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心怡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嬌羞的底下了頭,玉蔥般白嫩的雙手,緊張的抓着衣角。
這便是心態的不同,破罐子破摔和正正經經談戀愛,就算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場景,一切都會截然不同。
餘飛還沒見過袁心怡露出這樣的神態,雖然遲了點,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但是有些過程總需要走一遍,不然總覺得缺點什麼,而現在就彷彿老來春一般,餘飛第一次感受到了袁心怡那股小女孩般的嬌羞。
這種感覺讓餘飛更加激動,原本覺得很瞭解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現在彷彿又神秘了起來。
餘飛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一隻手扶着椅子背,一隻手扶着辦公桌,從上而下看着袁心怡,彷彿霸道總裁一般,而袁心怡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羞澀而害怕的表情,讓人更難把持。
“小妹妹,讓哥哥疼你好不好?”
餘飛嘴角微斜,露出一個招牌式壞笑,拉長了音調問道。
“不要!”
袁心怡雙手急忙抱住自己,用十分嬌弱的聲音說到。
“那可由不得你哦!”
餘飛一把抓住袁心怡的手,霸道的拉開。
“官人,輕點好不好?”
袁心怡看到沒法反抗,可能也不打算反抗,只能用哀求的聲音問道,但是這樣問,纔是撩人的最高境界。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哦!”
餘飛點點頭,心想自己不會給她留下陰影了吧,看樣子以後要剋制一點了。
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餘飛眼中熊熊熱火在激烈燃燒,而袁心怡眼含春水,含情脈脈的看着餘飛,這幅模樣,估計是個太監看了都得動心,何況餘飛這個牲口,他舔了舔嘴,放開了袁心怡的手,準備開動。
咚咚咚……
關鍵時刻就要到來,可是餘飛竟然聽到了最不願聽到的敲門聲,而且十分的急促。
餘飛和袁心怡的都愣住了,彷彿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
因爲門關上之後反鎖,外面看不到,外面的人只是以爲門只是關上了,所以還在敲,那聲音彷彿一把刀,一刀一刀刺在餘飛的心口上,他此刻火氣轉移,衝上了腦門。
“快去開門!”
袁心怡急忙整理衣服,一邊對餘飛說道,幸好還沒發生什麼,不然那就更尷尬了。
餘飛慢慢站直,轉身走到門口,伸手將門打開。
這個世界有一種看人的眼神,叫做死亡凝視,而打開門之後,門外藥店的員工,就感受到了餘飛的死亡凝視。
那種殺氣森森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且竟然這次敲門的人,還是上次那個打擾好事的傢伙,好像他就是算計好了,知道什麼時候剛好能給渾身發燙的餘飛,澆一盆透心涼的冰水。
“幹什麼?”
只有三個字,可是餘飛一個一個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彷彿說了一萬句吐槽的話,而且字裡行間的殺氣森然。
門外的男子哆嗦了一下,弱弱的看着餘飛,覺得這個姑爺太恐怖了,這次估計是真的長教訓了,但是門都敲開了,不說點什麼,恐怕餘飛更加不會放過他。
“有一批藥草出事了,我彙報一下。”
男子咬着牙,堅持了下來,沒有被餘飛的殺氣嚇跑。
“進來吧!”
袁心怡當然也感受到了餘飛的怒火,可是做的這麼明顯,她忍不住狠狠瞪了餘飛一眼,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兩人在辦公室沒有做好事。
袁心怡終於發話了,門外的員工如蒙大赦,急忙從餘飛的邊上鑽過去,走進了辦公室。
餘飛深吸一口氣,掏出煙點上一根,走回去坐在了沙發上。
“怎麼回事?”
袁心怡此刻早就恢復,神態平穩的問道,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那個羞澀而又誘惑的她,和現在的她彷彿不是一個人。
男子感受到身後有一雙不善的目光,所以站的直直的,面對着袁心怡,袁心怡問完,就急忙說道:“上次咱們進的那一批貨,送到上家那裡以後,發現裡面摻雜着劣質的藥材,上家剛剛發來了郵件,要求退款退貨。”
“什麼!藥材的質量出問題了,不是你們在檢查嗎?幾十萬的貨?你們怎麼檢查的?”
袁心怡當場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滿臉怒氣,出了這麼大的狀況,損失的不光是金錢,還有商人最重要的信譽。
“那批貨當時是小劉負責檢查,他後面就辭職了,會不會是他……?”
男子看到袁心怡發怒,頭都不敢擡了,這是真的出了大事了,但是他也提出了疑點。
“你現在去給上家回郵件,告訴他我兩天之內給他滿意的答覆,他所有的經濟損失都由我來負責!”
袁心怡做生意的時候,完全不像是一介女流,魄力還是相當的足,立馬做出了決定,而且勇於承擔責任。
“是!”
男子急忙逃出了辦公室,餘飛和袁心怡前後夾擊,他實在受不了了,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
藥店員工離開,餘飛和袁心怡當然再沒有了心情繼續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藥材的問題。
袁心怡坐下來,揉着額頭,開始思考如何解決,餘飛一根菸還沒抽完,也迷上了眼睛,這件事看起來好像是袁心怡被人給算計了,自己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想了一會,袁心怡快速找出一個冊子,在上面翻找了一會,然後將信息記錄在了手機上。
“餘飛,陪我出去一趟。”
準備好了,袁心怡幹練的走過來。
“恩。”
餘飛點點頭直接站了起來。
袁心怡第一站沒有去找下游的供貨商,而是找到了辭職小劉的聯繫方式和家庭住址。
聯繫方式當然是聯繫不到了,可是他們家總不能像蝸牛一樣隨便搬走,兩人直接開車來到了對方家裡。
敲開門的時候,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開門的,看起來十分憔悴,院子裡還有一個小孩子在玩耍。
“你好,請問劉友山在家嗎?”
袁心怡微微一笑問道,那個辭職的藥店員工就叫做劉友山。
“我不知道,他很天都見不到人了,如果是要賬的話,家裡也沒啥有錢的了。”
女人聽到是找劉友山的人,直接拉着臉說到,說完話還讓開身,示意餘飛他們不信可以進來看看。
餘飛和袁心怡尷尬的對視了一眼,看樣子這家緊急狀況本身問題很大,劉友山似乎欠了很多債,這麼說他的嫌疑更大了。
“我們不是要賬的人,我們是他之前的同事,就是來看望他。”
餘飛站出來說道,這話讓袁心怡說的話,那就變味道了,而且現在這個女人是唯一可以找到劉友山的線索,餘飛想和他套套近乎。
“哦,那你們進來吧。”
聽到不是要賬的人,女人臉色好了一下,口氣也好了,讓他們進門之後,給他們倒水去了。
走進院子裡,裡面十分破敗,房子也有些年代了,裡面也沒啥像樣的傢俱。
“我們幾個之前都是同事,關係不錯,我要結婚了,想請他當我的伴郎,可是他之前的聯繫方式好像不用了,你能幫我聯繫到他嗎?”
餘飛坐下來之後,對着女人說道,雖然是撒謊,但也是無奈之舉,這樣或許能讓她全力相助。
女人看到餘飛說的這誠懇,也相信他來,端來兩杯白開水以後,竟然露出的笑容,雖然面容上還有隱藏不住的疲憊。
“行,只要不是要賬的就好,你稍等。”
女人點點頭,掏出一個十分陳舊的手機,翻找了一會,撥打了過去。
“喂,家裡來客人了。”
電話剛剛接通,女人便對着那邊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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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客人?”
電話那邊,一個男人疑惑的聲音問道。
餘飛一愣,急忙看了一眼袁心怡。
袁心怡反應也快,如果說出餘飛真實的姓名,對方肯定起疑,而且自己也不能說出真實姓名,她快速想了想,篩選出店裡以前和對方關係很好的一個員工。
“他叫趙亮亮,我是她的未婚妻。”
袁心怡急忙笑着說道,趙亮亮就是之前和劉友山關係最好的一個員工。
“是你以前的同事劉友山,他帶着未婚妻來了,說想請你參加他的婚禮,給他當伴郎。”
女人聽完沒有多想,直接對着電話那邊說道。
“是他啊,那你等會,我馬上回來。”
那邊一聽確有其人,便答應了下來,掛掉了電話。
“你們稍等一會,他在這不遠,一會就回來了。”
女人掛掉電話,笑着對兩人說道。
“不急。”
餘飛笑着點點頭,只要能騙回來,什麼都好說。
坐了一會,餘飛點了一根菸,袁心怡陪着對方拉家常,他出去站在了院子裡,主要是怕劉友山進門發現不是趙亮亮,而是自己和袁心怡,肯定會撒丫子跑,自己得抓住他。
果然在幾分鐘以後,早就凝神在聽的餘飛,聽到了靠近的腳步聲,便向門口移動了一下,果然那個腳步聲剛剛走到門口便停了下來。
對方剛推開門,餘飛一個健步上前,劉友山剛剛擡頭看向門內,一隻大手就過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餘飛以前經常去送藥,藥店的員工當然都認識他,劉友山看到是餘飛,想要掙扎着逃走,可是被餘飛一把拉進門,順腳踢出去,將門給關上了。
“跑什麼跑,給我進來!”
餘飛的力氣對方根本無法反抗,被餘飛像是拖死狗一般拖了進來。
看樣子劉友山混的真的很慘,一副髒兮兮的,整個人看起來比他的女人好不了多少。
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劉友山最後老老實實的跟着走了進來,他的女人還有點蒙,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好意思,我們騙了你,我並不是他的同事,這位是他以前的老闆。”
走進門,按着劉友山坐下,餘飛對他的女人歉意的說到。
“什麼!你們這些騙子,友山你快跑!”
女人聽完,瞪大了眼睛愣了一秒,猛的撲上來抱住了餘飛的大腿,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褲子,都要將他褲子拽下來了,轉頭對着劉友山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