳肩之後,轉身向酒吧裡面走去。
餘飛坐在桌上,點起一根菸,優哉遊哉的抽了起來,不過沒抽幾口,那名服務員就回來了,不過身後跟着一羣紋身光膀子的大漢。
“小兔崽子,活膩了是吧!爺今天給給鬆鬆筋骨!”
帶頭的壯漢胸口紋着一隻下山虎,一羣人也就是她赤手空拳,身後的人手裡都拿着傢伙,看來這不光是小頭目,而且身手不錯,所以十分自信。
“胸口紋只貓,就覺得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餘飛輕輕的瞥了一眼,笑着問道。
“艹,弄死他!”
小頭目瞬間被激怒,一聲令下,帶着七八個壯漢就衝了上來。
餘飛猛然從桌上躍起,一腳踹在了小頭目的胸口,下山虎的臉上,印上了一隻腳印,小頭目也飛了出去,撞翻了好幾個桌子。
不過他的手下可都不賴,想都不想撲了上來,餘飛也毫不客氣,這些人就是看場子的人,反正沒一個好貨,一頓拳腳招呼,七八個人都躺在了地上,桌子也翻到了一地。
那個帶人來的服務員,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怎麼也想不到,餘飛竟然這麼厲害。
“不要怕,去給我來一杯雪碧兌紅牛,我就不打你!”
餘飛對着那個服務員揚揚下巴說道。
服務員急忙跑回了吧檯,快速給餘飛兌去了。
地上的那些混子,一個個都偷偷看着餘飛,剛剛他們摸都沒摸到餘飛,全都變成了沙包,知道站起來也是捱打,那就乾脆躺着,看餘飛要如何。
“都很有悟性,不錯!你,給你的老大打個電話,說我要見他。”
餘飛滿意的點點頭,打這些小嘍囉,一點成就感也沒有,所以這些人識相最好,自己還懶得動,他又坐回了桌子上,指着小頭目說道。
最怕的就是打不過,對方還不讓叫外援,小頭目聽到餘飛主動讓他喊人,開心的急忙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大哥,有人砸場子,我們打不過!”
就只有一句話,那邊便掛斷了,小頭目似乎也習慣了,快速收起手機,對着餘飛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彷彿在說,你的心願達成了,一會就有更多人來揍你了。
“您的雪碧兌可樂!”
這時服務員端着一個杯子走了過來,老老實實的遞給餘飛。
“你是自己打自己呢,還是讓我動手?”
餘飛都被氣笑了,這個傢伙是嚇傻了吧,自己明明說的是雪碧兌紅牛。
“我給您換!”
服務員急忙說道,手都開始抖樂。
“不用了,都能喝,對了,沒給我下藥吧?”
餘飛微微一笑,接過去杯子之後問道。
“沒有沒有!”
服務員急忙擺擺手。
“那就好,不然你調酒的那隻手,我就收下了哦!”
餘飛微笑着點點頭,將杯子端起來,慢慢放在了嘴邊,服務員和地上的混子,都急忙擡起頭盯着餘飛。
“你是在等我告訴你,你的確沒有下藥呢?還是在想,我喝完之後,有沒有能力剁掉你的手呢?”
餘飛還沒喝,立馬又放下了杯子,對着服務員問道。
服務員嚇的一個哆嗦,眼神都不敢和餘飛對視了。
“你把它喝了,要麼我剁了你的手!”
餘飛冷冷的笑着,將被子遞了回去。
服務員看着餘飛嚥下了一口唾沫,微微搖着頭,慢慢後退。
餘飛忽然從桌上消失,速度快的服務員都愣住了,然後感覺手腕傳來了劇痛,低頭看去,自己的右手,已經耷拉在了胳膊上。
“啊!”
那名服務員立馬就地滾了起來,嘴裡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餘飛輕輕的將被子裡的飲料倒在了他的臉上,又坐回了桌上。
“雖然你下藥的動作很隱秘,但是你的眼神出賣了你。”
餘飛冷笑着對慘叫打滾的服務員說到。
那些躺在地上的混子,都感覺後背發涼,餘飛竟然這都看得出來,他們的吧檯後面的確有一些東西,專門是爲了對付一些難纏的客人,或者滿足一些重要的客人,這個服務員就是偷偷給餘飛加料了,不過太緊張了,連飲料都兌錯了。
喝杯水的目的沒達成,餘飛反而被服務員的慘叫鬧的有點煩,對着小頭目挑了挑眉,識相的小頭目急忙爬起來,指揮小弟將服務員擡出去送去醫院了。
店裡其他的工作人員,全都躲的遠遠的等待一會看戲,不會是混夜場的人,竟然沒有人被嚇跑,反而一個個都大膽的審視着餘飛。
終於門外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餘飛擡頭看去,門外五彩繽紛的人頭涌了進來,那些小混混都喜歡把頭髮染成各種顏色,彰顯自己的個性與身份,這麼多人站在一起,反而有點搞笑。
不過首先進來的明顯都是小嘍嘍,餘飛穩穩的坐在桌上,就算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他依舊毫不改色,而是盯着門口方向,等待這些人的大哥出場。
店裡進來四五十人之後,終於進來一個穿着風衣帶着墨鏡的男子,他一進門,立馬有小弟將大門關上,順便拉下了卷閘門,將裡外隔絕。
“大哥,就是他!”
小頭目急忙衝過去,指着餘飛給那人說道。
“廢物,一個人都搞不定!”
墨鏡男看到只有餘飛一個人,他還以爲多少人來砸場子來了,他頓時覺得帶了這麼多人過來,簡直像是被耍了一般,不滿的瞪着小頭目罵道。
“大哥,他的身手很厲害,我們碰都碰不到他!”
小頭目急忙解釋。
“留半條命!”
墨鏡男瞥了一眼餘飛,竟然不和餘飛說話,不詢問餘飛的目的什麼,直接讓手下就用拳頭招呼餘飛了。
餘飛知道今天必須得將對方打痛了,不然根本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所以遲早都得打,他反而很欣賞對方這乾脆的態度。
不過欣賞歸欣賞,架還得打,四面八方都有人涌來,俗話說得好,亂拳打死老師傅,餘飛也不敢託大,直接跳上桌面,站在上面,凡是衝上來的人,要麼是鞭腿招呼,要麼就是大腳板朝臉上招呼。
墨鏡男帶來的人都帶着傢伙,餘飛有種分分鐘都會被千刀萬剮的感覺,周圍明晃晃的不是鋼管就是砍刀。
但是再多的烏合之衆,都無法彌補質量的欠缺,餘飛揍這些人,就和玩一樣,在墨鏡男手下反應過來,翻了桌子之後,他直接踩着那些人的肩頭和腦袋,跳到了另一邊。
墨鏡男終於相信小頭目的話了,他幾十個手下圍攻餘飛一個,好半天之後,自己的手下倒下了不少,餘飛卻安然無恙。
“等一下!”
看到餘飛有如此的身手,墨鏡男似乎終於覺得餘飛有資格和他說話了,喊停了手下,慢慢走向了餘飛。
“這位兄弟,你到底幹什麼來了?”
墨鏡男和餘飛保持了足夠的安全距離之後,摘下了墨鏡問道。
“終於有人問我爲什麼來了!”
餘飛感嘆了一句,他還以爲不將這些人打出屎來,就沒有人思考這個問題了。
“兄弟,咱們好像沒見過,也沒啥過節,就你這身手,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咱兩完全可以平起平坐!”
墨鏡男竟然還玩起了招降的手段。
“你這種小嘍囉,當然沒見過我了,不過咱們之間的確還有點過節,但是你沒資格和我談,讓黑曼巴來!”
餘飛走過去坐在了吧檯上,翹起二郎腿,順手從吧檯下面一招海底撈月,抓上來一瓶威士忌,喝了一口之後說道。
“你!”
墨鏡男被餘飛稱之爲小嘍囉,頓時氣的差點爆出粗口,他自認爲混的還不錯,竟然被人如此藐視了。
不過墨鏡男立馬又警覺了起來,餘飛的意思,那就是要見黑曼巴,也就是幫派的老大。
“兄弟,有什麼誤會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大哥有事不在,我能拿主意!”
墨鏡男將氣憋了回去,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可不想和餘飛這樣的高手結仇,萬一餘飛心胸狹窄,晚上找他聊生死簿的厚度問題,他哭都來不及。
“沒有誤會,就是過節,必須得黑曼巴自己來處理的過節!”
餘飛搖搖頭,見不到黑曼巴,一切都白說。
“兄弟,我們老大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你最好適可而止!”
墨鏡男瞪着餘飛,眼中威脅的意味很重,手已經摸到了腰間,隨着墨鏡男的動作,他的好幾個手下,也都摸向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