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人知道這是錢家想要用最好的一切來招待餘飛他們,不懂事的人還以爲錢家這是故意炫耀。
餘飛和刀疤享受的心安理得,吃的滿嘴流油,這就說明了兩人明白,不見外才是自己人。
錢家能讓他們住在這裡,自然也不在乎他們吃的這點看起來值錢,但對於錢家就是毛毛雨的東西。
有些恩情不是說你有錢就償還的了,錢家雖然體量巨大,但是體量再大都要講究一個運轉,一旦停止了運轉,就可能迅速崩壞。
之前錢家在非洲投資,將大筆的資金給虧空了,那個時候的錢家外強中乾,看起來風頭依舊實際上一個不小心我,錢家就會崩塌,圍繞着錢家吃飯的人全都得失業。
也就是那個時候餘飛帶着誠意,將自己和王多餘發現並且拿下的玉石礦拿出來和錢家一起開發。
看起來錢家的確也是出了力又出了錢,而且和餘飛他們是白紙黑字合同簽訂了利潤分成協議。
但是真的就公平了嗎?真的就還清了餘飛這天大的人情了嗎?
當然沒有了,因爲餘飛要是選擇和錢家的競爭對手合作,那麼這筆錢就是別人賺了,反正餘飛掙的錢不會少一分,而錢家就可能因此就徹底崩塌倒下了。
所以說這份情多少錢都換不起,所以餘飛可以吃錢家的用錢家的全都心安理得。
而餘飛越是這樣,其實越是讓錢家安心,因爲這讓錢家覺得他們能有希望還的上這份人情。
錢家在這座四合院裡面配備的廚子,餘飛覺得去五星級酒店上班都綽綽有餘,因爲只有兩個人就餐,所以飯菜也沒有過於鋪張浪費,也就是四熱四涼一個湯。
雖然食材不如餘飛種植的食材,可是照樣被人家做的十分美味,這份廚藝後山還真的無人可以比。
畢竟後山的飯菜,一直都是李瑩瑩的母親來重點掌勺,在以前李瑩瑩的母親,可是過年都買不到十斤肉,一年家中吃不了二十斤肉,沒有食材練手,哪來的廚藝?
餘飛和刀疤也不客氣,邀請了一番管家被拒絕之後,兩個人放開肚皮吃飽喝足,絲毫沒有收斂,擔心別人當他們是鄉巴佬。
反而餘飛覺得,每一個吃飯的人都應該儘自己所能的去吃,這是對做飯的人的肯定。
吃完飯管家就安排他們正式休息一會,餘飛和刀疤拒絕了在正方兩側的主臥休息,因爲兩個人猜得到,大堂兩側的兩個主臥,那是錢多多和錢萬貫的臥室。
但是側面的次臥也不錯,餘飛和刀疤各自一間,外面看起來古樸成就,裡面卻搞得十分現代化,基本上一個臥室該有的人家都有,還是最好的東西。
餘飛和刀疤自然沒有真的睡覺,而是去盤膝打坐修煉了一番,過了兩個小時左右,應該是管家覺得他們休息的差不多了,畢竟這不是晚上徹底大睡一夜,便來輕輕的扣門,將餘飛和刀疤給喊醒。
原來是車準備好了,要接他們去錢家的作坊,那邊錢家的能工巧匠已經在等候了。
餘飛和刀疤欣然接受,走出去看到還是去機場接他們的那輛保姆車,司機還是原來的司機,就是車內之前見過的兩個女人自然都不見了,甚至也沒重新配備。
錢家的
錢也不是多的當紙燒,所以作坊沒有在城內的繁華地段,而是稍微偏僻一點的郊區。
坐在車內看了一路京城紙醉金迷的繁華,然後他們又來到了一個大門外,車輛司機遞交了通行證,然後他們才進入了大門裡面。
這裡看起來是現代和古代混雜的一個地方,裡面一側的建築看起來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一側的建築則以古建築爲主,還搞了大量的綠化和裝飾,搞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度假聖地。
餘飛他們被帶着去了古建築爲主的一側,錢家的能工巧匠自然在那邊工作了,之所以給那些人營造那樣好的環境,估計就就是爲了那些人的靈感和狀態着想。
來到了一個仿古宮殿前面,宮殿的大門開着,可以看到有人正在裡面,門口站着兩個人守着,那兩個人看起來很一般,但是餘飛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兩個練家子,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高手了,對於餘飛來說那頂多算入門。
他們跟着管家走過去,管家展示了一個證件,才被放行帶着餘飛和刀疤進入了宮殿。
宮殿裡十分的凌亂,大概有三四十個人在裡面,年齡跨度從三十歲到七八十歲,頭髮稀疏者和頭髮全白者比比皆是。
有的人看起來趴在桌子上正在小心翼翼的製作,有的人正在拿着筆勾勒圖紙,還有人提着錘子,正在敲打手裡的材料。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他們似乎也不嫌互相影響,感覺應該是習慣了,所以自動忽略了周圍的其他動靜。
餘飛和刀疤被帶着走進來,這些人竟然只有一兩個人似乎是正好忙完了手裡的事情,擡起頭掃了一眼,其他人根本就沒發現。
其實藝術也並不是如同很多人想的那麼浪漫,就彷彿寫作也不併不是如同別人想的那麼詩意一般,往往有時候也會很枯燥很乏味。
但是真正想要在一件事情上做出來明堂,一方面要足夠的努力,另一方面就是興趣愛好了。
所以這些人都是愛好加專注和毅力都兼備,所以才能在這個宮殿裡面工作。
宮殿裡基本上沒有成品,但是餘飛一眼掃過去,雕刻了一半的玉雕,花了一半的圖紙,捶打製作了一半的金屬首飾,一個個還沒製作出來,就看起來有那味兒了。
管家自然不是這裡的人,也不許熟悉這裡的人和物,幸好這裡也不光是能工巧匠,也有專門爲這些人服務和分配工作的人。
他們走進來之後,很快就有人從宮殿的角落走過來了。
“你們,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兩位應該就是家主的貴客了吧?”
走過來的負責人三十來歲,臉上掛着讓人一看就覺得很好相處的笑容,當然了和脾氣怪異的搞藝術的人打交道,就的這樣的人才可以。
“是,這兩位是家主的貴客,他們的要求就是家主的要求,這裡的一切人員和資源,只要他們需要都要向他們傾斜,他們要製作的是一個皇冠,你給安排一下這個方向的高人!”
管家看了一眼餘飛和刀疤,主動接過來了話頭,對這裡的負責人說道。
“沒問題,隨我來!”
宮殿負責人迅速帶着他們向裡面走去,很快走到了一個窗戶邊上,這裡是一個五十來歲的
中老年人的位置,他一個人就佔據了接近十平方的空間,比很多人大多了,由此可以看出來他的地位。
當然了人家佔據這麼多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原因,人家這十平方使用的十分合理,大多數都是被工具所佔用,還有操作檯,櫃子,甚至還又現代化的設備,比如顯微鏡。
“索師傅,這兩位是家主的貴客,想要親手製作一件皇冠,希望你給予幫助。”
宮殿負責人首先走過去,站在對方身側聲音不多大不小的說道。
被稱呼爲索師傅的人,正在用一根針,在一片金箔小心翼翼的雕刻着什麼,宮殿負責人說話他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反正沒有理會。
宮殿負責人轉頭對着餘飛他們尷尬一笑,然後咱在邊上等待了起來,竟然沒有催促。
餘飛和刀疤也不着急,便盯着索師傅的手,看他正在幹什麼,他之所以不回答,應該是不想分心,估計是準備將手裡的活一口氣幹完,否則靈感一失可能前功盡棄。
只有帶餘飛來的管家有些不悅,可是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善於察言觀色的他也沒有說話。
這一等就是十幾分鍾,那個索師傅終於將那片金箔給雕刻完了,餘飛和刀疤都在內心驚歎此人真的是技藝超窮。
對方在一片一平方釐米左右的金箔上,雕刻了大量的圖案上去了,全場而已只有餘飛看的清楚對方雕刻的是什麼,其他人的視力根本都看不清楚。
“你剛剛說了什麼?”
索師傅小心翼翼的將金箔取下來,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才轉頭對宮殿負責人問道。
宮殿負責人似乎對於這種情況見慣了,所以也不生氣,反而表情繼續很溫和的將剛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皇冠?誰要做?給誰做?”
索師傅聽完一口氣問出來了三個問題。
“索師傅,我來做,做給我的女朋友,她馬上要生了,我想親手製作一頂皇冠向她求婚!”
刀疤站出來說道。
“去外面買個鑽戒不就行了!”
索師傅聽完擺擺手說道。
“我要的是能夠體現和承載我的心意和愛意的一件首飾,一個幸福的女人,一輩子可能只能收到一件這樣的禮物,我希望我的女人收到的是一件獨一無二的禮物!”
刀疤看到對方和態度也不生氣,立馬繼續說道。
“重在心意,我不是藝術家,我也不去搞藝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擁有者一份普通但是炙熱的愛情,我的女朋友也不會要求我爲她做一頂流傳千年,還被人讚歎是寶貝的首飾,她想要收到的重點是這份心意!”
刀疤堅定的說道,他爲了這個禮物糾結了很久很久了,終於到了最後一步了,所以他不想放棄,所以他竟然都能說出來這麼有哲理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