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之後,白永宇竟然被柿園村的村民趕出了人羣,白永宇氣的臉色通紅,但卻無可奈何,平復了一下心情,又走回來坐在了餘飛的邊上。
“餘老闆,他們說還想考慮商量一會,您稍等!”
白永宇雖然被這些村民氣的夠嗆,但還是耐心的幫助那些人說好話,儘可能的美化那些人的形象,想要將這件事促成。
“嗯,我知道,他們在商量如何才能從我這裡坑到更多的錢,你阻止他們,被他們趕出來了!”
餘飛笑了笑對白永宇說道。
“……”
白永宇頓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因爲餘飛說的是事實,白永宇之前算是那些人一夥的人,白永宇也蓋了房子。
可是現在白永宇認識到了錯誤,想要讓那些村民也迷途知返,所以和那些人的利益出現了衝突,然後他就被柿園村的村民拋棄了。
“你不必覺得尷尬,這些人是這些人,你是你,只要你做了,我都會看在眼裡!”
餘飛拍拍白永宇的肩膀,給他也遞過去了一根菸。
“餘老闆你是明白人!”
白永宇感動的接過煙。
然後餘飛便看着那些激烈討論的柿園村村民,不屑一笑耐心等待了起來,過了好一會,那些人終於商量出來了結果,選出來了幾個會說話的人,走到了最前面,準備繼續和餘飛談判。
“餘飛,我們知道我們之前做的事有問題,但是現在大家都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總得給我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嗎?”
一個柿園村的村民站出來對餘飛說道。
這次打算對餘飛打感情牌,來一招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招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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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到了錯誤,我就該原諒你們嗎?”
餘飛反問了一句。
“都是鄉里鄉親的,以後也是低頭不見擡頭見,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後和和睦睦的相處不是挺好嗎?”
對方立馬繼續用鄉里鄉親等等詞彙,道德綁架餘飛。
“那都是鄉里鄉親的,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把你老婆借我睡一晚上,明天我給你認個錯,然後你原諒我,大家繼續和睦相處,你看行嗎?”
餘飛撇撇嘴,有些人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求別人寬容的時候,從來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
餘飛也毫不客氣,直接打了個比方,要是對方敢答應,餘飛哪怕是蒙着眼睛關着燈,晚上也要給對方整一頂帽子,明早上起來之後,給他家籤和分成合同也無妨!
那人本以爲自己說的話,已經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可以將餘飛拿下來了,沒想到餘飛根本不吃他們常用的這一套。
現在大家最討厭聽到的一些,常用的道德綁架詞彙,分別有‘他還是個孩子’、‘畢竟是長輩’、‘都是鄉里鄉親’、‘人家是弱勢羣體’、‘你做人應該大度一點原諒對方’……等等。
一般說話開頭用這些語句的人,一開口就應該一個大嘴巴子給扇回去,然後告訴他閉上那張臭嘴。
第一個柿園村推出來的人,被餘飛懟的臉色鐵青的不開口了,第二個人又站了出來。
“餘飛,論年齡,這裡大多數人都是你的長輩,雖然我們也不託大,但是你應該對長輩有足夠的尊敬,這一點禮貌你
的父母應該給你教過,咱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沒必要這麼重的火藥味!”
果然又有人站出來,用年齡和輩分,試圖綁架餘飛,然後壓倒餘飛了。
“我爸從小就告訴我,我只需要尊敬對我好的長輩,那些滿嘴跑火車,連一個晚輩的便宜都佔的人,根本算不得長輩,頂多就是個臉還不如老太婆屁股值錢的老不死,不需要尊敬,該給嘴巴子的時候,就脫下來鞋往臉上招呼就行了!我覺得我爸說的很對!”
餘飛翻了個白眼,再一次直接對了回去,就你們這些人,也配當我的長輩?信不信我用鞋底呼你!
這話就是羣體攻擊了,頓時柿園村的一幫上了年齡的人,一個個氣的臉色通紅,眼睛死死的瞪着餘飛,甚至有老頭的嘴脣都開始顫抖了。
在餘飛的伶牙俐齒之下,第二個跑出來道德綁架的人,又被懟了回去,再次啞口無言。
餘飛要是真的不客氣起來,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就是他很少給人一點情面都不留,除非是此人已經完全不要臉了,那餘飛也不會客氣了,你都不要體面了,還想要我給你體面,做夢去吧!
白永宇頓時悄悄在桌子下面,給餘飛伸出來了大拇指,他都覺得餘飛罵得好,太解氣了。
柿園村的村民,沒想到餘飛這次來到他們村,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爲了,一副根本沒商量的架勢,這下頓時將他們難住了。
餘飛要是這樣堅持,他們還真的沒有反制餘飛的方法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意識到了,自己其實根本和餘飛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還是想多爭取一點利益,餘飛現在就是一座金山,誰論鋤頭誰發財,這個理念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
然後沉默了一會之後,柿園村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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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飛,那不如這樣,我們犯了錯我們認,但你是做大事的人,你的格局和我們不同,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土地我們願意出讓出來,可是這個合同,我們想要籤分成合同,這樣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大家各退一步,必然就海闊天空了對吧!”
這個人將言語看起來是好好的整理了一番,貶低自己擡高餘飛,希望餘飛願意帶這個高帽子,將土地的買斷合同,變更爲分成合同,這樣柿園村的人,還能繼續搭乘餘飛的致富快車。
“不好意思,我的格局並不大,我也是娘生的,心臟也是肉長的,咱們做不到心狠手辣爲富不仁,就算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也覺得你們承受不起我的怒火,我現在只求不要再給別人傷害我的機會!”
“而且你們沒有資格和我談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因爲你們屁都不是,要人品沒人品,要臉皮沒臉皮,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們!”
餘飛這次火氣沒有之前那麼大了,餘飛就是陳述一個事實,雖然講出來事實依舊很難聽,但是已經沒有主觀攻擊的意圖了。
柿園村的人一個頭比兩個大,他們之前無往而不利的道德綁架,認慫認錯等等招數,在餘飛這裡今天全都不管用了。
可是他們真的捨不得佔餘飛便宜的機會,躺着賺錢的事情誰都想幹,可是現在餘飛的車門對着他們緊閉了,他們連上車的資格都被餘飛給否定了。
“餘飛,那你說說,你要我們怎麼做,你才願意和
我們簽訂分成合同?難道要我們全村人給你跪下磕頭嗎?”
那個人咬咬牙,然後繼續開口。
“哪怕你們全都叫我爸爸也不行,子不教父之過,我會愧疚的睡不着覺,所以磕頭就免了,要是你們那麼孝順,就把自己年邁的父母先送回家。”
“然後告訴老人家,以後不用幹活不用操心,作爲兒女的不會讓他們再受苦了,該報答養育之恩了!而不是讓老人家,站在這裡時刻準備着用生命對我進行碰瓷,然後被你們用黃土一埋,用父母拿命換的錢快活享樂!”
餘飛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和自己玩這套沒用,你們這些人磕頭值幾個錢,老子答應你們一年就要損失幾百萬,老子又不傻!
這話就打了太多將父母也帶來的人的臉了, 實際上很多人都是這樣想,就是準備用老人家碰瓷餘飛,因爲這事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之一了。
餘飛沒有罵他們不孝,但是字裡行間似乎都在罵他們是畜生,將他們不孝的行爲和內心分析了出來,狠狠的拍在了他們的臉上。
無論柿園村的代表說什麼,餘飛都有理有據的給懟了回去,反正就是一個態度,一切要麼按照我說的辦,要麼沒商量,什麼計策計謀都不管用。
然後再次陷入了僵局,柿園村沒有人敢站出來和餘飛說話了,全都亂糟糟的站在一起商量了起來,餘飛則繼續悠閒的抽着煙。
說實話餘飛現在完全佔據了主動權,這土地買斷合同,他們愛籤不籤,只要他們有人不籤,那自己所有的房子都不要,他們全都等着被債主們堵上門逼死得了!
這房子自己拿到手裡,還能開發一些價值出來,將其廢物利用,留在這些村民的手裡,將成爲壓死駱駝的稻草,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報應,什麼叫做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餘老闆,我辦公室有別人送的今年的新茶,剛剛菜的初春第一批毛尖,我給大家泡一杯去!”
白永宇知道,這件事短時間無法得出結果了,乾脆離席之後,找了個燒水壺,又找來了一套茶具回來,現場燒水,給餘飛等人開始泡茶,然後每人面前送過去了一杯剛泡的茶水。
餘飛也不客氣,端起來之後,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茶香味清新濃郁,彷彿此刻自己是趴在了,茶樹剛剛長出來的嫩芽上了一般。
然後餘飛輕輕對着茶杯吹了一口氣,用嘴脣輕輕一點,感受了一下水溫,覺得水溫適宜了,第二口才輕輕泯了一點茶水進入嘴裡。
剛剛入口,便感覺到了一絲絲苦澀,但不是很濃郁,就彷彿一股鄉愁,茶水在口中流過,滋味逐漸變化,漸漸出現了一絲甘甜。
“嗯,好茶!”
餘飛放下茶杯之後,滿意的點點頭對白永宇說道。
“嘿嘿,其實我是個粗人,最喜歡喝的是不值錢的茶餅,喝完了幹活有力氣,對於這好茶,我是真的不懂品嚐,反而還覺得沒啥滋味。”
白永宇靦腆一笑,又給餘飛添上了茶水。
“那是你心不靜,閒了一個人坐下來,放上一首舒緩的音樂,什麼都不想,泡上一壺茶之後,慢慢的泯,次數多了,你漸漸就明白了!”
餘飛笑了笑,茶道其實可以說是做人之道,很多人只是藉着茶道說做人而已,更深層次的事情,就看個人悟性了。